李 辉, 林丹萍
(中山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广东 广州 510275)
制度本质上是反映社会经济关系的社会意识形态,用以调节利益分配,且随着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运动而变化。制度优势是理论优势、历史优势与实践优势的统一,根本标准在于是否能解放与发展生产力,推动社会全面发展和进步。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贯穿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各个历史时期。为增强人们对社会主义制度的认同,激励人民群众积极投身社会主义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中指出,制度的显著优势是我们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基本依据[1]。在我们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的新征程上,“党和人民事业发展需要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接续奋斗,必须抓好后继有人这个根本大计”[2]74。我们要源源不绝培养造就大批堪当时代重任的接班人,需要加强制度优势教育,以制度优势增强制度自信,以制度自信保证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和文化自信。总结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教育的主要经验,对于不断增强制度优势教育的实效性,进一步坚定人民群众的制度自信,推动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具有重大意义。
制度自信归根到底是一种理论自信,制度优势源于制度的真理性和科学性。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植根中国大地、具有深厚中华文化根基、深得人民拥护的制度和治理体系。”[3]12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同当代中国实际和历史文化紧密结合的产物,是科学社会主义制度构想在当代中国的创新实践。要阐释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要说清楚“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的问题。坚持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头脑,通过加强理论宣传和教育,从根源上讲清楚制度的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才能理直气壮阐释好制度优势,培育制度自信。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针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问题发表了一系列新观点、新论断,形成了内容丰富、系统科学的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观,不仅进一步发展和升华了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观,同时也为全党全社会学习马克思主义提供了科学指导。首先,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提出,“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 ”[4]13,这一论断不仅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更加深刻阐释了“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兴党强国的根本指导思想”[2]66的内在逻辑。习近平总书记还反复强调马克思主义信仰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和精神支柱,要求全党树立坚定不移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其次,科学阐释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为“学什么”提供基本遵循。马克思主义是一个博大精深且不断发展的思想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生200周年大会讲话中指出了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人民的、实践的、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而且从九个方面系统论述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向马克思学习什么,如何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提供了基本遵循。最后,坚持问题导向和知行合一的学习观,回应“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不仅要“深化学生对马克思主义历史必然性和科学真理性、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的认识,教育他们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观察世界、分析世界”[5],更要以马克思主义补足共产党人的精神“钙”,扣好青年人的“第一颗扣子”。学好马克思主义,一要原原本本地学,做到真学、真懂、真信、真用;二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在学习和实践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三要坚持知行合一,提高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用马克思主义指导实践。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探索与回应“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问题的过程中,凸显了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全党的重要性,也推动了十九届四中全会把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作为一项根本制度明确提出来,以制度化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提供思想保证和精神动力。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注重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全党,以坚定的理论自信培育制度自信。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理论的生命力在于不断创新,推动马克思主义不断发展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神圣职责。”[3]76当前我国发展和我们党执政还面临着许多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亟待科学的、彻底的、系统的理论来答疑解惑。理论创新需要“坚持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6]34,在改革开放的实践中发现问题、研究问题和解决问题,以“中国智慧”赋予马克思主义新的时代内涵,让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大地上展现出更强大、更有说服力的真理力量[2]67。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对关系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提出了一系列原创性新思想,形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不仅明确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总结概括了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13个方面的显著优势,还诠释了制度优势形成的内在机理。党的理论创新又一次取得重大突破,用党的创新理论武装头脑也被提升到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制度优势教育作为理论教育的重要内容,贯穿于理论武装工作全过程。
为了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理论武装工作进行系统布局与深层推进,呈现学习要求从严从实,经常性与集中性理论教育相结合,从党内向全社会延伸的特征。一是构建理论武装长效机制,推动理论教育常态化制度化。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主题,分别对《共产党宣言》、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进行了5次集体学习,在全党全社会营造了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浓厚氛围。此外在全党全社会展开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等主题教育活动,并利用马克思诞辰200百周年等重大纪念日开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让全党全社会在理论学习中深入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内在优越性。二是大力弘扬马克思主义学风,坚持读原著、学原文、悟原理,从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汲取智慧 。学习马克思主义,最基本途径是阅读经典。学习经典,不仅要学习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还要学习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著作和重要文件。对于经典学习不能浅尝即止,要原原本本、扎扎实实地学习,还要结合时代背景和联系实际悟原理。三是推动落实新时代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新时代,党中央高度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马克思主义学院和高校思政课建设,为贯彻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提供强大支撑。坚持以高校为理论教育主阵地,思政课为主渠道,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进教材、进课堂、进师生头脑,推动制度优越性教育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另外注重加强话语方式和传播手段创新,成立党的创新理论宣讲团,加强理论教育课程资源库建设,用好“两微一端”等传播渠道,让党的创新理论“飞入寻常百姓家”。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长期在理论和话语上占据主导地位,形成了一套资本主义的话语体系。西方国家惯用所谓的“普世价值”来衡量其他国家,蓄意设置话语陷阱来攻击其他国家的制度和道路,从而达到从内部分裂、颠覆其他国家的目的。一方面,西方国家一直质疑中国背离了社会主义道路,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解读成“国家资本主义”“新官僚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过时论”“失灵论”“套用论”“对立论”等错误论调甚嚣尘上,严重消解了人们的理论自信,也让人们对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上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产生了怀疑。另一方面坚持“西方中心论”,用西方的价值体系和概念作为衡量和解释中国道路的标准。西方国家将自身特殊的发展模式和制度进行“普世化”,企图垄断“现代化”发展模式,强迫其他国家按照他们的“公式”发展。例如,有人用“普世价值”的名头包装西方的价值体系,设置“宪政”“多党轮流执政”等话语陷阱,用“自由民主- 独裁专制”的西方话语攻击、抹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中党的领导的最大优势和人民当家作主的本质。面对西方话语陷阱,习近平总书记一针见血地指出,“‘党大还是法大’是一个政治陷阱,是一个伪命题。”[7]在我国,党性和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的,法是党的主张和人民意愿的统一,党和法、党的领导和依法治国是高度统一的,依宪治国、依宪执政同西方所谓“宪政”有着本质区别。习近平总书记还提出了“全过程民主”的概念,科学概括了我国的民主形式与人民民主本质的内在关系,并揭示了掩饰在普世光环下西方民主话语的意识形态虚伪性与霸权逻辑,从根源上解构西方民主话语。
话语的背后是意识形态斗争,其支撑是理论建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制度和法律制度的理论研究,总结70年来我国制度建设的成功经验,构筑中国制度建设理论的学术体系、理论体系、话语体系[8]。建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话语体系,一方面,是为了摆脱西方“话语陷阱”,用理论上的清醒破除西方话语的遮蔽,以中国的原创理论回应人民的疑惑和西方质疑,理直气壮阐释制度优势;另一方面,破解西方“话语陷阱”的过程,也是从理论上超越西方垄断的现代化标准和价值体系,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过程。面对激烈的意识形态斗争,我们要掌握意识形态斗争主动权,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才能“更好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2]44。
所谓“自信”,是在比较中才产生。真正的自信建立在对历史发展的规律和趋势的准确把握,建立在对历史、现实和未来的比较之上,建立在自己与他者的强弱及其消长趋势的对比之上。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专题民主生活会的讲话指出,“对历史进程的认识越全面,对历史规律的把握越深刻,党的历史智慧越丰富,对前途的掌握就越主动。”[9]以史为鉴、以古鉴今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也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科学方法。历史是对事物发展轨迹的记录,只有将事物发展放在世界历史发展的大势当中,才能掌握历史全貌,透过历史现象把握历史必然和规律性。中国共产党在内忧外患中诞生,克服了无数的艰难险阻并团结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了伟大成就、积累了宝贵历史经验,不断丰富党的历史智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是党的历史智慧成果,也是新的赶考路上,我们把握历史大势,掌握历史主动的思想武器和根本保障。
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一个民族的历史是一个民族安身立命的基础”[10],一个民族的历史深刻影响着一个民族的现状和未来。“欲灭其国,必先去其史。”历史虚无主义公然篡改中国文明起源、虚构“中国文明西来说”,将中华民族丑化为“愚昧封建”“奴性”的丑陋化身,“美化”近代西方列强侵略中国的罪恶行径,抹杀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独立斗争的革命史,歪曲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史,归根到底是要否定和颠覆我们的历史自信,形成历史自卑感,导致人们盲目崇拜其他国家的历史优越性。历史是根基,共同的历史记忆是人们形成历史共识和国家认同的认知前提;相反如果失去共同的历史记忆,国家和民族就会失去保持自身同一性和连贯性的精神文化基础,中华民族在数千年历史认同中建构起的民族凝聚力也会被消解、弱化。历史是传承,历史是一个民族的文化的一部分,文化在历史传承中积淀而成。正如习近平主席在会见第二届“读懂中国”国际会议外方代表时指出:“中国有坚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其本质是建立在5 000多年文明传承基础上的文化自信。”[11]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而文化自信的“根”和“魂”则源自于中华五千多年文明历史孕育的中华文化。因此历史自信与文化自信是辨证统一的,历史自信是文化自信的来源,文化自信是历史自信的支撑和呈现,它们相互交融、相互支撑。历史虚无主义不仅否定、颠覆了历史自信,也在破坏民族的文化基因,破坏文化自信的“根”和“魂”,进而颠覆了道路、理论和制度自信的根基。
我们只有通过系统的历史教育培育科学的历史观,才能在历史纵深中感悟制度优势。历史认知是历史自信的基础,不了解历史事实,就解释不清楚现在,看不清楚未来;不能认识和把握历史的主流和本质,就无法把握历史发展的规律性,也无法掌握历史主动,更不可能有自信。对历史进程的认知越丰富、越全面,就越能把握历史规律,历史自信就越坚定。历史教育和历史叙事是形成历史认知的重要来源。历史教育是历史叙事的一种表现形式,历史叙事具有一定的教育作用,却不局限于历史教育之中。历史教育主要指的是由教育者进行历史叙事,形成受教育者历史认知的专门化、系统化的历史学习。历史叙事还存在在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中,存在在人们的日常交流和民间传说之中,而不同的叙事主体基于不同目的所进行的历史叙事有可能产生差异。例如,一些文艺工作者为了迎合市场需求,恶搞历史人物、消费历史,扰乱社会公众的历史认知;有一些社会公知会披着“学术”外衣,对已有定论的历史人物进行重新“解读”,企图混淆是非对错;还有一些人无视历史发展的整体性和连贯性,割裂改革开放前后历史并相互否定,否定社会主义建设成就,等等。历史叙事主体的目的不同,往往会导致历史叙事与历史教育的逻辑不自洽,甚至生活中的历史叙事会消解历史教育的作用,导致社会公众形成错误的历史认知,进而形成了错误的历史观。
经济全球化和科技信息化导致的时空压缩,不仅压缩了社会时空,也压缩了主体经历的纵深感和历史记忆。如果我们仅有当前时代的历史记忆,便会对当下中国的时代性缺乏正确的认知,无法正确把握历史方位和时代大势。历史教育作为培育历史观的文化基础,一方面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为指导,不断深化对历史规律的认识,让人们在历史学习中掌握历史大势、把握历史主动。另一方面还需要放大历史教育的范围,把“四史”作为一个系统的教育内容,持之以恒地推进历史学习,树立起正确党史观,让正史成为全党全社会的共识,筑牢历史记忆。当人们树立起了正确党史观,才能形成科学的比较思维,才能在党的百年奋斗史中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形成的内在必然性,在中华民族百年屈辱史与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史的鲜明对比中,水到渠成地得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显著优越性的结论,在深邃的历史记忆中坚定制度自信。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将党史学习教育提高到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不仅先后在全党多次开展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党史学习教育等集中性历史学习教育,还在党的重大纪念活动中融入党史学习教育,推动党史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习近平总书记在“三史”的基础上增加了社会主义发展史,从整体贯通的视角学习和把握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是第一次,也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大历史观的体现。“四史”教育的目的在于引导全党全社会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核心,以世界历史为对照,回看走过的路、比较别人的路、展望前行的路,在古今中外的比较中深化对中国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更加深入理解当代中国的伟大历史变革,乃至当代人类社会的伟大历史变革,引领人们更加坚定“四个自信”。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充分利用党委(党组)理论学习中心组制度、干部教育培训机制、学校思政课主渠道、红色资源以及“我为群众办实事”实践活动等形式形成的良好机制,系统布局、多措并举推进党史学习教育常态化、制度化。特别是用好学校思政课主渠道,推动党的历史更好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在高校开设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等选择性必修课程,将“四史”教育融入教育教学全过程。此外,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全面总结了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不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集中呈现,还是新时代党史学习教育的纲领性文件和生动教材,为新时代党史学习教育提供了基本遵循。
制度是否具有优势,在多大程度上具有优势取决于其实践效能。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制度优势必须通过制度实践才能得到科学验证。邓小平同志曾提出用“三个有利于”的标准来检验制度的优越性。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衡量一个社会制度是否科学、是否先进,主要看是否符合国情、是否有效管用、是否得到人民拥护。”[8]制度优越不优越,归根到底看是否能够解决本国问题,根本看是否让最广大人民受益,这不仅是制度优越性的标准,也进一步明确制度优势教育的实践维度。马克思主义物质利益原则认为人是现实的,有着现实的物质利益需求,任何人类活动总是出自一定的需求和利益。因此只有从物质利益基础出发才能从根源上把握人的思想和行为变化,解决思想问题首要先解决人的物质利益问题,将解决思想问题同解决实际问题相结合。物质利益原则同样是马克思恩格斯论证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必然性的基本原则。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指出:“现代社会主义必获胜利的信心,正是基于这个以或多或少清晰的形象和不可抗拒的必然性印入被剥削的无产者的头脑中的、可以感触到的物质事实,而不是基于某一个蛰居书斋的学者的关于正义和非正义的观念。”[12]社会主义“必获胜利的信心”不是来源自头脑里的观念,而是源自“可以感触到的物质事实”,源自对资本主义所造成的“赤贫和豪富、饥饿和穷奢极欲尖锐对立的状况”的批判。毛泽东说过:“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就是要使群众认识自己的利益,并且团结起来,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13]如果要让人们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就要以可以感触到的物质事实证明制度的实践效能,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能满足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不断创造美好生活的制度体系,才能让群众团结起来,为自己的利益而奋斗。
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矢志不移的伟大梦想,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过程中一以贯之的主题。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庄严宣告: “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 ”[4]7从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到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梦想,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艰苦奋斗所取得的历史性成就,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显著优势的体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经过长期实践,创造的世所罕见的“两大奇迹”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集中体现。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国民生产总值连续20多年位居世界第二,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综合国力、国际影响力显著增强,人民的生活从追求温饱的生存需要走向追求美好生活的发展和享受需要。同时我国长期保持社会和谐稳定,是国际公认的最具有安全感的国家之一。完善的国家安全制度与军事实力、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有效保障了国家主权安全、民族团结,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收入分配制度、民生福利政策致力于解决“蛋糕分配”的公平问题,提升人民的幸福感、安全感和获得感。改革开放是一场伟大的社会革命,不仅创造了“两大奇迹”,还从根本上改变了国家和人民的精神面貌,中国人民更加自尊自信自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广泛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宣传教育,建成中国共产党历史展览馆、开展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改革开放40周年等重大纪念活动,全面形象地展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取得的伟大成就,并通过强大的国家实力展示激发中国人民的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引导人们更加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认同与自信。
制度好不好,能不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归根到底在于是否让最广大人民受益。当人民群众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得到满足,人们自然就会认可和拥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这是最直接、最生动、最具说服力的制度优势教育。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增进民生福祉是我们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本质要求,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是我们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2]47。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围绕经济建设和改善民生的历史任务,不断推动制度创新,把制度优势转化为推动实现人民当家作主、走共同富裕道路的强大动力。中国共产党一方面促进社会公平正义,深化社会体制改革,不断改革收入分配制度,促进共同富裕;另一方面坚持在发展中补齐民生保障“短板”,解决好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努力为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等方面提供保障,切实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不断提升人民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2021年,我国脱贫攻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这一人类减贫史上的奇迹是中国制度优势最具说服力的事实支撑,也是人民群众日常生活最实在、最直观的制度优势教育。此外,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中国人民充分发挥了“全国一盘棋”的举国体制、“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强大动员能力的制度优势,在这场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中取得重大战略成果。在这次“大考”中,人民群众对党的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有了更加深刻的体认,进而增强了人民群众对制度优势的拥护与认同。
“西方之乱”与“中国之治”的鲜明对比让人们感受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有强大生命力和巨大优越性。物质利益得到切实保障后就会转化为更为持久、可靠的精神动力,形成更为坚定的制度自信。在“一球两制”的世界局势下,资本主义制度的弊端在金融危机、世界经济下行和新冠疫情危机之中暴露无遗,西方发达国家的主导力下降。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极大地推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变革,不仅有力重构全球创新版图和经济结构,而且深刻改变人类社会生产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世界正处于大变革大调整时期,不确定不稳定因素增多,原有的全球治理体系和规则已经不再适应。国际竞争进入新形势、新常态,如何统筹安全和发展两件“大事”,国家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成为关键。当前和今后很长的一个时期内,我们面临的重大斗争还会越来越复杂,这些斗争至少要伴随我们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全过程。当今世界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与国之间的竞争归根结底是国家制度的竞争。正是因为我国国家制度具有显著优越性才支撑中国发展在“乱局”中呈现出“风景这边独好”的局面。面对更多逆风逆水的外部环境和复杂多变的内部环境,人们日益清晰的感受到只有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才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保驾护航,从而形成自觉尊崇制度、严格执行制度、坚决维护制度的制度意识。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4]13-14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提出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创造的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科学概括和价值升华。在唯物史观视域中,文明形态的演进与社会形态的演进紧密相连,从人对人的依赖关系到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再到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的生产能力成为从属于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不仅是人类社会演进的内在逻辑,同时也是人类文明形态的演进逻辑。对应不同的社会形态发展阶段,可以将文明形态划分为原始社会文明、奴隶制文明、封建制文明、资本主义文明、社会主义文明。在马克思看来,社会主义文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最高形态,只有社会主义文明才能实现“真正的普遍的文明”[14]。社会制度是人类文明形态的重要表征,“现代文明特别表现为制度文明”[15]。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人类文明新形态的重要表征,也是新的文明逻辑成功展现的根本保证,显著的制度优势是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先进性和生命力的具体呈现。
文明是一个有机整体,是由一定的物质生活资料生产、政治制度、精神文化以及社会和生态环境等各方面建设的成果相互关联构成的整体[16]。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结出的文明之果,是中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两个相结合”产生的实践成果,其背后是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和一整套成熟定型的制度体系的支撑。无论是新中国成立初期还是改革开放初期,囿于贫困落后的现实和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巨大差距,我们在阐释制度优势时主要着眼于应然优势和未来的发展愿景。邓小平同志曾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建设制定了“时间表”,指出“我们中国要用本世纪末期的二十年,再加上下个世纪的五十年,共七十年的时间,努力向世界证明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我们要用发展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的实践,用精神文明、物质文明建设的实践,证明社会主义制度优于资本主义制度,让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民认识到,社会主义确实比资本主义好”[17]。中国创造的举世瞩目的“两大奇迹”,成为了“中国之制”和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事实支撑。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我国社会主义实践的前半程已经走过了,已经建立起了日益成熟定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不断改革创新过程,逐步形成了“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新发展理念等战略理念和与之相配套的系列制度体系,为当代中国发展提供了根本的制度保障,创造了五大文明协调发展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也让人民群众真切感受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不再是理论上的美好图景,而是实现人民美好生活向往的事实保障。
制度作为衡量文明的重要标志,制度优势本身是文明形态比较优势的体现。资本主义虽然在推动生产力发展和现代化的过程中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但是其渗透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的资本逻辑和内在固有的矛盾,必然会带来巨大且不可克服的危机。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它既从根本上区别于遵循资本逻辑的资本主义现代化,又区别于彻底否定资本的传统社会主义。中国式现代化的自信源自于它是驾驭资本、以人民为中心的现代化模式。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深刻剖析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下的普遍异化现象,资本主义不仅抹去了一切职业的神圣光环,将温情脉脉的家族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亵渎了一切神圣的东西;而且资本主义的逐利性和霸权逻辑迫使其他国家也卷入到自己的文明中,“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18],使农村从属于城市,东方从属于西方。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和制度在充分认识资本的“两面性”的基础上,在利用资本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同时,运用各种力量给资本设置“红绿灯”,防止资本野蛮生长,使资本运行服务于社会主义和人的发展。
此外,中国式现代化道路遵循了“以人民为中心”的文明逻辑,一切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都是为了更好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独特优势,不仅有效克服了西方政治文明的先天缺陷导致的党派倾轧、金钱政治等问题和“小政府”政治体制造成的政府乏力问题,还形成了集中力量办大事、上下一盘棋等显著优势,为维护中国社会的安定团结发挥重要作用。此外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由于资本的内在逐利性,不仅造成劳动异化、社会与市场关系失衡,导致种族歧视、贫富差距等矛盾产生,还造成人和自然关系的异化,破坏生态文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能容纳更多的生产力,在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促进社会与人的全面发展上比资本主义制度更有效率,且以共同富裕为价值追求,实现了效率与公平的统一,形成了“五位一体”协调发展的整体性文明,使得社会主义“更能在竞争中赢得比较优势,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充分体现出来”[19]。
为人类社会探索更好的社会制度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初心使命,他们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文明必然导致的“两个从属”之后,将实现“真正的普遍的文明”这一历史重任交给了社会主义社会。在制度选择和发展道路上,“西方中心论”一直坚持西方的就是最好的,其他发展中国家要实现现代化只能依附于西方发达国家,走“以资为本”“国强必霸”的西方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而坚持独立自主走好“自己的路”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成功扭转了中国近代以来“挨打”“挨饿”的落后局面,以“两大奇迹”的伟大成就向世界宣告:西方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决不是人类文明发展和现代化道路的唯一选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用事实阐释了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如何建设、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在“后发赶超”中逐步实现现代化的问题。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解决好民族性问题,就有更强能力去解决世界性问题;把中国实践总结好,就有更强能力为解决世界性问题提供思路和办法。”[6]340倡导构建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推动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等等,都是中国对当今时代“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如何建设这个世界”的创造性回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拓宽了后发国家走向现代化的路径,为应对和解决全人类面临的“和平赤字、发展赤字、治理赤字”的严峻挑战提供了中国智慧。“为人类对更好社会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国方案”这一命题,不仅证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性地解答了“如何治理社会主义社会”的历史课题,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与西方式现代化道路的比较中彰显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优越性,而且也说明“中国之治”的伟大成就和“中国之制”的中国智慧已成为世界共识,世界各国越来越渴望看到解决各种世界难题的中国方案。世界各国对中国智慧的高度认可,从世界眼光的角度佐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内在优越性,也让人民群众在比较中坚定制度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