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的生力军

2022-12-29 05:53:22陈成文胡睿钊
青年发展论坛 2022年1期
关键词:个体化基层服务

陈成文 胡睿钊

青年是社会的栋梁、国家的希望、民族的未来。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青年在国家发展中的地位与作用,多次强调青年要肩负起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使命与责任。2017 年4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指出,要“将青年社会融入与社会参与纳入重点发展领域”,“引领青年有序参与政治生活和社会公共事务,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充分发挥生力军和突击队作用”。[1]2020 年7 月7 日,习近平在给中国石油大学(北京)克拉玛依校区毕业生的回信中强调,青年要把个人的理想追求融入党和国家事业之中,为党、为祖国、为人民多作贡献。[2]作为基层社会治理的生力军,青年必须担负起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历史使命,以理想为动力,扎根于基层社会治理的实践沃土,为推进基层社会治理创新贡献自己的智慧与力量。

一、青年: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的重要主体

基层社会治理是国家治理的基石。2016 年3 月5 日,习近平指出:“基层是一切工作的落脚点,社会治理的重心必须落实到城乡、社区。”[3]2018 年10 月,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再次强调,要“加强社区治理体系建设,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移。”[4]积极参与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既是新时代青年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也是国家和人民对新时代青年的热切期盼。早在2013 年5 月4 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同各界优秀青年代表座谈时的讲话时指出:“中国共产党从来都把青年看作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从来都把青年作为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生力军。”可以说,青年是一个极富想象力、创造力的社会群体。在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中,青年已成为了新时代基层矛盾化解的承载者、基层社会服务的提供者、基层治理创新的推动者。

(一)青年是新时代基层矛盾化解的承载者

化解基层社会矛盾,是新时代社会治理的重要任务。早在2014年,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就从制度层面提出了“健全社会矛盾纠纷预防化解机制”的政策目标。作为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重要主体,青年在基层党组织和共青团的组织和动员下,承载着基层矛盾化解工作的重任,是基层矛盾化解的承载者。在这方面,团东营市委、宁波市镇海区走在了全国的前面。

团东营市委通过组建青年助理网格员队伍,积极参与排查化解社区层面问题矛盾。开展“青春向网格报到”行动,在全市招募青年助理网格员,在每个镇街都组建起一支青年助理网格员队伍,引领团员青年和青年志愿者走进基础网格。[5]

宁波市镇海区打造的“甬城亲青小区”,创设了“青年业委会”,旨在打造青年服务、服务青年的共建共治共享平台,为基层矛盾化解提供“青年方案”:在团宁波市委指导下,镇海区九龙湖镇龙源社区组建了“青年业委会”。成立以来,小区青年业委会以楼为单位,通过楼长信息公开上墙、组建各楼住户微信群等方式,常态化关注小区民情民意,倾听住户心声,让小区住户“有人可找,有事能找”。“青年业委会”共成功调解小区内各类纠纷7 起,收集并协助业委会有效解决小区住户合理意见诉求13条。[6]

以上两个案例充分体现了青年在基层矛盾化解中的重要作用,作为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的生力军,青年必须主动承担起基层矛盾化解工作的重任,努力做好基层矛盾化解的承载者。

(二)青年是新时代基层社会服务的提供者

基层社会服务,是基层社会治理的关键抓手。所谓社会服务,是指“由政府、社会组织或非正式组织为公民提供的,在社会治理过程中体现社会福利性质的劳动型服务”[7]。青年,是基层社会服务的直接参与者与提供者。青年提供社会服务的途径包括参与社会组织和志愿活动两种。一方面,青年通过加入社会组织,成为专业的社会工作者,既能取得一定的薪酬,又能借助政府购买的方式为社会提供扶贫济困、养老助残、文化体育、教育科技、心理咨询、环境保护等服务。另一方面,青年参与义务巡防、红丝带、指挥交通、照顾孤寡老人等志愿活动,为社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志愿服务。据共青团统计,截至2015 年底,我国团属青年社会组织已有131274 个[8]。2017 年中国青年志愿服务工作委员会第一十届主席办公会第五次会议指出,我国青年志愿者的注册数量超过一亿人。由此可见,青年已经成为我国社会服务的主要提供群体。

在新时代社会治理背景下,基层社会治理与社会服务已经得到了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关注和重视。2019 年4 月2 日,习近平在第十四次全国民政会议上强调了民政部门履行基层社会治理、基本社会服务等职责的重要性[9]。在多元合作治理网络中,要更好地提供基层社会服务,不仅要依靠民政部门履行行政职责,更需要依靠多方参与、多元共治的社会治理模式,为新时代基层社会服务注入新的活力与动力。在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服务的实践中,江苏省、山东省东营市、浙江省杭州市的经验值得全国借鉴。

2020 年以来,江苏省重点实施“青社计划”,深入推进“四社联动”机制,广泛覆盖青年社会组织,按照“积极引导、规范发展、优化服务、发挥作用”的工作思路,积极培养青年社会组织骨干和社工人才,有效凝聚青年力量参与社会服务,助力基层社会治理。[10]

山东省东营市积极推动“红色物业”建设,推荐青年代表进入业委会等,组建青春业委会50 余个,凝聚“网小青”志愿服务队,建立服务资源清单,提供各类服务支持;发挥组织属性,开展网格团建,凝聚青年人才深化社区服务。

浙江省杭州市江干区委试点推行的“青春社区”,旨在带动青年参与,助推社区发展,为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服务提供“青年路径”:2020 年以来,团杭州市江干区委通过开展“青春社区”试点工作,成立了江干区“青年帮帮团”,吸纳银行、律师事务所、社会组织,以及消防、公安、城管等行业青年骨干,分为社区管理、社区服务、社会公益、民生保障4 个类别。成立“平安青骑”志愿服务队,发动外卖、快递小哥群体成为平安文明志愿者,有针对性地开展座谈、走访、慰问,引领新兴领域青年深入社区当好示范员、宣传员、劝导员、督察员和信息员。[11]

以上案例表明,来自各行各业的新时代青年积极响应共青团的号召,投身于基层社会服务之中。可见,青年既是基层志愿服务的参与者、基层社区服务的提供者,又是基层文化服务的引领者、基层公益服务的践行者。

(三)青年是新时代基层治理创新的推动者

基层社会治理创新是基层社会治理的目标。2020 年8 月24 日,习近平在主持召开的经济社会领域专家座谈会上再次强调,“要加强和创新基层社会治理,使每个社会细胞都健康活跃。”[12]而作为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的生力军,青年是基层社会治理创新的关键创造者与推动者。2013年5月4日,习近平在同各界优秀青年代表座谈时的讲话中强调指出:“广大青年一定要勇于创新创造”,要求广大青年“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要有逢山开路、遇河架桥的意志,为了创新创造而百折不挠、勇往直前。要有探索真知、求真务实的态度,在立足本职的创新创造中不断积累经验、取得成果”。[13]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创新,主要体现以下两个层面:首先,青年是基层社会治理理念的创新者。治理理念创新,是指由以往的政府管理演变成党建引领、政府主导下的多中心合作治理范式。在多中心合作治理的范式下,青年应具有大胆开拓、不断创新的思维,做好基层社会治理思维创新的提供者。其次,青年是基层社会治理手段的创新者。治理手段创新,是指在多中心主体合作治理的背景下,社会治理的方法手段不断推陈出新,越来越多符合社会发展需要、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需求的治理手段被发掘、应用和推广。在基层社会治理方法创新中,青年立足基层实践的沃土,顺应时代发展的背景,倾听社会公众的声音,在不断的反思中改进治理方法,在持续的探索中发掘治理方法,做好基层社会治理方法的创新。在基层社会治理创新这一方面,上海、浙江青年已经走在全国前列。

从2005 年开始,上海市的青年就开始以社会组织的身份参与到基层社会治理之中:“2005年,上海共青团主办了第一届上海青年风尚节,邀请青年社会组织展示青年当下的时尚文化生活,倡导快乐、健康、向上的青年文化;2006年成立上海青年家园民间组织服务中心,作为共青团联系青年组织、青年群体的新型载体和平台。2014年底,上海各项政策逐步利好,除民政和共青团以外,其他政府组织和街镇开始划出专项资金购买青年社会组织服务。正是这样,青年社会组织在这时期,开始广泛参与基层社会治理各项内容。”[14]

由浙江省“青年文明号”助推的浙江“最多跑一次”改革,以基层青年工作者为实践主体,通过广泛应用互联网信息技术,简化了政务制度程序,提升了群众服务体验,真正实现了民众办事“最多跑一趟”的基层政务创新[15],从而为基层社会治理思维和方式创新提供了可借鉴、能推广的制度经验。再比如,浙江省金华市武义县通过联络归乡人才,招引在外乡贤,以“红色教育”为引领凝聚青年思想,以“新青年”培训班为载体汇集青年力量,打造了富有特色、饱含动力的“新武义人”青年队伍[16],为基层社会文明注入了青春活力,为基层经济发展提供了全新动力。这说明,作为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的生力军——青年,正以“归乡人才”、“优秀乡贤”等身份广泛参与到家乡经济、文化、社会等各方面的建设之中。

上述案例表明:青年已成为推动基层社会治理创新的排头兵。他们积极参与到基层社会治理之中,正在为基层社会治理创新贡献青春力量。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过程中,青年为基层社会治理思维创新和方式创新提供了“青年方案”。

二、青年参与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的实践困境

当前,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仍面临着一些严重的实践困境。具体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角色认同偏差;二是个体化困境;三是激励机制缺失。

(一)角色认同偏差

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角色认同偏差,是指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实践中存在着主观上的自我认知偏差与客观上的社会认同不足。这一角色认同偏差包括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主观上的自我认知偏差,表现在部分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时对自我角色定位的认知不清。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报告强调,要“坚持和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构建基层社会治理新格局”。[17]要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基层社会治理新格局,就必须充分调动社会多元主体的治理积极性和能动性,打造多元参与、良性互动的社会治理机制。青年要担任好“生力军”的角色,就必须对自我身份定位有着准确的认知——青年首先应是基层社会治理的“参与者”。但是,在现如今的基层社会治理实践中,仍有部分青年存在自我角色定位偏差的问题。有研究对广州市青年参与社会治理的情况进行了问卷调查,结果显示,仅有约51.25%的受访青年对于社会治理“有所关注”,而大部分的受访青年并未认识到自己是社会治理的主体之一。[18]本应是基层社会治理生力军的青年,没有顺应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的现实需求而转变思维,自我角色定位模糊,仍以“旁观者”的身份被动地接受着基层社会治理的各种信息,缺乏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自觉性与主动性。这种青年对自我角色定位认知不清的主观现实,是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实践所面临主要难题之一。二是客观上的社会认同不足。社会对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角色身份缺乏认同,部分青年身上的负面标签,和社会公众对他们的“刻板印象”,加剧了这种客观上的“认同偏差”。社会上关于青年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再经由自媒体的夸大宣传,这就导致青年被贴上五花八门的负面标签:“非主流”“啃老”“利己主义”,甚至“自杀”等词条屡见不鲜。长此以往,青年身上的这些负面标签逐渐演变成社会审视下的刻板印象,这就导致社会对青年群体的认知出现偏差。在这种认知偏差的影响下,青年群体饱受质疑,使得青年群体对社会产生消极、抵触心理。青年一旦对社会产生消极、抵触心理,参与社会发展与建设的积极性与创造力就会大大降低。

(二)个体化困境

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个体化困境,是指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时面临的“个人主义”风险。这种风险主要源于社会向个体化演变的发展趋势,在此过程中,个人主义的盛行和集体主义的式微是导致个体化困境的关键因素。孔德和涂尔干都认为,集体意识缺失而导致的社会失范,是现代社会各类社会危机产生的根本原因。[19]在个人主义风气盛行的当下,青年难免步入披着“自由发展”“独立自主”外衣的个体化陷阱,对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造成了主观认知和客观环境上的消极影响。青年面临的这种个人主义风险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主观上的个体化风险。主观个体化风险,主要是指青年在现代化进程中,“愈发不受传统和集体控制的影响,逐渐追求对自己人生话语权和自主决策权的掌控”[20]。在现代风险社会中,社会成员追求个体化发展,容易产生以己为中心的“个人主义”思想。这种个人主义思想或将使得青年“基于自我利益和情感来构建道德、社会和政治,造就一种不追求卓越和独特的个体性”[21]。伴随着社会个体化的进程,青年产生以己为中心的“个人主义”思想,“全心关注自身利益,退出公共事务,更疏于培育自我治理能力”[22]。青年主观上对自身利益的过分关注,不仅使维系社会关系的人际纽带日益松弛,还大大降低了青年参与包括基层社会治理在内的各类公共事务的积极性。二是客观上的个体化困境。客观个体化风险,主要是指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时所面临的社会环境个体化的风险。持后现代主义认识立场的社会学者提出,当代社会与过往社会相比,具有更显著的差异性、分裂性和无序性,分歧、冲突甚至对抗无时不有,无处不在。同时,社会学家鲍曼认为,“个体的自我身份构建脱离了传统的制度庇护,但社会制度却依然影响个体的身份与认同。”[23]这种异质性的个体化社会环境会对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一方面,社会环境个体化体现在社会的“碎片化”——主要表现为社会组织化程度低、社会组织零散无序。现代社会是以各类基本的社会联络为基础的网络社会,社会的“碎片化”将会导致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渠道缺失和组织无序,从而使得青年陷入“无精英”“无组织”“无方法”的困境。另一方面,社会环境个体化对社会的主流价值产生消极影响,使整个社会“利己”风气盛行,而“利他”精神式微,这样的局面将会导致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时面临客观环境的冲击,即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时的付出与奉献常常不为人知,甚至会被部分个人主义者视为“不务正业”,这极大程度地打击了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积极主动性,使青年难以坚定信念,一心为公。

(三)激励机制缺失

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激励机制缺失,是指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过程中,缺乏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针对性激励机制。目前,我国青年参与到基层社会治理的程度和深度日益拓展,在基层矛盾化解、基层社会服务以及基层治理创新等多个方面所发挥的角色作用都在日益增强。但与此同时,从基层社会治理实践的激励层面来看,青年并没有享受到与之角色重要程度相匹配的具有针对性的激励政策与激励措施。当前我国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时所获得的激励普遍来自于国家发展、社会建设和民族复兴等宏观层面的精神激励,这种来自精神层面的事前激励为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指明了方向、增强了信心、坚定了意志,是一种号召青年“实现自我社会价值”的精神财富,也是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重要前提条件。但是,仅仅依靠精神激励来推动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是远远不够的。一方面,从提升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合力的角度来看,激励机制的缺失会导致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面临制度困境。以我国的“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为例,作为一项由青年参与的志愿服务计划,西部计划是推动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重要举措之一。但是,有研究提出,西部计划在落实到地方时缺乏科学的管理制度和健全的激励机制,导致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服务与基层社会治理时面临着制度困境。一项对服务广西的1790 名西部计划志愿者开展的调查显示,“有66.76%的西部计划志愿者认为,由于地方政府制定的政策不够健全,西部计划志愿者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具体运行管理制度、对志愿者的激励制度等不够完善,大多数志愿者只是在基层做着简单的办公室文秘工作,现行工作机制无法让他们更好地服务基层社会治理。”[24]另一方面,从青年个人发展的角度来讲,青年正处于成长成才的关键时期,正在逐步构建自身的价值观体系,青年对于自身发展的认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对自身行为所产生后果的反馈与评估。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实践中没有获得与其所担责任相匹配的物质激励——即所谓的“光有事前号召,空有口头表彰”,会导致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工作缺乏获得感。这种获得感的缺乏会对青年的价值观体系造成一定的冲击,导致青年对自我认知、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意义产生怀疑,进而产生消极负面的心理,导致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积极性与主动性下降,最终影响基层社会治理的成效。

三、“三个注重”:青年参与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的目标取向

青年是基层社会治理的生力军,是决定基层社会治理成效的重要力量。由于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实践中仍然面临着角色认同偏差、个体化困境与激励机制缺失等困境,严重阻滞了基层社会治理效能的提升。因此,要走出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实践困境,就必须在角色自觉、集体意识、激励机制三个方面下功夫。

(一)注重引导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角色自觉

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角色身份至关重要,青年的角色自觉将直接影响到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角色定位,从而关系到基层社会治理的成效。引导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角色意识,是矫正青年角色认同偏差的必经之路。目前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面临着的主观上的自我角色认知偏差和客观上的社会认同不足,是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实践时面临的主要难题。要想破除这种身份认同的难题,就必须注重引导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角色自觉。引导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角色自觉,要着眼于青年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两个方面的话语引导和价值引领。一是注重引导青年的自我认同,培养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生力军意识。引导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自我认同,要牢牢把握住思想教育的阵地,以共青团为载体,以各大高校为平台,注重加强对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角色担当的宣传和教育。在宣传引导的过程中,要结合基层社会治理实践,引领青年以更准确的认知、更积极的心态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各项事务,避免空洞、不切实际的“喊口号”式宣传。二是注重引导社会的价值风气,强化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生力军地位。引导社会关于青年身份认同的价值风气,要牢牢把握住媒体宣传的舆论阵地,以互联网为载体,以各大官媒为平台,注重加强对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角色作用的肯定性宣传,以真实生动的青年案例凸显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生力军地位,讲述青年故事,体现青年价值,使社会对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身份地位有更准确的认知,从而撕掉青年身上的“负面标签”,打破社会对青年的“刻板印象”,提高社会对青年治理身份的认同。

(二)注重培育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集体意识

培育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集体意识,是突破青年个体化困境的必由之举。步入新时代,党和政府愈发重视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协调发展。而集体意识作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重要部分,是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的关键要素。因此,要破除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所面临的个体化困境,就必须注重集体意识的培育。从个体角度来看,培育青年的集体意识,要从思想观念着手,对自私散漫、唯利是图的消极个人主义进行批判,遏制其在青年群体中的扩散。要以集体意识价值观为导向,以互联网各大媒体平台为载体,着重强化青年爱国、爱党、爱人民的价值观念,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着重强化青年作为新时代基层社会治理生力军的集体意识,凝聚青年的公共价值追求,从而突破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实践中面临的主观个体化困境。从社会环境来看,当前社会还面临着“碎片化”风险。而要破除当前社会的“碎片化”困境,就必须从制度建设和精神文明层面推动集体意识的凝聚。社会的“碎片化”主要体现在社会组织的缺位和社会集体意识的缺失。因此,要从制度层面加强对社会组织的培育,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制定相应扶持政策,使社会组织健康有序地发展,充分发挥国家与青年、社会与青年、社会组织与青年之间的连接作用,凝聚集体意识,以社会组织为实践载体,培育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集体意识,从而增强社会治理效能。同时,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思想,围绕国家、社会、个人层面的“三个倡导”展开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重塑社会规范,进而消除个人主义倾向下社会环境“碎片化”的风险。

(三)注重健全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激励机制

健全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激励机制,是补全青年激励政策空白的关键一环。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实践中激励机制的缺位,对青年参与的积极性和持续性造成了较大的消极影响。因此,必须从制度设计出发,建立健全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激励机制,为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提供制度层面的保障,从而提高青年主观层面的获得感。建立健全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激励机制,要围绕以下三个方面展开:一是要制定具有针对性的激励机制。具体来说,可以创设专属于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各类奖励措施,根据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中的实践成果,给予一定的物质和荣誉表彰,从而提高青年在参与基层社会治理中的获得感,进而提高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工作动力,最终实现基层社会治理效能的提升。二是要制定具有实质性的激励机制。要制定实质性激励措施,就必须关注青年自身的实际需求,给予一定的物质和精神激励。要避免空有口头表彰,而无实际收获的激励措施,为青年提供有助于个人发展或是能提高生活质量的实质性激励。具体来说,在物质层面,可以设置一定数额的激励奖金或生活、学习用品,使青年获得实质性的物质收获;在精神层面,可以通过宣传表彰、设立青年“基层社会治理标兵榜”等激励措施进行精神层面的激励,使青年获得实实在在的认同与认可,提升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物质与精神保障,从而提升基层社会治理效能。三是要制定具有持续性的激励机制。必须以可持续发展的眼光进行制度设计,为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提供具有持续共赢的激励。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下,这种可持续的激励机制,应建立在“主体相容”的原则之上。所谓主体相容的制度设计,是指一种“为所有参与主体提供持续共赢的强激励,创造人人尽责、人人参与的‘政治发明’,即个人与共同体激励相容的实现机制。”[25]这就意味着,制定持续性激励措施,必须围绕社会治理主体之间的持续共赢这一主题展开。具体而言,这种具有发展性和持续性的激励措施必须兼顾青年个体的发展需要与国家社会的发展趋势,在激励青年参与基层社会治理的同时,为青年提供如职业规划、技能培训、工作资历背书等有助于青年自身发展的职业保障措施,使青年在基层社会治理实践中成长成才,进而以往复不止的动力继续参与到基层社会治理之中,为基层社会治理贡献可持续的青年力量,为实现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共同体格局增添青年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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