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学科视域下的公文传播学

2022-12-27 02:09:53袁智忠
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 2022年10期
关键词:传播学学科研究

袁智忠

(西南大学 影视传播与道德教育研究所, 重庆 400715)

从写作与传播到应用文写作与传播再到公文写作与传播,是一个历久弥新的学术话题。各个层次的写作,其根本目的基本一致,一是表态,即我想写,我要写,我该写;二是传播,我想写给别人和大众“看”,我要写给别人和大众“看”,我该写给别人和大众“看”,让别人和大众了解、同意。因此,公文与传播从始至终都是不可分割的。虽然对两者结合的研究还较少,但公文学和传播学作为两大学科,在诸多学者的辛勤耕耘下,已有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从而为公文传播学的创构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和实践基础。近年来,为了应对肆虐全球的各种危机,各领域的研究者都在探寻解决问题的方法和途径,随着危机不断复杂化,跨学科领域的交叉研究越来越广泛,并随之涌现出大量的交叉学科。新文科建设作为一种国家战略,其启动更是在全球化背景中,实施学科交叉研究、打造本土学术特色的具体体现。因此,多学科交叉融合逐渐成为我国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前沿话题,而公文传播学也在此社会背景和社会需要下得以建构。本文在此基础上,对公文传播学的研究现状、建构的必要性、基本问题、研究内容等进行界定和探讨。

一、公文传播学的研究历史和现状

我国的公文活动有着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夏商时期。公文写作长期被纳入基础写作的体系中,处于一种从属于文艺学、文化学、管理学等学科的地位。直到20世纪80年代初,公文才真正作为一门学科出现并逐渐开始系统化、科学化发展,代表性成果包括马魁深编著的《公文写作学》[1]、裴显生主编的《公文写作概论》[2]、苗枫林著的《中国公文学》[3]等多部著作。其中,苗枫林的《中国公文学》第一次较为系统地建构了中国公文学,具有很高的理论价值和学术创新价值。就公文传播学的研究情况而言,目前对公文的传播活动的相关研究其实并不少见,如电子公文、微博公文等是基于公文的传播渠道进行的研究,公文的接受则是传播受众和传播实现的效果范畴,包括目前热议的公文中出现的格式、语言等问题,都是社会关注的热点话题。2001年,彭光芒的《关于网络传播与电子公文的思考》[4]一文从传播渠道角度分析了新的时代环境下电子公文所带来的新变化、新问题及各界的应对措施;同时,文章还提出,电子公文写作这一课题需要各学科通力合作,而传播学便是其中之一。

这之后的公文传播研究逐渐从公文的类型、历史研究等方面拓展到传播理论下公文的传播渠道、受众等方面。唐团结的论文《公文传播的规定性与非规定性》[5]从公文在其传播源、传播内容、传播通道、传播管理、传播对象等方面探讨了公文传播的规定性和非规定性,也从公文传播者、公文守门人、公文传播技巧、公文传播通道和公文受传者5个方面对公文传播规定性与非规定性进行了传播学角度的分析,不仅借鉴了传播学的“5W”模式,更将“把关人”等理论灵活融入。而在论文《说服性传播理论视阈下的公文写作策略》[6]中,郑立新也借助传播学者霍夫兰的说服理论,论证了公文传播对有关机关单位和社会公众的劝服目的,以及公文信息内容本身、传播方式对说服效果都会产生重要的影响。在林曦的《浅谈传播技巧在公文写作中的运用》[7]一文中,作者更从传播技巧出发,结合实际案例,分析传播学中明示态度法、敲警钟法、感情交流法、尊重事实法和重复结论法等对公文传播的影响。

公文传播的渠道一直是公文传播关注的热点,尤其是进入电子公文时代以来,随着电子政务的不断发展,与社会现状相适应的学术研究也有了更多相关探讨。冒志祥的论文《谈政务公开下的公文传播》[8]和《网络语境下的公文传播与受众参与》[9]便通过传播方式和受众两个切入点分析了政务公开环境下,公文传播的新特点、新问题和对应的解决措施。《微博公文对传统文书学的挑战》《小议公文传播新途径》《微博公文——当代公文传播新推手》《网络新媒体语境下周知性公文的变化趋向研究》[10-13]亦作了相关研究和探讨。

目前的公文传播研究的文章逐渐增多而且不乏全面且深入的学术见解,既有《以传播学视角看行政公文中网络语言的运用》《大众传播时代公文的写作、传播:问题及反思——以山东五莲县涉及杨守梅教师事件的3份公文为例》[14-15]的内容研究,也有《政府公文大众传播效果优化研究》《当代公文传播效果的制约因素与对策研究》《公文写作与传播对社会治理的影响及反思——以2019—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为例》《公文传播与农民政治素质的培养》[16-19]的效果研究和功能研究,还有如《公文传播视角下的涉警舆情演化机制研究——以成都市第四十九中学校学生坠亡事件为例》[20]的舆情研究,更有以《公文传播与政治权威——以民国为考察对象》《雍正朝公文传播研究》[21-22]为例的历史层面的纵向研究。以上成果既不脱离历史中的公文传播,也关注当代公文传播的社会现状,推动了公文传播学研究的系统化和立体化发展。

因此,虽然目前将公文从传播学的学科立场和研究视角进行提炼和归纳的学术研究成果还不多见,更缺少从学科层面将公文学与传播学进行交叉研究的学术论文和著作,但公文传播已成为大众关注的重要话题之一,公文传播的研究和公文传播学的建构将是符合两个学科发展需要、推动学科创新的必然趋势。

二、公文传播学建构的必要性

(一)公文传播的实质是信息传播

在传播学中,信息论确定了传播学最主要的概念是信息,信息属于传播内容的范畴。信息“是在一种情况下能够减少或消除不确定性的任何事物,它是人类的精神创造物”[23]。香农指出:信息论是一门研究信息传输和信息处理系统中的一般规律的学科[24]。而信息的传播是为了减少不确定性,即“负熵”。人们在获取信息时减少了该信息的不确定性,明确了信息的内容,增加了信息的确定性。我国的公文写作和传播活动有着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甲骨文时期,经过不同时代的发展变化,逐渐形成了诏、誓、命、典、律、诰、敕、册、奏、议、表、檄、旨、谕等各类古代公文。公文作为历代政府和部门用于处理公共事务的文体,它由不同历史阶段的多个文种组成,形成一个体系。我国最早的公文总称是“书契”,《周易·系辞下》中有记载:“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25]由此观之,书契主要用于社会治理,规范秩序。“公文”一词最早出现于陈寿(西晋)的《三国志·魏赵俨传》:“(荀)报曰‘辄白曹公,公文下郡,绵绢悉以还民。’”[26]《后汉书·刘陶传》也有“但更相告语,莫肯公文”之语[27]。“公文”一词自出现起,就体现出为政治服务并在社会管理中发挥枢纽作用的基本职能。

今天,一般将公文作广义和狭义的划分。广义的公文是党政机关、社会团体、企事业单位等合法组织办理各种公务时使用的具有特定效力和规范格式的应用文书。而狭义的公文是由党中央、国务院共同批准颁布的党的机关公文和国家机关使用公文[28]。但总体而言,公文都发挥着领导和指导、宣传教育、规范行为、处理公务以及记载凭证等作用。同时,公文本身是一种具有专业要求和特殊性质的信息,其在传播过程中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因此,从传播学的视角对公文信息的生产与传播进行研究,对于推动建立公文传播学的建立有着重要意义。

(二)公文传播的核心功能是社会治理

迄今为止,人类的传播活动被划分为口语传播、文字传播、印刷传播、电子传播4个阶段[29]。随着媒介技术的不断发展,社会进入大众传播时代,而大众传播肩负着传播信息、引导舆论、教育大众、丰富精神生活等主要社会功能,这也与公文的领导和指导、宣传教育、规范行为、处理公务以及记载凭证等功能相辅相成。在社会发展中,传播一直作用于人类社会生活和生产的各个方面,公文传播也逐渐成为时代的热点话题之一。

虽然传播学和公文学都从各自的专业领域对社会的运行发挥其功能,但不论是传播学还是公文学,其社会价值实现和功能互助的核心,是说服发挥作用的结果。传播学四大奠基人之一霍夫兰在其说服研究中提到,说服效应是指在面临说服性信息时,个体态度发生转变并影响决策行为的一种现象[30]。公文在说服机制下进行的传播行为使其社会功能得以实现。

除了在社会功能上的相辅相成,公文从其生产、发布到接受都与传播学话题息息相关。目前,公文的制发通常要经过草拟、审核、签发等程序,而公文处理程序包含公文的收受与分流、办理收文、组织传阅与催办查办、处置办结。美国学者拉斯维尔于1948年在《传播在社会中的结构与功能》[31]一文中首次提出了构成传播过程的5种基本要素,即“5W”模式。这5个“W”分别是“Who”(谁)、“Says What”(说了什么)、“In Which Channel”(通过什么渠道)、“To Whom”(向谁说)、“With What Effect ”(有什么效果)。“5W”模式表明从传播者到受众,最终产生传播效果的过程是一个有明确目的的传播过程,传播者力图通过传播行为影响受众。而公文也如此,公文的签发机关、公文的内容、公文的传播渠道、公文的收文机关和公文实现的价值也是公文学研究的基本范畴。同时,结合公文处理程序也可看出,传播过程显著影响公文所能够实现的效果,传播的效力正是得力于公文的“写作—传播”机制。

公文与传播二者的相互影响作用和关系的高度紧密性是公文传播学建构的前提和基础,但在跨学科的时代背景下,公文学与传播学的交叉融合研究既是对两门学科理论的丰富,更是从社会现实层面上,推动公文写作与传播的价值发挥和学科的规范化、系统化发展,而公文和信息传播功能作为维持社会系统稳定的重要因素,也进一步实现了其学术价值、思想价值和实践价值。

三、公文传播学研究的内容和体系

一门独立的学科必须相应要有独立的研究对象和学术语境。公文传播学是站在公文学、传播学、社会学等多个学科的交叉点上,研究公文写作和传播的一般现象、形态、特征以及在其传播过程中产生的社会伦理等现象的学科。随着全媒体时代的到来,今天的公文传播已不再是纸质公文时代的单向传播,而是借助各种新媒体形成了快捷、多向道的互动传播。大众和管理部门在新的公文传播语境下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联系也更加快捷、方便、紧密。因此,从传播学的视角研究公文就显得非常必要。更进一步,把公文学和传播学交叉结合起来,既是现实呼唤,也是学科创新的必然要求。作为一门交叉学科,其研究范式和体系的建设,需要借鉴公文学、传播学等其他学科的已有成果。

(一)与公文学相关的研究内容与体系

公文传播学必须立足于公文学的研究基础,借鉴其研究内容和体系。因此,公文传播学可以研究以下几方面内容。

公文传播的历史。我国的公文活动从夏商时期便开始了,有着深厚的历史基础,而历史是任何学科研究的基础范畴,公文传播学在建构伊始即要研究其历史,其中包含公文传播学相关的人物和作品,在时代流动中的节点、阶段特点和变化,发生的相关案例事件,以及从历史中总结未来的发展趋势等,从时间的线性角度丰富公文传播学的理论基础。

公文传播的管理。一般而言,公文管理主要分为制度和程序两个方面。就制度而言,我国对公文的制作和应用有着细致且全面的规定,目前使用的是2012年版《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但在制度规定外,公文从制作、发布到接收都有着严谨的程序要求。对于信息传播,目前如《信息网络传播权保护条例》就对信息传播起到了规制作用,但公文其自身的严肃性则对公文传播提出了更严苛的要求。因此,公文传播的管理,更多需要关注公文在传播过程中产生的一般现象,如公文在传播中产生的问题以及其背后的根源等。

公文传播的符号。公文标点符号的易错性一直是业界和学界共同关注且强调的问题,但本文所提到的符号是符号学家索绪尔所提出的能指和所指相结合的广义上的符号。总体而言,公文符号指公文中的各种形式符号,是公文在写作与传播过程中使用到的具有外在形态和内在意义的事物。因此,对于公文传播的研究在符号角度则需要探讨公文传播的符号系统,既从宏观的符号系统出发,又关注微观的系统内部结构,如文字符号、印章符号以及其他符号。

(二)与传播学相关的研究内容和体系

拉斯韦尔在“5W”模式中最早明确了传播学的传播对象,对传播学研究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但他对反馈机制的忽视也是明显的问题。因此,本文对传播学研究内容和体系的借鉴既基于传统的“5W”模式,同时又立足于新的媒介环境中公文传播在内容与形式层面的新发展、新变化,归纳出公文传播学的研究内容。

公文传播的主体。在我国,公文通常由某一领导机关或权力机关发出,该单位作为责任机关对所制发的公文负责的同时,其自身的级别以及在整个行业系统中的位置都对公文有着影响。其次,公文的拟稿人也是公文传播的重要主体,拟稿人的专业水平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该份公文的质量。传播过程不仅是简单的传播信息,其中蕴含着主体的意图,更是一个劝服的修辞过程。因此,不论是主体本身对公文造成的影响还是其目的的达成,都要求公文传播研究中要加强对传播主体的重视。

公文传播的内容。对于多数领域而言,内容都是核心所在,公文传播领域也不例外,甚至更加重要。公文的权威性决定了公文内容语言上需要更加严谨、准确,其观点则需符合国家方针政策和社会主流价值观,从而正向地起到告知和指导的作用。同时,内容的把关也是应当引起重视的重要维度,媒介技术的发展,发声门槛的降低,使得劣质信息传播更加容易,因此,公文传播中对于内容的把关也需从签发阶段的审核扩展到传播过程的每一阶段,如何更好地把关也是研究者需要关注的话题。

1.公文传播的媒介渠道。20世纪原创媒介理论家麦克卢汉认为每一种技术都创造一种环境。随着技术对人的渗透,媒介环境学主张的泛技术论、泛媒介论、泛环境论、泛文化论,认为一切技术都因媒介、环境和文化受到关注[32]。而技术的影响也辐射到公文领域,如公文的传播渠道。随着移动互联网融入大众日常的生产和生活,电子公文逐渐成为公文传播的主要渠道,微博等社交媒体兴起的微博公文等也成为主力。公文从甲骨文、金文等传统媒介扩展到如今的电子公文,随着新媒体作为一个变动中的概念变化的同时,公文传播的媒介也会不断更新,我们既要关注公文传播现有媒介形式的特点、优势和不足,更要探索新的模式以完善现有的媒介体系。

3.公文传播的反馈。反馈是传播中的重要机制,不仅可以检验传播效果,更展现出受众的意见、态度和观点。冒志祥在其论文中从反馈主体的多元化、对等性和同步性上论证出公文传播反馈直接化的新特点[33]。随着媒介技术的不断发展,公众的反馈渠道不断便捷化,形成了双向、实时互动的新机制。由公众反馈所形成的大众舆论成为检验传播效果、不断改善传播过程的重要方式,因此公文传播的反馈既要关注反馈中展现的公文传播的效果,也要关注反馈机制的合理化、科学化建设。

(三)与社会学相关的研究内容和体系

在系统论中,不论是社会整体还是其中的各个部分,都是作为系统和子系统的连接存在。而公文传播活动在其独立运作的同时,也是作为整个社会大系统中的子系统在发挥作用,公文传播实现其功能和价值的过程也是社会管理和运行的过程。美国社会学家瑞泽尔在《当代社会学理论及其古典根源》[34]一书中,明确将社会学中各种流行的理论划分为社会事实、社会释义和社会行为3种不同的基本范式。其中,社会事实范式特别是它的结构功能主义,从社会学经典时代以来,一直在西方尤其美国社会学中占有主流社会学的位置,这一范式也一度成为“科学”社会学的代名词。对社会事实主义者来说,其范式的研究对象就是社会事实。布劳(P Balu)对社会事实又进一步作了两类区分:社会结构和社会制度[35]。公文传播学可以借鉴这一经典社会学理论建构自己的内容体系。

1.公文传播与社会结构。社会结构指社会成员的组成方式及其关系格局。广义而言,它可以指经济、政治、社会等各个领域多方面的结构状况;狭义来说,在社会学中主要是指社会阶层结构。在社会学中,社会结构是社会的基本要素,就公文传播而言,公文的生产和传播与社会各层级结构的关系,对于各结构体建设的意义,如对于机构的形象建设等内容,都是其研究的内容。

2.公文传播与社会制度。社会制度既指一个社会中不同领域里的结构和规则,如经济制度、政治制度等,又可以指具体的行为模式和办事程序。制度是进行社会治理最直接且权威的方式之一,在公文传播学的研究体系中,对其与社会制度的研究应拓展到与社会管理的关系研究,而除制度外,道德伦理也是社会治理的重要影响因素。在涂尔干的道德社会学思想中,道德实在作为一种社会事实被视为一种社会结构功能的同时,道德的首要任务是对人的行为的外在要求与约束,从而进一步调节社会行为和维护社会秩序。因此,对公文传播与社会治理的研究既要包含制度方面,也要包含道德伦理方面。

3.公文传播的一般理论。不仅在社会学领域,包含传播学、公文学等学科都有自己的理论体系,如社会学的道德社会学理论、传播学的议程设置理论、框架理论等大众传播效果理论,甚至是各学科研究的基本研究方法,都是一般理论的范畴,而公文传播学也需补充和完善自己的一般理论。公文传播理论是传播视角的公文理论,前面所论述的不同层面的理论,归结、整合起来,包括公文传播的历史、公文传播的属性、公文传播的形态和功能、公文传播的符号和语言、公文传播的主体、公文传播的内容、公文传播的渠道、公文传播的效果和反馈、公文传播的伦理、公文传播与社会治理、公文传播的受众与教育等等,均可纳入公文传播学的理论体系。

四、结语

总之,公文传播学以公文写作和传播的一般现象和规律为基本对象,是公文学和传播学的交叉学科,是一门研究公文写作和传播的一般现象、形态、特征以及在其传播过程中产生的社会伦理等现象、规律的学科。公文传播学在作为一门学科被建构的过程中,不仅需立足于公文学和传播学,也需要借鉴哲学、社会学、管理学、符号学、文化学、秘书学、政治学等学科的研究方法,其研究范畴除上述的角度外还有更为广阔的领域,有着丰富的资源和辽阔的前景供各学者深入研究。

同时,公文传播学作为一门交叉研究的创新学科,从基础写作学剥离出来,起始于公文学的基本知识和基础理论,借鉴传播学的学科知识和理论体系,进而融汇成新的学科知识和理论体系。尽管公文与传播二者活动开始于社会早期,且已有一定的文献在其关系的架构上开始思考和研究,但公文与传播的关系始终未被明晰,公文传播学的学科体系也并未被提出和建构,更缺少著作和学术会议等学科层面的理论成果,仍需要在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基础上,从公文传播的历史、属性和特征、形态和功能、符号和语言、主体和内容、渠道和效果、受众和教育,以及公文传播的伦理、公文传播与社会治理等方面,完善这一学科的基本知识架构,丰富其核心概念与理论范畴,助推其作为一门学科的建设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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