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观
我灌醉自己,睡到临溪之上。
除留一个鼻孔透气
其他与外界沟通的管道
统统关闭,不让一滴水靠近……
春天如此不可理喻!
我不想打探昨夜发生了什么
更不会关心自己是从哪里醒来
以及醒来的风景。
就连今天的复述也无从说起
你只能从我的鼻孔中
听到这世界的杂音。
若山桃花开过后还会再开
我就答应你,下次有幸与你同住
一定将鼾声押在平水韵。
我已茫然昨夜是否有雨来过,
但还是要信守诺言,把你还给孤单,
和他惶恐的眼睛相对。
可是每每提及雨,你就闪烁其词,
早在这之前,我的履历就已习惯了与你的雨夜,
现在却要回到最初的开始,
去适应被阳光暴晒的味蕾
一点点地从舌根下挤出,
无可救药的毒,终于慢性发作。
我无法得悉绝望的终点,此刻的所有财产
就是把唯一呼吸托付给你,
用一具掏空的身体来容纳雨落大地的声音。
一枚绣花针从胸膛穿过,
线性的尖叫将雨水压在了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