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全面领导历史演进的显著特征与成功经验

路云辉

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党的重要政治原则，也是党的传统与制度优势。回顾党的百年历史，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与改革的百年征程中，党的全面领导从提出到发展完善，其间虽有强调重点的变化，但党的全面领导始终在变革调整中坚持和发展。在党的全面领导下，中华民族实现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更是将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明确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首要成就，指出：“只要我们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不动摇，坚决维护党的核心和党中央权威，充分发挥党的领导政治优势，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党和国家事业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就一定能够确保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团结一致向前进。”在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历史关头，系统梳理与总结党的全面领导历史进程与发展演进特征，归纳提炼其成功经验，无论对科学把握党的全面领导原则，还是对党更好地发挥统筹全局、协调四方的全面领导作用，均具有重要意义。

一、建党百年来党的全面领导的历史回顾

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党的传统。中国共产党基于无产阶级先锋队性质和民族复兴的崇高使命，历来十分重视党的全面领导。建党百年来党的全面领导历史，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全面领导

中国共产党在创建初期，就将宣传、组织工人、青年作为重要任务，先后成立了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和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加强对工人运动和青年团体的领导。党的四大提出，“吾党在国民党及其他有政治性质的重要团体中，应组织党团，从中支配该党和该团体的活动”，[1]对党领导其他政治力量提出明确要求。但是，由于党当时尚处于幼年阶段，理论准备与斗争经验都相对不足，这一思想没有被广泛运用于领导革命实践。党及时总结经验教训，在“八七会议”上提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三湾改编中提出将支部建在连上，“古田会议”上确立了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1942年9月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通过的《关于统一抗日根据地的领导及调整组织间关系的决定》规定，“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和无产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它应当领导一切其他组织，如军队、政府与民众团体”，[2]首次以党的正式文件明确了党的全面领导原则。在党的全面领导下，各抗日根据地之间、各部门之间紧密配合，协调行动，为抗日战争及随后的解放战争的胜利打下了坚实基础。

（二）社会主义革命与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党的全面领导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领导社会主义革命与社会主义建设成为党的中心工作。为及时纠正与制止当时一些地区和部门出现的分散主义倾向，中共中央多次就加强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做出部署。1953 年3月 10 日，中共中央发布《关于加强中央人民政府系统各部门向中央请示报告制度及加强中央对于政府工作领导的决定（草案）》，规定政府工作中一切主要的和重要的方针、政策、计划和重大事项，必须经过党中央的讨论和决定或批准以后，始得执行；政府各部门对于中央的决议和指示的执行情况及工作中的重大问题，均须定期、及时向中央报告或请示。[3]1958年 6 月 10 日 ，中央又成立了财经 、政法 、外事、科学 、文教小组，这些小组直隶于中央政治局和书记处。1962年1月11日至2月7日，毛泽东在扩大的中央工作会议强调，“工、农、商、学、兵、政、党这七个方面，党是领导一切的。党要领导工业、农业、商业、文化教育、军队和政府”。[4]这一系列部署保证了党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领导核心地位。可惜的是，在当时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党与政府、企业等各种组织的关系缺乏明确区分，党的全面领导一定程度上演变为“党直接管理一切”“党包办一切”“党干预一切”，反而影响了党的全面领导成效。

（三）改革开放时期党的全面领导

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共产党结合现代化建设和改革开放的新要求着手规范党的全面领导。1978年12月18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在党的一元化领导之下，认真解决党政企不分、以党代政、以政代企的现象”。[5]1980 年 1 月16 日，邓小平在中央召集的干部会议上强调：“党应该居于领导的地位，但是不能够代替一切，包办一切，坚持党的领导，要改善党的领导。”[6]在此指导思想下，中央以解决党与政权的关系为重点，加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依法改革党同法院、检察院以及其他社会团体组织的关系，建立健全党领导各方面工作的体制机制。党的全面领导方式的变革，不仅极大地激发了其他组织力量参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积极性，也强化了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的全面领导能力。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的全面领导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从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高度，多次强调党的全面领导原则。党的十九大重申“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并将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首要方略。党的十九大党章重新规定“党领导一切”。党的十九届三中全会部署深化党和国家机构改革；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健全党的全面领导制度；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将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作为“十四五”规划的基本原则与重要内容予以强调与部署。

二、党的全面领导历史演进的三大显著特征

从建党百年来党的全面领导历程来看，党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就是一部党的全面领导发展演进的历史。纵观党的全面领导历史，党的全面领导呈现三大显著特征。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与时俱进地发展党的全面领导

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是党实施全面领导的基本前提。党对其他组织力量和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各方面工作的全面领导，从根本上说，是基于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先进性的历史自觉。中国共产党在创立元年就在党纲中将党名定为“中国共产党”，二大党章提出了“渐次达到共产主义”的最高纲领，二大通过的《关于共产党的组织章程决议案》进一步要求共产党“应当是无产阶级中最有革命精神的广大群众组织起来为无产阶级之利益而奋斗的政党，为无产阶级做革命运动的急先锋”。[7]建党初期对“我是谁”“信仰什么”“代表谁”“往哪里去”等根本问题的回答，体现了党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先进性的自觉追求。

但是，一个政党的先进性不可能一劳永逸，过去先进不等于现在先进，现在先进也不等于将来先进、永远先进。党在实施对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全面领导的历史进程中，始终保有先锋队的历史紧迫感，无论领导内容和领导环境如何变迁，都积极按照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要求，与时俱进地坚持和发展党的全面领导，这一特点在党章修订中有集中体现。党自1921年诞生至2017年十九大召开，先后十几次修订党章，在指导思想上先后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纳入党章，保证了理论上的先进性；在政治立场上，从七大党章的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队”，到十六大党章的“我们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又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保证了党无论处于何种历史方位都能永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政治立场。同时，党章对党员权利义务、党的组织制度、党的纪律也不断做出修订，保证了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的充分发挥。

（二）坚持问题导向，在正视与化解难题中不断推进党的全面领导

党的全面领导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领导，党的领导只有与领导内容、领导环境保持必要的适应性，全面领导才能富有成效。建党百年党的全面领导的历史演进，直接导向是问题导向。问题是时代的声音，也是进一步前行的突破口。党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长期历史实践中，多次面临领导难题，也曾因此而多次陷入困境，但党最终都能正视问题并解决问题，将党的全面领导推进到新的发展阶段。如在创建初期，曾因忽视独立领导权，尤其是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权而导致大革命失败。殷鉴在前，党在领导日后各阶段的革命运动时，始终注意领导权问题。改革开放时期，党对全面领导做出规范，从根本上说，是为了解决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党直接管理一切”“党干预一切”等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思想、组织、纪律、作风、制度、反腐败斗争六大方面全方位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解决党领导改革开放过程中，一些地方、部门把党的领导方式简单等同于党的执政方式，仅从执政角度理解党的领导方式，忽视了党对政权和其他组织力量的领导，党的政治引领力相对减弱等突出问题。综合而言，正是由于我们党始终不避讳问题，一以贯之地坚持问题导向改进领导方式，党才能始终处于领导核心地位。

（三）坚定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建立健全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制度

2018年7月3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坚持党的全面领导，首先是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这是党的全面领导的最高原则。”[8]中国共产党在实施全面领导的过程中，始终注重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不仅在党章中明确规定党中央与地方组织、基层组织的各自权限，形成党的中央组织、地方组织、基层组织上下贯通、执行有力的严密体系，同时建立健全民主集中制和请示报告制度，严格政治纪律，完善党对重大工作的领导体制。中共中央于1928年10月就发布了《关于各省委对中央的报告大纲》，对报告的时间、种类、内容以及保密要求做出具体规定。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将“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党的一切工作由中央集中领导”作为党在组织上民主集中制的基本原则。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被作为制度优势和优良作风，从中央和国家机构设置、党规党纪等诸方面予以规约。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明确把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作为党的政治建设的首要任务，不仅出台《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加强和维护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的若干规定》等党内重要法规，而且完善中央议事协调工作制度，改革用人制度和巡视巡查等制度，保证了党中央的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地位。

三、党的全面领导的主要经验

回顾历史，明确发展演进特征，不是为了从成功中寻求慰藉，而是为了从发展演进的角度总结党的全面领导经验，把握历史规律，增强开拓前进的勇气和力量。

（一）党的全面领导要以党的自我革命为前提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勇于自我革命，从严管党治党，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9]党的百年历史既是一部领导中国人民复兴中华民族的不懈奋斗史，也是一部党不断调整自我、完善自我的自我革命史。党的自我革命突出了党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先进性的自觉追求，体现了党勇立时代潮头攻坚克难持续引领中华民族复兴的历史担当。而在自我革命中，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根本要求，党的思想、组织、纪律等各方面建设都在这一要求下展开。

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主动深入底层大众，发展壮大党的组织，推进思想建党、纪律强党，厚植优良作风，保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优势的充分发挥，党的建设因此与武装斗争、统一战线一道成为党战胜敌人的三大法宝。新中国成立后，党继续坚持自我革命，通过整风、整党和党的建设，发扬党的优良作风，纯洁党的组织，使党虽历经曲折发展，依旧保持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地位。改革开放40多年间，党主动变革与完善党的领导，恢复民主集中制，保证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化，加强党员专业素质能力培训，提高执政能力，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新道路的开辟证明了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优势。当前，为了领导好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我们党又一次开启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征程，以政治建设为统领全面加强党的建设，党风政风焕然一新。正是由于我们党勇于自我革命的优秀品格，筑牢了党的先进性，保持了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中华民族复兴伟业才永葆生机，接续前进。

（二）党的全面领导要以不同时期社会革命主题为依据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也是中国历史上空前伟大、空前深刻、空前持久的社会革命。在波澜壮阔的百年征程中，中国共产党聆听时代声音，准确把握不同时期社会革命主题，提出切合时代、实践要求的纲领、路线和方针政策，保证了全面领导的正确方向。

近代中国有两大历史任务：一个是求得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一个是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和人民共同富裕。第一个任务在民主革命时期最为紧迫。在资产阶级领导的旧式民主革命遭遇困境、苦寻新路的历史关节点，中国共产党及时把握一战后国际国内发展大势，以俄为师，在长期探索中找到了一条以无产阶级为领导，凝聚各革命阶级力量的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和人民共同富裕成为时代重任。面对“在半殖民半封建社会基础上如何建设新中国”的时代之问，党明确做出选择，那就是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建设社会主义。在党的各项方针政策的引领下，国民经济和社会秩序迅速恢复，全国范围掀起社会主义建设高潮。实施改革开放政策是党对“社会主义中国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该如何发展”的崭新回答。在现代化成为最大政治的重大政治判断下，党中央提出“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再接再厉，以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主线，就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共同富裕做出总规划、总部署，极大地提振了中国人民跟着党继续奋斗的信心与决心。

（三）党的全面领导要以领导体制机制的创新完善为保证

健全全面领导的体制机制是党自身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坚持和巩固党的领导、推进党的事业的重要保证。党的领导包括党对自身的领导和对国家政权机关及其他组织、各方面工作的领导两方面内容。党的全面领导的发展演进，集中体现为领导体制机制内外两方面的创新完善。

从党自身来讲，我们党是按列宁提出的所有机关都“必须实行集体领导”的原则组织和建立起来的。尽管这一原则在革命、建设实践中因诸种原因多次被破坏，但通过完善组织设置、规范职能权限、健全决策机制、加强党内监督等体制机制创新，保证了集体领导优势的充分发挥。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着重从制度层面创新完善党的领导体制机制。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从坚持党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坚持党的集体领导原则；发扬党内民主；严格党纪等方面对党内政治生活做出明确规范，对于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化发挥了重大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制度建设的步伐和力度进一步加快，先后制定和修订了180多部中央党内法规，出台了一批标志性、关键性、基础性法规制度，基本搭建起党内法规制度体系的“四梁八柱”，总体上实现了党内领导的有规可依。

从党的政权、其他组织力量与各项工作的领导来讲，形成于抗战时期的“一元化”领导体制是主要领导体制。这一体制在民主革命时期有效地调整了局部执政下党政军民间的关系，对新中国成立后迅速恢复国民经济、重组社会秩序也发挥了重大作用。改革开放以来，适应在开放条件下领导现代化建设的新要求，党大胆创新全面领导体制机制，推进党政分开、政企分开，提高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自主性，完善党领导政协的方式，加强法治建设，党对政权、其他组织力量的领导逐步被纳入法制轨道。进入全面深化改革新阶段，党中央一方面进一步创新完善党领导人大、政府、政协、监察机关、审判机关、检察机关、武装力量、人民团体、企事业单位、基层群众自治组织、社会组织等制度，健全各级党委（党组）工作制度，确保党在各种组织中发挥领导作用，同时创新完善党领导各项事业的具体制度，把党的领导落实到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各方面。

（四）党的全面领导要以强化党员干部的政治定力和政治领导力为基础

党员干部是党的细胞与行动主体。作为党员干部的基本政治素养与基本政治能力，“政治定力承载着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党性修养、责任担当、廉洁自律等方面内容”，[10]政治领导力承载着方向引领、政治整合、驾驭复杂局面、防范政治风险等功能。政治定力和政治领导力是判别党员干部是否合格的重要依据，是党实施全面领导的重要基础。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为了保持党员干部的政治定力，中国共产党始终重视思想建党，要求党员干部加强理论学习，以理论上的清醒保证政治上的坚定；始终重视群众工作，要求党员干部密切联系群众，拜群众为师，坚定人民立场；始终重视党内政治生活，要求党员干部认真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永葆优良作风；始终重视对党员干部的培养考核，要求党员干部必须在斗争实践中接受考验，锤炼党性。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时，全国大小政治组织有300多个，中国共产党没有领导经验，更谈不上领导地位，但通过“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政治定力和“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政治领导力，迅速成为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从领导人民为夺取全国政权而奋斗的党，成为领导人民掌握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从受到外部封锁和实行计划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不仅带领中国人民创建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实现了中国从几千年封建专制政治向人民民主的伟大飞跃，而且带领中国人民赶上时代，成功开辟了一条中国式现代化路径。如今，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更加自觉地从民族复兴伟业的历史自觉出发，将政治定力作为站稳脚跟的“定盘星”和经受风浪的“压舱石”，将党的政治领导力作为党的核心领导力，要求党员干部面对“乱花渐欲迷人眼”的诱惑干扰，保持“乱云飞渡仍从容”的政治定力；面对“波云诡谲复杂局面”中，做到“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政治领导力。广大党员干部积极投身政治实践，强化政治担当，以对全局的方向性引领和对风险挑战的成功应对强化了党的凝聚力、号召力和影响力，党的全面领导气象万千。

经过100年的不懈奋斗，党已百炼成钢，全面领导经验丰富而成熟，领导人民实现民族复兴的基础已然铸就。“行百里者半九十。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面对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面对艰巨繁重的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重任，党员干部要葆初心、知使命，掌握领导经验，提高全面领导能力，以坚强领导和顽强奋斗，带领全体中华儿女共同谱写民族复兴的壮丽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