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志东
2021 年12 月5 日,我外交部发布的《美国民主报告》指出:“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是各国人民的权利,而不是哪个国家的专利。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用单一的标尺衡量世界丰富多彩的政治制度,用单调的眼光审视人类五彩缤纷的政治文明,本身就是不民主的”[1]。应该说,民主有其多样的实现形式,西方有西方的实现形式,中国有中国的实现形式,不能定于一尊,关键在于这样的民主方式是不是符合各自历史文化传统,是不是由该国人民自主选择,是不是能在最大程度上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可以说,中美民主的不同实践方式和实践效果,让人们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中国民主的实在性和美国民主的虚假性,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坚持和发展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不断走好中国民主之路。
民主的形式不等同于民主本身,西方习惯用其所谓的政党轮流执政、议会政治等形式作为民主的标志,混淆了民主的实质与民主的形式。用少部分人所谓的民主代替全民民主,其实质不过是资产阶级利益集团的轮流坐庄,代表的始终是资产阶级利益,而非全民利益,实现的只是资产阶级的政党民主而非全民民主。而中国的民主,通过人民代表大会的形式实现选举民主,通过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实现协商民主,实现了最广大人民的政治参与,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实质民主。
西方社会特别重视大选,候选人不惜花费巨资参与选举。其背后都有强大的资本支持,一旦选举成功,所谓的总统、首相将尽其所能为其背后的政党及财团服务,开方便之门。其实质是西方选举已沦为政党及其背后财团的逐利工具,用选举的投资换取执政之后的丰厚回报。要说民主,西方民众也许只能在选举之时能有一个投票上的政治参与,至于之后,民主则是政客们的民主,再与民众无关。这种民主只是资产阶级政党的民主、形式上的民主、程序上的民主,而非人民大众的民主、结果上的民主、实质上的民主。
中国的民主则大不相同。首先,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不代表任何少部分人的利益集团。这个政党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人民的代表。其次,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实现了最大程度上的社会整合,使绝大多数人能朝着一个共同的方向努力;扩大了民众的政治参与,拓宽了人民利益表达的渠道,执政党、参政党和无党派人士就一个问题充分酝酿协商,反复交流意见,最终达成符合中国社会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决策,这种机制保证了我们的民主是实质上的民主,而非形式上的民主。最后,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对执政党共产党也有很强的民主监督作用,促使共产党不断地进行自我革命,不断地改进执政方式,使这种执政方式更能为人民大众服务[2]。所以说,中国的民主,是多数人的民主,全过程的民主和结果上的实质民主。
中西方民主方式的差别反映了中西方历史文化传统上的差别。首先,中西在政党成立和政权取得的顺序上不同。西方社会是先有政权,后有政党。政党的形成某种程度上讲为的是权力上的制约平衡,防止产生权力的集聚,造成历史的倒退。而中国是先有政党,后有政权。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带给了中国人民实实在在的利益,才决定了人民对共产党执政地位的认可。其次,社会家庭观念上的不同。中国人讲求家国天下,很多政治理念是建立在对“家”这一概念的理解之上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执政者与老百姓的关系有着类似于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在这个家庭里,有相应的权力就要有相应的责任,讲求权力与责任的对等。所以有什么事情,人民群众都依靠政府,就像孩子有事就要找父母。西方则大不相同,他们家的概念相对较弱,子女一旦成年和父母的关系就弱化了,很多事情不再借助家的力量来解决,西方讲求人的个人权利,追求自由与平等,反映在政治上就是各个政党要轮流坐庄,不可有绝对权威。最后,思维方式上的不同。西方看问题很多时候是零和游戏,你输我赢,要靠竞争,优胜劣汰。在各项权力和义务上都要条理清楚,泾渭分明。对待民主、自由、公平上也是如此,讲的是尽可能公平地分好蛋糕。中国不同,中国人讲究合作包容,协作共赢。所以我们的民主是基于发展的,目的是实现更大的民主,而不是就现在的发展情况单纯地要求绝对民主。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有其深厚的历史渊源,在推动中国革命前进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在理论、实践和制度方面实现了创造性运用、创新性发展,逐渐在多元主体互动中实现了对其他政治主体的全面超越,确立起在新型政党制度中的领导地位,并最终通过人民政协制度的形式得到制度化肯定[3]。
中国的近现代史已经证明,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才能发展中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继而向着共产主义社会不断迈进,要求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地走社会主义道路。在中国无论施行怎样的制度安排,都必须坚定社会主义的根本方向。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规定了无产阶级政党要实现全面领导。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前提和基础,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也只有坚定这个前提和基础,才能保证这项科学的民主制度为社会主义服务。
周恩来同志说过,共产党的寿命有多长,民主党派的寿命就有多长,一直要共存到将来社会的发展不需要政党的时候为止。“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方针明确了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的关系,规定着这种新型政党制度将长期共存。历史已经证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保证这种制度长期存在的基础,没有共产党的领导这种制度就失去了其政治基础,就不能展现出生机活力。只有中国共产党能够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实现中国最大范围上的社会统整,将中国人民凝聚在一起。正是中国共产党的存在保证了中国社会的团结、稳定、发展。也正是从这个角度上讲,这种政党制度的坚持与发展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政党是国家治理的设计者和推动者,政党制度是国家治理体系的核心。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通过团结合作和民主协商建立了新中国的国家治理体系,创造了合作治理社会主义国家的新制度[4]。在这种制度中,各党派间充分的民主协商决定了社会治理决策的科学性,而中国共产党坚强的政治领导以及其在国家政权中的执政地位保证了能够将科学决策及时地转化为社会治理行动。这种科学性和执行力是其他政党制度难以比拟的,而其基础也正在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近年来,面对西方对我政治制度、社会问题的攻击,我们给予了坚决的回击。可以说我们的政治话语力量在不断地增强,展现出新时代中国政治制度的自信。越来越多的人民群众对我们的政治体制更为自信,但我们对外宣传话语力度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但面对千百年来中西文化的巨大差异,我们有必要深化中西文化研究,特别是政治文化研究,进而用西方听得懂的政治话语,展现我国政治制度特有的优越性。
制度与文化本身就是一体的。中国的政治制度适合中国最深层次的原因在于中国的文化基因的继承。无论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中国的政治制度在实践中发展,在发展中完善,越来越适合中国人民和中国社会,展现出巨大的制度优越性。对此,在对外话语反击与宣传上,我们应当有也必须有充分的自信,不断讲好中国故事。
西方政治文明也有其悠久的历史和政治文化传统,在西方看来,其政治理论是相当成熟和完善的,故总希望用其理论范式来要求我们。对此,我们有必要不断加强中国特色的政治理论研究,使我国政治理论体系不断完善,进一步增强理论成熟度,只有解决了理论问题,政治上才能更加坚定。
我们对外沟通宣传效果不够的一个原因在于我们对西方文化传统研究不够,政治制度的背后是政治文化,只有深入理解对方的文化传统,才能用合适的政治话语攻其薄弱,事半功倍。提升我政治话语力度必须对话语对象的文化传统有充分的理解,否则只会空费口舌,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