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鸣 王 千 戚扬学
(辽宁省信息中心,辽宁 沈阳 110002)
就业是民生之本,财富之源。经济新常态下,随着经济增速的放缓,就业压力随之加大,而稳增长、促就业就成为宏观经济政策的主要目标。解决好就业问题是辽宁要长期面临的一项重大战略任务。准确判断就业形势,深刻认识就业存在的问题和原因,探索促进就业的路径和对策建议,对辽宁实现更高质量和更充分的就业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是就业规模有所萎缩。截至2019年年末,辽宁就业人员数量为2238.4万人,较2015年减少171.5万人,年均减少42.9万人,年均下降1.83%,下降幅度大于江苏1.76个百分点。二是城镇新增就业增长趋缓。2016-2019年,辽宁共实现城镇新增就业183.7万人,虽然已达到预期目标,但与“十二五”期间城镇累计新增就业348.2万人数相比,就业增长的动力明显减弱。三是城镇登记失业率有所上升。2016-2019年,辽宁城镇登记失业率年均4.0%,高于全国平均水平0.2个百分点,高于“十二五”时期0.5个百分点,2019年为4.2%,全国最高。
一是第二产业就业人数与占比均下降。2018年辽宁第二产业的就业人数为534.0万人,较2015年减少了15.9%;第二产业就业占比为23.6%,低于江苏19.2个百分点,较2015年下降了2.8个百分点。二是乡村就业占比高于城镇。从2015年开始,辽宁城镇就业人数下降的速度要大于乡村就业人数的下降速度,2019年乡村就业人数比重达到52.9%,与全国和发达地区的城镇就业占比逐渐增加的变化趋势相反。三是城镇个体就业人数最多。私营企业就业人数占比上升,国有单位就业人数占比下降。2019年个体就业人数占比为29.9%,私营单位就业人数占比由2015年的20.1%上升到2019年的22.6%,国有单位就业人数占比由2015年的23.4%下降到2019年的17.7%。
一是高校毕业生就业率实现规划目标。2016-2018年,辽宁高校毕业生就业率始终高于90%,其中2018年就业率达到95.23%。二是高校毕业生区域就业不平衡的矛盾比较突出。从各市生源和接收数量情况看,只有沈阳、大连两市为净流入状态,其他12个市均为净流出状态。三是高校毕业生留辽趋势回升。2018年高校毕业生留辽、来辽、回辽就业人数24.6万人,占全省当年高校毕业生人数的80.9%。
一是农民工呈现高龄化。2019年辽宁农民工中30岁以上的占比为83.6%,较2015年上升了13.0个百分点。二是拥有初中文化的农民工占主体地位,2019年占比为67.6%。拥有小学以下文化和高中学历的农民工比例均较“十二五”时期有所提高。三是农民工就业以省内为主。超过半数的农民工选择在乡内就业,2019年辽宁农民工乡内就业的比重为53.8%。同时,农民工到省外就业的比重持续上升,2019年占比达到11.6%。四是农民工就业行业主要集中在制造业、服务业、建筑业以及批发和零售业,从事这几个行业的农民工占比超过60%。
“用工荒”和“求职难”同时存在。一方面,招工难是困扰辽宁一些企业特别是欠发达地区工业企业的难题,由于薪资和福利待遇缺乏竞争力,一线技术工人、高端人才同时紧缺。另一方面,新成长的年轻劳动力不想做一线工人,不愿吃苦却想挣大钱,高校毕业生就业期望与现实偏差较大,理论知识丰富但大多缺乏基本职业技能,初次就业质量不高且稳定性差。
一是区域劳动力资源两极分化明显。欠发达地区由于经济实力薄弱、产业结构单一等多方面原因,导致了劳动力乃至人才流动的“马太效应”。阜新、铁岭和葫芦岛城镇登记失业率较高,且常住人口少于户籍人口,人口净流出较为明显。二是农民工市民化程度不高。辽宁农民工大多从事于简单的服务业和建筑行业,农民工年龄结构偏老,受教育程度有限,近几年城市就业环境不够景气,农民工在城市的就业机会减少。城市生活成本上升,许多农民工由于不能在城市扎根,最终回到了农村,退回到低效率产业。
劳动生产率的高低主要取决于生产中的各种经济和技术因素。辽宁科技创新能力处于全国中游水平,企业创新能力不强是主要短板,企业由于管理模式欠佳、新技术利用不足、高端人才匮乏等因素,导致产出效率较低。辽宁劳动生产率虽然呈现持续上升态势,但增速缓慢,2016-2019年,辽宁劳动生产率年均增长5.85%,低于山东、江苏及全国水平。同时,就业结构和产值结构不协调。近年来,辽宁第三产业吸纳了大量就业人口,但第三产业比较劳动生产率明显低于第二产业比较劳动生产率。
一是高层次人才不足。辽宁高层次人才在整个人才队伍中的比例较小,高技能人才不及江苏的三分之一,增量人才与发达地区差距拉大,现有的劳动力供给结构难以满足高端产业、新兴产业的需求。二是人才流失现象严重。辽宁工资水平相对偏低,导致外来人口逐渐减少,人口流出逐渐增加,企业下大力气培养的技术人才,流动性非常大,现有的待遇难以留住技术人才。根据国家发改委2016年11月回应“东北人口流失问题”的报道,在东北流失的人口中,高层的、管理层的和生产线的骨干力量占了多数。
一是深化就业相关体制机制改革,完善就业政策体系,丰富“政策工具箱”。要将财税、金融、产业、投资、贸易等经济政策与就业政策配套衔接,为促进就业提供有效的政策支撑和保障。二是加强财政金融支持稳就业的力度。金融入手,尽最大力量为实体经济解决融资问题;财政发力,全面落实减税降费政策,进一步降低企业用工成本。三是实施促进新就业形态发展的扶持政策,进一步明确促进新就业形态发展的目标、方针、措施,通盘考虑就业、社会保险、劳动关系等全系统性的政策配套调整,做到“新老并重”,打出“组合拳”。四是提高重点群体就业扶持政策的精准度,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就业观,加强就业实习,提高实际工作能力;对农民工、下岗再就业人员、贫困家庭成员、残疾人等弱势群体就业,开展职业培训、救助帮扶,帮助弱势群体在劳动力市场中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
一是引入市场机制,以就业服务需求为导向,通过财政补贴、政府购买、“外包”等方式,鼓励民间组织和各种社会组织参与公共就业服务,提高公共就业服务的效率。二是全面推进“互联网+公共就业服务”,打造省市县乡村五级贯通的公共就业服务信息网络,推进就业信息共享,让就业信息发布、就业政策传递、企业信息需求等实现线上线下同步进行,精准化实现劳动力市场供需匹配,提供精细化的就业服务。三是加强就业监测预警,研究制定分级分类的失业风险防控机制和应对预案,防止系统性、规模性失业风险的发生,为相关政策的出台提供有效的支撑依据。
一是加快推进工业、服务业、农业的数字化转型,强化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渗透和支撑,带动相关产业的集群式发展,实现发展经济和扩大就业的良性互动。二是大力发展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新材料、生物、新能源汽车、新能源、节能环保、数字创意等战略性新兴产业,拓展产业发展新空间,创造就业新领域。三是积极发展消费品产业,立足省内资源优势和产业发展基础,以适应市场多元化需求为方向,积极培育产业基础好、市场潜力大、产品附加值高的特色消费品产业,不断提升产业发展层次,带动就业水平提升。四是大力发展平台经济、众包经济、共享经济等新业态新模式,充分释放新动能,带动就业效应。
一是进一步优化创业环境,继续深化“放管服”改革,降低市场准入门槛和制度性交易成本,完善创业创新扶持政策体系,提高政策的有效性和延续性,让政策落地、落细、落实。二是加大信贷支持力度,加快发展直接融资,注重金融业务及产品的创新,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完善金融支持创业创新发展生态,解决劳动者创业过程中存在的融资难问题。三是加强创新创业载体建设,以知名高校、科研院所为依托,将研发、人才、产业、资本融合起来,围绕优势、细分领域,建设一批专业化众创空间,加强创业载体之间的对接合作,实现资源共享、优势互补。
一是深化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改革,加大职业教育教学和实训的投入,借鉴“双元制”职业教育模式,鼓励行业龙头企业与职业院校合作办学,共建特色院系或专业,打造辽宁技工品牌。二是多渠道加强职业培训,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建立政府、企业、培训部门多主体协商的职业培训模式,以就业技能培训、岗位技能提升培训和创业创新培训为主要形式,形成长效培训机制。三是发挥企业重要培训主体作用,鼓励和支持企业开展内部技能培训,增强企业人力资本投资意识。四是激发个体的就业积极性,劳动者个人要积极主动提升就业技能,加强专业技术的学习,以更好地适应就业市场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