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蜀艳
(民族出版社,北京 100013)
“关于民族出版的定义,从广义上讲,民族出版指以各种文字为载体的关于民族题材和向民族地区介绍外界的出版活动及出版物;从狭义上讲,则是指少数民族文字和题材的出版。”〔1〕可见,广泛地来说,民族出版的载体并不限于少数民族文字及汉字的出版,还涵括世界各地各方的语言文字出版;而出版产生的不仅仅是出版物,还包括有关的出版活动。
本文所论的民族类出版,主要指汉族以外的其他少数民族文化图书的出版,包括少数民族文字出版及民族题材的汉文出版。并且主要从编辑的角度来探讨民族出版的作为。
民族类出版与其他类出版很大不同的地方,在于其题材、受众等的特殊性。民族出版工作缘于我国多民族多文化的国情,它也是国家展开民族工作的一个重要发声阵地。所以,民族类出版具有相当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所承担的职责不仅仅宣传民族文化,传播文化思想,还担负起党和国家对民族地区的政策指导和指引的角色。兼具经营性和公益性的民族出版是我国独有的特色出版,在日新月异的社会经济发展中如何存活并富有生命力,是每个民族出版人都应当思考的。
编辑的第一角色是搜捕者。搜捕的人要练就一双敏锐的眼睛,筛选书稿、选择作者。现代化背景下的出版社,编辑必须充当这样的角色,积极出击,成为出版工作的主动者。对于编辑来说,发现好作品,挖掘一个有潜力的作者,无疑是他们工作中最快乐的事情。作为搜捕者的编辑,除了善于挖掘好作品外,对市场也要具备预见能力,为作者提供构想和设计,提出可行的选题计划。民族出版的编辑,因为体制、书稿题材、图书市场等原因,这一个功能相对弱些。面对多元化的现代出版,民族出版的编辑要提高主观能动性,保持对市场的高度敏锐,同时也要考量如何以图书的出版来传播民族文化、正确引导民族地区的文化趋向,从专业角度向作者提出可行的选题构想,同时策划出更多有市场潜能、符合出版社发展的选题。
编辑的第二角色,即编书人,这也是编辑的主要功能。单从“编”字来看,是编织连接之意。古代图书的形态多有竹简、木牍等,古人用其写好字后,将一列一列的竹简或木牍用工具编织连接起来,从而成为可以供读者阅读的图书。到了唐朝,“编辑”一词已经基本等同现代意义的“编辑”,唐颜真卿的伯父颜元孙的《干禄字书·序》:“若总据《说文》,使下笔多碍,当去泰去甚,使轻重合宜,不桔庸虚,久思编辑。”根据《中国百科全书·新闻出版卷》的定义,编辑“使用物质文明设施和手段,从事组织、采录、收集、纂修、审定各式精神产品及其他文献资料等项工作,使之传播展示于社会公众者。”〔2〕
编辑的第二角色对编辑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作为出版工作的基础和前提,编辑的工作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出版社的中心环节,是重要生产部门。民族出版编辑的角色要求也是如此,其所背负的责任甚至更加重大。民族出版包括少数民族文字出版以及民族题材的出版,组织、采录、收集、纂修、审定的内容增加,范围也随之扩大,并且需要掌握相关的民族政策和民族知识。
“所谓数字化,实质上就是利用计算机信息处理技术把声、光、电、磁等信号统统转换成数字信号,实现文字、语音、图像等信息的数字化编码,也就是让所有承载信息的载体,转换为‘0’和‘1’两个数字化元素,并加以存储、交换、处理与传输。”〔3〕人类社会进入了高速的信息化时代,曾经是信息的重要传递媒介的出版业也开启数字化出版,纸质出版不再是唯一的模式。信息化和现代化要求高速的信息传播以及简捷的信息检索。传统的出版主要以纸张和光盘等为载体,这已经不能满足现今的信息化社会。我们所面临的新时代就是网络时代,也是信息时代,科学技术发展突飞猛进,人们获取信息和发布信息的习惯和手段都有了较大的变化,同时改变的还有人们的阅读习惯。中国读者传统图书阅读率正呈逐年下降趋势,而电子书和网络出版物的阅读率却不断攀升。
数字出版的新形势要求出版人打破旧的思想观念,拓宽思维模式,从而紧跟时代的发展趋势,努力走出旧的出版框架。数字出版是一个必然的发展趋势,故此对编辑的角色有了新的要求。民族出版的编辑应当成为新技术新潮流的学习者和推广者,要具备数字出版的技术知识,积累数字出版的经验,将互联网时代的技术运用到实际工作当中,比如选题策划、编校加工、对外联络、发行推广等。
民族出版主要是以公益为目的的学术出版,社会效益居首位。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民族文化出版事业取得可喜的进步,实现从无到有,从业余到专业,已经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出版体系。
我国现有民族类出版社37家。这些民族类出版社每年分别以25种少数民族文字出版各类图书近4 000种,印数达5 300多万,还出版一定数量的关于各民族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汉文图书。
马克思在《神圣家族》中说:“古往今来每个民族都有某些方面优越于其他民族。”〔4〕每个民族的优越性体现其民族的独特性,表现于社会生活、信仰、语言文字、风俗习惯、心理素质、建筑、艺术等多方面。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在党和政府的关心支持下,在许多民间艺人、学者、出版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我国抢救恢复民间文化的成果是非常显著的。民族出版已经取得了许多卓越的成果,大量古籍得以整理,大批民族文化书籍纷纷出版。1988年开始的大理地方文献整理工程开启后,拟出版专辑100册,现已陆续出版,如《金石篇》《建筑篇》《艺术篇》《族谱篇》等;2015年《中国民族百科全书》出版,这是一部介绍中国56个民族的大型工具书;2018年,按照自治区党委、政府的统一部署,广西出版传媒集团推出了“我们的广西”丛书,是14个自治区文艺精品项目中唯一的出版项目;2019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了18卷本《百年广西多民族文学大系(1919—2019)》;国家民族文字出版专项资金项目《汉族题材云南少数民族古籍译注》全套丛书预计出版20余卷,现在已有部分图书陆续出版;“云南少数民族中华文化认同文献典藏”丛书已成功入选“国家民文出版项目库增补项目”,前期策划工作现已启动,等等,不胜枚举。这些有特色、有文化底蕴的图书出版,为弘扬和传承民族文化又画上了浓浓的一笔。
1.数字化的冲击
目前,互联网以迅猛之势发展,大数据覆盖全国各地,人们出门基本是手机在手,万事皆可。出行、购物都在手机上完成,阅读更是成为手机的一大重要功能。人们用手机阅读各类新闻、小说,或者直接听“书”、听“文”。中国传统新闻出版业受到了新媒体行业的剧烈冲击,许多出版社开始转向电子化出版平台。出版业的数字化革命从根本上改变了以往的传播理念,使传播内容突破时空限制,传播范围无限扩大,与消费者的互动性空前加强,而且使传播速度越来越快捷,传播容量不断加大。
因为历史、资源、体制、资金、人才以及市场等多重因素,现今的民族出版跟不上数字化的脚步,大多数民族类出版社的数字化出版没有成为气候,所独具的优势资源逐渐分流其他出版同业者。目前,民族数字出版尚处于滞后状态,数字出版资源不能满足各族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
2.缺乏人才优势
商务印书馆的创始人夏瑞芳是现代出版的一个重要人物。他尊重人才,善用人才。认识到图书出版的专业性后,四处寻觅真才实干的人加入商务印书馆。他引进的第一人是清朝翰林张元济。他用真情和高薪将这位才子吸引到商务印书馆,一同打造了商务印书馆日后的辉煌和在中国近现代文化史上的突出地位。许多思想进步、才学出众的知名人士也纷纷加入进来,从而使得商务印书馆成为那个时代的一个重要知识舞台〔5〕。
在一次对民族出版编辑满意度的调查中,数据显示:在自我实现满意度上,工作中主动创新机会的满意度明显低于总体满意度;在内部管理制度管理满意度上,奖惩制度的公平性、社内晋升制度的公平性、工作时间的弹性、升迁机会、参与培训及学习新知识的机会满意度均低于总体满意度。而对于收入的满意度更低,无论是福利待遇来看,还是实际报酬收入,远低于总体满意度,这表明民族出版编辑既不十分满意报酬收入,也不十分满意内部福利待遇〔6〕。
进入数字化时代,人才资源成为企业优势。民族专业人才的缺失,也是制约民族出版发展的一大因素。人才对企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现如今的民族出版对人才的引进机制不够优化,加之内部机制比较僵化,优秀的人才进不来,培养出的人才留不住。
3.缺乏市场优势
民族类出版物主要是面向少数民族地区以及少数民族群众,读者面不大。而对于大多数民族类的出版单位来说,自身的知识产品和市场积累少,基层发行能力较弱,无论是实体还是电子商务,民族出版物的市场占有率都极少。
加之,相比于其他出版物,民族类图书成本高,发行渠道少、面窄,印刷数量少,民族题材出版物印数通常都不超过3 000册,甚至有的只有几百册。长期如此循环,导致民族出版的亏损大,面对市场没有竞争力。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将各民族一律平等的价值理念发展为受宪法保护的民族平等、团结、互助与和谐四大理念原则。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强调,坚持和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的正确道路,坚持各民族一律平等,坚持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保证民族自治地方依法行使自治权,保障少数民族合法权益,巩固和发展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党的十六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必须大力发展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当今世界,文化与经济、政治相互交融,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突出,文化的力量,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党的十七大进一步对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作战略部署。党的十八大提出,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兴起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新高潮,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发挥文化引领风尚、教育人民、服务社会、推动发展的作用。2013年12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提出,要系统梳理传统文化资源,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坚定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以此来看,推动文化事业的发展一直以来都是我国不变的方针。2017年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下发《关于做好国家民文出版项目库建设工作的通知》以来,民文出版项目资助以民文出版项目库的方式进行统筹管理,并与国家重点出版物出版规划工作相衔接。另外,1996年,新闻出版署发布决定,凡少数民族文字图书的书号使用数量不限,使用条码免收条码费用。
除了政策性支持外,国家还对一些重要的民族出版工作予以实质性的援手,如联合民族出版社以及科研机构(中国社科院、民族院校等),组织3 000多名专家学者,完成了《中国少数民族》《中国少数民族简史丛书》《中国少数民族语言简志丛书》《中国少数民族自治地方概况丛书》和《中国少数民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丛刊》五种少数民族丛书的编辑出版工作,合计403册,达9 000多万字,共计发行50多万册。我国政府还设立了中国少数民族三大史诗《格萨尔》《江格尔》《玛纳斯》的专门工作机构,对这类古籍开展有序、有组织的收集、整理、翻译和研究工作。此外,国家拨付了数以千万元计的巨额资金支持校勘出版传统藏学的百科全书《中华大藏经》共计150部。
我国是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各民族分布于不同地域,五千年的历史发展长河中,民族文化精彩纷呈,各个民族也有不尽相同的气质和风貌。比如北方的少数民族性情豪迈爽朗,南方的少数民族细腻柔和,无论从身量体格还是性格特征都有着明显的不一样。不一样的气质产生不一样的民族文化,同样也创造了丰厚的少数民族文化遗产,例如歌谣,南方民族有浪漫幽婉的《阿诗玛》《刘三姐》《梁山伯与祝英台》,北方民族则有壮阔的史诗《格萨尔》《江格尔》《玛纳斯》。任何民族的文化,都是该民族群体长期劳动创造及智慧的结晶,其优良部分不仅有利于本民族的发展,而且也是全人类的共同财富。
我国部分少数民族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其传统文化的流传方式大都是通过口耳相传的形式流传下来。对这种濒危口述古籍的整理、出版,将会极大丰富少数民族古籍的内容和种类,让更多的人认识传统文化的深邃和珍贵。有语言文字的少数民族,他们的古籍大都是用本民族文字书写保留下来。如今已经越来越少的人能认识少数民族文字,而留存下来的民族文化的载体类型多样,除了纸张外,还有布、竹简、皮革、木牍等。古籍的整理、翻译工作能够为少数民族遗产增添绚丽多姿的色彩,从而发掘出少数民族文化中更多、更深层次的文化内涵。如贵州民族古籍抢救、整理工作开展得较早,始于20世纪50年代,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到2017年为止,抢救、整理的民族古籍有5万多册(含1949年前),其中出版了300多种。已经出版的主要是目录、提要以及经典民族古籍。出版的代表性民族古籍如《西南彝志》《彝族源流》《水书》《清水江文书》《苗族古歌》,其中一些图书还先后获得中国民族图书奖〔7〕。
以此可见,民族文化的挖掘还待继续,中华民族文化的宝库还深藏在各个民族当中,如何继续发掘、整理、出版,则是民族类图书出版的一个重要课题。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瑰丽多姿的中华文化拥有内在魅力,以其风情、风景、美食、语言等折服了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人,现代化的进程中也将更多的中国式产品推向全球,科技产品也在世界市场上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中国生产”成为一个标志性词眼。在文化方面,中国也开始加大走出去的力度。现时代,除了输入先进文化,更要大批量输出文化。目前,除了引进优秀的出版物外,国内许多出版机构也致力于将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推向世界。比如“一带一路”的开启,使得中国与沿线各国在交通基础设施、贸易与投资、能源合作、区域一体化、人民币国际化等领域,迎来共创共享的新时代。“一带一路”同样为我们中华文化的传扬铺垫了道路,推动中华民族的文化经典、文化精品传播到周边各国以及西方国家,以文化为载体,使中国转换为“输出国”。
近年来,出版行业在文化输出方面也取得了可喜成就。如民族出版社与哈萨克斯坦的出版单位保持紧密联系,陆续引进《关键的十年》《在历史的长河中》等多部著作,并将《中国史书中的哈萨克族史料》《中国读本》等推到哈萨克斯坦,经过双方的友好合作,目前已有近百种图书通过“丝路书香出版工程”及“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等方式走出去,在国外形成中国文化热潮〔8〕。
坚持文化自信,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中华大家庭里每个成员的故事曲折、生动,值得我们深挖、细品。
于黄瓜霜霉病发病初期进行第一次施药,以后每隔7天施药一次,施药采用DX-LD16型电动喷雾器均匀喷雾,每小区喷1.8 kg药液(折每亩喷60 kg药液),空白对照喷等量的清水。2016年试验期间降雨5天,降雨量156.3 mm,相对湿度34%-70%,平均温度23.7-26.2℃;2017年试验期间降雨3天,降雨量43.1 mm,相对湿度35%-68%,平均温度15.9-25.6℃,是黄瓜灰霉病的发病适期。
民族类出版极大地丰富了中华文明宝库,为中国的文明进程添砖加瓦,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民族类图书的大量面世,向广大群众普及了民族文化知识,也推动了我国56个民族的文化发展,从而保持了中华民族的统一性和多样性。而民文图书的大量出版,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少数民族地区的教育,促进了在少数民族地区的科技知识、文化知识的宣传,为提高少数民族的科学文化素质、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作出了巨大贡献。每年出版的民族出版物,包括学术著作、诗集和文学作品等,满足了少数民族读者对精神文明生活的需求,丰富了他们的文化生活;同时民族出版又成为少数民族作家们发挥个人创造性的阵地,为他们提供创作和文化交流的机会〔9〕。故此,面对困境,民族出版的坚守意义重大。
民族文化编辑所担负的责任重大且有社会意义:他们一方面要向外推出并宣传优秀的民族文化,另一方面,也要担负着为少数民族地区传播其他民族的先进文化的职责。
图书编辑不能简单定位成“为他人做嫁衣裳”,而是要增强个人能动性,将眼目从书稿上移开,看到更大更开阔的世界,要为读者与作者之间,知识与受者之间搭起一座桥梁。编辑掌握基本知识性技能和专业素养之外,更需要有创新精神,通过大数据的各种平台补充营养,了解信息,努力向专业化和独特性发展。大数据时代对我们提出挑战,另外一方面也为我们的工作提供便捷的帮助。可以通过利用大数据,及时分析了解相关信息,把握社会热点,在图书的选题策划方面提供强有力的帮助。各种新媒体的出现,不同来源的信息错综复杂,民族出版要坚守主流阵地,正确引导社会舆论,积极搭建出版平台,实现多媒体、多元化出版,充分利用数字化的优势弱化民族出版的短板。了解行情才能进入市场,掌握技术才能产生作品,故此,了解数字出版的内核、掌握数字出版的基本技能是提高数字出版专业素养的根本。
摸清民族地区的民族文化地情,是搞好民族出版工作的前提与基础。作为民族出版工作者,应当如何了解民族地区的民情?诚然,我们可以通过网络、出版物等查询有关讯息,但闭门造书并不是我们所要提倡的。出版工作者可以通过多种渠道掌握民族地区的文化现象、文化现状,为选题的策划提供思路。目前,学术界开放思路、拓宽眼界,每年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座谈会、研讨会、年会等,这些会议都以不同形式向学者敞开,并吸引各界的优秀精英参与其中,对相关论题展开讨论。这些学术活动有的是以地域来分,比如“中国民族研究西南论坛”“中国东北史学术研讨会”,有细分到具体民族的,如“蒙古语言历史研究讨论会”“国际青年学者藏学研讨会”,有以具体学科分类的如“中国因明学术研讨会”“《从兴京到盛京》国际学术研讨会”。有选择性地参加研讨会,能够拓宽编辑策划选题的视野,并且能借此机会接触最新的研究课题和热点,与学者建立紧密的联系,从而增加了组稿的渠道〔10〕。
在相当一段时间内,民族出版行业要吸引优秀的人才进来比较困难,在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不足以吸引人才的情况下要如何做呢?与其高薪引进人才,不如努力培养出自己的尖子成员,加强对编辑人员的整体培训,为编辑队伍的成长开创前进的道路。多方位多形式地展开培训,如利用多媒体开展线上学习,邀请专家举办相关知识的座谈会,轮岗培训,外出进修学习等。特别要鼓励编辑对少数民族文字的学习,鼓励开发和推广少数民族文字软件,并从政策和资金方面予以积极的支持和鼓励。
要对编辑队伍提出新的要求,除了应有的道德准则、知识素质、文学修养、业务水平外,要求他们顺应市场和社会的变化,鼓励他们不断提升自我,充满创新精神,熟练掌握数字出版技术。民族类的出版社要建立一定的奖惩机制,推动编辑发挥主观能动性,勇于出兵占有图书市场,为民族出版物打开一条路。民族出版社的改制不应停留在原来的模式上,特别在新人培养、奖励优秀人才方面要敢于立新创新。
21世纪,人类步入信息化社会,数字化进程不断加快,其速度超过人们所想象。同时,这也是一个充满机遇和挑战的时代,给努力和有准备的人提供了很多进步的空间。在数字化充斥生活之际,民族出版人除了立足出版阵地,继续民族文化传播外,也要及时转变思维,接受大众传媒的转变,开拓思维,应对大数据时代给传统出版带来的挑战和契机。
传统图书发行有自己的固定模式,发行渠道单一,涉及面窄。现代的新媒体、多媒体时代将销售渠道拓宽,比如微博、微信、喜马拉雅等,不仅可以发布图书信息,而且可以成为销售的渠道,还可以是全新的与用户(读者)对话互动的方式,功能极其强大。图书以一个新的模式展示给读者。喜爱阅读传统纸质图书的读者也可以通过这些平台掌握新书动态。民族类的图书发行应紧跟时代,跳出传统模式,积极运用新科技,及时更新出版讯息,从多渠道来推动图书的销售。
1.民族出版内容的多元化
过去几十年,民族出版的内容主要集中在民族学、民间文学、民族艺术、民族语言、宗教等几个主题,许多领域还没有开拓,譬如哲学、民族教育、法律等相关主题的出版物较少。民族出版物的受众单一,这与我国丰富的民族文字和民族文化资源形成对比。在策划民族类的选题时,要从厚重多姿的民族文化资源中提升、拣选出适合阅读、适应不同受众的信息,整合碎片化的讯息。民族出版具有不可替代性,策划选题时要保持高度的政治敏感度和文化敏感度,切入我国重大的时政热点,分析受众的需求,从而实现民族出版内容的多元化。
2.民族出版形式的多元化
数字化时代下的产品愈加多样化、多元化。这也对民族出版提出更高的要求,出版物的单一形式已经跟不上市场的需要,无法满足广大读者的需求。数字化浪潮下民族出版要改变不利之势,要走出困境,唯有顺势而行,而不是逆流。数字化和信息化对于出版来说也是一种发展的契机。民族出版物的出版发行较之于其他类型的出版物来说具有一定的难度,比如文字编译和排版要比汉字复杂,并且出版成本比较高。
实现民族出版形式多元化的途径之一,就是搭建民族出版物数字化平台,“尝试利用文、图、声、光、电等多媒体形式,通过微博、微信、app、数字电视、手机终端等平台展现,可以利用图文声像处理技术以及电子出版形式,对那些有语言而没有对应文字的少数民族传统文化进行开发整理,出版发行和传播”。数字化的出版可减少成本,同时也拓宽了市场和读者群。
除了建立数字化平台外,图书形式的多元化还可以以电子图书的方式来进行。一是将已经出版的传统图书制作成电子图书在网络平台上推广销售;二是以原创的作品直接实现数字化出版。
商务印书馆开创之时,夏瑞芳盛情邀请张元济入行。张先生之所以进入商务印书馆,不单单是被夏先生的热情所感动,他认识到出版最终能够达成教育的目的,于是他便与夏瑞芳约定“吾辈当以扶助教育为己任”,所以商务印书馆便明确了“从教育着手,改变中国,变法图强”的方向,把“开启民智,昌明教育”确立为自己的使命。在商务印书馆百余年的历史中,商务人一直是遵循这一使命而前行〔11〕。这一使命也当为民族出版人一同背负。兴文化,倡教育,将文明之花洒向各个民族地区,也将民族之花撒向世界各地,因为这世界本就是这么丰丰富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