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研究
——基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九省份的面板数据

2022-11-24 05:42丁梦雅杨习铭
上海节能 2022年11期
关键词:丝绸之路经济带丝路省份

丁梦雅 聂 蕊 杨习铭

新疆财经大学经济学院

0 引言

以数据为核心要素的数字经济已发展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驱动力[1]。2019年,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上,“数据”首次被定义为生产要素,以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移动互联网与人工智能为核心内容的数字经济内蕴的巨大发展潜力与庞大经济价值将会重塑国家经济增长动力机制[2],为我国社会经济系统灌注无限生机,从而驱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另一方面,高质量发展内涵丰富,包含经济、社会、生态、民生等多个方面的共同发展,落实推进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高质量发展要求,将为数字经济发展创造有利的环境条件,促进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

2013年,习近平主席在纳扎尔巴耶夫大学的演讲上声明要共同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希冀欧亚各国加强互助,提升沿线各国人民的生活水平。2021年5月,各界专家学者在第五届丝绸之路国际博览会上指出要推进“一带一路”的高质量发展。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简称“丝路”)的国内段沿线省份,四川、广西、陕西、云南、重庆、宁夏、甘肃、青海、新疆应借助政策与地理位置优势,将高质量发展理念融入经济发展的全过程,正确处理好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促使两个系统形成相辅相成、协调共进的优质发展状态。

1 文献综述

近年来,随着科技革命浪潮的来袭与社会发展的需要,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在学术界一直是研究热点。国内外学者对数字经济的测度评价与驱动因素进行了不同维度的剖析,TV Mirolyubov等[3]从信息通信技术成本、数字经济中的就业数量和份额、数字生产在经济中的数量和份额、数字劳动力、数字生产能力对俄罗斯的数字经济水平进行五维测算。刘军等[4]将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分解为信息化、互联网、数字交易三大维度,并构建SAR模型分析其驱动因素,结果显示地区经济增长水平、人力资本水平、外资依存度、居民工资水平以及政府干预度对数字经济均起显著的促进作用。焦帅涛等[5]从基础、创新、运用和变革四个方面衡量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研究发现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在空间上呈东、中、西部依次降低的形式,影响因素方面,人力资本、经济增长水平、产业结构高级化、城镇化、政府行为、贸易开放度均正向推动了数字经济的发展。

有关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测度评价及分布格局的研究,大多学者从不同维度构建指标体系并通过加权计算得出综合评价指数,进而探究其空间分布情况。鲁邦克等[6]从经济增长、创新发展、生态文明、民生发展四个方面对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指标测度与探析,结果发现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空间发展不均衡,东中西部依次递减,且存在集聚效应。孙豪[7]、程晶晶等[8]围绕新发展理念这条主线,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视角衡量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并发现空间差异化较为明显,东部地区的发展水平优于中部和西部地区,且差距呈扩大的趋势。赵儒煜等[9]基于前人的研究,将经济发展质效与新发展理念结合,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进行了更细化的分解,研究发现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呈“东部领先、中西部追赶”的格局,不同区域的影响因素也大不相同。

关于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也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众多学者采用了不同研究方法及视角进行剖析。如李宗显[10]通过面板固定效应模型和空间SAR 模型的综合运用检验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机制,结果表明,数字经济发展能激发技术创新、提高要素的有效配置,进而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宋洋[11]通过混合OLS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发现数字经济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均正向推动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技术创新具有中介推动作用,且直接效应的作用效果更强。宁朝山[12]运用熵值法与“纵横向”拉开档次法计算中国省际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探究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结果表明数字经济可显著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且影响作用存在区域异质性。葛和平等[13]运用熵权TOPSIS 法测度数字经济发展指数,发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受经济效率和不合理经济结构约束的可能性越大,数字经济对其促进作用越强烈。

通过梳理已有文献发现,有关数字经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测度评价与空间格局分析的研究较为成熟,为本文提供了有益的参考价值,但对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互动关系的探讨尚不多见。鉴于此,本文通过建立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多维评价指标体系,选用熵值法计算“丝路”沿线九省份的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借助耦合协调度模型研究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互动关系和时空分异特征,并在其基础上检验是否具有时空关联效应,最后围绕研究结论提出针对性的对策建议,为促进“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协调发展提供可行性的路径参考。

2 研究模型与方法

2.1 熵值法

熵值法是以客观的方式进行赋权,能够消除由主观人为因素带来的误差。首先应用极值法对原始数据实施标准化处理以消除量纲影响,然后运用熵值法对各指标进行客观赋权,最后采用线性加权法得到“丝路”沿线九省份的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具体步骤如下:

2.1.1 指标标准化

其中,i表示对象,j表示测度指标;Xij表示原始测度指标值,Yij表示标准化后的测度指标值,max(Xij)表示Xij的最大值,min(Xij)表示Xij的最小值。

2.1.2 确定权重

首先,设立指标矩阵:

其次,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具体公式为:

计算差距性系数:

因此,第j项指标的权重为

2.1.3 求解综合评价指数

利用线性加权法计算出“丝路”沿线九省份的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综合指数,具体公式为:

2.2 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协调度模型可以用于衡量两个及以上系统间的协调发展能力。参照魏振香等[14]的研究,构建下列模型:

其中,C 为数字经济系统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系统的耦合度,取值区间为[0,1],U为各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α和β分别代表各系统的权重。在本文研究中,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处于同等重要地位,因此设定α=β=0.5。D为协调度,取值区间为[0,1],D越大,协调能力越强。借鉴宋冬凌等[15]的划分标准,由D值所处区间判断“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耦合协调程度(见表1)。

表1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

2.3 空间自相关

空间自相关分析有全局和局部两种类型,其中全局空间自相关用于反映整体区域的关联度大小,公式为:

其中,n 为研究对象数目,xi、xj代表第i、j单元的观测值,为所有样本观测值的均值,wij二元邻接空间权重矩阵。Moran's I的取值区间为[-1,1],I>0 代表呈正相关,I<0 代表呈负相关,I=0 代表不相关。

由于全局自相关无法体现局部集聚的格局,因此应进一步分析局部空间自相关性,公式为:

3 指标体系构建与数据说明

3.1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耦合机理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紧密相连、相互依存。参考刘军等人[16]归纳总结的数字经济内涵逻辑,其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信息化、互联网、数字交易三个方面。第一,信息化发展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呈现正相关关系[17],能够带来技术的变革,改变制造业和服务业的产业链结构[18],使更多新技术、新产品、新模式逐步兴起。同时,信息化与通信技术带来的技术创新将减少不可再生能源消耗,降低环境污染,增强环境治理能力,从而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提高。第二,互联网发展弱化了信息获取的国家边界,百度、谷歌等搜索引擎能够令用户在全球范围内快速准确地获得所需信息[19],各国人民可通过网络平台增强对其他国家的政治、文化等方面的了解,从而促进开放水平的提高,带来经济的高质量发展。第三,数字交易重塑了人们的日常消费行为,产品供给方和需求方跨越时空约束,在数字交易平台上完成交易,增加了消费选择,加快了交易速度。同时,数字交易的发展催生了微信、支付宝等移动付款方式,极大便捷了人们平日的交易行为,带来了社会发展的共享,从而提高了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丝路”沿线九省份的经济高质量发展也为数字经济的繁荣与发展提供“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维综合的优良社会环境,有助于“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进一步提高。基于以上的作用机理,绘制了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机理框架图(见图1)。

图1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耦合机理框架图

3.2 理论内涵与指标体系构建

3.2.1 数字经济理论内涵与指标体系构建

数字经济是围绕数字化信息为中心,依靠互联网和大数据的支撑,利用数字化技术提供产品或服务,从而进行数字交易的新型经济形态[16]。因此,借鉴刘军等[16]的数字经济综合发展指数测度逻辑,将其分解为信息化发展、互联网发展和数字交易发展3个维度,选用11个细化指标测度“丝路”沿线九省份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见表2)。

表2 “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3.2.2 经济高质量发展理论内涵与指标体系构建

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具有复杂性与多维性,目前学术领域尚未统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高质量发展应是围绕新发展理念的发展,指经济发展从“有没有”到“好不好”的转变[20],是以创新为首要动力、以协调为内生特性、以绿色为一般形态、以开放为必经之路、以共享为根本目标的发展[21]。因此,借鉴相关文献资料,创建涵盖“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5 个一级指标,13 个二级指标,26 个具体测度指标的“丝路”沿线九省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评价指标体系(见表3)。

表3 “丝路”沿线九省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3.2.3 数据来源与说明

考虑到衡量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核心指标如企业拥有网站数、电子商务企业数、企业电子商务采购额与销售额均从2013 年开始统计,为得出更全面、更可信的测度结果,本文截取2013-2019 年“丝路”沿线九省份的面板数据。

数字经济发展指标体系中的数据均出自2014-2020 年《中国统计年鉴》。经济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中,高技术产业营业收入、高技术产品出口贸易总额数据出自于2014-2020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计算产业结构高级化、产业结构合理化、区域协调程度、单位GDP能耗、外贸依存度、外资依存度的第三产业产值、第二产业产值、人均GDP、GDP 能源消耗总量、进出口总额、实际使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数据出自2014-2020 年《新疆统计年鉴》,其余测度指标数据均出自2014-2020 年《中国统计年鉴》,少量缺失数据采用线性趋势外推法补齐。

其中,人均受教育年限的测度借鉴樊纲等[22]的方法,人均受教育年限=(文盲或识字很少人口*0+小学人口*6+初中人口*9+高中人口*12+大专及以上人口*16)/6 岁以上总人口;产业结构高级化和合理化的度量借鉴莫龙炯等[23]的方法,产业结构高级化=第三产业产值/第二产业产值,产业结构合理化=第三产业产值/GDP;有关GDP 的指标,均以2013 年为基期进行平减,以剔除价格因素的干扰。

4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测算结果及耦合协调度分析

4.1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时空分析

选用熵值法测算出“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综合指数(见表4和表5)。

表4 “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综合指数

表5 “丝路”沿线九省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综合指数

由表4 和表5 可以看出,“丝路”沿线九省份的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在2013-2019 年间均呈现波动上升态势,说明“丝路”沿线九省份在7 年中的经济社会发展呈现持续优化的良好趋势。2013-2019年,“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增幅由高到低是陕西、重庆、四川、宁夏、青海、广西、甘肃、云南、新疆,其中排名前三的省份分别增长了0.531、0.498、0.469;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增幅由高到低排名依次是陕西、云南、广西、四川、宁夏、青海、重庆、甘肃、新疆,其中排名前三的省区分别增长了0.199、0.151、0.150。

分南北区域来看,西南四省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平均增幅为0.385,西北五省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平均增幅为0.348;西南四省份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平均增幅为0.135,西北五省区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平均增幅为0.107。两个综合指数均是西南地区大于西北地区,所以西南四省份不论是数字经济还是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均优于西北五省区。观察其区域差距,西南和西北地区的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绝对差距呈现扩大态势,相对差距呈现缩小态势,近年来国家对西北地区扶持力度逐渐加大,使其发展水平保持较好的增速,延缓了西南和西北地区相对差距的扩大。

根据测算结果,应用ARC GIS10.6软件的自然断裂点分级法,将2013年、2016年、2019年“丝路”沿线九省份的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分为低、中低、中高和高四种类型,得到如下空间分布图(见图2)。

图2 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时空分布图

就数字经济而言,2013 年、2016 年和 2019 年重庆、四川、陕西均表现为高发展水平地区,新疆和云南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相较于2013年有一定程度的降低,甘肃和广西在2013 年和2016 年为低发展水平类型,2019年跃至中低发展水平。就经济高质量发展而言,2013年“丝路”沿线九省份的重庆属于高质量类型,四川和陕西属于中高质量类型,中低质量类型的是新疆、宁夏、云南和广西,低质量类型的是甘肃和青海;2016年和2019年,除了新疆降为低质量类型之外,其他省份的时空分布与2013年一致,均表现为以重庆市为核心高质量地区,向南北逐步递减特征。

总的来说,“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呈现出以重庆、四川、陕西为核心发展区域,外围向南北递减的时空布局。究其原因,以重庆、成都为中心的成渝地区位于“一带一路”与长江经济带的交界地带,具备优越的地理位置与便捷的水陆交通,再加上丰富的自然资源、完备的工业体系、高度的对外开放等因素影响,使得重庆、四川的经济高质量发展和数字经济发展均位于较高水平。陕西虽然地处西北地区,但是得益于良好的历史条件,丰厚的自然资源、旅游资源等优势,经济高质量发展和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均位于“丝路”沿线九省份前列。新疆、甘肃、青海等省区由于偏远的地理位置、恶劣的生态环境、薄弱的经济基础等因素,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相对较低。

4.2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时空分析

选用耦合协调度模型,计算2013-2019 年“丝路”九省份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耦合协调度(见表6)。

表6 “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耦合协调度

空间格局方面,“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时空分异特征显著,以重庆、四川和陕西3 个省份为高度协调中心向外围扩展,全局上呈西南高、西北低的格局(见图3)。2013年“丝路”沿线九省份协调等级是轻度失调、濒临失调和勉强协调,只有重庆、四川和陕西3个省市处于勉强协调状态,其他6 个省份均陷入失调或濒临失调阶段。2016 年“丝路”沿线九省份协调等级是濒临失调、初级协调和中级协调,分别占据6个、2个和1个,绝大多数省份处于濒临失调阶段,其中西北地区除了陕西省之外的4个省区均呈现出濒临失调状态,西南地区则广西和云南的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耦合协调度低下,存在两者相互掣肘的现象。2019 年“丝路”沿线九省份协调等级是勉强协调、初级协调、中级协调、良好协调,西北地区新疆、青海和甘肃为勉强协调,西南地区均达到了初级及以上协调阶段,南北区域差距明显。

图3 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时空分布

4.3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空间关联效应分析

基于邻接矩阵,运用Stata/SE 15.1软件计算得出2013-2019 年“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全局Moran's I指数值和正态统计量Z值(见表7)。结果显示,全局莫兰指数和Z 值均为正,且通过了5%的显著性水平检验,意味着“丝路”沿线九省份的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系统耦合协调度具有显著的空间依赖性。2013-2017年,全局莫兰指数持续呈现上升态势,并达到峰值0.446,意味着四年间“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空间集聚性不断加强;2017-2019年莫兰指数有所下降,意味着两个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空间集聚性减弱。

表7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全局空间相关性分析

为进一步考察局部空间集聚情况,本文计算2013年、2016年和2019年“丝路”沿线九省份耦合协调度的局部莫兰指数,并作出其莫兰散点图(见表8 和图4)。从表8 可以看出,“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的局部自相关性较弱,仅有重庆、陕西和新疆通过显著性检验,可能是由于大多数省区数字经济尚处于日渐发展的起步阶段,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尚未呈现出显著的空间关联效应。结合图4 可知,重庆和陕西始终属于高-高(HH)型类型,呈显著的空间正相关,表明省内与邻省均具有较高的耦合协调性,区内辐射带动效应较强;新疆2013 年低-低(LL)型特征不显著,2016 年和2019 年则显著表现为低-低(LL)型地区,自身与周边地区耦合协调度相对较低,进一步验证了“西南高、西北低”的梯度分布格局,该类型区域处在国家信息通信网络边缘,信息传输通道不畅,加之经济基础较为薄弱,制约了耦合协调度的提升。

图4 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局部自相关莫兰散点图

5 结论及对策建议

5.1 主要结论

通过对2013-2019 年“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耦合协调度、时空分异特征和空间关联效应进行分析,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1)2013-2019年,“丝路”沿线九省份的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呈波动式上升趋势,呈现出以重庆、四川、陕西为核心发展区域,外围向南北递减的时空布局。

2)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不断提高,整体处于初级协调状态,空间上呈现出西南高、西北低的梯度分布格局。

3)全局来看,数字经济及子系统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具有显著的空间依赖性。局部来看,重庆和陕西属于高-高(HH)型耦合协调水平集聚区,具有较强的辐射带动效应,2016年和2019年新疆则显著表现为低-低(LL)类型,区域耦合协调水平较低,其余省区均未呈现出局部空间相关效应。

5.2 对策建议

“丝路”沿线九省份的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平均耦合协调度已经达到初级协调,但距离良好协调乃至优质协调仍有较大差距,需进一步挖掘地理优势和发展潜力,提升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水平的协调度。此外,“丝路”沿线九省份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区域差距显著,为了更好地促进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深度融合,围绕数字经济的三个维度——信息化、互联网和数字交易发展,提出以下四点对策建议:

5.2.1 构建信息化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统筹协调格局

1)组织培育综合型信息化人才孵化中心建设。在数字经济的基础研究、研发创新、产业发展和行业应用等领域开设相关学习课程,专注培养高端复合型知识人才,同时鼓励科研机构、高校、企业等多元主体开展人才合作,为信息技术的研发与应用提供专业人才支撑。

2)拓展电信转型业务领域。加大5G 等新型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在全省区市范围内逐步提升5G网络覆盖率,并结合数字化新技术不断开拓新兴业务,力求提高电信业务收入。

3)加快鞭策软件产业链高质量发展。竭力推动现代信息产业创新发展,挖掘产业数字化领域尖端技术的自主研发潜力,依靠5G、大数据、物联网、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驱动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的规模化发展和市场化应用。

5.2.2 加快互联网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高效融合进程

1)扩大互联网普及率。政府增强对“丝路”沿线九省份偏远农村、贫困地区互联网基础设施建设的财政资金支持力度,进一步优化升级宽带、互联网等基础设施,提升网络传输的效率和容量,为数字经济发展奠定设施基础。

2)互联网网站多元化发展。围绕网络强国战略思想,加大数字经济领域中的电子商务、信息服务、“互联网+”、ICT 等行业的建设力度,打造多元化数字经济智能网络平台,打通产业内外部连接渠道,形成信息交流畅通机制,不断提高产业生产与经营效率。

3)推动数字普惠金融高效发展。凭借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技术等现代化信息技术实现数字普惠金融产品的创新,降低金融交易成本,进一步扩大金融服务的覆盖广度[24],并不断完善数字普惠金融监督制度和金融机构运作标准,将金融风险把控在安全范围内。

5.2.3 打造数字交易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互动共生模式

1)鼓励企业线上平台建设。立足于推进社会发展与满足居民需求,激励传统产业线上推广与销售,以企业网站拓宽宣传与营销渠道,推进移动物联网全面发展。

2)拓宽、挖深电子商务上下游产业链。积极培育个体网店及电商从业者,强化电商行业规范化与标准化体系建设,有序推进电商生态圈的快速发展,并以经济高质量发展健全电子商务支撑环境。

3)优化电商销售产品与模式。推动平台企业发展,催生电商与各大产业发展的新模式,在电商服务与产品上做到精细化管理与精益化生产,以多元化和高品质吸引更多的消费者,提升企业电子商务交易额。同时,政府应适度给予电商主体一定的补贴,推进电商行业的发展。

5.2.4 实施差异化政策,促进区域经济均衡发展

充分发挥重庆、四川、陕西的空间集聚效应及辐射效应,邻省及省内加强聚合联动,通过“以点带线、以线带面”带动周围地区的经济发展,重点关注新疆、甘肃等数字经济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相对落后地区,协调推进数字经济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快速融合发展,增强要素流动性,地理空间上合理分配资源,推动“丝路”沿线九省份均衡发展。对于相对落后的西北地区,政府应针对其失调的领域给予适度的政策倾斜,根据地区的发展水平与要素禀赋,实施差异化政策,加强其基础设施建设与数字化服务,拉近与西南地区的绝对差距,促进区域经济均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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