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加强对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重要论述及其意义*

■马新颖

【提 要】习近平立足“两个大局”与21世纪马克思主义发展，做出关于加强对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系列重要论述。他高屋建瓴，揭示出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重要意义；问题导向，指出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中的重要课题；面向未来，有针对性地提出深化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方法、要求，并赋予其新的历史使命，是做好新时代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根本遵循。

习近平立足“两个大局”与21 世纪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在开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伟大实践中，准确把握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背景、趋势、要求和使命，做出了关于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系列重要论述。这些论述不仅回答了如何研究好、利用好、借鉴好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问题，更对进一步推进好、发展好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和21 世纪马克思主义指明了前进方向、明确了科学的道路，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重要性

进入新时代，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习近平立于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全局、世界问题的困局、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大局，高屋建瓴，指出了深化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重要性，首先回答了为什么要深化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问题。

（一）马克思主义时代化需要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

习近平指出：“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从理论到实践都需要全世界的马克思主义者进行极为艰巨、极具挑战性的努力。”[1]在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中国已经做出了原创性贡献。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功不仅使马克思主义以崭新形象展现于世界，也使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种社会制度的历史演进和较量产生了有利于社会主义的重大转变。但推动马克思主义时代化是一个世界进程，是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共同的事业。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发展反映了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影响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真理性彰显的表现。

从马克思主义的传播看，产生于20 世纪初的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在世界范围广泛传播的结果。它主要涵盖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马克思主义流派与思潮、社会主义国家（包括前社会主义国家）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广大发展中国家和经济落后国家的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与传播。从马克思主义的发展看，它主要涉及了在世界范围内推动马克思主义时代化和本土化进程、对资本主义制度进行彻底的现实批判、在世界各个角落利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来对抗资本主义的运动和斗争。从马克思主义的时代化看，它关注时代发展，追赶时代变化、不断尝试从新的历史背景下对马克思主义做出新的解释，不但使马克思主义理论成功融入现代性话语，更使其成为全球化视野下资本主义新批判的理论资源。毫无疑问，在推动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共同事业中，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有重要的一席之地，特殊的重要意义。

（二）世界问题的破解需要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变局中：一方面，和平与发展仍是时代主题，人类社会的繁荣和进步程度不断刷新历史新高度；另一方面，安全威胁和风险挑战仍使世界面临着失序的危险。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经济危机和金融风险的阴影不散，局部战争不断、地区冲突频发，单边主义、霸权主义、恐怖主义、冷战思维依然是世界安全的直接威胁。再加上生态环境恶化、全球性疫情爆发、自然灾害、网络安全等全球性问题出现，世界在展现发展一面的同时，也展现出矛盾的一面。时代的悖论使人们再次发出了“世界怎么了？”的疑问。面对时代之问，习近平指出：“今天，人类交往的世界性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深入、更广泛，各国相互联系和彼此依存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频繁、更紧密。一体化的世界就在那儿，谁拒绝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会拒绝他。”[2]面对世界问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世界问题是摆在世界人民面前的一道道考题，需要各国共担使命、共同来书写好时代考卷。

作为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结果，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也在分析和解释着世界，可以为破解难题提供了理论参考。面对全球性金融危机，它将危机的原因直指新自由主义制度，在新自由主义批判的大潮中始终有其批判的声音。面对世界局部冲突，它透过层层国际政治的迷雾，把冲突的根源归于新帝国主义的扩张和掠夺，给出了当代资本主义国家批判的新范式。面对全球生态环境的恶化，它在生态马克思主义批判战场的基础上，根据生态环境的新变化，展开诸如生态正义、生态责任和生态全球治理的新讨论。面对全球疫情爆发和治理困境，它在世界范围内展开对生命政治的研究，重新关注了生命政治学的批判主题。可以说，在解答时代之问方面，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理论和观点可以提供重要的思想资料。

（三）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需要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

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飞跃，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就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 世纪马克思主义。学习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也将在三个方面服务于这一重要思想的发展。

从构建背景看，它可以提供丰富的参考资源。习近平指出：“尽管我们所处的时代同马克思所处的时代相比发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变化，但从世界社会主义500年的大视野来看，我们依然处在马克思所指明的历史时代。”[3]我们依然处于资本主义占主导的时代，依然担负着消灭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任务。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可以帮助我们从资本主义内部去观察、去分析，去把握资本主义发展的规律和历史走向，为我们完成时代任务提供丰富的参考资源。

从构建方法上，它可以提供一定的借鉴。习近平指出：“我看过一些西方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书，其结论未必正确，但在研究和考据马克思主义文本上，功课做得还是可以的。”[4]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一直致力于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深耕细作，大部分学者都精通马克思主义著作。虽然他们的研究出发点各不相同，结论有对有错，但还是下了真功夫的。另外，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还注重结合时代变化重新赋予克思主义经典概念以新内涵，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热潮。这些方法值得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学者去学习借鉴。

从构建途径讲，它有助于中国马克思主义走向世界。中国现代化的伟大成就，就如同磁铁一般把世界学者的眼光牢牢吸附在中国奇迹之上。无论是惊奇于马克思主义在古老东方的焕然新生，还是赞叹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累累硕果，毫无疑问，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已经为推动世界马克思主义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而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成就也可以通过与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交流、沟通、互动，让全世界去了解、去熟悉。就此而言，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是中国马克思主义走向世界的积极因素。

二、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重要课题

坚持问题导向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点。习近平指出：“问题是创新的起点，也是创新的动力源。只有聆听时代的声音，回应时代的呼唤，认真研究解决重大而紧迫的问题，才能真正把握住历史脉络、找到发展规律，推动理论创新。”[5]就问题而言，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范围非常广泛，既有基于马克思文本研究的概念和理论重新阐释的问题，又有基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反思和批判；既有涉及文明和现代化等宏大叙事的讨论，又有对资本主义金融危机、意识形态、文化工业、生态危机、数字资本主义等具体问题的研究。但在众多的研究问题中，有三个方面的问题需要去着重研究。

（一）要多视野深化当代资本主义的相关问题研究

习近平指出：“世界格局正处在加快演变的历史进程之中，产生了大量深刻复杂的现实问题，提出了大量亟待回答的理论课题。这就需要我们加强对当代资本主义的研究，分析把握其出现的各种变化及其本质，深化对资本主义和国际政治经济关系深刻复杂变化的规律性认识。”[6]生产关系决定社会性质，占主导地位国家的生产方式决定世界的发展。当今世界仍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占据主导的世界，“一球两制”是战后世界的一个基本现实，而战后资本主义变化与世界的生存与发展密切相关。在复杂多变的世界格局背后，最大的推手仍然是“资本主义”，因此当代资本主义的研究亟待加强。

习近平指出：“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他们中很多人对资本主义结构性矛盾以及生产方式矛盾、阶级矛盾、社会矛盾等进行了批判性揭示，对资本主义危机、资本主义演进过程、资本主义新形态及本质进行了深入分析。”[7]在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中，从最早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到最新的“后马克思主义”，批判性揭示资本主义的矛盾，深入分析资本主义的本质，是其一贯的理论特点。

进入21 世纪，首先，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深化了对资本主义矛盾的新认识。一是资本主义国内的危机矛盾已经转变为世界性金融危机和生产结构性矛盾；二是资本主义国内的阶级对抗已经转化为资本和世界各国工人阶级的斗争；三是资本主义对一国的社会控制已经转化为对世界经济和政治格局的全面控制。

其次，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促进了对资本主义特征的新把握。从生产方式来说，当代资本主义借助于科学技术，形成了弹性化、智能化的新生产特征；从统治形式来说，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出现了从统治逻辑到治理逻辑的转变；从意识形态来说，新自由主义虽是西方主流意识形态，但民粹主义、多元主义逐渐兴起，呈现出碎片化、多样化和异质化的特征。

再次，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开辟了资本主义批判的新角度。在新自由主义批判、新帝国主义批判、生态马克思主义批判的基础上，又开辟出空间资本主义批判、消费资本主义批判、认知资本主义批判、数字资本主义批判等新角度，丰富了当代资本主义批判的内容。虽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分析和批判占据了一个“新”字，开启了当代资本主义研究的新角度，但在批判的深刻性、全面性以及对资本主义发展的规律性研究上仍有待进一步的加强。这既是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必须要面对的新挑战，也是必须要承担的新任务。

（二）要借鉴比较拓展人类文明发展及其规律的认识

就人类文明发展进程而言，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是最早对其展开反思的社会思潮。在整个20 世纪，它以反思和批判资本主义工业文明为己任，从对贯穿西方思想史的启蒙精神开始，到工具理性批判、单向度的人、生活世界的殖民化，再到空间批判理论、消费社会、加速社会批判理论，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对资本主义文明和现代化的批判可谓是既彻底又全面。这些批判对当时处在改革开放进程中的中国而言，使我们对资本主义现代化的弊端、现代性的困境做到了然于心，避免了现代化发展的重蹈覆辙。

在21 世纪初，中国已经成功走出了一条新的现代化道路。习近平指出：“党领导人民成功走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8]从发展方式来说，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新”在社会主义本质上，走出的是一条不同于资本主义的现代化之路；从实现途径来说，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好”在其合作共赢、成果共享的和平方式上，走出的是一条不同于掠夺和霸权的正路；从现代化的内涵来说，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优”在其现代性的构建上，走出的是一条既能克服资本主义现代性危机，又能突显现代性的美好意义的现代化之路。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开创对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研究也提出了新要求，除了通过其对资本主义现代化道路的批判显现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合理性之外，还要进一步说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赢”在什么地方，“优”在什么方面。要通过其对资本主义全球化批判视角来进一步论证中国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新”在什么地方，“好”在什么方面。这对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来说，也是亟待研究的新课题。此外，21 世纪现代化在不断发展，社会主义现代化还在路上，实现第二个百年目标还有许多理论和实践问题，这些都需要在实践的基础上，不断理论创新，认识发展。

（三）要在互动中自主创新发展地认识和解决中国的问题

学习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初心就是为了解决中国在现代化建设中遇到的问题，为的是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现代化事业相结合，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从20 世纪70 年代开始，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以“参考资料汇编”的形式进入中国，促进了中国对国际马克思主义发展状况和各种思想动态的了解；改革开放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以其开放性和多样性促使中国逐渐摆脱了苏联式理解马克思主义的方式，努力发展中国马克思主义；改革开放后，学习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使中国清楚地看到发达国家在现代化过程中犯过的错误、走过的弯路。一部中国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研究史就是其对解决中国问题的参考史、借鉴史，是一幅生动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历史。

进入新时代，除了借鉴和参考的意义之外，习近平立于中国现实需要，对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又提出了“转化”的新任务。习近平指出：“马克思主义不是书斋里的学问，而是为了改变人民历史命运而创立的，是在人民求解放的实践中形成的，也是在人民求解放的实践中丰富和发展的，为人民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提供了强大精神力量。”[9]理论的研究终是要转化为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各种理论和观点能否用于中国问题的分析，关键是要对其进行创造性的转化，是要经过“中国化”“中国语境”的检验，才可以用于中国现实问题的解决之上。因此，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也绝不能仅仅局限于书斋里的“创新”，满足于思想上的“创造”，而是要真正“用起来”，用于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实践中。

三、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方法要求和使命

（一）掌握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科学方法

习近平指出：“要立足我国实际，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聆听人民心声，回应现实需要，深入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更好实现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当代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时也要放宽视野，吸收人类文明一切有益成果，不断创新和发展马克思主义”。[10]这既是对待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也是创新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方法。

立足中国实际，是习近平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实践观的生动体现。改革开放后，中国以自身深刻变革，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的原创性贡献，中国已经向世界证明了自己有初心、有使命、有自信、有担当，有能力去不断创新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放宽视野，吸收人类文明一切有益成果，是习近平用宽广的世界视野解决了如何借鉴好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问题。作为人类文明成果，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属于国外理论资源，它可以成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有益滋养。作为马克思主义时代化的结果，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是发展世界马克思主义的有益参考。因此，在吸收借鉴，使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研究服务于中国马克思主义构建的同时，也要积极的交流互鉴，在互动的过程中让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有效地传播出去，在世界马克思主义发展的舞台上，让中国马克思主义的声音响彻开去。

（二）适应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特殊要求

习近平指出：“我们要密切关注和研究，有分析、有鉴别，既不能采取一概排斥的态度，也不能搞全盘照搬。”[11]在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中，要认真地加以分析辨别，厘清真伪，明辨对错，切不可盲目照搬。对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来说，它的理论局限性主要表现在：一是它的西方语境是无法根除的局限。西方学者研究、批判、反思资本主义都是以资本主义现代化为对象，以欧洲、英美为中心使他们严重忽视世界的新变化，严重低估了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新道路的世界意义。二是它与非马克思主义的社会思想结合存在弊端。在结合的过程中，很容易出现偏离、远离马克思主义的情况，如果不能坚守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丢掉马克思主义的底色，这样的结合非但无利，反而有害，只会造成思想和理论上的混乱。三是在英美和欧洲的马克思主义思潮大多对社会主义实践持远离或回避的态度。一方面是因为二战后西方国家阶级矛盾普遍缓和，工人运动陷入低潮，很难有社会实践的基础；另一方面，这正是资本主义制度“规训”的结果。虽然国外学者努力从意识形态上去批判资本主义，但反过来，他们却也被束缚在资本主义之中，很难真正摆脱资本主义的内在逻辑。

分析和鉴别要求的提出，说明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已经构建起自己的理论体系，并引领着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因此，交流、对话、跟踪、评判就是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题中应有之义。进入21 世纪，得益于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成功，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不但与国际接轨，而且重新审视了我们与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关系。我们不再仅仅依靠国外学者的批判来认识现代化问题，而是站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实践的立场上，对其批判进行历史的、客观的、整体的评判分析，对其理论进行甄别、鉴别，有所学，也有所不学。习近平指出：“哲学社会科学要有批判精神，这是马克思主义最可贵的精神品质。”[12]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已经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品质，已经有足够的理论自信去分析鉴别国外的理论。

（三）实现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的重要使命

习近平指出：“学习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对我们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21 世纪马克思主义、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具有积极作用”。[13]这既肯定了学习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积极作用，也指出了研究的使命所在。

首先，新使命赋予了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新的意义。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意味着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成功。自此，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之前所擅长的资本主义现代化的“借鉴”意义则不再具有急迫性，其研究意义有待新的发现。而“发展21 世纪马克思主义、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新使命的提出，为研究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的“转型”确定了方向，明确了目标，赋予其新的研究意义，使其能够积极地汇入发展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大势中。

其次，新使命提供了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新的动力。习近平指出：“当代中国正经历着我国历史上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也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这种前无古人的伟大实践，必将给理论创造、学术繁荣提供强大动力和广阔空间。这是一个需要理论而且一定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够产生思想的时代”。[14]中国正在加快构建中国特色的哲学社会科学，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不再是“局外人”和“旁观者”的定位，不再仅仅是“借鉴”和“参考”的意义，而是要积极参与到构建的过程中，参与到中国理论创新的过程中。

再次，新使命指明了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研究新的关注点。推进马克思主义的创新是需要中西马克思主义者共同的努力，推进马克思主义时代化也需要中西马克思主义者共同的联手。历史证明：实践在哪里，理论创新就在哪里。当前，世界马克思主义研究的中心正在转移，马克思主义的生长点、创新点、发展点都主要集中在中国，中国正以其伟大的社会实践承担起创新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重任。中国现代化的伟大实践和中国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也逐渐被当代世界马克思主义思潮注意到，中国道路、中国方案、中国经验必然会成为当代世界马克思会主义思潮新的理论关注点。

注释

[1][8]《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日报》2021年11月17日。

[2][9]《十九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9年版，第432页；第424页。

[3][6][7][10][11][13]习近平：《深刻认识马克思主义时代意义和现实意义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人民日报》2017年9月30日。

[4][5][12][14]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5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