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时代的职业演进与青年职业发展

2022-11-21 16:15:15黄庆平张振华吴轲威
中国青年研究 2022年9期
关键词:数字时代职业

□ 黄庆平 张振华 吴轲威 周 阳 李 猛

一、引 言

近些年伴随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等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的不断融合,人类社会已悄然迈入数字经济时代。工业和信息化部副部长张云明2022年6月在北京举行的中国算力大会上透露:从2012年至2021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从约11万亿元增长到超45万亿元,数字经济占GDP比重已由21.6%提升至39.8%。数字经济具有高创新性、强渗透性、广覆盖性,因而加快数字经济发展是促进增长、增加就业、维护稳定的关键所在,为此国家“十四五”规划以专辟一篇的形式提出“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并明确“十四五”时期数字经济发展的四项重点任务,可见中国数字经济的壮美画卷正徐徐展开。

数字经济在促使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模式不断涌现的同时,也打通了劳动的情景区隔,模糊了传统工业经济时代当班与不当班的边界,改变了工作需要劳动者聚集在一定的物理空间内才可以进行的逻辑,大量工作可以通过远程操控、即时通信、网络直播、在线会议等方式在更广的时空范围自由开展,从而带动了很多依托数字经济而生的新职业,同时也为青年提供了自由和多元的职业选择。

二、数字经济时代的职业演进

伴随数字化向各个产业的全面渗透,在智能制造、移动办公、餐饮配送、远程教育等生产生活领域的许多新职业不断出现,既含有传统职业在数字经济时代的再创新,如网约配送员、互联网营销师、在线学习服务师、农业数字化技术员等,又含有数字经济催生的全新职业,如机器人工程技术人员、数字孪生应用技术员、区块链应用操作员、工业视觉系统运维员等。毫无疑问,当前这些与数字经济相关的新职业,大多是青年聚集的职业,这昭示着青年不仅是当下创新创业的参与者,更是未来发展数字经济的主力军,他们数字素养的水平将对我国数字经济产生持久的影响,故而现在有必要深入考察数字经济时代职业演进的规律与青年职业高质量发展之间的深层逻辑和实现路径。

1.数字经济时代的新职业

为了鼓励促进就业,便于制定职业标准、实施职业教育培训和开展人才考核评价,自2019年以来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以下简称“人社部”)发布了五批74个新职业(见表1)。人社部设立的这些新职业基于以下三个条件:一是在我国劳动力市场中存有一定规模从业人员;二是该职业必需拥有独立的专业技能;三是2015年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中未收录。

就业是最大的民生,2022年有1076万大学生面临着就业,这是史上人数最多的毕业年份,可见“六稳”和“六保”工作的形势严峻。数字经济因就业弹性大、吸纳能力强、灵活性高的独特优势,已经被各级政府视为实现大学生更高质量和更充分就业的引擎。为持续发挥数字经济对就业结构优化作用,应从劳动力要素市场的需求侧与供给侧两个方面着手,而人社部公布的五批新职业有助于畅通国内经济大循环的“供需梗阻”。在供给层面,以工业机器人系统操作员、工业机器人系统运维员、数字化管理师、区块链应用操作员等为代表的新职业可以提高生产经营与商贸流通的效率,增强数据、产品与服务供给能力;在需求层面,以网约配送员、互联网营销师、电子竞技运营师、电子数据取证分析师等为代表的新职业可以拓展人们的消费需求,优化消费环境[1]。

2.数字经济时代新职业的特征分析

截至2022年6月,人社部发布的五批共74个新职业中的大多数都与加快数字技术应用、提升数据生产力和优化数据生产关系密不可分,并就此持续推动数字经济时代的新职业朝着技术化、智能化、服务化这三个方向延展。这在客观上增加了对高技术和高技能人才的需求,也促使新职业越来越呈现知识化和年轻化的趋势。

(1)职业技术化:数字技术赋能传统职业

数字经济是以数据为关键生产要素,以技术进步为推动力的经济形态。随着技术进步的不断积累及质变,其通过引导生产方式的变革来孕育新的产业,而这又必将进一步影响就业结构的变化与未来新职业的创造。其运行原理在于:技术进步会对不同的从业者进行筛选,例如随着数字设备取代传统设备,相应地对从业者职业素质的要求也会提升,也即在原有技术与技能水平之上还要具备一定的数字技术与技能。显然低技术、低技能从业者更容易被替代,而对高技术、高技能从业者的需求会显著增加。例如,在产业数字化方面,数字技术改变了产品的生产与交付形式,依托数字平台可以迅速将生产和消费连接起来,这在催生诸如网约配送员、互联网营销师、农业数字化技术员、商务数据分析师等新职业方面形成了正向反馈效应;在数字产业化方面,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对于软硬件开发、技术架构、实施运维等领域诸如数据安全工程技术人员、数字化解决方案设计师、数据库运行管理员、信息系统适配验证师等多种新职业的需求也不断增加。

(2)职业智能化:产业结构升级催生

数字技术可以广泛应用于产业经济的各个领域,伴随我国产业数字化进程的加快,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数字技术正全面改造传统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被赋能的机器设备也能形成感知、认知和决策等能力,能够在设计、供应、制造、销售和服务等环节实施优化,从而实现智能生产和提升劳动生产率。诸如机器人工程技术人员、服务机器人应用技术员、智能硬件装调员、智能制造工程技术人员等与数字技术相关的新职业,为创造更多智能化产品和服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3)职业服务化:人民消费升级带动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逐年上升,2021年的占比更是高达53.3%。产业结构在变化的同时也促进了就业结构的调整。与第一、二产业朝着机器设备智能化发展减员增效趋势不同的是,第三产业在数字技术赋能下,在线教育、云旅游、在线医疗、无人零售、智慧社区等许多新的消费场景不断涌现,生产性服务业与高端生活性服务业吸纳就业的能力显著增强,服务业呈现增员增质的局面。这起因于数字经济时代人们的消费观念越加追求品质化与个性化,消费升级由原先关注“量”的增长向更加注重“质”的提升,大量新职业的出现正是为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服务需求的持续增加一定会形成大量的工作岗位,催生诸如在线学习服务师、虚拟现实工程技术人员、数字化解决方案设计师等新的职业,从而推动服务业就业结构的优化升级。

3.数字经济时代职业演进的深层逻辑

在传统的农业经济和工业经济时代,很多职业对劳动者的体力具有一定的要求,如果某个劳动者体力欠佳则可能意味着其难以从事某个特定职业。随着时代的发展及其职业演进,数字经济时代的大多数新职业对劳动者体力要求已经大幅下降,而更在意劳动者对数字技术及数字资源的掌握与运用。当代青年作为“数字土著”,对数字技术的掌握和数字资源的运用有着天然的优势,这也正是青年在新职业中就业占比高的主要原因[2]。

当前新职业呈现得越来越技术化、智能化、服务化的现状是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正在逐步实现融合的具体表现,这不仅引发了生产力的革命,还推动了生产关系、分配关系、交换关系、消费关系的调整。为此有必要了解数字经济时代职业演进的深层逻辑,掌握新职业发展对于扩大生产、优化分配、畅通流通、促进消费的影响方式,从而为畅通国民经济循环和促进青年就业提供有益的理论支撑。

(1)生产层面逻辑:新职业是社会分工细化的产物

数字经济是以各类数字技术为基础的新经济形态,而新技术的大量使用无疑会促进社会分工的细化,因为只有通过细化的社会分工才能够增强劳动熟练程度、提高劳动技巧和节省劳动时间,进而提升社会大生产的劳动效率。

随着社会分工细化的推进,越来越多的新职业持续出现,这不仅说明社会分工越来越细,也说明劳动者的技能被更多地激发。社会分工与经济进步互为因果,并间接提高了劳动报酬,带动了社会消费,因而企业便会主动扩大再生产,从而增加就业岗位。

(2)分配层面逻辑:新职业是调节和完善收入分配的工具

经典的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认为,由于社会与制度性因素的作用,加之求职者在获取劳动力市场信息和进入劳动力市场渠道上的差异,这会使得不同阶层求职者在就业部门、职位和收入上形成明显的差异[3]。由于城乡因素与企业所有制为代表的制度性因素的长期存在会造成劳动力市场的分割,导致很多流动人口从事着收入水平低和工作稳定性差的灵活就业。

而当前经济形态正经由农业经济、工业经济跨入到数字经济,技术、数据作为与土地、劳动力、资本同等重要的新生产要素,在对资源配置方式与效率产生巨大影响的同时,也在降低求职者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壁垒和改变着原有的收入分配格局。近些年由人社部发布的大量与数字经济有关的新职业具有较大包容性和灵活性,既在为传统的灵活就业注入新的内涵,也可以帮助低收入群体拓宽就业渠道增加收入。

(3)流通层面逻辑:新职业是加速国民经济循环的催化剂

流通不仅可以引导生产,也可以对调节分配和促进消费起到加速作用。在数字经济蓬勃发展的当下,流通愈来愈成为保障供给质量与服务水平的主要环节[4],由此可见畅通市场流通是加速国民经济循环的关键所在。当前以网约配送员、互联网营销师和供应链管理师为代表的数字经济新职业作为社会分工细化的产物,在增强劳动熟练程度、提高劳动技巧和节省劳动时间的同时,通过借助平台经济和共享经济的助力有效地压缩时空距离、降低交易成本,在畅通产品流通过程的同时也能加速国民经济循环。

(4)消费层面逻辑:新职业是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美好生活需要的抓手

数字产品及服务的创新与应用,有效地激发了消费者在数字经济时代的多元需求。人民对日益增长美好生活的追求使得消费需求越发品质化和个性化的同时,也从消费端对新职业产生了强劲的外部拉力[5]。例如随着数字交易平台的蓬勃发展,互联网电子支付方式变得简单便捷,催生了网络外卖、网络直播、在线教育、在线电竞游戏等数字化的多元消费形式,在促进居民消费结构调整与优化的同时也创设了诸如网约配送员、互联网营销师、供应链管理师、商务数据分析师、云计算工程技术人员、在线学习服务师、电子竞技员等相关的新职业。

三、数字经济时代的青年职业发展

短期来看,我国经济发展正经受着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的三重压力,叠加局部新冠肺炎疫情时有发生,致使当前稳就业任务更加艰难,为此2022年初的《政府工作报告》指出就业优先政策要提质加力,要扎实做好高校毕业生等重点群体就业工作。考虑到年轻的高校毕业生这一重点群体早已是数字经济时代主要的信息生产者、服务消费者和技术推动者的现状,他们在对数字技术及数字资源的掌握与运用方面有天然的优势和亲近感,所以发展数字经济是我国应对发展困难挑战和培育发展新动能早已确定的重大方略。未来亟须加快释放数字经济在新职业创造方面的巨大潜力,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实现青年高质量的就业。然而当前在职业规划设定、职业技能提升、职业权益保障、职业精神养成等方面,青年职业发展还面临着一些挑战。

1.数字经济时代青年职业发展面临的挑战

(1)数字经济时代的青年职业规划缺少传统经济下职业成长的参照系

经由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的不断融合,新职业打破了传统经济下原有职业的时空边界和雇佣关系,使得从业者的工作场所、方式和内容更加的多元与灵活。一项工作任务,参与者可以通过协作、接力、共享、分包、非全职等形式灵活地完成,因此在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当下,青年很容易在各个新职业中找到志趣相同的“圈层”。传统意义上的灵活就业也可能基于个体的兴趣和社群的开源而演变为“趣缘合作”,于是从之前的被动接受它,转变成为许多青年人主动选择的就业方式[6]。很多年轻人因同时从事多项兼职而成为“斜杠青年”。尽管新经济时代下更加复合化的分工模式带来的是一场全新的个人身份革命,但与“新”相伴的往往是不确定性和焦虑感[7]。听起来不够体面及其导致的家人不支持虽然造成了短期的焦虑,但是新职业成长基础相对薄弱以及类似传统经济下劳动者与用人单位之间相对标准化的雇佣关系难以维系,由此导致青年很容易感到职业成长的参照系缺失,这才是影响他们从事新职业的长期焦虑所在[8]。

(2)青年由于多种因素形成的职业倦怠容易造成技能提升的积极性缺失

当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融合后,新业态和新模式不断萌发,创造了很多知识与技术密集型的新职业,加之由于青年人的大量涌入使得这些新职业呈现从业者年轻化的典型特征。而成长于数字技术时代和快消文化环境的青年容易强调自我、抗压能力弱、自我期许较高,加上后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出现的家庭事务增加与年龄优势弱化,会导致其容易进入相对较长的职业倦怠期[9]。这显然与数字技术本身具有快速迭代的特性,需要从业者终身学习以提升技能的要求是不相符的。

(3)数字经济时代对新职业劳动者权益保障不足导致青年缺乏职业安全感

在传统的农业或工业经济时代,特定岗位通常对应特定职责和特定个体,而在数字经济时代的很多职业场景中打破了岗位与个体的固定联结,也即数字经济领域的新职业不再以岗位而是以任务为导向[10],任务的完成可以根据需要以网签加盟、合作合营、众包分包等形式被解构,原先某个岗位的任务可由若干个体协同完成,某个个体也可同时适配若干岗位。基于此,平台企业与青年从业者之间越来越多地构建了一种新型的用工模式。在这种模式下平台企业与青年从业者通常很少签订劳动合同,因此相较于传统意义上的劳动关系而言,这一方面使得新职业的劳动关系比较模糊,另一方面也造成保障青年从业者权益的难度大大增加[11]。平台企业不会为其办理各项社会保险,青年从业者自然无法获取劳动报酬之外的权益,如合理的工作时间与对加班的限制、任务合理的交付时间与工作安全保护,这使得新职业的从业者担忧未知的职业风险,导致青年群体缺乏职业安全感。

(4)数字经济时代青年容易忽视职业精神的养成致使职业发展的后劲不足

随着数字技术对社会化大生产和人们生活的影响日益加强,引起了职业形态和就业方式发生巨大变化,导致青年灵活就业的比例上升以及工作短期化与项目化比例的提高,加之受“技术至上主义”和“社会功利主义”的影响,部分青年容易形成把“素能本位”变为“技能本位”,把“德技并修”理解为“技能至上”,其主要的表现为缺少对法律底线、安全意识、劳动纪律、合作能力、就业忠诚度等职业精神层面的自我学习和自我管理[12]。例如近些年连续爆出的薇娅等青年网络主播(互联网营销师)巨额偷逃税案件、企业青年员工(数据库运行管理员)通过植入木马程序远程操控监守自盗转卖企业数据库数据的案件,以及青年就业取向功利化、诚信意识淡薄、缺少合作精神、跳槽频繁等。毋庸置疑,只重职业技能的提高而忽视职业精神的养成,容易使得青年职业发展的后劲不足[13]。

2.数字经济时代青年实现高质量职业发展的路径

(1)多措并举促进青年加强数字经济发展背景下的职业规划

当前我国已经进入高等教育普及化阶段,大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青年普遍已有“职业规划很重要”的意识,但成型且清晰明确的对自身职业成长有指导意义的职业规划依然处于缺失状态。然而数字经济时代下新职业演进的规律与传统经济相比发生了很大变化,在职业发展不确定性增加与参照系缺失的状态下,从全生命周期角度做好职业规划是青年必须面对的重大挑战。

相关经济主管部门、工会及青年团等社会组织,应积极协调制定数字经济领域青年创业就业与职业规划的指导性政策[14]。指导性政策不应只定位于未来,也要针对从事数字经济新职业的青年工作现状,不断完善在创业就业扶持、数字技能培训、社会保障、法律援助和争议调解等领域的制度建设,缓解因职业瓶颈给青年职业发展造成的消极影响,引导青年确立在职业规划中的积极态度[15]。

(2)营造数字技能提升的友好氛围来帮助青年增强对技术迭代的适应能力

数字经济的蓬勃发展离不开数字技术的支撑和赋能,导致近些年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和云计算等数字技术迭代速度呈现加快的趋势,这无疑对从业者的数字技能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而不断涌现的数字经济领域的新职业越发说明掌握数字技能的重要性。可是由于自身、家庭事务、职业竞争等多种原因,部分青年却过早陷入职业倦怠期而“躺平”,放慢甚至停止了数字技能的提升。为此政府有关主管部门要高度重视在数字经济新职业领域开展数字技能提升的重大意义,支持数字经济相关技能培训机构提供有效供给,鼓励平台企业、高等学校与职业院校联合打造数字技能培训的平台,以期在全社会营造数字技能提升的友好氛围,缩短青年职业倦怠期的时长,不断增加青年数字经济时代所需的核心素养,帮助青年增强对技术迭代的适应能力从而突破职业危机[16]。

(3)加强新职业领域的劳动者权益保护以提高青年的职业安全感

现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主要针对的是传统工业经济,采用的是科层制的组织用工模式的社会大生产,因而在平台化和网络化组织大量涌现的数字经济时代呈现了一定的不适应性。这使得以网约配送员(快递小哥)和互联网营销师(平台主播)等为代表的新职业者所展现的劳动关系区别于传统的劳动关系,由此在二元分割的法律体系下遇到了身份认定与社会保障的巨大挑战。

为此,一是企业要执行2021年7月由人社部牵头发布的《关于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见》指出,支持和规范发展新就业形态,切实维护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劳动保障权益,指导和督促企业依法合规用工,符合确立劳动关系情形的,企业应当依法与劳动者订立劳动合同。企业要积极履行用工责任,稳定劳动者队伍,主动关心关爱劳动者,努力改善劳动条件,拓展职业发展空间,逐步提高劳动者权益保障水平。二是政府主管部门、行业协会和企业工会等主体要积极作为,做好从事新职业青年群体的权益保障工作。加快推进智慧工会建设,充分吸纳从事新职业的青年群体加入工会,推行新职业领域劳动争议的多元化解工作机制,促进青年群体职业健康规范发展[17]。三是鼓励平台企业与保险公司为网约配送员(快递小哥)等灵活就业的青年设计专属的商业保险,对平台企业购买的商业保险准予其在税前列支等税收优惠,以完善职业伤害保障体系,不断增加青年的职业安全感。

(4)注重对青年职业精神养成的引导和培育,增强青年职业发展的后劲

人们在劳动中追求精工细作和精益求精,既是对产品品质的追求,也是对职业精神所能激发的满足感和幸福感的追求。数字经济时代所依赖的网络化、平台化、智能化的机器设备其实是人类职业精神的时代展现,也即正是人类的职业精神造就了今天的数字经济,可见职业精神与数字经济是天然相通和内在契合的[18]。李克强总理也在多个场合指出,要把提高职业技能和培养职业精神高度融合,要牢固树立敬业守信和精益求精等职业精神。

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到来,新职业朝着技术化、智能化、服务化、青年化演进已成大势所趋,这不仅对青年的技能提出了更高要求,也对青年的精神品格赋予了新的期待,因而职业技能和职业精神已然成为数字经济时代青年的两种必备属性。为此要在努力探索数字经济时代职业精神核心要义,认真探究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模式对职业精神内在要求的基础上注重对青年职业精神养成的引导和培育,增强青年职业发展的后劲。

四、总 结

数字技术的快速更新与迭代,已对生产方式变革和就业结构重构施加了重要影响。可以预见的是同人类经济史上的历次变革相比,以数字技术变革为基础的数字经济发展对职业的影响更加激烈、深化和长久。青年要顺应数字经济时代职业演进的特征,直面在职业规划设定、职业技能提升、职业权益保障、职业精神养成等方面的挑战,政府及有关部门应当多措并举帮助青年实现高质量的职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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