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全胜
马克思空间政治批判理论有着鲜明的阶级立场,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的政治、意识形态、运作模式等,形成了法哲学批判、政治经济学批判、意识形态批判等三重批判视角。法哲学批判是马克思空间政治批判的着眼点。马克思从法哲学批判入手,揭露了资本主义空间政治的虚假性,建立了唯物主义的空间法哲学。以法哲学为基础,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空间政治进行了政治经济学批判,分析了政治意识形态、资本运作模式等与社会空间的关系,关注了资本主义政治空间对人的压制和迫害,要求实现居民在空间利益上的对等权利。马克思在对资本主义空间政治进行了政治经济学批判后,又分析了空间政治背后的意识形态,将批判深入到思想文化层面,提升了空间政治批判理论的高度。这三重批判视角是相互渗透、相互包含的;其划分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也就是说,这只是逻辑上的一种划分,在实际的空间政治批判中,马克思是综合利用这几种批判视角的。其中,政治经济学批判是马克思空间政治批判的核心视角,法哲学批判是马克思空间政治批判的前提,意识形态批判是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空间政治进行政治经济学批判的深化。马克思通过这三重批判揭示了资产阶级法哲学的虚伪性,剖析了资本主义政治经济体制的弊端,要求建立无产阶级主导的意识形态,实现共产主义空间政治,维护人民群众的空间权利。
马克思通过法哲学批判解析了以往唯心主义空间哲学的弊端,要求建立唯物主义空间哲学,从而为空间政治批判提供了坚实的哲学基础。法哲学批判是马克思空间政治批判的着眼点和理论根基。
首先,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空间法学的虚假性。马克思在批判资本主义国家制度的过程中分析了资产阶级空间法学的虚伪性,批判了抽象的自然空间法学,注重对法学经验和法学事实的研究。黑格尔从形式出发研究空间法学,认为空间法学要合乎空间理性。“法律自在地是法的东西而被设定在它的客观定在中,这就是说,为了提供于意识,思想把它明确规定,并作为法的东西和有效的东西予以公布。”[1]128自然法是理性的,实定法是经验性的。每一种法律都是时代意识的反映,体现着总的立法精神。黑格尔认为,自在和自为是分割的,法律从自在向自为的发展也是绝对理念主导的,这就割裂了法律的自在性和自为性。“黑格尔把内容和形式、把自在存在和自为存在分割开来,而且这种自为存在是被黑格尔当作形式的环节从外面塞入的。”[2]黑格尔认为,法律具有客观现实性,空间法是现实空间的反映,能够对现实空间产生效应。“法的客观现实性,一方面对意识而存在,总之是被知道的,另一方面具有现实性所拥有的力量,并具有效力,从而也是被知道为普遍有效的东西。”[1]218马克思继承了黑格尔空间法思想的合理部分,将现实空间和空间理想结合,摆脱了对空间法学理念的迷恋,倡导进行空间革命。空间革命能让人进入自由之乡,让人进入自由的空间之境。空间革命不是某一族群的空间解放,而是全人类的空间解放。
其次,马克思要求建立群众的空间法学。马克思认为,空间法的制定不应由权贵来完成,而应由人民群众来完成。群众蕴含着现实的历史变革力量,能推动空间法学的不断演变。唯心主义造成了空间法应然与实然的断裂,阻止了人的自由发展。人的解放既需要立足于现实的空间和空间生产活动,又需要消除资本主义空间意识形态对法律的渗透。资本主义空间生产渗透进了法律和权力,让空间法发生了异化,更加保护有产者的空间利益。人类要获得空间解放就要变革空间形态,废除一切阶级和陈旧道德,实现人性的复归。共产主义社会空间能推动人类向更完善的方向发展,反思工具理性给现实空间带来的正反两方面的影响。共产主义社会空间能够实现人的自由和价值,达成人与人之间的真正平等,消除一切剥削和压迫。人们有权按照内心的法则进行空间生产,有权成为自由的道德主体。资产阶级利用空间法维护了国家安全和本阶级的自由,但使得落后国家及人民更加贫穷。落后国家要突破资本主义的空间政治霸权,就要联合起来,建立法治共同体。马克思要求超越法国大革命的法治模式,确立人民主权至上的原则,建立集体主义空间。马克思特别强调要尊重人的劳动法权,主张空间法要为群众服务。资本主义空间法权体系的形式自由性和实质的不自由,导致其不符合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也必然得不到人民群众支持。资产阶级用形式自由奴役了人民群众,掩盖了社会空间内部的不平等。马克思批判了空间法权的形式自由,认为形式自由只是虚假的空间政治自由,提出应实现实质的空间政治自由。无产阶级的空间革命会使用暴力,但暴力不是空间革命的主要特征。空间革命能够开创新的空间生活,不是对已有空间法权的背叛,而是已有空间法权发展的必然逻辑,是对新空间法权的召唤。空间革命能够促进法哲学和法治建设的结合,废除旧的空间法,建立新的空间法。
最后,马克思要求法律体现国家空间的整体意志。马克思认为,黑格尔法哲学用个人利益压制了群体的整体利益,将国家空间利益和个人空间利益对立,没有处理好法治和人治、多数人和少数人的关系。资产阶级空间法体现的只是少数权贵的空间利益,只有社会主义空间法才能体现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社会主义空间法需要无产阶级发挥主观能动性才能建立。马克思具体历史地看待空间法哲学,要求在制定空间法时坚持原则性和灵活性的统一,在实践中推动空间法成为应有的权利体系。“法是反映社会主体在经济关系运行过程中产生出来的需要和利益的权利要求,这种权利要求在社会生活实践中反复多次,逐渐定型化,进而成为应有的权利体系。”[3]法律代表着国家意志,社会主义法律体现着人民意志。社会主义法治崇尚知行合一,能够建立服务型政府,顺应民主、自由的世界潮流,将国家意志和人民群众的利益结合起来。社会主义国家能够取得更多法治成就,推动空间法由片面性走向全面性。马克思探讨了空间法的过程性和辩证性,坚持空间法要为无产阶级服务。他认为,空间法权是随着私有制才产生的,必然随着私有制的消亡而消亡。但在私有制消亡之前,人类仍然需要空间法保护自己的空间权益。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决定空间法权的发展水平。而生产力又是劳动推动的,因此劳动是推动空间法权进步的动力。随着劳动分工的细化,人的经济生产方式也越来越进步。经济生产方式决定着空间法权等政治制度。空间法权是由生产关系决定的,但其他因素也能对空间法权产生作用。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都能影响空间法律条文的制定,空间法权与上层建筑的各方面是辩证互动的。经济基础决定空间法权的产生和发展,空间法权能推动或破坏经济基础,造成社会空间资源的合理利用或浪费。但法律并不是万能的,也不是虚无的。空间法权等意识形态是在空间实践基础上产生的,但资本主义空间法权滞后于现实空间实践,不能有效指导现实空间实践。“正是国家制度、法的体系、各个不同领域的意识形态观念的独立历史这种外观,首先迷惑了大多数人。”[4]因此,经济基础和空间法权的关系是辩证的。
总之,马克思批判了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空间法权的不合理性,认为资本主义空间生产让自由和革命都偏离了正常轨道。只有无产阶级领导的政治经济革命才能实现人民群众的自由,激发群众的革命热情,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空间。
首先,马克思揭示了空间法的历史性。马克思认为,空间法是不断演化的,最终会走向消亡。空间法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随着剩余产品的出现才产生的。劳动分工和私有制也推动了空间法的产生。空间法的产生是为了保障人们的空间权利,但实际上保障的只是少数人的空间权利。空间法的发展推动产生国家空间。人类首先要解决好衣食住行问题,然后才能考虑制定空间法。当社会空间出现等级秩序,风俗和道德就不能有效维护空间秩序了,必须建立国家和法律。因此,国家和法律的产生代表社会空间的矛盾已经激化到无法解决的地步,出现了不可调和的对立力量。法律推动以血缘为纽带的社会关系瓦解,建立起以经济关系为主的社会关系。空间法反映了统治阶级的要求,让人类走出奴隶时代,进入文明时代。但空间法有着鲜明的阶级性,阶级社会的空间法只是维护统治阶级的空间利益。资本主义空间法表面上维护了男女平等,实际上仍充斥着男权主义。阶级剥削也伴随着男性对女性的剥削,沉重的礼教枷锁束缚着女性,使其不能真实地表达个人看法和做出独立选择。资本主义空间政治充满黑金,反映了政治上占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的空间利益,成为压迫无产阶级空间权利的工具。资本主义法律有着内在的矛盾,仍存在着阶级压迫。资本主义空间生产侵占了工人和农民的空间利益,把空间权利都给了资产阶级,把空间义务都给了工人阶级。资本家用空间法将自己置于整个社会空间的对立面,空间法只是体现了统治阶级的意志。空间法强化了私人财产占有制度,让阶级斗争更加激化。虽然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让工人阶级能够结成党派,选举出代表本阶级利益的代表,但资本主义普选制只是实现了资产阶级的政治权利。共产主义社会是自由人联合体的社会,将消灭一切社会制度。社会空间的内在矛盾是其瓦解的因素。共产主义将克服一切空间矛盾,实现完全的自由、平等、博爱。法律的演化是必然的,是一个有规律的历史过程。人们要顺应历史发展总趋势,也要重视偶然因素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偶然因素有可能推动或减缓法律的产生和发展。空间法只是反映了社会的空间生产方式,只是经济基础的体现。空间法的偶然性反映了空间经济的必然性,体现了空间经济发展的进一步需求。“以其无处不在的复杂的军事、官僚、宗教和司法机构像鳞蛇似的把活生生的市民社会从四面八方缠绕起来(网罗起来)的中央集权国家机器,最初是在专制君主制时代创造出来的,当时它是作为新兴的现代社会在争取摆脱封建制度束缚的斗争中的一个武器。”[5]191
其次,马克思揭示了空间法的阶级性。空间法的演化是由空间经济的发展决定的。空间经济的发展会让民众日益追求空间权益,推动空间法规范行政权力。空间法作为法律的一种,是由历史的总的合力推动的,历史的合力往往推动历史出现谁都不希望出现的事物,个人的意志就是组成历史合力的因素。空间法不是个别人的意志,而是统治阶级的集体意志。“随着法律的产生,就必然产生出以维护法律为职责的机关——公共权力,即国家。随着社会的进一步的发展,法律进一步发展为或多或少广泛的立法。这种立法越复杂,它的表现方式也就越远离社会日常经济生活条件所借以表现的方式。”[5]322空间法能够协调统治阶级的内部空间矛盾,将统治阶级的空间利益上升为国家的空间利益。空间法作为法律,要处理好个人意志和统治阶级整体意志的关系。空间法终究是空间经济关系的体现,资本主义空间法只是体现了资本家不断追求利润的本性。共产主义社会空间能够实现一切人的自由。马克思认为,共产主义社会空间是不需要空间法的,空间法是阶级统治的工具,随着阶级消亡必然会灭亡。资本主义社会空间形成了法律拜物教,认为法律能够维护社会空间秩序和促进自由,而实际上法律只是一种利己主义的体现,只是提供了形式上的平等和安全。“在现代国家中,法不仅必须适应于总的经济状况,不仅必须是它的表现,而且还必须是不因内在矛盾而自相抵触的一种内部和谐一致的表现。”[6]资本主义空间法只有一种表面的平等,只是总结了统治阶级认可的空间风俗习惯和空间主流意识。空间法成为独裁人物控制国家空间的手段,成为阶级专政的工具。马克思也重视人的空间权利,但他认为,只有变革空间生产方式才能实现人的空间权利。共产主义社会空间生产方式完全符合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人们就不再需要空间法了。
最后,马克思揭示了空间法的意识形态性。马克思主义就是在批判黑格尔空间法哲学的基础上形成的,认为法律体现了时代精神和民族精神。资本主义空间法体现的是近代启蒙精神和资产阶级的空间利益。社会主义空间法体现的是集体主义和人民群众的共同愿望,不仅能够保障公民的各项空间权利,而且能够维护弱势群体的空间利益。空间法与自由意志是辩证的关系,社会主义空间法是人民自由意志的表达,有着党内法规、基本法律、政府规范性文件等形态。空间法也会排斥和压制人的自由意志,应该具有客观现实性和普遍性,这样才能阻止人的自由意志向坏的方面发展。空间法为了维护社会空间秩序必然会限制人的欲望冲动,但资本主义强调人的自由意志是不能被强制的,于是资本主义空间法与人的自由意志必然发生冲突。“很多正义问题是无法解决的,只能随着外在环境和生产方式的改变而消亡。”[7]人的自由意志如果导致了暴力,损害了空间公正,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处。自由意志与空间法也是能够统一的,空间法也可以体现人的理念自由,将文明的理念嵌入空间法的条文中,成为人人都必须遵守的法则。法律是自然演变而来的,也是人的理性制定的。自由意志释放人的灵魂,法律管制人的欲望。空间法不仅要在释放人的灵魂和管制人的欲望之间达到平衡,也要在维护国家意志和守护人的内心道德之间达到平衡。空间法要克服人在追求空间利益方面的奴性意识,让人在社会空间中获得健全人格,成为自由的、谦逊的人,实现人格的本然和应然状态。人要在空间中充分获得自由意志就要抛弃主观性,自觉与集体空间的意志达到统一。社会主义空间生产也需要法治来规范,以实现人的空间自由。人的空间自由不仅意味着人的灵魂在空间中达到豁然状态,也意味着人与人的空间关系进入澄明状态。马克思批判了黑格尔的王权思想,指出是人类创造了国家,而不是国家创造了人类。空间法权从属于国家制度,要保障人的空间活动自由和空间权利,实现以人为本的理念。“它充分发挥了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叙事、政治经济学批判和干预世界功能。”[8]空间自由是人获得幸福的保障,构成了空间法的内核和规定性。国家空间和个人空间是能够统一的。人是第一位的,空间法只是第二位的。空间法主要的作用就是调节社会空间关系,协调人的空间利益。人类追求空间自由,空间法也是为了实现人的空间自由。空间法不是神的旨意,而是社会空间关系的反映。空间法体现着政治权利,不同社会的空间法代表着不同阶级的空间利益。社会主义空间法要保障人有平等的空间权利,实现社会空间正义,体现人民群众的意志。空间法的制定也是人的一种精神生产活动。无产阶级制定空间法时要解决自然法和实在法的矛盾,实现人在空间上的完全解放。
铁手一下子就把无花果树稳稳地掘到空中,暄腾腾的土稀稀拉拉地落下来。汤翠又是一阵头晕,想吐。哑巴在她耳边呜里哇啦地聒噪着,汤翠勉强睁开眼,顺着哑巴的手看过去。无花果仿佛生在半空中,在
总之,马克思将唯物史观引入空间法学,认为资本主义空间法学表达了统治阶级意志,要求消除资产阶级的法律意志。马克思通过批判黑格尔法哲学走上了人类解放之路。市民社会要从政治解放过渡到人的全面解放,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空间,用空间法保障人的空间权益。
马克思通过法哲学批判确立了空间政治批判的哲学基础后,继而用政治经济学批判解读了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的运作过程,分析了空间生产的政治意识形态性,从而深刻批判了资本主义空间政治的异化。政治经济学批判是马克思空间政治批判的核心和着力点。
首先,马克思揭示了资本主义的城乡空间对立。马克思批判了资本主义剩余价值生产过程,考察了货币转化为资本的过程。他从利润等方面考察剩余价值,认为剩余价值来自工人的剩余劳动。工人的劳动创造了剩余价值,却只能得到微薄的收入。资本主义的雇佣劳动促进了资本交换,私有制增加了物品的费用,抬高了商品的价格。资本主义运作方式加剧了城乡对立,让农村成为城市的附庸。马克思所处的时代是工业经济快速发展的时代,面对着巨大的城乡差别。他认为,城乡差别是资本主义的必然产物,让城乡居民有着不同的身份和地位。城乡问题加重了空间非正义现象,让空间暴力更加横行。资本主义城乡对立加剧了阶级矛盾,阻碍了人的空间解放。城乡对立的根源是私有制,让居民的空间距离和心理距离加大。“城乡之间的对立只有在私有制的范围内才能存在。”[9]资本主义导致城市压榨农村,使得农村的人力和资源被城市掠夺。城乡生产力的巨大差别让农民渴望进入城市,但城市歧视进城的农民。城市经济生活中存在着剥削和等级,造成了人们生活条件的差异。“纯粹的工人区,像一条平均一英里半宽的带子把商业区围绕起来。在这个带形地区外面,住着高等的和中等的资产阶级。”[10]城市空间生产破坏了人们的田园生活,让人们陷入更加激烈的斗争,破坏了空间正义。资本主义用集体空间侵占了私人空间,压制了弱势群体的空间利益。城市经济生活引发了很多问题,让人们更加沉迷于物质利益。城市建设破坏了居民的生活空间,导致了很多空间异化现象。资本家制造了城市的空间等级体系,强化了地区的发展失衡。城市空间是由资本增殖推动的,体现了资本积累的过程。劳动分工加剧了空间分化,不仅加快了资本循环,也加快了城市空间生产。城市空间变成了资本主义政治统治的工具,被私人大量占有,导致了很多空间风险。空间剥削实质上是由人的自私引起的,要消除人的自私,建立集体主义空间,达成空间资源的共享。城乡空间对立导致工农对立,加剧了城乡居民对空间资源的争夺。政府要协调空间利益,节制少数人的空间欲望,要为人们提供基本的公共服务设施,维护居民的基本空间权利。每个人都应该有平等的空间权利,资本主义压制群众的空间权利,而共产主义能够维护每个人的空间权利。无产阶级要消除空间中的等级和隔离,打破旧的空间格局,改变自己的空间境遇。
其次,马克思要求消除空间政治霸权。城市工人阶级能够改变陈旧的空间格局,为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服务,消解一切空间霸权。工人阶级的斗争是对空间政治霸权的反抗,蕴含着空间政治解放,能够打破资本家的压榨,实现人在各方面的解放。空间解放需要消除空间对立,变革空间生产方式,达成空间区域自治,让个人在空间中获得安全感。“迄今的一切革命,都是为了保护一种所有制而反对另一种所有制的革命。”[11]随着空间生产的发展,全球空间都承载了政治权力和价值观。全球空间都被当成了资本增殖的工具,推动了资本的空间扩张。资本主义空间生产加剧了空间资源的争夺,引起了国家的对立,让欧美国家占据了空间的中心位置,让发达国家在世界市场上横行。“不只在每个国家规模上,而且在国际和全球规模上,达到世界范围内国家体系的规模。”[12]资本没有消除暴力和专制,反而让暴力和专制更加隐蔽化了。人们要实现完全的自由,就要打破现有的一切空间,复归到最美好的生态空间。资本主义空间生产具有强制性和欺骗性,渗入个人空间,奴役了现实的个人,损害了人们的自由意志。资本主义空间生产是大机器生产,损害了工人的身心健康,让工人成为异化劳动的奴仆。空间生产是同质性的,压制了人们的区域自治需求,形成了等级性的空间状态。空间生产充满思想控制,让人们沉迷于工具理性,将空间机械地分割,加强了政治权力统治。空间生产转嫁了资本主义危机,延缓了资本的灭亡时间。“世界市场的发展,从而同种物品供应来源的增多,会产生同样的结果。物品会从不同国家和在不同时期一批一批地运来。”[13]空间生产里充满阶级斗争,有着诸多黑幕,让弱势群体更加被边缘化了,充满了丑陋的人性表演。无产阶级要打破空间政治霸权,建立自由平等的空间。空间生产关系着人的生活,涉及人的切身利益。“空间涉及人的切身利益,空间是公益性的,是人生存的保障。”[14]无产阶级要实现空间正义,激发人的善良意志,让人民群众过上幸福生活。无产阶级要打破空间限制,实现居民的共同富裕。
最后,马克思要求消除空间剥削。马克思对空间政治进行了批判,用实践观点剖析了资本运作过程,批判了雇佣劳动对工人的剥削。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工资有很多特殊形式,需要具体地分析各种工资形式的压榨方式,针对不同产业的工人提出不同的解放道路。资本主义充满竞争和不平等,需要无产阶级来打破空间的等级。资本主义具有内在否定性,能够激起无产阶级的反抗。无产阶级从事的异化劳动是非人的,必然会激发出对抗的力量。劳动有具体和抽象两种形态,使得资本主义存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斗争。马克思不仅批判资本,而且批判国家制度。“马克思运用唯物主义辩证法分析资本主义全球化战略,并主张从政治经济学视角批判资本主义空间生产。”[15]马克思的批判祛除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站在了正确的阶级立场上。马克思关注的是经济的宏观规律,要求生产方式的变革。社会生产方式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空间形态。科技能够推动空间变革,也会让空间形态变得僵化。资本主义空间生产利用科技不断制造新的空间形态,也让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和现实的空间实践发生了冲突。马克思将空间法学与空间实践联系起来,从而推动了空间法学的实践转向。他认为,空间法的条文要从现实空间生活关系去理解,要在市民社会的政治经济学中去理解。资本主义空间法是为私有制服务的,是市民社会决定了资本主义国家制度及其空间法体系。资本主义国家及其空间法体系只不过是私有财产制度的深化。“法律,只有当大地产同社会生产处于和谐中的时候,如像在英国那样,才有经济意义。”[16]马克思从政治经济学语境考察人类的空间解放,认为空间法是人类劳动实践的结果,也必定随着劳动实践而消除。空间法的变迁反映了空间生产关系的变迁。空间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了社会空间经济结构,决定了空间法的原则和方向,体现着一定的阶级诉求。社会主义空间法必定是消除空间剥削、维护人民群众空间利益的法律。
总之,马克思倡导用无产阶级的政治权力取代资本阶级的政治权力,用体力劳动打破脑力劳动的虚幻性。无产阶级要批判空间政治霸权和空间剥削,促进人的空间解放,实现差异性的正义空间形态。
其次,马克思要求消除空间生产的异化状态。马克思批判了工资、利润、地租等形式,看到了物化现象背后的人的生活状态。马克思从经济活动中抽象出了人本原则,指出私有制是现实的统治力量。私有制是历史性的产物,带有不正当性。空间生产凭借私有制的加持,推进了城市化进程,也将人的关系异化为物的关系。资本主义社会是伪善的,是一个颠倒的异化空间。“‘马克思空间哲学’的研究有助于回应西方社会科学‘空间转向’的挑战、彰显唯物史观‘社会—空间’思维方式和建构马克思空间哲学思想体系。”[18]马克思揭示了空间资源的分配与人的异化的关系。私有制让空间资源的分配不平等,让人在社会空间中处于不同地位。而这一切都是资本在操控。异化劳动让资本家占有了工人的劳动成果,让工人成为只会劳动的动物。资本用利益关系斩断了封建伦理关系,让人的需求物化了。资本让人的自由劳动变为异化劳动,让社会的运行更加机械化了。所有制奠定在劳动的基础上,自由劳动产生的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异化劳动产生的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工人的异化劳动给他们带来的是贫困。私有制成为奴役人的力量和自由意志的否定力量,让人受奴役。私有制排斥了工人的需求,是违背人的社会关系的本质的。人与自身的关系的建立需要他人的协助,自我需要通过他人得以确证。异化劳动导致了资本家对工人的支配关系。社会生产始终是在社会关系中进行的。马克思批判了理性的法对现实物质利益的忽视,深入考察了社会空间,反省了空间政治哲学的问题。市民社会只是解决了政治解放,而没有实现人的解放。人们在社会空间中生发了社会关系,也必定在社会空间中结成新的社会关系。“不是表现为人们在自己劳动中的直接的社会关系,而是表现为人们之间的物的关系和物之间的社会关系。”[19]马克思批判了空间政治中的等级,反对现存的一切空间政治,要求破除资产阶级的社会符咒,重视空间生产力的提高。马克思很重视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价值,分析了社会空间的原本而不是副本,倡导空间革命,要求实现人类的空间解放。
最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体现着鲜明的阶级立场和价值诉求。他反对异化劳动和商品拜物教,要求用公平正义反对资本家的剥削,用以人为本反对商品拜物教,用自由劳动反对私有制,积极发挥人民群众的历史变革作用。马克思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不平等,分析了价值规律对社会机制的破坏作用。资本家利用资本剥削了工人的劳动,利润的产生只是方便了资本家的剥削,而压制了工人的自由创造。劳动分工让价值日益多元,也让体力劳动日益不受重视。马克思认为劳动是人的本质,体力劳动地位的下降必然导致社会不稳定。资本主义采用虚拟资本和先进技术进行大规模的空间生产,必然导致经济泡沫和政治腐败。资本主义空间生产的内在矛盾是无法解决的,必然引起工人阶级的反抗,最终导致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覆灭。马克思要求消除资本主义上层建筑,破解空间生产的神秘性,高扬人的价值。马克思指出了空间生产背后的社会关系,透视了空间生产运作的内在机制。空间生产的社会性质加剧了空间拜物教,对人的真实空间需求进行了压制,激发了人的贪婪欲望。人们疯狂地追求占有空间资源,遮蔽了自己的本质,混淆了世界的本质。空间生产通过空间资源的交换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占有空间资源的多少成了身份的象征。空间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遮蔽了工人的创造价值。人们凭借资本的力量加大了对自然空间的开发,奴役了自然。资产阶级力图证明社会空间的和谐性,敌视人的价值,让工人日益贫困。空间生产剥削了工人,压缩了工人的居住空间,让工人居无定所,在城市中过着漂泊的生活。暴力和谎言是空间生产的帮凶,破坏了人们的田园生活。资本主义用空洞的民主、自由理念遮蔽了社会的反抗,让特权阶级操控了社会空间。资本主义空间法权是强制性的和伪善的,体现着资产阶级的政治意志,维护着资产阶级的空间利益。资本主义不推崇社会生产,而强调个人生产,使人们陷入自私的境地。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生态问题是综合性的,需要限制空间生产和资本结合,采用生态化的空间生产,构建美丽的空间生态环境。社会主义空间能发挥人民群众的创造作用,补齐制度和法律缺位,执行环保政策,把空间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本体依据,‘人民中心’是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价值立场,‘自然资源公有’是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经济基础,‘共产党的领导’是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政治保障。”[20]
总之,马克思发现了政治权力背后的世俗社会基础,让国家的起源和本质构成了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理论主题。市民社会决定了国家权力,但两者也是统一的关系,需要实现整个社会空间的质变,消除空间异化和空间奴役,达成人的空间解放。
马克思在用政治经济学批判分析了资本对社会空间的支配后,进一步揭示了资本主义空间生产背后的意识形态,从而要求树立无产阶级的空间意识,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空间,维护人民群众的空间权益。意识形态批判是马克思空间政治批判的深化和重点内容。
首先,马克思从历史层面思考了资本主义空间意识问题。批判思维的转向为马克思主义的创立提供了前提。马克思通过分析市民社会切入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揭示了历史的本质。马克思分析了人们在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空间境遇,要求实现人的空间意识变革,促进人的空间观念无产阶级化。资本主义空间意识是虚幻的、颠倒的、遮蔽的,是现实空间生产关系的虚假反映,体现了资本主义空间生产的虚假性和排他性,将人工具化了。马克思分析了资本主义空间生产的弊端,主张改造现实的社会空间,解决自然空间与社会空间之间的矛盾。“随着世界城市化迅猛扩张与全球化空间日益成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再生产的重要舞台,空间政治经济学批判便成为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批判升级的重要理论趋势。”[21]马克思从空间问题的现象过渡到了空间问题的本质,认为空间问题不能由改良的方式解决,必须通过暴力革命来实现空间变革。无产阶级要获得阶级权力,通过空间革命获得幸福。马克思要求无产阶级解放自我意识,让空间革命从自发走向自觉,自觉改造自己的空间意识。共产主义依赖于生产力被无产阶级掌握,用空间革命建构充满活力的社会空间,实现空间意识形态变革。马克思批判现实空间关系,认为资本主义空间意识实质只是资本主义空间生产关系的反映,资本主义空间意识是主客颠倒的,掩盖了空间生产关系,需要实现个人在空间上的自由权利。资本主义不自由只是商品交换不自由的反映,不平等只是生产和消费不对等的反映。资本主义用抽象观念统治了人,没有遵从历史主义原则。“大工业通过它的不断更新的生产革命,使商品的生产费用越降越低,并且无情地排挤掉以往的一切生产方式。”[22]马克思从物质生产实践角度来解释空间意识,认为资本主义空间意识曲解了历史,用幻想的生产取代了现实的物质生产,让空间生活发生了分化。空间生产在资本主义社会是占统治地位的生产模式,让一切社会关系都颠倒了,破坏了无产阶级的联合。马克思从阶级性、虚假性等角度分析了资本主义空间意识,其意识形态批判实现了真理性和价值性的统一。马克思批判了资本主义空间意识的虚假性和小集团性,认为资本主义空间意识是虚假的思想体系。空间意识能够反映空间生活,体现不同阶级的空间利益。人的空间意识受社会生产和社会关系的影响。资产阶级用虚假的空间意识掩盖了空间生产的真实动机,侵占了工人的空间权益,维护了统治阶级的空间利益。
其次,马克思要求将颠倒的空间政治意识再颠倒过来。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判是内容和形式的统一,实现了意识形态属性和功能的统一,其不仅实现了真理性和价值性的统一,而且实现了理论的开放性和发展性、历史和逻辑的统一。马克思站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角度分析了意识形态的价值,分析了意识形态运动的规律,强调了意识形态的功能。马克思将现实空间和观念空间联系了起来,打破了资本主义空间意识的神秘性,要求消除颠倒的社会空间关系,改变人的异化空间生存状态。资本主义空间意识服务于私有制主导下的空间生产,是反映资本主义社会空间条件的颠倒意识。资产阶级将个人空间利益说成集体的空间利益,让观念空间支配了现实空间,用虚假空间意识迷惑了人们。资本主义做了很多颠倒的空间假设,出现了很多空间利益和空间观念的冲突。资本主义空间意识是一种颠倒的幻象,阻碍了人类的空间解放。马克思要求人从资本崇拜、商品崇拜中解放出来。马克思的空间政治批判实现了法哲学批判、政治经济学批判和意识形态批判的统一,要求消除空间拜物教,撕掉资本主义空间生产的遮羞布,摒弃私有制带来的社会弊端。马克思建立了科学的空间批判思想体系,使空间政治批判理论更加科学化。马克思要求无产阶级掌握空间话语权,坚持时代性和阶级性,用空间实践消除片面的空间认识,实现美好的社会空间愿景。资本家用拜物教迷惑了工人的头脑,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看作永恒的东西,让空间生产和工人的空间利益发生了冲突。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们在商品世界的加持下结成了虚假的社会空间关系。空间生产牺牲了工人阶级的眼前利益,掩盖了空间剥削关系和剩余价值的来源。资本家获得了大量空间财富,却用于挥霍和浪费,造成了社会的表面繁荣。资本主义混淆了社会空间的各类现象,让具体空间变得抽象,把不合理的空间事实合理化。工人被迫从事异化劳动,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空间生产不仅是生产模式,而且是社会关系。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判实现了方法论的转换,强调了实践批判的价值。马克思将自身思考和城市化时代的政治问题做了结合,产生了伟大的空间政治批判理论。
最后,马克思要求建立实践性的空间政治意识。马克思反思了工具理性对人的伤害,揭示了虚假空间意识对人的自由意志的侵害。虚假空间意识让人们的空间生活成了抽象存在,空间生产成了非现实性的生产。马克思认为,空间意识受到资本家特殊利益的支配,资本家始终追求空间政治利益,用统治阶级的空间意识消除了无产阶级的空间意识。资本主义空间意识颠倒了整个社会空间,让社会空间意识异化了,用抽象空间思维取代了现实空间生活。资本主义空间意识强化了私有制,让工人的生存更加艰难。资本家的空间自由就是工人的空间压抑。资本主义的空间自由只是资本家的空间自由,而不是人民群众的空间自由。资本主义社会空间已经无可救药,只会一步步衰落下去。资本主义社会空间存在派生和被派生,资本家的空间剥削不会消除,只会越来越严重。资本主义空间生产让工业和农业发展失衡,必然产生巨大的财富差距。马克思从劳动实践过渡到社会实践,总结了人的社会关系的本质,打破了资本主义空间意识的桎梏。马克思意识形态批判具有解构、建构和超越等维度,力求推动空间意识转型,激发工人的理论自觉和认同。马克思推动空间意识从历时性向共时性转向,让空间意识实现规律性和目的性的统一。工人阶级要顺应社会空间发展的趋势,推动空间政治话语方式的转变。马克思强调资本主义空间意识的否定性,要求抵制资产阶级思潮的进攻,推动空间思想革命,建构更好的空间思想形态。
总之,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判实现了各方面的变革:在批判方法上,由人本唯物主义转向了实践辩证法;在批判视域上,由个人空间转向了宏观社会空间;在批判使命上,由认识空间转向了改造空间。
首先,马克思批判了资本主义空间政治意识。马克思认为,空间政治意识只是阶级利益的表达,表达着资本家的权力欲望。资本家提倡的真实空间意识不是真实的空间政治意识,不能实现普遍与永恒。资本主义空间意识颠倒了世界,混淆了真实空间与虚拟空间的区别。马克思号召进行空间意识形态的论战,捍卫无产阶级空间政治意识的合法性,采用激进民主的方式实现社会空间思想变革。马克思要求无产阶级抛弃温和的空间改良,坚决进行空间革命,摧毁现有的空间制度。马克思从现实的、具体的空间生产实践出发进行空间批判,要求从空间理论批判转向空间实践批判,把感性空间政治意识转化为合理的空间政治意识,打破特定集团的空间政治利益。资本主义空间文化霸权和异化的空间生产加剧了虚假空间意识的产生。资本主义所谓的自由、平等、民主只是美好的理念,并没有付诸现实实践。马克思认为,空间实践才是引领空间意识变革的力量。抽象空间意识不能推动空间实践发展。资产阶级的空间理念是纯粹的、虚幻的,是颠倒的意识,歪曲了社会空间的现实。资本主义空间意识代表了少数人的特殊利益,必然会被无产阶级的空间意识取代。无产阶级的空间意识具有科学性和历史性,必能推动空间斗争的顺利进行。无产阶级要进行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发挥集体意识的力量。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空间意识进行了双重还原,要求无产阶级大胆地进行空间革命,摧毁整个旧的社会空间结构。马克思要求人们复归到美好的田园空间状态,尽快脱离资本主义的魔掌,实现空间关系的平等化,不仅达成国家内公民权利的平等,也要实现国家之间的平等相处。
其次,马克思要求实现群众的空间权益。马克思的空间意识形态批判包括理论、实践、主体三个层面,要求实现人民群众的空间权益。意识形态只是统治阶级内部约定俗成的东西,隐藏了国家作为暴力机器的本质。资本主义空间意识掩盖了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的僵化和专制。马克思要求满足人民的空间生活条件,实现当前空间利益和空间生产长远效果的结合。马克思不是要建立普世价值,而是要建立适合无产阶级的空间意识形态。资本主义空间意识只是空间镜像关系的反映,是虚假的,歪曲了人们的现实空间生活。马克思将具体的空间意识和特定的社会空间形态联系起来,提升了空间意识概念在政治学中的地位。资本主义为现有社会空间秩序辩护,总是欺骗劳动人民。资本主义空间生产支配了工人的精神生活,扭曲了社会空间关系,让工人不仅承受着沉重的肉体折磨,还承受着精神压迫,过着暗无天日的空间生活。资本主义空间意识从虚假走向了虚伪,形成了文化霸权,让阶级意识渗透进空间生活,成为国家暴力机器的一部分。马克思完成了意识形态批判的双重变奏,批判了人们空间意识中的异己力量,批判了虚幻的空间意识共同体,要求消除资本逻辑的绝对统治,批判维度从一般劳动过渡到一般生产,又从一般生产过渡到资本生产,从而实现了对资本主义空间政治的全面批判。马克思用批判的眼光审视空间意识,要求空间意识不断与时俱进,让无产阶级的空间意识占据社会的主导地位。马克思用生产过程取代思维过程,要求建立基于社会空间实践的空间意识,为空间革命提供强大的思想力量,化解各种社会思潮的风险,克服无产阶级空间意识被边缘化的危机,树立起集体主义的空间价值理念。资本主义空间意识是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的虚假反映,要摈弃资产阶级空间意识形态,提升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领导力,争夺空间文化的领导权,在实践中提高劳动人民的思想境界。无产阶级空间意识具有自我批判、自我超越的能力,能引领空间革命不断前进。
最后,马克思要求实现空间政治的一体化。马克思要求把人的思想世界还给人,消除资本主义空间意识的阴霾。马克思把德意志意识形态作为终生的敌人,要求消除自由主义的社会流毒,实现意识形态的斗争化。资本主义信息化整合了世界,形成一体化的思想,让消费主义文化奴役了人们的心灵,让资本逻辑支配了整个空间生活。马克思意识形态批判具有深远的价值,能够更好地指导空间革命,推动人们改造空间思想。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空间政治意识是资产阶级集体空间意志的表达。他分析了市民社会空间的构成形式,考察了社会空间关系的构成要素,要求发挥人的感性活动的作用。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不断冲击着我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们要锻造思想武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地位,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资本主义空间意识颠倒了现实社会空间关系,用空间拜物教欺骗了人民群众,形成了各种虚假的空间意识。马克思否定了资本主义空间意识形态,要求让虚假的空间意识回归到正常状态。马克思希望将一切空间意识都归为一种纯粹的形态,让空间生活变得单纯、美好,让全球空间都变得祥和。马克思要求强化无产阶级意识形态,不断淡化个人主义意识形态。马克思打开了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的暗箱,暴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空间的丑恶现象。马克思的空间政治批判蕴含着无产阶级的集体意识,表达了人民群众的意愿。马克思认为,空间意识也是不断生产的,能够对社会空间产生很大的引导作用,应该做好空间意识的顶层设计。资本主义社会空间依旧生机勃勃,并不表明马克思的预见是错误的,而是表明共产主义社会空间的实现过程是曲折的。马克思要求消除个人主义,建立社会空间的共同价值,为人民群众的空间利益服务。空间意识是国家机器的中介,生成统治阶级的空间精神。资本主义空间意识并不是永恒的,必然会被共产主义空间意识取代。共产主义空间意识能实现主客体的统一,实现个人主义和集体主义的统一,促进阶级因素和非阶级因素的结合,认清社会空间发展的基本规律。马克思实现了空间意识内在性和超越性的统一,实现了空间政治社会化。
总之,马克思通过法哲学批判、政治经济学批判、意识形态批判揭示了资本主义空间政治的强制性和虚假性,要求改变现实空间生活状况,实现社会空间的变革,破除资本主义空间意识的狭隘性。马克思倡导从政治解放过渡到人类解放,最终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空间,实现人在空间中的全面自由发展。马克思通过空间政治批判,分析了资本主义的各类空间异化现象,要求激发无产阶级的主体意识,保障人民群众的自由表达权利,改变不合理的现实空间生活。这不仅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空间必然灭亡的规律,而且指明了共产主义社会空间的建构路径。马克思空间政治批判理论因其彻底性而抓住了人民群众的心,这不是理论的庸俗化,而是理论的彻底性。中国应该弘扬公有制的空间产权制度,树立平等的空间政治意识,为人民的空间政治权益服务。这需要政府健全市场机制,改变传统的空间治理模式,积极采用现代化的空间生产方式,在空间治理中注重公众参与,发挥人民群众的作用,科学进行空间决策,不断推动城乡融合,合理布局城市空间结构,保障人民群众的基本空间权益,努力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