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热点比较与展望

刘雪君，凌海蓉, 2

近十年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热点比较与展望

刘雪君1，凌海蓉1, 2

(1. 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江苏南京，210000；2. 南京传媒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南京，210046)

为了解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的发展水平和现有不足，采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对国内外该领域研究进行关键词和聚类分析，总结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热点并展开对比研究。研究发现：在研究进程上，国内外研究发展均符合Shneider 的学科演化理论，我国研究发展至Shneider 学科演化理论的第三阶段，国外研究发展至第四阶段。在研究导向上，国内外研究都以激励大学生创新发展或自主创业为导向，我国由政府主导，国外由企业主导。在研究内容上，国内外均呈多元发展态势，但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多集中于教育学领域，评价内容相对单一。通过以上对比，针对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现有不足，提出创新创业教育评价手段，注重评价工具开发；专创融合、校企合作，注重创业成果转化；丰富创业教育评价内容，注重评价效果反馈等对策建议。

创业教育；创业教育评价；CiteSpace；知识图谱；Shneider 学科演化论

一、问题的提出

自1997年清华大学开设创业教育管理方向课程以来，我国高校创业教育历经自主探究、多元化探索、全面推进和深入推进四阶段发展，相关研究发文量逐年增长，如图1所示。创业基础课程逐步纳入本科必修课程体系，创业项目与创业类竞赛如火如荼地开展，现已迎来创业教育发展的高峰阶段[1]。随着创业教育的不断发展，具有激励导向作用的创业教育评价愈发重要。由于创业教育具有复杂性和时滞性，如何对大学生创业教育的效果进行界定和评价是创业教育发展亟待解决的问题。但目前，学界主要对大学生创业与创新创业教育、高等教育改革与创新创业教育、创业型大学、创业对策、大学生就业与创业和创客空间等问题展开研究[2]。整体来说，创业教育评价类研究占比较低，但近些年发文量呈增长态势且逐步成为研究热点。随着高校创业教育普及化开展，国家在政策层面大力推进创业教育评价建设。2021年初，教育部印发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育教学审核评估实施方案(2021—2025)》对“十四五”新发展阶段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育教学审核评估工作做出整体部署和制度安排，在第一类审核评估中，明确将“就业与创新创业教育”作为一个重要的二级指标纳入教育教学水平维度。在创业教育及评价研究学术成果多元发展、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的时代背景下，对已有文献进行梳理回顾有利于总结现状、发现问题，为进一步完善领域研究提供基础。范昕俏对国际创新创业教育研究进行文献数据分析，发现成效评价是国际上该领域研究的三大热点之一[3]。鉴于此，本研究对过去十年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热点进行回顾梳理，总结国内外发展现状，在此基础上对比国内外研究进程、内容和方向，最后总结我国现有研究不足并做出展望。

二、研究设计

(一) 研究方法

科学知识图谱是以知识域为对象，显示科学知识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的一种图像，其兼具图和谱的双重作用，可将可视化的知识图形和序列化的知识谱系展现在一张图上，清晰地展示研究主题的发展和演变，进行研究趋势预测。一项科学知识图谱研究包括计量可视化分析工具、数据、能反映研究领域潜在发展模式和未来趋势的指标以及能对可视化结果和动态发展趋势予以解释的科学变革理论基础[4]。CiteSpace可视化软件由于操作简单、适用于多种数据库格式、可绘制多种图谱等优点成为使用人数最多的科学知识图谱绘制工具之一[5]。本研究以CiteSpace软件为研究工具，对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进行可视化分析。

(二) 数据来源

为进一步对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进行文献梳理，本研究按“选择数据库−识别−筛选−保留”的流程进行文献数据筛选，如图2所示。首先，在选择数据库环节，国外选取国际上较为认可的Web of Science核心数据库，国内选取使用较多的CNKI数据库。其次，分别在数据库中以“evaluation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或“evaluation entrepreneurial education”为主题、以“创业教育评价”或“创业教育”并含“评价”主题对2011—2021年的相关文献进行识别搜索，识别结果为国外有关文献649篇，我国CNKI数据库中核心来源期刊有关文献660篇，CSSCI来源期刊有关文献319篇。接着，对识别到的文献进行筛选，国外以“article”文献类型为筛选标准，得到326篇有效文献，国内对识别到的核心来源期刊文献和CSSCI来源文献进行去重操作，筛选到690篇有效文献。以上数据检索时间为2021年9月，最终将筛选出的国内外有效文献数据分别导入CiteSpace，时间跨度设置为2011—2021年，时间切片设置为1，g-index设置=25，进行可视化处理。

图2 数据筛选流程

三、研究结果

(一) 国内关键词共现和聚类分析

使用CiteSpace软件对CNKI核心期刊来源和CSSCI期刊来源中创业教育评价主题文献进行关键词词频分析，形成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如图3所示；整理中心性前10的高频关键词，如表1所示。中心性超过0.1的有创业教育、高职院校、创新创业教育等9个关键词，说明这些关键词与其他关键词紧密相连，是近十年国内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的关键节点。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得到前10个聚类标签，如表2所示，Modularity=0.627，大于0.3，Weighted Mean Silhouette=0.9057，大于0.5，说明聚类结果让人信服，形成的聚类主题是国内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的关键方向。

图3 国内创业教育评价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表1 国内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

表2 国内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

(二) 国外关键词共现和聚类分析

使用CiteSpace软件对WOS核心数据库中创业教育评价主题文献进行关键词词频分析，形成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如图4所示；整理中心性前10的高频关键词，如表3所示。中心性超过0.1的有entrepreneurship、impact、innovation等9个关键词，说明这些关键词与其他关键词紧密相连，是近十年国际上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的关键节点。进行关键词聚类分析得到前10个聚类标签，如表4所示，Modularity=0.457，大于0.3，Weighted Mean Silhouette=0.766 6，大于0.5，说明聚类结果让人信服，形成的聚类主题是国际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的关键方向。

图4 国外创业教育评价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表3 国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

表4 国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关键词聚类

四、国内外研究热点对比分析

(一) 国内研究热点

综合词频、中介中心性、聚类分析结果，结合该领域的文献分析，将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热点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1. 多元理论视角的创业教育评价探究

国内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高频关键词频次最高和聚类轮廓最大的前两位均是“创业教育”与“创新创业教育”。结合文献阅读与分析发现，近十年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多数依托创业教育与创新创业教育展开探讨，多理论视角探究创业教育发展的同时，提及该理论研究下创业教育评价的必要性。如朱晓芸等人从高校创业教育师资队伍建设视角出发，提出完善创业教育师资评价机制策略[6]。王占仁构建广谱式创新创业教育体系，在此基础上提出进行评价体系建设[7]。杨晓慧从我国高校创业教育与创新型人才培养视角出发，提出为确保创新型人才培养的针对性和实效性，构建涵盖多方面、覆盖多层次的完备的创业教育评价体系[8]。

2. 以高职院校为核心的创业教育评价研究

“高职院校”“校企合作”“产教融合”是国内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的高频关键词。据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显示，高职院校应届毕业生自主创业比例高于本科生，是切实开展创业实践的主力军。部分学者专门以高职院校为研究对象，从校企合作、产教融合视角出发探索创业教育评价问题。如王秋梅、张晓莲构建适用于高职院校的质量评价模型并进行实证分析[9]。万是明对中部地区8所高职院校展开双创教育实证调查[10]。朱国奉等人对高职院校创业教育质量评价提出对策建议[11]。

3. 多理论模型的评价体系建构与实证调查

“人才培养模式”“创业能力”“创业意向”是国内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的高频关键词和高频聚类。评价体系建构是评价类研究的重要内容，目前我国尚未形成权威的创业教育评价模型和工具。由于创业教育受地区经济、文化、环境等多方面影响，基于多理论模型构建地方创业教育评价指标体系、针对大学生创业能力和创业意向等方面展开实证评价是该领域探究的重点。代表性研究成果包括：葛莉基于CIPP模型进行创业教育评价实证研究[12]；李旭辉等人基于群组G1法构建创业教育评价体系[13]；徐小洲提出创新创业教育评价VPR结构模型等[14]；李明章等人在省内高校随机发放2 000份调查问卷，基于创业意向和创业胜任力展开实证研究，评价创业教育效果[15]；黄兆信等人编写了《创新创业教育质量评价问卷》(包括学生卷与教师卷)，对全国1 231所高等学校展开调研，回收了201 034份学生和教师问卷，对我国高校创业教育评价展开实证研究[16]。

此外，有学者以新工科为对象开展创新创业教育评价研究，还有学者进行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对比研究，如浙江大学教育学院徐小洲教授团队针对英国高校创业教育展开研究。王占仁、常飒飒对欧盟创业教育评价的类型、工具和发展趋势进行总结展望[17]。

(二) 国外研究热点

综合词频、中介中心性、聚类分析结果，结合该领域的文献分析，将国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热点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1. 多元主体的创业教育评价探索

“student”“youth ”是国外创业教育评价的高频和聚类关键词，经文献阅读与分析发现，国际上很多学者从学生、青年、女性等多元主体视角展开创业教育评价研究。Huber对学生早期创业教育效果展开评价，探索青少年非认知创业技能发展[18]。Tegtmeier等人从大学教育的角度总结女性创业趋势，探索该领域研究热点和待解决的问题并提出新的研究框架和未来发展方向[19]。

2. 多种理论方法的评价工具开发

“data analysis”“evaluation”是国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形成的重要关键词聚类。Purzer等人针对工程领域创业教育评估现状展开评价，对相关文献中现有的评估方法进行meta分析，在29篇期刊文章和会议论文中发现了51种评估工具[20]。自Fayolle等人基于计划行为理论构建创业意向评估工具(TPB)以来，多元方法开发创业教育评估工具成为该领域研究热点[21]。Vesper教授通过案例分析等方法总结出评价创业教育项目的7个指标且在全球范围内被广泛应用。欧盟在创业教育评价中广泛使用ASTEE､MTEE､HE Innovate三种评价工具。Nathalie Duval-Couetil对相关文献进行综述整理，总结提出由于创业教育的复杂性、学生的异质性和学界缺少对创业教育学习成果的共识，很少有评估工具可以在创业教育评价中被广泛使用，标准化评估是十分困难的[22]。因此，根据学科、区域情境的不同，设置开发相应的创业教育评价工具是国际创业教育评价研究趋势。

3. 创业型大学建构与创业教育成效调查

“entrepreneurial university”“entrepreneurship”“performance”是国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的高频和聚类关键词。伯顿·克拉克教授提出创业型大学是 21 世纪大学组织转型和进取变革的必然趋势，是未来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趋势。不同类型的高校对创业教育应有不同的侧重点，应探索完善相应的创业教育评价体系[23]。从创业能力、创业意识等角度出发，在不同国家和地区开展创业教育成效调查是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领域的重要内容。如Karimi等人对伊朗创业教育现状展开评价，发现现存问题，提出相应的解决方案[24]。Ghina采用案例研究法对印度尼西亚创业教育现状进行评估并总结成功经验，从现象中发现发展概念、范畴和命题，形成创业学习理论[25]。Venesaar以塔林理工大学(TUT)工程专业学生为例，通过测量参与者元认知意识的变化来评估创业培训的结果[26]。Mets等人使用欧洲能力框架(ECF)，以爱沙尼亚5所高校为例对学生进行创业能力调查[27]。

此外，还有学者从激励学生自主创业、创业教育与可持续发展、各国创业教育对比评价等角度展开有关研究。

4. 国内外研究热点对比分析

对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热点进行归纳分析，发现二者既存在相同之处也存在诸多不同。本研究分别从研究进程、研究导向、研究内容三个层面展开比较，如表5所示。

表5 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对比

(1) 研究进程上，国内外研究发展均符合Shneider 的学科演化理论，我国研究发展至Shneider学科演化理论的第三阶段，国外研究发展至第四阶段。Shneider 的学科演化理论强调一门学科的发展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概念化阶段，这个阶段的任务是确立研究对象和目标。第二阶段是研究工具的发展阶段，该阶段研究者开发专门的工具以便对领域内问题展开研究。第三阶段是问题调查阶段，该阶段研究者通过不断加深对领域问题的理解并进行实证调查，会注意到之前没有关注过的问题。为解决新出现的问题而展开深度研究也许会导致另一个新的研究方向或新的研究专业的出现，研究工具也随之发展。第四阶段的特征是隐性知识向规范化、程序化知识转变，具体表现为编写了该领域综合性教材，将积累的领域知识进行回顾、整合和传播[4]。目前，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已发展至Shneider 学科演化理论的第三阶段，确立了研究对象和目标，逐步探索创业教育评价体系，但尚未出现权威且应用广泛的评估工具。也有学者针对创业教育评价开展实证调查，但多数研究是依托创业教育或创新创业教育开展的，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尚未形成独立的研究体系。国外创业教育评价领域已发展至Shneider 学科演化理论的第四阶段，已有明确的研究对象和目标，开发了多种信效度较高且全球广泛使用的评估工具，不少学者使用这些工具对创业教育展开实证调查，发现问题后对创业教育及创业教育评价工具予以改进，衍生出社会创业、创业型大学、女性创业、新工科创业教育等新兴研究领域，开发多项针对新工科创业教育的评估工具。也有学者将该领域知识汇总成书广泛传播，如Richard Weber 2012年出版的，国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现已发展为独立的研究体系。

(2) 研究导向上，国内外研究都以激励大学生创新发展或自主创业为导向，我国依靠政府主导政策指引，国外依靠企业力量和现实问题指引。如何以评价为导向，激励和促进大学生自主创业是国内外创业教育领域的重要议题。我国创业教育及其评价发展有政府主导政策指引的特点，政府主导的优势在于：国家统一部署有利于我国国情下创业教育及其评价的稳步发展。政策支持对创业教育评价的学术研究和实践探索具有推动作用，如2015年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明确提出“我国需加快建立创业创新绩效评价机制”的要求，这一时期创业教育评价相关文章随之骤增，全国范围内有关创业教育与评价的活动增多。英美国家创业教育主要依靠企业力量，具有自下而上的特点。企业主导的优势在于：能准确地把握现实所需，创业教育评价研究内容更丰富多元且更具现实意义。

(3) 研究内容上，国内外均呈多元发展态势。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集中于教育学领域且评价内容相对单一，评价对象以大学生、教师或高职院校为主，多数研究依托创业教育或创新创业教育进行探讨，内容不够聚焦。聚焦性研究内容相对单一，以理论探索、评价体系构建、实证调查类研究为主。国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涉及领域更广，除教育学领域外还涉及医学、健康学、工科专业，评价对象更多元，包括特定青年群体、女性、经济环境等。研究内容相对丰富，包括自主激励、评估工具的使用与开发、特定群体创业教育评价、各国家和地区的实证调查、创业教育评价与可持续性发展等。

五、研究展望

对国内外创业教育评价研究进行热点回顾和对比分析，发现我国该领域研究不尽完善，还存在很大的发展空间。鉴于此，提出以下几点展望。

(一) 创新创业教育评价手段，注重评价工具开发

在研究进程上，我国进展相对落后，尚未形成独立的研究体系。当前，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多数是依托创业教育与创新创业教育展开探讨，聚焦性不够。应专门针对创业教育评价展开理论探讨和实践研究，以评促建推动高校创业教育质量发展。依据伯顿·克拉克的观点，不同类型高校应对创业教育有不同的侧重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布的《国际教育标准分类》将高等学校分为三类：研究型大学、教学型大学和职业性技能型院校。研究型大学以学术研究为主，主要培养创新型学术人才。教学型大学专注于本科生和研究生的教育教学研究，培养应用型高级专门人才。职业性技能型院校也称高职高专，满足全体公民接受高等教育的需要，主要培养在生产、管理、服务第一线从事具体工作的职业技术人才。不同类别院校的创业人才培养目标不同，应创新创业教育评价手段，针对不同类别院校开发多种评价工具。通过聚焦性研究的深入开展和创业教育评价工具的多元开发加深对该领域的理解，加速该领域的研究进程。

(二) 专创融合、校企合作，注重创业教育成果转化

在研究导向上，为激励大学生创新发展或自主创业，我国采用政府主导、各地区教育部门协同的方式，通过大学生创业政策对创业教育进行宏观调控，该举措有利于高校创业教育初期稳健发展。目前，我国创业教育目标已从初期发展转为高质量建设，建议借鉴国外经检验的、具有先进性的企业主导区域创业教育发展的形式进行试点改革。创业教育具有社会经济变革的催化剂作用，企业主导创业教育有利于发现现实问题，从现实需要出发，对创业教育展开评价，激励高校创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依托校企合作开展专创融合、产教融合的创业教育是实现产学研一体化，推动区域创新和经济可持续增长的有效途径。由于具体国情不同，借鉴国外经验的同时应注重本土化改革，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中国特色创业教育评价发展之路是未来重要的研究方向。

(三) 丰富创业教育评价内容，注重评价效果反馈

在评价内容上，我国创业教育评价研究集中于教育领域且评价内容相对单一。主要以高校或高职院校创业竞赛获奖的数量、初创企业的数量、优秀知名校友数量等能够体现高校创业实践成果的指标为标准展开创业教育评价。但创业教育的目标不仅是培养学生的创业能力，还包括对学生创新精神和创业意识的培养。《2020年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显示，2019届本科毕业生自主创业比例仅为1.6%，高职毕业生自主创业比例为3.4%，毕业后切实开展创业的学生占比较小。因此，在考察高校创业教育情况时，不能单一地将创业实践成果作为评价创业教育开展水平的绝对指标，还应考察学生的创业心理品质，如创新、建立关系、沟通信息、领导他人、心理韧性、适应改变、推动成功等。丰富创业教育评价内容，以学生为中心，采取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方式多方面考察创业教育成效[28]。通过对各高校创业教育的开展情况进行实证调查，切实考察各地区高校创业教育政策的落实情况，了解高校办学、教师教学所遇到的困难和学生现实所需，为进一步构建创业教育评价体系提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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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arison and prospect of research hotspots in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valuation in recent ten years at home and abroad

LIU Xuejun1, LING Hairong1, 2

(1. School of Educational Sciences,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24, China;2. School of Marxism,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 Nanjing 210046, China)

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e development level and existing deficiencies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valuation research in China, CiteSpace visualization software is used to conduct keyword and cluster analysis on domestic and foreign research in this field. It summarizes the research hotspots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valuation at home and abroad and carries out a comparative study. The research finds out: In the research process, the research development at home and abroad conforms to Shneider’s four stages of discipline evolution, however,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 is relatively backward and has not formed an independent research system. In terms of research orientation, the research at home and abroad is oriented to encourage college students to innovate and develop or start their own business, China is led by the government, while foreign countries are led by enterprises. In terms of research content,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are in a pluralistic development trend, however, the evaluation research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in China mainly focuses on the field of education, and the evaluation content is relatively single. By comparison, the 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in China is insufficient, make the following recommendations.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valuation means, emphasis on the development of evaluation tools, innovation integration,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focus on the transformation of entrepreneurial achievements, enrich the evaluation content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and pay attention to the feedback of evaluation effect.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evaluation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CiteSpace; knowledge graph; Shneider’s theory of discipline evolution

G647.38

A

1674-893X(2022)04−0058−09

2022-01-18；

2022-05-30

2020—2021年度江苏省教育学研究生创新与学术交流中心科研项目“可持续发展理念下江苏省高校创业教育评价研究”研究成果(2510605003)

刘雪君，女，黑龙江大庆人，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创业教育、职业教育；凌海蓉，女，江苏如皋人，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研究生，南京传媒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生涯与思想政治教育、创业与就业指导，联系邮箱：200601022@njnu.edu.cn

[编辑：何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