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本勇
风儿吹动,芦花飘扬
飞来,飞去
白色事物不论是生机还是枯寂都可以发现美
像牧鸭人。他们
汗水溅落的脆响,一股泥土腥味
有苇雀在垒窝
在芦苇荡里,一直都不缺爱情
雾气飘过来。另一边的静水里
传来鸭子的嘎嘎叫声
也有
觅食的,腾空而起
一跳,一跳
顺着蛤蟆的方向
它们在河湾筹划夜色
逮一枚水月
伸长脖子,一只只鸭子
它们的羽毛
仍在风中舒展,以为歌声还在
多芦苇的地方,有河有水
芦苇荡里,一个个雀巢
立在秋风。苇叶
是锋利的刀
风吹来,一声苇笛响起
苇雀惊叫不停,这是情歌
画面上,芦苇秆的顶端
它们最多站一会儿
决不飞走
一个事物能引起过去的怀念和回忆
像苇雀,留在冷冷的水面
藏在这种安静里
傍着河湖的芦苇,灌够了水分
风一摇,即使在雨里
你将身体交给我
芦叶慢慢泛黄,芦花灰白
和周围的环境色彩相似
在风中飘零
云朵来来回回
苇雀来来回回
船在水里行驶,陪着芦叶飘零
一样来来回回
雨声,总在黄昏抵达
被风培育的事物,有自己忠实的影子
似在应和惊叫的苇雀
鸟巢的苇雀
指挥风雨合奏
不知树根扎深了没有?
大自然添有红唇
女人的衣物是一种遮盖
晚蝉呻吟,彩虹消散
但那牙石的苔藓长了精神
畸恋,欲念和虚无
芦苇清瘦纤细的身条弓起来
即使在花朵凋谢之后——
也配合飘坠的音符
现实的风雨衔一片岁月
我去,或者,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