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能
古代“丝绸之路”分海陆两途,是连接东西方交通的主要通道。佛教的最初东传,全靠使节和贸易商路所赐,走的路线均是使节、商贾之旅途,即陆上丝路和海上丝路。
岭南偏于中国大陆南隅,背靠五岭,面向南海,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始发地。这一独特的地理区位优势,使岭南成为中国禅宗文化的一个重镇。在中国佛教禅宗发展的历程中,不但对中国禅宗文化发展贡献力量,而且对世界文明产生了积极影响。而在“一带一路”新的历史时期,岭南禅宗文化又迎来了重走“海丝”的新机遇。
在中国禅宗发展历程中,“海上丝绸之路”成就了岭南禅宗文化的历史地位。这一地位和作用表现在几个方面。
第一,中外佛教禅宗文化海路交流的枢纽。
佛教循陆海两途来华,时间上,一般认为陆路早于海路,但也有学者认为海路为先。梁启超说:“佛教之来,非由陆路而由海路,其最初根据地,不在京洛而在江淮”。胡适也谓:“我深信佛教入中国远在汉明帝之前,我也深信佛教之来,不止陆路一条路,更重要的是海道,交州在后汉晚年是佛教区域,所以佛教大概先由海道来,由交广到长江流域及东海滨,先流行于南方。”但不管孰为先后,两途各负使命,均有贡献。
就海路而言,岭南是印度佛教来华的首站,所以通常称之为“西来初地”。循海而来的梵僧均先抵岭南而后北上。诚如一些学者所言:“东汉时代,印度的佛教以至海外各国文化,亦多自越南河内以及广东的徐闻、合浦与番禺等港口传入。”“从南北朝开始,取海路来华的高僧多从广州登岸。”迄今所见,最先踏足岭南的印度僧人是安息国太子安世高。他于东汉建和二年(148)到达洛阳,期间曾两次到广州活动。但他是从海路还是陆路抵洛阳,史无明载。有人根据当时陆路战乱状况而认为他可能泛海东来,先抵岭南而后北上再南下,梁启超也认为安世高循海路而来。学界见解尚有分歧。而有史可稽者,西域僧人支疆梁接于三国吴五凤二年(255)抵广州,开印度僧人跨海抵岭南之先河。此后历朝,均有印度高僧接踵而至。所以,至隋唐时期,从印度东来的高僧中就有安世高、强梁娄至、支疆梁接、康僧会、迦摩罗、求那跋陀罗、智药三藏、真谛、菩提达摩、金刚智、不空等。作为来自佛教故乡的梵僧,不畏艰辛泛海东来,就是要把佛教传入中土,让其生根、开花、结果。他们或传教、或译经、或建寺,毕生从事佛教事业,除个别返回印度外,大多长眠于中土,对岭南乃至中国佛教的发展贡献颇大。如菩提达摩,他于萧梁时跨海东来,从广州登岸,建西来庵(今华林寺)传教,后驻锡洛阳少林,成为中国禅宗始祖。有趣的是,他在中国的禅法从岭南始发,经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在河北、安徽),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在湖北),最后又回到岭南,成就了六祖慧能。达摩不畏艰险泛海东来,对中国禅宗的发韧、发展的意义不凡。
另一方面,岭南是中土僧人海路西行求法的始发地。随着中国人对佛教的认可和认知的提高,人们已经不满足于仅依梵僧以及梵僧带来的佛经中,了解关于佛教的更多已知和未知,他们渴望西往亲身看看佛教故乡的实情,希冀得到原汁原味的真经。因此华僧西往取经便成了晋唐时期的一道亮丽风景,他们也是循陆海两途。文献所见,朱士行于魏景元元年(260)赴于阗,可能是从陆路西行求法的第一人,而“最早由海路赴印求法之华僧为于法兰、于道邃师徒,时间约为336年以前”。此后,义净等华僧前赴后继,从岭南启航循海西往,人数上比梵僧东来还要多。有人对晋唐时期海路来往的东西方僧人作过统计,印度东来者53人,中土西往者183人。他们游走于印度各地,把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参与当地的佛教事业,除部分病卒途中或个别客死他乡外,大多数返回中土。他们的游记,如法显的《佛国记》、义净的《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和《南海寄归内法传》等,至今仍是人们了解、研究印度佛教的必备参考资料。
众多的中梵僧人沿海上丝路东西来往,交会于此,岭南的佛教禅宗文化由此而盛。其实海上丝路于岭南禅宗文化的发生和发展,既是因,又是果。
第二,历史上岭南是中国佛经翻译中心之一。
佛经的翻译是中国早期佛教重要的内容和活动。原始的印度佛经——贝叶经,随着佛教东来而从海陆两途传入中土,相比较而言,海经可能优于陆经。“佛教传播的陆路与海路各有其优势,一般来说,陆路来得快捷,但由于佛经以贝多罗树叶写成,不便于运输,故运载量较小;海路来得较慢,但运载量较大。所以,佛教最早的传播尽管是通过陆路,但是那‘沙漠之舟’带来的佛教经典不多,更多的倒是神异的佛教传说;海路的尽管较晚,但大舶巨舟所载,往往是成箱成夹的佛教卷帙,这是陆路传播望尘莫及的了。”因此,大量的贝叶经进入并存贮岭南。《续高僧传》说到真谛在广州译经时云:“谛在梁陈二代,凡二十三载,所出经论记传,六十四部,合二百七十八卷。余有未译梵本书,并多罗树叶,凡有二百四十箧,若依陈纸翻之,则列两万余卷,今见译讫,止是数箧之文,并在广州制旨王园寺。”真谛在华所译经典大部分应是在广州译出。不少经典首译于岭南,如三国吴末,支疆梁接在岭南交州,译出《华法三味经》,是为《华法经》之首译。般剌蜜帝与被贬广州的宰相房融合作译出《首楞严经》。“中国之有《楞严经》,自岭南始”。所以,广州成为中国佛教历史上的译经中心之一。
第三,历史上众多西域和中国本土的高僧云集岭南,传播佛教。
岭南佛教兴起、兴盛有赖和得益于东西方高僧大德们的辛勤耕耘。他们云集岭南或译经或传法或立道场,缔造了岭南佛教文化繁盛的风景。
在印度东来的高僧中,安世高、强梁娄至、支疆梁接、康僧会、迦摩罗、求那跋陀罗、智药三藏、真谛、菩提达摩、金刚智、不空等前赴后继、筚路蓝缕,把印度佛教的原始义理源源不断地传入岭南乃至华夏大地,推动岭南地区佛教的行进,贡献巨大。
在中国本土,岭南地区以其特有的魅力而吸引各地的高僧、名僧向其聚集,其中罗浮山尤其突显。有学者曾指出:“在南北朝之前,作为名山的罗浮已经吸引了相当大范围内的高僧向它、集聚,使它成为一个佛法较密集的所在”。如净宗祖师慧远:“欲往罗浮山,及届浔阳,见庐峰清静,足以息心,始住龙泉精舍”。中国禅宗三祖僧璨“适罗浮山优游二载”。北宗鼻祖神秀曾“游罗浮”。
名僧聚集岭南的现象从中国早期佛教开始一直延续至近现代。唐宋时期的石头、慧寂、大颠、鉴真、文偃,明清时期的憨山、宗宝、函昰、大汕,近现代的虚云、本焕、佛源等,他们开宗立派,承继开新,延续着岭南佛教文化的勃勃生机。
岭南佛教文化在发展中还慢慢形成了其他区域鲜见的独特景象——大小乘佛教相融兼修,这也许是“中国第一个大小乘兼修的僧人康僧会、第一篇兼述大小乘经义的汉传佛教论文《理惑论》、第一本大小乘结合的译著《法华经》产生于岭南”的原因。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就佛教文化本身而言,岭南地区也是多元和兼收并蓄的。
第四,岭南孕育了六祖慧能。
相对于中原,岭南开发较晚,社会经济较落后,但这较落后的区域,佛教文化却厚重而兴盛。而且慧能家乡新州所在的西江流域,上溯可接达交趾,与南亚诸国连接,也是印度佛教东来的孔道之一。罗香林指出:“佛教始于何时传入交州虽今未能判定,然至东汉末时,则其地佛教,殆已视中国别地为盛”。撰写《理惑论》的牟子就生活在西江流域的广信(今广东封开与广西梧州一带)。汤用彤谓:“交趾之牟子,著论为佛道辩护。则佛法由海上输入,当亦有其事”。西江边的德庆香山有佛迹摩崖石刻,明黄佐《广东通志》曰:“香山,其岭有佛足迹,长尺许,具趾肉纹”。明初刑部尚书李质《佛迹石》诗云:“只履西归不可寻,只余足迹踏岩阴。法留正印灯传远,字记名公石刻深。”明指这佛迹与达摩有涉。与慧能故里毗邻的泷州(今罗定),在慧能父亲贬谪新州的次年(621),创置龙龛道场,武则天时有《龙龛道场铭并序》摩崖石刻,把武后所创制之别字也收进去,清代西江名士彭泰来誉此刻乃唐代岭南最早之石刻:“岭南唐刻今在世,屈指最古龙龛铭。”而新州,同样是佛教文化厚重的地区,仅在初唐时期就有较多佛教道场,见诸地方志乘者有:罗秀寺、岱山寺、龙兴寺、延明寺、金台寺、福兴寺、永乐寺。“素称烟瘴荒僻的岭南新州在唐初其实是一个佛教传播发展的重要地区。这在除广州、韶州之外的岭南其他地区是罕见的”。
慧能就是生长、生活于这浓重佛教文化的区域,其对佛教文化接触、启蒙至信仰是从这里起步的。可以说,岭南出六祖,偶然中内蕴着必然。
正是六祖慧能在历代祖师所取得成就的基础上,革新印度佛禅,融会中国本土文化,从而完成了佛教中国化的历程,创立了具有中国自身特色的佛教——禅宗。自始,“凡言禅,皆本曹溪”(唐柳宗元为六祖慧能撰写碑文语),“天下言禅道者,以曹溪为口实”(宋赞宁为六祖慧能撰写传记语),慧能的南禅成为中国禅宗之“本”和源头,成为中国佛教的代表,慧能也被视为中国佛教的创始人。
中国禅宗文化的“世界化”,一定意义上就是六祖慧能南宗禅的“世界化”。慧能南禅“一花开五叶”,其中曹洞宗和临济宗,不但在中国本土枝繁叶茂,生机勃勃,而且跨出国门,沿着海上丝绸之路走向世界。而中国禅宗走向世界的第一步是从中国的近邻开始的。
东邻朝鲜于唐初就有不少僧人来华学禅,尤其是受六祖慧能南禅(曹溪禅)的影响,他们学成返国后弘扬中国禅法,创宗立派,逐渐形成九山禅派:迦智山派、实相山派、圣住山派、凤林山派、曦阳山派、须弥山派、阇崛山派、师子山派、桐里山派。其中除曦阳山派属道信(中国禅宗四祖)法系外,其余都是六祖慧能法系。所以,至高丽时期,九个山派合并为“曹溪宗”,成为朝鲜佛教最为盛行的宗派,至今仍不断有韩国的僧团来南禅祖庭南华寺参拜,瞻礼六祖真身。
日本文化受中国禅宗的影响非常深刻和广泛。早在6世纪中国佛教传入日本,此后,一批批日本留学僧来华学佛学禅,学成返国后推动日本佛教和禅宗的兴盛。但直到镰仓时代(1192—1333)日本的禅宗才正式建立。日本禅宗主要有六祖慧能法系的临济宗、曹洞宗、黄檗宗(黄檗希运禅师是六祖慧能的法裔),各宗门下又有为数众多的宗派。可以说,日本禅宗源于中国,是中国禅宗的延续和发展。而且,禅宗影响日本文化的方方面面,渗透在民众的日常生活中,如茶道、花道、空手道、围棋等。
与中国山水相连的南邻越南,既受海路印度佛教的影响,又受陆路中国禅宗的影响。从6世纪起中国禅宗就传入越南,逐渐形成八大宗派:严喜禅宗派、无言通禅宗派、草堂禅宗派、竹林禅宗派、拙公禅派、水月禅派、元韶禅派、了观禅派。其中,除严喜禅宗派属僧璨(中国禅宗三祖)法系外,其余均为六祖慧能法系,并大部分由中国禅师创立,部分由来华学禅的越南僧人创立。难怪明末清初曾到越南传禅的广州长寿寺大汕禅师就有诗说:“大鉴当年庾岭回,于今吾道又南开”“卢祖归庾岭,宗风日向南”。大汕深受越南信众的喜爱,并得阮王的礼敬,回国时阮王赠送大批财物。
清末至民国时期,中国禅宗相继传入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
以慧能南禅代表的中国禅宗向西方的传播,除华侨的交流、传播外,主要是通过日本僧人和学者的推介。1893年,世界宗教大会在美国芝加哥召开,日本僧人释宗演在大会上介绍禅宗,引起西方教界和学界的震动,后来释宗演派其弟子铃木大拙等人来美国用英文讲禅学、禅理,成立禅宗相关团体,又在英国连载禅宗,慢慢地在西方掀起了“禅宗热”,禅宗团体和信众越来越多,讲禅、研禅日趋活跃。而欧美的禅宗主要是六祖慧能法系的临济宗和曹洞宗。
而岭南禅文化“世界化”的另一个标识是《坛经》在环球的流布,外文的译本不断扩展,迄今仅英文译本就达十多种,还有日、韩、法、泰、俄、柬、缅、瑞士、古巴等语种译本。有外国专家称,就佛经翻译和印行的数量而言,第一是《心经》,第二非《坛经》莫属。
“一带一路”和“大湾区”的构想和部署,为“海丝”沿线的国家和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合作提供了新的历史机遇。这一历史机遇为岭南禅宗文化重走“海丝”路,进而走向世界提供更广阔的交流空间,同时也提出了新的要求。
岭南是海上丝绸之路的东方发祥地,从岭南沿海港口启航的海上航路,贯通东北亚、东南亚、印度洋以及波斯湾、地中海沿海地区,其中经东海通往东北亚地区的海上航路被称为东海丝绸之路,通往南海—印度洋方向的海上航路称为南海丝绸之路。南海丝绸之路是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航路。历史上,“海丝”沿线国家不仅与岭南有着密切的经贸往来,文化交流也相当活跃,并形成或显或隐的文化联系纽带,这为当下岭南禅宗文化重新走进“海丝”沿线国家积淀了底蕴。然而,历史上岭南禅宗文化的“世界化”,一定意义上说主要是通过僧众向外传播、拓展的结果;而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岭南禅文化既可以作为岭南文化的组成部分,随着岭南文化的整体走出去,也可以发挥自身的优势,独自重走“海丝”沿线。当然,无论是从哪个方面,都有待社会各方的共同努力。
岭南禅宗文化如何重走“海丝”沿线?在此,提几点建议:
(1)充分认识岭南禅宗文化的地位和作用,进一步扩大其影响力。
在思维观念上对岭南禅宗文化的地位要有清晰的认识。佛教虽然源于印度,但生成于中国,当下言佛教者,必以中国为主体,而中国佛教的主体是禅宗,而中国禅宗的主体是南禅,而南禅的故乡在岭南。依这一逻辑思路,岭南禅宗文化在整个中国佛教的位置是显要的,这就给予我们文化自信的足够勇气,可以骄傲地向世人亮出岭南禅宗文化的金字招牌,营造“岭南——禅宗圣地”的理念,通过举办系列的禅宗文化活动、通过各种媒体的推介、通过走出去迎进来,让更多的人了解、仰慕岭南禅宗文化,进而来岭南朝圣。
(2)充分利用大湾区这一平台搭建禅文化国际论坛。
在大湾区设立禅文化国际论坛,有重大的现实意义。首先,大湾区内的省港澳,虽同文同种,同根同源,但从属两制度,文化上还是有差异,尤其是香港,受西方文化影响较深。我们充分利用禅宗文化的教化功能,在大湾区设立禅文化国际论坛,在省港澳三地轮流举办,可以进一步增强港澳同胞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其次,大湾区尤其是港澳地区,向为国际性的窗口和舞台,在这里搭建禅文化国际论坛,可以聚集世界各地教界、学界以及文化名人、政界人士,进一步拓展和提升岭南禅宗文化乃至岭南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
(3)充分发挥教界的独特优势,继续拓展岭南禅宗文化。
佛教信仰广泛存在于“海丝”沿线的国家和地区。历史上岭南禅宗的“世界化”,教界是主要的力量。当下,加强内外佛教文化的交流和合作仍然是岭南禅宗文化重走“海丝”的重要途径。利用海丝沿线国家和地区对佛教禅宗文化的认同,有意识选派一些有道高僧走出去,在取得当地政府和民众的配合和支持下,设立道场,弘扬禅宗文化。
(4)充分利用”海丝”沿线国家华侨对岭南文化的认同,宣传岭南禅宗文化。
广东是华侨之乡,“海丝”沿线国家的华侨不少来自岭南,历史上岭南禅宗文化的向外传播,华侨之功伟然。今天,广大华侨对岭南文化仍然眷恋和认同,这是岭南禅宗文化走进“海丝”的一支不可多得的力量,应该充分利用。
(5)利用外文向“海丝”沿线国家推介岭南禅宗文化。
在“海丝”沿线国家中,华侨毕竟占少数,且华侨的第三、四代大多已不懂母语,因此借助外语来推介岭南禅文化是不可或缺的途径。而要精准把岭南禅文化译成外文,需要大力培养“两栖”(既懂外语又晓禅文化)人才。而在岭南乃至中国禅文化中,六祖慧能是一面旗帜,所以,在利用外文传播岭南禅文化中,要重点讲好六祖慧能的故事。
(6)合理利用民间文化力量传播岭南禅宗文化。
岭南禅文化要走进“海丝”沿线国家,民间文化力量不可低估,而且要合理地加以利用。官方背景的对外文化活动,在政府层面进行文化交流和合作,对岭南禅宗文化重走“海丝”沿线无疑有很大帮助和支持;然而,民间的文化力量也是巨大的,民俗、信仰、亲情所凝聚和积淀的吸引力,影响不可低估。所以,合理利用海外民间文化组织,尤其是与中国友好的文化组织,推介、传播岭南禅宗文化,会收事半功倍之效。
(7)加强海内外文化传播机构的合作,全方位展示岭南禅文化。
作为专业的文化传播机构,要坚持把“走出去”作为主要发展方向,发挥广东独特优势,通过创新合作模式、强化激励举措、建设信息平台等举措,增强文化传播的国际竞争力、影响力。尤其要加强与“海丝”沿线文化传媒集团在产品、版权、资本等方面的深层次合作,全方位、立体式展示和传播岭南禅文化。
[1]梁启超:《佛学研究十八篇》。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第32页,2001。
[2]胡适致杨联升信:《论学谈诗二十年——胡适、杨联升往来书札》。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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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唐]道宣:《续高僧传》卷二真谛传。
[9][清]顾光,何淙修撰;中山大学中国古文献研究所整理组点校:《光孝寺志》卷二。北京:中华书局,第19页,2000。
[10]张伟然:《南北朝时期岭南佛教的地理分布》。《中国佛教二千年学术论文集》,广东省佛教协会,第32页。
[11]释慧皎撰;汤用彤校注:《高僧传》。北京:中华书局,第212页,2007。
[12]释道元;文雄,妙音点校:《景德传灯录》。成都:成都古籍书店,第41页,2000。
[13]杜胐:《传法宝纪》。杨曾文校写敦煌新本《六祖坛经》附编(一)。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第161页,2011。
[14]刘伟铿:《海上佛经之路的开辟对慧能禅宗形成的重要贡献》;林有能,霍启昌:《六祖慧能思想研究》(二)。香港:香港出版社,2003。
[15]罗香林:《唐代广州光孝寺与中印交通之关系》。中国学社,1960。
[16]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第58页,1997。
[17]黄佐等纂修:《广东通志》,卷十四舆地志二“香山”。
[18][明]黄佐等纂修:《广东通志》,卷六十五外志二“李质诗”。
[19]王承文:《六祖慧能早年与唐初岭南新州》。学术研究杂志社编《六祖慧能思想研究》,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