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院校产学研协同创新研究的文献计量学与共词分析研究——基于Citespace 软件

高 蓉，王其一，邵倩倩，江 婧，姜欢欢

产学研协同创新是指企业、大学、科研院所 (研究机构) 三个基本主体投入各自的优势资源和能力，在政府、科技服务中介机构、金融机构等相关主体的协同支持下，共同进行技术开发的协同创新活动，是我国当前增强国家及区域自主创新能力，促进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抓手[1]。产学研合作及其演化是学者们长期以来持续关注的热点[2]。1987年，美国学者费里曼在技术政策与经济绩效的研究中，提出了国家创新系统概念并且强调企业、大学、政府、产业结构关系四要素在创新系统中的作用[3]。Citespace软件在文献计量学研究中被广泛使用，其可以通过对文献的关键词、作者、参考文献等进行被引分析后，将研究内容之间的关联性连接起来，从而总结出相关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及其演化路径，并对其研究前沿进行科学推断[4]。故本研究利用Citespace 数据库对我国高等院校2011年以来产学研协同创新相关研究进行文献计量与共词分析，以归纳总结其研究热点、演变路径和学术前沿，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重要参考和借鉴。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应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时间限定范围：2011-2020年，以“产学研”为主题进行检索，获取文献数据。为确保文献的代表性与质量要求，将期刊来源限定为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共检索出2 576篇原始文献，手动剔除会议通知、新闻、征稿，以及无作者、无关键词文献等，共得到2 484篇产学研协同创新相关文献。为保证文献数据的准确性，检索过程分别由2位研究人员进行独立检索、核对、筛选、确认。

1.2 研究方法 将检索出的相关文献以Refworks格式导出，放入imput文件夹，运用Citespace将imput文件夹中的文献进行格式转换和除重操作后，共计得到2 484条样本数据，将时间窗口设置为2011-2020，节点类型分别选择文献数量、关键词、作者和发文机构，时间切片为1年，运行软件对样本文献进行数据分析。在对结果进行聚类后，分别从作者、关键词、机构合作等角度绘制不同类型的图谱，对产学研协同创新相关研究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呈现出近10年来该领域研究的发展现状及其前沿趋势。

2 结果

2.1 文献时间分布特征 对2011-2020年的产学研研究的发文数量统计显示，产学研研究文献数量在2011-2013年呈现较快速度增长，在2013年达到高峰，至2020年呈现稳定和下降状态。但相关文献数量一直处于高位，年均在百篇以上(见表1)。

表1 2011-2020年产学研文献年度发文情况

表2 排名前10的核心作者发文统计

2.3 研究机构发文统计及合作知识图谱 从产学研合作机构发文量来看，发文量在20篇以上的共6所，依次为华南理工大学、哈尔滨工程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江苏大学、吉林大学(见表3)。研究成果排名前三的研究机构的合作网络关系不显著，表明研究机构即便高产，也不一定与其它高产研究机构有密切的合作关系(见图2)。

表3 发文量排名前10的机构

2.4 关键词共现分析 通过对样本论文的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结果发现样本文献关键词共241个，文献的热点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3所示。其中，“产学研合作”是最大的节点，“协同创新”和“产学研”次之。

“产学研合作”是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为522次。度中心性代表关键词在该领域的重要性，从度中心性指标来看，“产学研合作”、“产学研协同创新”和“协同创新”与其他热点关键词之间的强度很大，可见相关研究围绕这些关键词展开(见表4)。

表4 按度中心性排序排名前10的高频关键词

2.5 关键词聚类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在十大聚类中，以“创新驱动” “创新效率”和“信息供应链”为首(见图4)。前五大聚类的平均年份在2013-2015年，说明相关研究在此时期成熟。其中最大的聚类为“创新驱动”，年份为2014年，共包含20个关键词，主要的关键词有自主创新、创新环境、创新体系、创新主体等，该聚类主要关注创新驱动的环境内容(见表5)。

2.6 关键词突现分析 通过对关键词的聚类分析，我们得到了产学研研究领域的突现词。从时间序列看，“社会网络分析” “成果转化” “协同创新网络”等的开始时间最晚并且一直持续到现在，将是该研究领域今后的研究热点。从突现持续时间来看，“社会网络分析” “成果转化” “协同创新网络”突现持续时间最长(2016-2020年)，长达5年，说明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相关研究的热点；根据突现词的突现强度可以发现，“自主创新”(Strength=5.8)、“创新能力”(Strength=5.47)、“利益分配”(Strength=4.3)突现强度非常高，说明其出现频次大幅变动的情况(见表6)。

表5 前五大聚类的主要关键词

表6 关键词突现信息表

3 讨论

某学科领域的发文量情况是衡量该领域的研究热度的重要指标[5]。国家第十二个五年规划中明确强调了产学研合作的重要性[6]，本研究显示，产学研领域研究经历了爆发性增长然后回落趋于稳定的发展历程，2011-2013年是研究高峰期，在2013达到顶峰，表明国家宏观政策对于产学研研究具有较强的导向作用。依据普赖斯定律，若针对同一主题进行研究的论文中，半数均由来自于某一群高产出作者，则这一群作者的数量大约为这一主体研究中所有作者数量的平方根，并被称为核心作者集[7]。本研究发现，以“产学研协同创新”为研究主题的核心作者在我国尚未形成。作者间缺乏广泛的研究合作关系网络，导致“产学研”领域研究机构之间的跨平台、跨学科以及协同创新意识不高。目前，“产学研”研究领域的核心机构主要包括华南理工大学、哈尔滨工程大学以及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等。这些核心机构不仅具有科研人才优势，而且国家和当地政府的扶持力度也较大，因此，“产学研”领域的成果相对较为丰硕，是推动“产学研”领域研究发展的主要力量。

基于Citespace软件进行作者共现分析，可以有效刻画特定学科领域中通过研究合作方式所形成的科研团队情况[8]。本研究发现，“产学研”研究机构间的合作强度较弱，尚未形成广泛的合作网络关系，不同高校间的合作尚未成熟，研究成果排名前三机构的合作网络关系不显著。表明国内从事“产学研”研究的多为独立机构，有待跨学科、跨区域构建有效而广泛的研究机构合作关系。通过对高频关键词的研究，可以解释一段时间内某领域的研究热点。本研究共发现样本文献关键词241个，其中“产权激励” “交易成本” “东北振兴” “创新链” “创新产出”等关键词，将成为未来该领域新的研究方向。学界对该领域关注的焦点开始从政策、体制方面向科技创新、知识转移以及协同发展等方面转变，更关注产学研协同创新成果在区域经济发展中所能作出的实际贡献。产学研协同创新研究领域近年来的研究热点主要体现在“产学研合作”“创新驱动”等关键词；近5年使用频次骤增的关键词还包括“自主创新”“创新能力”及“利益分配”等。

突现词是一定时期内出现频次比较高的词，其变化能反映出该时期学者们对该领域研究的热点，也是一种该领域演化发展趋势的判断依据，可以通过开始时间、突现强度和突现持续时间进行清晰展现[9-10]。综合来看，“产学研用” “社会网络分析”和“产学研融合”等不仅突现强度高，而且距离时间近，是高等院校产学研协同创新研究最新涌现的研究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