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多因素相关性分析推进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核心能力建设

■陶 华 刘 蔚 奥馨毛 叶喜艳

中国科学院西北生态资源环境研究院，甘肃省兰州市城关区天水中路8号 730000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进步和科技期刊数字化出版的发展，假冒科技期刊网站(以下简称“假冒网站”)的数量快速增长。科技期刊深陷假冒网站的侵害中，少有幸免。假冒网站通常指不法分子未经注册期刊许可，通过盗取注册期刊信息建立的虚假网站；不法分子通常擅自以注册期刊名义发布虚假征稿广告、从事论文虚假出版等违法经营活动[1]。假冒网站的网址一般与官方网址较为接近，页面形式和内容与官方网站较为相似。不法分子通过假冒网站诱骗作者注册、登录，窃取作者信息，盗取作者稿件，骗取论文查重费、审稿费或版面费，严重扰乱了正常的出版秩序，损害了学术期刊和广大作者的共同权益，破坏了科研生态的健康、稳定、可持续发展。2016年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和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联合下发了《关于开展假冒学术期刊网站专项整治工作的通知》，要求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假冒网站专项整治工作，严肃查处利用假冒网站实施诈骗的违法行为。2021年中共中央宣传部、教育部、科技部印发的《关于推动学术期刊繁荣发展的意见》中强调：“规范学术期刊出版秩序，严厉打击假冒学术期刊、假冒学术期刊网站等非法活动。”由于假冒网站的特征不尽相同、技术手段更新迭代较快，假冒网站的侵权证据很容易被销毁；各期刊编辑部无法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弥补所有的技术漏洞；多数作者在受到假冒网站侵害后，为避免麻烦选择不报案；法院对假冒网站量刑偏轻，诉讼的举证难度极大、司法鉴定困难：因此，假冒网站屡禁不止，打击假冒网站的任务十分艰巨[2]。科技期刊作为抵制假冒网站侵害的第一道防线，需要主动推进防范假冒网站能力建设并增强防范意识，尽量减少假冒网站给作者、期刊带来的多种侵害。

近年来，科技期刊编辑和相关从业人员对防范假冒学术期刊网站侵害的方法进行了深入研究，包括：基于专家评议视角调查假冒网站地域分布，统计分析假冒网站存在形式[3-7]；基于技术防治视角的对期刊网站进行以DOI为唯一标识的注册、解析[8]；基于指标构建视角总结假冒网站的共有特征和主要侵害手段，归纳假冒网站选择侵害对象的标准，调查假冒网站的投稿陷阱种类[9-12]；基于数据挖掘方法从大量假冒网站特征数据中探索隐藏的特殊关系信息，通过构建决策树模型识别假冒网站的技术指征，对真实期刊网站和假冒网站进行自动分类[13-14]等。这些研究从政府决策部门、搜索引擎、学术期刊、投稿作者等不同层面提出了综合防治措施，充分考虑了多种影响因素，为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侵害提出了适用于多元主体的建设性意见。但是，已有的研究多为定性研究。本研究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对所有的防范技术指标进行了总结归纳，通过实证调研、统计分析、数据建模等方法对防范假冒网站技术的有效性进行定量评估，筛选能够发挥关键效能的防范技术指标，指导科技期刊编辑部集中力量建设关键性防御技术，为中国科技期刊快速提升防范假冒网站的核心能力提供理论参考。

1 样本期刊及调研指标

1.1 研究样本、调研指标及分析方法

本研究选取2020年版《中国科技期刊引证报告(核心版)》综合评价排名前100的中国科技期刊(以下简称“核心期刊”)作为研究样本，这些期刊均具有较大的学科影响力，期刊综合实力较强、期刊建设方面卓有成效，能够较为客观地反映中国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能力建设的总体发展趋势。本研究通过信息检索法在百度搜索引擎及微信公众平台上对100种核心期刊遭受假冒网站侵害的基本情况、防范假冒网站技术建设现状及防范结果进行全面调研，总结核心期刊防范假冒网站技术建设过程中的先进经验与存在的不足；通过SPSS软件构建统计模型，对防范假冒网站技术建设情况与核心期刊假冒网站数量的相关性进行多因素相关性分析，综合评估防范技术指标的有效性和重要性(数据统计时间截止到2021年12月16日)。

为了进一步探索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侵害的有效建设途径，本研究通过百度搜索引擎及微信公众平台对“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以下简称“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22种)和重点期刊(29种)遭受假冒网站侵害及防范能力建设的情况进行了调研，对比核心期刊情况和“卓越行动计划”资助期刊情况，并通过问卷星对部分“卓越行动计划”资助期刊编辑进行问卷调查，问卷内容包括：(1)期刊受资助的种类；(2)期刊受到假冒网站侵害后采取的具体措施等。

1.2 防范假冒网站的主要技术指标

防范假冒网站技术指标体系需要统计所有能够维护科技期刊正常的互联网出版传播，使科技期刊官方网站与假冒网站之间形成甄别性特征的多元化、规范化的防范技术手段和行政措施，并确定评估手段、措施有效性的主要技术指标。建立完善的防范技术体系对于提升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的能力、进行精准的防范效能评估、准确筛选关键性防范技术具有重要的影响。假冒网站的侵害手段种类繁多、更新迭代较快，期刊需要从可行性、有效性等方面对防范技术进行综合分析，减少防范技术执行后的残留风险，科学评价防范技术的有效性和执行力。本研究在中国知网、Web of Science平台以“科技期刊虚假网站”“科技期刊假冒网站”“Fake Journal Website”为关键词进行文献检索调研，总结已发表的研究成果中出现的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的主要技术指标。已有的技术指标包括三类：管理风险指标、技术风险指标、环境风险指标，如表1所示。

表1 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的主要技术指标

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的技术指标可分为主动防范型和被动防御型两类。主动防范型技术指标主要针对假冒网站的技术发展进行前瞻性预测和超前建设，被动防御型技术指标主要通过提升期刊官网的仿冒难度及可识别度来实现防范侵害的目的。主动防范型指标包括：建设独立的、可搜索的期刊官网，官网网址采用机构用户常用的一级专属域名(如：“www”开头、“.cn”结尾的域名)注册，域名及时续费，官网定期更新维护(清理冗余数据和失效链接)，保证服务器的稳定性(建设云服务器或预置备用服务器应对突发情况)，增强服务器防御病毒及木马的能力(定期升级防火墙、定期杀毒)，优化官网认证和搜索引擎排位，进行新媒体平台主体认证及二维码导引，注册DOI，在期刊遭受假冒网站侵权后向相关侵权主体寄送侵权警告函、申诉举报假冒域名、向新闻媒体曝光等。被动防御型指标包括：在主页显示编辑部声明/投稿指南并公布编辑部电话、邮箱、地址、银行账号等基本信息，完善百科词条中的期刊官网信息介绍及官网跳转链接，在期刊版权页及论文首页显示官网网址，在网站主页内嵌在线投审稿系统、论文HTML结构化展示、过刊全文获取等。

基于数据易获得性及独立性，本研究从主要的防范技术指标体系中选取了15个防范指标来评价核心期刊防范假冒网站侵害的能力，这些指标包括：期刊是否具有独立官网、是否进行百度官网认证、百度搜索结果中官网是否排位第一、是否在官网页面显示新媒体平台二维码导引、官网是否内嵌在线投审稿系统、官网是否提供过刊全文下载、官网是否提供全文HTML结构化展示、官网是否展示编辑部联系方式、官网页面是否有失效链接、官网公告栏中是否有防范假冒网站侵害申明、官网是否提供E-mail Alerts订阅服务、官网是否提供RSS订阅服务、百度百科词条中是否有期刊官网的跳转链接、期刊版权页及论文首页是否有官网网址、期刊是否有新媒体平台认证。同时，对定性数据进行定量转换，对“是”的结果标记为1，对“否”的结果标记为0。

2 期刊遭受假冒网站侵害情况及防范假冒网站技术建设情况

2.1 核心期刊遭受假冒网站侵害的总体情况

通过刊名在百度搜索引擎中搜索相关期刊，调研结果(仅统计百度搜索结果首页数据)显示，100种核心期刊中仅有3种期刊在百度搜索引擎的搜索结果中没有出现假冒网站链接，分别为“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昆虫学报》《航空学报》及“卓越行动计划”重点期刊《机械工程学报》；其余期刊的搜索结果中均出现4条及以上假冒网站链接，部分期刊的搜索结果中甚至出现多达9条假冒网站链接。多数假冒网站都是以论文代发中介型网站的形式存在，未经授权或委托擅自以学术期刊的名义开展论文代理服务，并且大规模仿冒学术期刊主页。一个假冒网站往往会同时侵害多种学术期刊，调查结果中仅有7.2%的假冒网站通过仿冒单刊主页进行侵害。假冒网站界面一般明显标注“论文快速发表”“代投论文”字样，有的假冒网站还会显示代发论文价目表或自动弹出在线服务对话框、业务咨询QQ浮窗、微信服务二维码等；部分假冒网站链接在百度搜索界面中会显示“广告”“推广”字样的黄标，有的链接还有“保障”字样的蓝标；一些假冒网站页面制作精良，甚至内嵌在线投审稿系统，和期刊官方网站的区别仅在于假冒网站主页不提供过刊全文下载、论文HTML展示、E-mail Alerts、RSS订阅等伪造成本较高的知识服务，对于不太熟悉投审稿流程的新作者和新读者非常具有迷惑性。

2.2 核心期刊防范假冒网站技术建设情况

通过百度搜索发现，所有核心期刊均有期刊官网且域名有效(点击官网链接未显示“404 Not Found”或“502 Bad Gateway”)。共有98种期刊进行了百度官网认证；90种期刊的官网在百度搜索结果中排位第一；部分期刊使用了国际学术出版商提供的数据库内嵌主页、期刊集群平台内嵌主页或主办单位官网内嵌主页，增大了用户通过期刊名称搜索时甄别官方网站的难度。有93种期刊的微信平台进行了主体认证，但只有84种期刊在官网主页显示微信平台二维码并进行平台导引和信息互证；仅有43种期刊将官网网址列在微信公众号简介、关注回复或公众号菜单中，未能充分发挥微信公众平台防范假冒网站侵害的宣传和信息互证作用。共有99种期刊在官网界面内嵌了在线投审稿系统，有效避免了假冒网站运营商通过仿冒期刊编辑部邮箱邀约稿件的方式侵害作者权益。97种期刊在官网公告栏中提供了编辑部电话、地址、邮箱、微信、QQ等多种联络方式。有33种期刊官网主页有失效链接或浮动菜单，存在遭受木马病毒攻击的风险。95种期刊在官网提供过刊全文PDF下载，另有55种期刊提供HTML全文结构化展示，43种期刊提供E-mail Alerts订阅，27种期刊提供RSS订阅，47种期刊在百度词条中提供有效的官网跳转链接，23种期刊在版权页或者论文首页标注期刊官网网址。这些举措均可提高假冒网站仿冒官网的难度，能够为期刊用户甄别期刊官网提供更多便利。

2.3 分析防范假冒网站技术的有效性

通过SPSS软件多因素相关性分析可检验多个因素对因变量的作用和影响，以及因素共同作用的影响。本研究将核心期刊防范假冒网站的技术指标数据作为固定因子，将核心期刊百度搜索结果中假冒网站链接的数量作为因变量，通过SPSS软件选择多变量一般线性模型对建设防范假冒网站技术指标与核心期刊假冒网站数量的相关性进行多因素相关性分析，选择“描述统计”和“齐性检验”，并通过主体间效应检验检测不同自变量对因变量影响的显著性。检验结果显示，百度搜索引擎排位第一(显著性水平P<0.05)、官网提供过刊全文下载(P<0.05)、官网提供RSS订阅(P<0.05)、微信公众号上显示官网网址(P<0.05)均对假冒网站数量变化有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影响，其他指标的显著性水平高于0.05，对假冒网站数量变化没有统计学意义上的显著性影响。

核心期刊搜索结果中，有5种期刊假冒网站链接数量为7～9条，远高于其他核心期刊的假冒网站链接数量，其防范假冒网站技术建设均存在以下特征：期刊官网在百度搜索结果中排名非第一位，官网主页没有提供E-mail Alerts订阅和RSS订阅，没有提供期刊论文HTML全文结构化展示，期刊在百度百科词条中没有官网跳转链接或官网跳转链接失效，期刊在版权页和论文首页均未标注官网网址。

2.4 “卓越行动计划”资助期刊防范假冒网站能力建设情况

本研究在百度搜索引擎及微信公众平台上对“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22种)和重点期刊(29种)遭受假冒网站侵害情况及防范假冒网站能力建设情况进行了调研(表2)。调研结果表明，“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遭受假冒网站侵害的比例(27.3%)远低于核心期刊遭受假冒网站侵害的比例(97.0%)。防范技术建设中“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提供过刊全文下载的期刊占比(95.4%)略高于核心期刊(95.0%)。调研结果显示，假冒网站的侵害对象主要是广大的小、散期刊，特别是一些受众较少、专业性较强的科技期刊。这些期刊由于缺乏防范意识，对期刊官网的宣传较少、防范技术建设不足，官网仿冒难度较低，成为假冒网站侵害的“重灾区”。

表2 “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和重点期刊与核心期刊防范假冒网站关键技术建设情况对比

3 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侵害能力建设途径

本研究结合信息搜索法和问卷调查法的调研结果，对科技期刊提升防范假冒网站能力的有效途径和成功经验进行了总结和归纳。

3.1 优化官网认证及搜索引擎排名

官网认证作为一种建设成本较低、可实施性较强且被实践证实能够高效防范假冒网站侵害的技术方法，值得在中国科技期刊中进行广泛推广。中国科技期刊需要积极与百度、360、搜狗等搜索引擎运营商开展合作，以提升期刊官网在搜索结果中的可见度。

百度搜索引擎官网认证申请流程如下：申请官方标注的网站在国家工信部备案的主体类型为事业单位、政府机关、军队、国防机构、基金会时，可通过公立机构官网共建平台(https://xin.baidu.com/officialplatform)进行线上申请。登录百度账号后，进行官网信息提交，一个账号每天最多提交5次。如果公立机构网站备案不是上述5种类型，可提供相关资质，包括但不限于：事业单位法人证书、网站工信部备案截图、组织机构代码证等证明资质，通过发送邮件到邮箱guanwang@baidu.com进行申请。如果在百度搜索时官方认证标志结果不正确或存在问题，可通过图1所示的入口进行反馈。提交官网认证申请后，百度会进行审核，认证成功后期刊官网将以特型方式优先展现在百度搜索结果中，官网网址将标注蓝色官网标识。

3.2 优化新媒体平台宣传

科技期刊需充分利用新媒体平台的宣传作用，在新媒体平台(微信、微博等)的简介、自动回复、菜单栏、传播素材中，为作者提供简便、快捷获取期刊官网网址的方式(包括网址、官网跳转链接等)。同时科技期刊需在官网页面列出新媒体平台的二维码，方便期刊用户通过扫码关注的方式进入官方认证的新媒体平台，通过多平台信息互证，实现用户对期刊官网的有效甄别。调研发现，“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相比核心期刊具有更高的微信公众号的认证率(领军期刊的认证率为54.5%，核心期刊为43.0%)和更低的假冒网站侵害率，表明通过微信公众号认证和宣传能够提升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侵害的能力。

3.3 扩增官网网址的可获取渠道

科技期刊需要加强对百度百科词条内相关参考资料的定期维护，如果百度百科词条参考资料中没有有效的官网跳转链接，或期刊官网域名变更后没有及时更新百度百科词条中的相关信息，会减少期刊官网的可获取渠道数量。百度词条官网链接更新维护步骤如下：进入百度百科词条，输入科技期刊名称进行搜索；进入词条编辑界面，在期刊简介中选取介绍内容，将期刊官网网址添加为参考资料(如域名发生变化，需在参考资料中更新官网网址)(图2)。百度审核通过相关词条编辑结果后，官网链接即可在词条中显示。此外，科技期刊应在期刊版权页和论文首页醒目位置标注期刊官网网址，以便期刊用户在阅读论文的同时及时获取真实的官网网址，降低假冒网站侵害的可能性。

图1 百度官网认证反馈入口

图2 《寒旱区科学》百度百科词条官网链接更新维护方式

3.4 提升期刊官网服务内容仿冒难度

科技期刊通过丰富期刊官网的内容服务功能，包括提供过刊全文PDF下载、论文HTML结构化展示、E-mail Alerts订阅、RSS订阅等功能，一方面能够满足期刊用户在线阅读和即时获取期刊内容的需求，另一方面能够有效提升仿冒官网的难度。由于假冒网站运营人员多以骗取经济利益为目的，无法在假冒网站上实现仿造成本较高的论文数据存储和下载功能，科技期刊通过提供相关服务可使官网与假冒网站区别开来。

领军期刊和重点期刊中，英文期刊基本未受到假冒网站侵害，百度搜索结果中的假冒网站备案地均在国内，百度搜索结果中高频出现的假冒网站均只提供中文网站界面而无英文网站界面。因此，建议科技期刊在期刊主页增设英文网站界面以方便用户甄别期刊官网与假冒网站。

3.5 升级打击假冒网站的措施

科技期刊在遭受假冒网站侵害后，部分期刊选择通过官方网站、微信公众号、纸刊等传播渠道发布“警惕假冒网站的声明”。调研结果显示，核心期刊中共有16种期刊通过官方网站发布“警惕假冒网站的声明”，但相关刊物在百度的搜索结果中仍存在大量的假冒网站，表明通过官网发布声明未能显著减少假冒网站的数量，科技期刊编辑部需要升级遭受假冒网站侵害后的应对措施。

本研究通过问卷星对部分“卓越行动计划”资助期刊进行问卷调查，调研结果显示，相关期刊应对假冒网站侵害的措施按优先级排列如下：(1)向国家版权局版权管理司执法监管处、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公安部网络安全保卫局、工业和信息化部12321网络不良与垃圾信息举报受理中心、属地通信管理局等国家管理部门举报(占比为76.9%)；(2)通过新闻媒体和自媒体平台对假冒网站进行曝光(占比为61.5%)；(3)在期刊用户中广泛开展防止假冒网站侵害的知识讲座(占比为53.8%)；(4)向相关侵权主体和假冒网站的注册服务机构寄送侵权警告函(占比为7.7%)；(5)帮助遭受假冒网站侵害的作者取证并使用法律武器捍卫作者权益(占比为7.7%)。期刊编辑部应充分联合各方力量及时采取高效应对措施，才能在遭受假冒网站侵害后对侵权主体进行强有力的震慑，以降低期刊再次遭受假冒网站侵害的风险。

同时，科技期刊需要积极发挥科技期刊学/协会和期刊集群的力量，加强对假冒网站的共同防御，包括：(1)构建适用于多元主体的共同防范治理机制，制定具有普适性和实用性的防范技术指南和防治管理规范，通过培训、宣传等方式增强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侵害的意识，不断升级科技期刊防范措施和技术手段；(2)打通举报、查处假冒网站的绿色通道，实现对侵权主体和假冒网站注册服务机构的快速检举和查处；(3)进一步完善对假冒网站的跟踪监测机制，建设可进行人工智能检测、分析假冒网站的系统平台，以“域名”为切入点监控和检测假冒网站，向被侵害期刊实时“预警”；(4)建立假冒网站运营者失信档案并通过具有国家公信力的网络平台发布，帮助期刊进行有效甄别；(5)推动行业管理部门和国家立法机构建立、健全针对假冒网站的惩戒机制，针对假冒网站侵权主体复杂隐秘的问题，对于假冒网站的运营者、假冒网站技术提供商、假冒网站服务供应商(域名提供商、域名解析商、网络主机提供商)进行全链条打击，坚决斩断黑色产业链；(6)根据侵权内容的危害程度，有针对性地选择侵权内容下架、侵权域名删除、侵权域名夺回等处理方式，对发现的线索深挖彻查，从根源上清除期刊出版环境中的毒瘤。

4 结束语

防范科技期刊假冒网站的侵害对保障中国科技期刊健康发展、净化学术环境、维护知识产权意义重大。本研究从科技期刊的层面对防范假冒网站的有效措施进行了研究和探索。防范假冒网站侵害任重而道远，科技期刊编辑应从威胁源、防范途径、建设资源等方面综合考量，精准识别、科学评估防范技术的应用效能，集中精力推进防范假冒网站的核心技术建设，化“被动防御”为“主动防范”，通过开展前瞻性自检自查和技术实践不断提升中国科技期刊防范假冒网站的核心能力。但是，仅仅依靠科技期刊升级防范措施并不能从根本上遏制假冒网站的侵害，还需集全行业之力推动国家管理部门和立法机构加大对假冒网站产业链的打击力度，才能彻底根治假冒网站的不法侵害，在未来需要开展更加深入的调查研究和探索实践以制定具体的防治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