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融合时代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出版管理研究

刘 旭，孙浩林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北京 100038）

科学技术的每次重大突破几乎都会催生媒介形态发生大的转变，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普及则使人们接受信息和价值的方法、途径、形式和需求都发生了深刻变化。目前，互联网技术快速发展，正在媒体领域催生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促成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的有机整合。新兴媒体利用数字技术、网络技术、通讯技术、卫星技术等多种现代技术，通过电脑、手机、平板、数字电视等现代化终端设备为用户提供多种媒体形态的信息服务，改变了受众对媒体的传统认知和接受信息的习惯。在信息时代的大背景下，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融合逐步演变成为一种新的媒介发展理念，并成为这一时期的重要命题。在本文中，媒体融合是指基于多元化信息传输渠道的新兴传媒模式，是互联网快速发展阶段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的有机整合。

科技期刊作为传统媒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传播科研成果、促进学术创新和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载体，在繁荣学术研究、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但它与新兴媒体相比有着截然不同的属性，与其他传统媒体一样存在着被空间或者时间束缚的特点，因认知和接受方式的间接性，信息传播速度较慢。其中相较于高校、学会协会等单位主办的科技期刊，以科研院所为主办单位的科技期刊在媒体融合方面整体水平还存在一定差距。在新兴媒体迅猛扩张的几十年内，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受到巨大冲击，广告市场萎缩、发行量减少、读者流失，凸显出地位边缘化、投入不足、人才流失、定位不清、缺少规模效应等问题。

随着整个社会进入多媒体融合时代，如何把握多媒体融合带来的机遇，寻求适合自己的全媒体战略，使科技期刊在愈见缩小的生存空间中激活发展的内部动力和活力，促进科技期刊的媒体融合发展，尽快融入新媒体时代，提高科技期刊的综合影响力，成为科研院所必须面对的重要问题。借鉴国际科技期刊媒体融合发展有益经验，坚定推进媒体融合出版转型发展，改善出版管理方式方法，从而补齐短板、缩小差距，既是科研院所响应国家科技发展宏观战略的必然出路，更是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融入国际潮流、加强自身建设的不二选择[1-5]。因此，研究媒体融合背景下科研院所科技期刊的出版管理模式，对促进科研院所科技成果转化、推动其自身快速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1 政策背景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对媒体融合工作高度重视，作出了一系列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重大决策部署。2013年8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要适应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的新情况，加快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充分运用新技术新应用创新媒体传播方式，占领信息传播制高点。2014年8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四次会议上指出，将媒体融合提高到国家战略的高度，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要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强化互联网思维，坚持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优势互补、一体发展，坚持先进技术为支撑、内容建设为根本，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在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2016年2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提出，要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推动传统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构建立体多样、融合发展的现代传播体系。

2014年9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媒体融合随之上升为国家战略[6]。2015年3月，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和财政部印发《关于推动传统出版和新兴出版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要求深刻认识全媒体时代推进这项工作的重要性紧迫性[7]。2020年9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对媒体融合发展提出了总体要求，明确了重要意义、目标任务和工作原则，媒体融合作为国家战略，将成为新闻传播、出版行业发展的必然趋势[8]。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自愿参加与募集参加相结合的方式，收集了235种科技期刊媒体融合与出版管理有关情况。其中，科技期刊主管单位、主办单位名称依据国家新闻出版署网站从业机构和产品查询结果。多个主办单位的科技期刊，使用第一主办单位进行统计。本研究所称科研院所科技期刊是指第一主办单位为科研院所的科技期刊，本次收集了60种此类科技期刊媒体融合与出版管理有关情况。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复合影响因子、总被引频次数据依据中国知网2021年《中国学术期刊影响因子年报》。

2.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实地访谈等方式对235种科技期刊基本情况、媒体融合现状等内容进行收集，从出版管理的视角出发，结合文献研究、比较研究、定量研究等方法，整体考量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对媒体融合的态度、新媒体内容服务与传播渠道现状、运营管理效益等情况，分析科技期刊在与互联网及移动终端等新媒体融合发展过程中是否受到内容、技术、人才、资金等因素制约，进而通过比较研究，分析科研院所科技期刊与科技期刊总体情况异同，提出促进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媒体融合发展的可行建议。

3 量化结果

3.1 样本概述

本次调查共计回收有效样本235份。根据《中国科技期刊发展蓝皮书（2020）》[9]统计，截至2019年12月，我国科技期刊总量共4 958种，本次调查占比4.74%。调查数据显示，有效样本中科技期刊主要为月刊和双月刊，分别占比48.09%和29.79%；其次为半月刊和季刊，分别占比10.21%和8.51%(旬刊、周刊等其他刊期占比3.4%)。语种方面，中文期刊居多，占比83.83%；英文期刊和中英文双语期刊也有少量分布，分别占比7.66%和8.51%。按主办单位细分，学会协会主办的科技期刊数量最多，占比32.34%；科研院所次之，占比25.53%；高等院校位居第三，占比16.17%；其他主办单位还有政府部门、医院和企业等。

本次调查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共计60种，分别来自中央政府部门所属科研院所、中国科学院所属科研院所、军队所属科研院所、中央企业所属科研院所、地方政府部门所属科研院所等44家单位。其中，地方政府部门所属科研院所和中央政府部门所属科研院所最多，分别占比30.00%和28.33%；中国科学院所属科研院所次之，占比25.00%；中央企业所属科研院所占比13.33%；军队所属科研院所最少，占比3.33%。刊期方面，有效样本中主要为月刊和双月刊，分别占比51.67%和35.00%，其次为半月刊和季刊，分别占比8.33%和3.33%(旬刊、周刊等其他刊期占比1.67%)。语种方面，中文期刊居多，占比86.67%，英文期刊和中英文双语期刊也有少量分布，分别占比1.66%和11.67%。科研院所科技期刊统计情况与科技期刊整体情况大体相似。

如图1 ~图4所示，按照官方网站、客户端、微信公众号、微博4种新媒体内容服务与传播渠道建设情况分组，分别统计6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复合影响因子、总被引频次数据。数据显示，复合影响因子、总被引频次高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在官方网站、微信公众号、微博3种新媒体内容服务与传播渠道建设方面情况也相对较好；由于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客户端统计量过少，因此复合影响因子、总被引频次与其关联并不明显。

图1 6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网站建设情况分组总被引频次-影响因子统计

图4 6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微博建设情况分组总被引频次-影响因子统计

3.2 制约媒体融合发展的因素

本次调查中，绝大多数科技期刊表示重视和支持媒体融合工作，但不可否认，在实际工作也存在一些困难。资金保障方面，10.32%的科技期刊表示并无专项资金支持媒体融合工作；人才保障方面，52.38%的科技期刊表示媒体融合工作缺少专人负责。

图2 6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客户端建设情况分组总被引频次-影响因子统计

图3 6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微信公众号建设情况分组总被引频次-影响因子统计

具体到科研院所科技期刊，根据反馈，统计情况与科技期刊整体情况大体相似。调查显示，85.00%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认为媒体融合是发展趋势，应当予以重视，并且45.00%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开展了媒体融合工作。资金保障方面，在开展了媒体融合工作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当中，33.34%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认为主办单位对媒体融合工作高度重视，全力支持并提供资金保障；59.26%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认为主办单位对此比较重视，提供有限支持和部分资金用于开展媒体融合相关工作，也还有7.40%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表示主办单位并不重视，也无专项资金支持。因此，一些科研院所科技期刊由于缺少稳定资金支持，对各项新媒体新技术应用与更新困难。人才保障方面，66.67%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表示媒体融合工作并无专人负责；29.63%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表示由专人负责媒体融合工作；另有3.70%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表示由专职团队负责媒体融合工作。由此可见，人才问题也是影响科技期刊传统出版产业转型升级和媒体融合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此外，由于我国科技期刊历史沿革的原因，体制机制、配套政策不完善也成为科技期刊和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媒体融合发展面临的共性问题。因此，无论是科技期刊还是科研院所科技期刊，面对媒体融合发展的新形势，政策法规有待完善、体制机制制约、人才缺乏、数字产权保护难度大、对出版融合的紧迫性和必要性认识不足、资金缺乏、盈利模式不清晰等都是制约出版融合发展的主要问题。

3.3 新媒体内容服务与传播渠道现状

3.3.1 官方网站建设情况

网站建设方面，在有效样本中，216种科技期刊拥有官方网站，占比91.91%，但仍有少量科技期刊没有官方网站，占比8.09%。具体到科技期刊官方网站的论文呈现方式，大多数还只停留在提供论文摘要和全文PDF查看或下载阶段；甚至一部分网站仅提供论文摘要，数字出版程度较低；能够提供全文HTML的科技期刊不多，占有效样本的22.98%；进而能够实现语义出版的科技期刊更少，仅占有效样本的3.7%。具体到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共有54种拥有官方网站，占比90.00%，略低于科技期刊整体水平，但能够提供全文HTML和实现语义出版的比例均高于科技期刊整体水平，分别占比27.78%和5.56%。

为进一步了解科技期刊官方网站的其他功能，本研究对其在线服务进行了初步统计。如表1所示，本次调查中绝大多数科技期刊官方网站已经实现在线投稿、审稿功能，占比93.52%；科研院所科技期刊比例更高，达到94.44%。此外，一些科技期刊官方网站还提供在线排版、在线校验、在线优先出版、热点资讯、邮件推送目次信息等功能，方便期刊编辑处理稿件及读者阅读。

表1 216种科技期刊和54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网站功能统计

访问量方面，在216种科技期刊中，日访问量在500次（不含）以下的网站将近一半，占比48.15%，日访问量达到5 000次（含）以上的网站较少，仅占8.33%。而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网站日访问量更低，500次（不含）以下的网站超过一半，占比51.85%，日访问量达到5 000次（含）以上的网站仅占5.56%。

3.3.2 官方客户端建设情况

数据显示，在235种科技期刊中仅有11种科技期刊拥有官方客户端，占比4.68%。如表2所示，与网站在线服务类似，多数官方客户端具备在线投稿、查稿以及论文发布等功能，分别占比63.64%和54.55%，表明官方客户端功能设置更加侧重论文作者和读者两类人群。其中，3种科技期刊官方客户端拥有付费模式，相对其他科技期刊进一步拓宽了新媒体收入渠道。下载量方面，因为受到上架时间、推广强度、受众群体数量等因素影响，官方客户端下载量呈两极分化态势：下载量1万（不含）以下的最多，占比36.36%；其次为下载量10万（含）以上，占比27.27%。而科研院所科技期刊仅有2种拥有官方客户端，由于统计量过少不具备统计意义，无法与科技期刊整体水平相比较

表2 11种科技期刊和2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客户端功能统计

3.3.3 官方微信公众号建设情况

统计发现，与科技期刊类似，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开设官方微信公众号的情况较为普遍。在6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中有49种开通了微信公众号，占比81.67%。如表3所示，与网站、客户端不同，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微信公众号在功能角度更加注重发布相关学科领域学术动态、热点、研究方法、科研经验等内容；但与此同时，大多数官方微信公众号又兼顾了网站、官方客户端中发布每期论文目录、文摘、全文等功能，且链接了网站相关内容，推动了期刊在不同媒体间的融合发展。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在官方微信公众号发布的内容多以“文字+图表”形式推送，占比83.67%；能够以“文字+视频”形式推送内容的官方微信公众号较少，仅占10.20%。推送频率方面，选择在官方微信公众号上每周推送少于1次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最多，占比36.73%，其次为每周推送至少1次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占比30.61%，能够实现每天至少1次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较少，仅占6.12%。

表3 189种科技期刊和49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官方微信公众号功能统计

订阅用户数量方面，主要集中在0~3万（不含）区间段内，占比84.13%；3万（含）~5万（不含）、5万（含）~10万（不含）和10万（含）以上三个区间段内的科技期刊较少，分别占比3.70%、8.47%和3.70%。

3.3.4 其他网络传播渠道建设情况

在235个有效样本中，仅有少量科技期刊开通了官方微博账号，占比15.32%。粉丝数量方面，主要集中在0~3万（不含）区间段内，占比80.56%；3万（含）~5万（不含）、5万（含）~ 10万（不含）和10万（含）以上三个区间段内的科技期刊较少，分别占比2.78%、8.33%和8.33%。而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开通官方微博账号的数量更少，仅占8.33%，粉丝数量全部在0~3万（不含）区间段内。除官方网站、客户端、微信公众号和微博以外，也有科技期刊利用抖音、学习强国、人民网客户端、新华网客户端等其他网络传播渠道。如表4所示，大量科技期刊和科研院所科技期刊使用国内期刊专业平台作为网络传播渠道，分别占比80.85%和81.67%；此外，还有依靠自身编委作者读者的网络传播、期刊群网站和优先数字出版等新媒体传播渠道。

表4 235种科技期刊和6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其他网络传播渠道统计

综上所述，科技期刊与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表现基本一致。国内期刊专业平台以及自身官方网站、微信公众号是较为常用的传播渠道。其次，从官方网站日访问量、客户端下载量、微信公众号订阅用户数量和微博粉丝数量等数据可以看出，使用新媒体进行内容服务的综合影响力有待提高，传播效果还有较大提升空间。再者，新媒体内容服务种类单一化，大多停留在内容推送层面，互动较少，不能针对用户需求提供多样化、精准化、差异化、个性化的定制服务。

3.4 运营管理效益

在本次调查中，126种科技期刊和3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表示会在数字出版、新媒体方面增加资金投入。如表5所示，网站建设和升级是科技期刊和科研院所科技期刊的主要资金投入方向，分别占比80.16%和80.00%；其他重点方向还有网站内容更新、论文数据加工和基于微信的研发等。在126种科技期刊和3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中，只有27.78%的科技期刊和20.00%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实现了数字出版运营收入，15.08%的科技期刊和10.00%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实现盈利，盈利方式包括广告收入、学术项目合作、付费阅读、在线培训、电子商城等。科技期刊和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均认为，学术项目合作、知识服务、在线工具和在线培训等途径是科技期刊最有效可行的融合出版盈利点。

表5 126种科技期刊和3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拟增加资金投入的方向统计

总的来说，科研院所科技期刊资金投入大多侧重论文内容本身和展示形式，对论文之外的内容资源重视程度不高。此外，大部分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在数字出版、新媒体方面的盈利能力不足，难以依靠数字出版收入维持日常运营管理。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对数字出版方面盈利点的认识，已经由付费阅读、在线销售出版等转向知识服务、在线工具和在线培训等方式。

4 研究结论

4.1 媒体融合特点

从问卷调查结果来看，越来越多的科研院所科技期刊都在积极探索学术出版的媒体融合发展路径，将官方网站、微信、微博、客户端等新媒体应用到数字出版过程当中。科研院所科技期刊使用微信、微博等新媒体的比例在科技期刊整体水平以上。值得一提的是，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媒体融合发展能够与时俱进，出现了抖音、学习强国、人民网客户端、新华网客户端等新媒体移动网络传播渠道。

调查发现，在媒体融合过程中，一些科研院所科技期刊结合自身特点，在积极参与中国知网、万方数据等大型期刊数据库的技术服务与数字出版合作的同时，探索自建集数字出版、知识服务等多场景的对外应用平台和集在线投稿、审稿、排版、校验等全流程的对内业务平台，降低出版管理成本，利用数据库的规模效应实现知识资源的高效传播与共享，媒体融合形式呈现多样化、多领域齐头并进态势。

此外，内容出版与表达多元化更加受到科研院所科技期刊重视。一些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尝试对内容和表达方式做深度加工，将期刊工作重心从论文发表转移到知识服务上来，利用多种媒介传播和交互形式，系统梳理、制作，形成逻辑清晰的知识组织与知识架构，抓住读者的碎片化时间，提高用户黏性，从而引导读者使用付费服务，提高运营管理效益，推动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媒体融合良性发展。

4.2 媒体融合面临的挑战

基于参与问卷调查的235种科技期刊和60种科研院所科技期刊的统计结果，发现政策支撑、人才队伍和资金投入等问题是科技期刊和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共同面临的挑战。

政策和管理滞后，缺乏有针对性的媒体融合长期发展规划。由于体制机制等原因，科技期刊特别是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在媒体融合过程中会遇到政策和管理滞后所带来的不利影响，特别是在新媒体和信息技术发展日新月异的今天，科技期刊亟需媒体融合的规划和政策引导，坚持问题导向、目标导向和结果导向，发挥科研院所在创新主体中的重要作用，推动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媒体融合快速发展，促进我国科技领域专家学者学术交流。

人才队伍问题则更加严峻。媒体融合时代，不仅需要经验丰富、敢于创新的管理人才，业务扎实、工作熟练的编务人才、技术人才，更加需要懂管理、熟业务、有技术的复合型人才。相较于其他类型的科技期刊主办单位，科研院所并不缺少高素质的专业人才，而是缺乏对科技期刊人才队伍的重视，才制约了新媒体技术理念的应用以及多元化媒体在科技期刊中的有机融合，从而影响了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媒体融合快速发展。

资金问题同样制约着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媒体融合发展。一方面，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存在着盈利难的困境，政府投入只能缓解期刊短期资金困难，从长远角度来看，难以从根本上解决发展困局；另一方面，媒体融合需要的资金投入较大，能够真正用在发展媒体融合方面的资金更加缺乏，而面对新媒体领域的激烈竞争，科研院所科技期刊明显缺乏优势，在追赶国外大型出版商的科技期刊方面任重道远。

4.3 媒体融合发展对策建议

总的来说，科研院所科技期刊既有符合科技期刊整体特点的共性，又有区别于其他类型单位主办科技期刊的个性。下面针对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媒体融合发展提供几点可供参考的对策建议。

（1）经营管理集约化。从国外大型出版机构的有益经验来看，同一领域或者相关领域的科技期刊聚集，有利于促进其在内容组织、生产、校验、出版、发布和新媒体服务等各个环节的整合与发展。具体到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可借助主管主办单位力量将期刊聚集，通过发挥主管主办单位的主导和协调作用，更好地配置和整合内容、人才、专家、品牌和市场等各种优质资源。

（2）知识服务技术化。在社会分工不断细分的大环境下，在媒体融合方面引入成熟的技术手段和技术团队，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具体到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利用成熟的数字化出版平台、借助用户数量广泛的社交媒体平台等方式开展规模化服务，不但可以节约融合出版的投资和营销成本，还能增强用户黏性、拓展传播途径、提高期刊在行业内的影响力，实现期刊内容利用价值的最大化。

（3）内容出版链条化。参考借鉴报刊行业有益经验，充分发挥传统媒体的内容资源与新兴媒体的传播优势，尝试中央厨房式内容生产使用方式。具体到科研院所科技期刊，内容产品进一步贴合用户的个性化需求，同时注重相互融合、优劣互补，通过多种方式不断提高用户的阅读体验，围绕内容、平台、终端、用户等多个方面，打造全媒体产业链条，以优质内容为基础，利用知识服务等新兴的业务形态，构建一个跨媒体生态的全媒体产业链，从而促进期刊媒体融合快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