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灸法治疗小儿急性腹泻的效果研究

2022-10-09 08:16庄秋凤王军惠
当代医药论丛 2022年17期
关键词:灸法模组敦煌

庄秋凤,梁 宇,王军惠

(化州市人民医院儿科,广东 化州 525100)

小儿急性腹泻是临床儿科常见的消化系统疾病之一。此病患儿的临床表现主要是排便次数及大便性状的改变[1]。小儿急性腹泻的病因较多,如细菌感染、病毒感染、急性中毒等。长期腹泻会导致患儿出现营养不良及全身中毒症状,严重时可使其出现多器官功能衰竭或循环障碍,危及其生命[2]。中医学认为小儿腹泻属于“泄泻”的范畴,其病因是小儿肠胃等脏腑机能较弱,寒、风、湿邪入侵可导致脾胃升清降浊的能力下降,肠道泌别清浊的能力紊乱就会导致腹泻的出现[3]。敦煌医学为中国传统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敦煌石窟、敦煌遗书、敦煌史地三大领域中记载的医学内容为主。敦煌灸法具有较高的临床应用价值。近年来随着临床上对敦煌医学重视度的逐渐提高,敦煌灸法在临床治疗中运用越来越广泛。本研究以104例急性腹泻患儿为观察对象,目的是探讨采用敦煌灸法治疗此病的效果。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收集我院儿科2018 年8 月至2020 年9 月收治的急性腹泻患儿共104 例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西医诊断符合《儿科学(第八版)》中关于小儿急性腹泻的诊断标准[4];中医诊断符合《中医病证诊断疗效标准》中关于小儿急性腹泻的诊断标准[5];腹泻的时间在3 d 以内;年龄为3 ~5 岁;其家长对本研究内容知情,并自愿签署了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研究前采用可影响本治疗方案疗效的药物治疗;对本研究所用的药物存在禁忌证;合并有心、肾、脾疾病。按照随机数表法将其分为常模组和敦煌灸组,每组各有患儿52 例。在常模组中,有男32 例,女20例,其平均年龄为(4.12±0.59)岁。在敦煌灸组中,有男34 例,女18 例,其平均年龄为(4.58±0.70)岁。两组患儿的一般资料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常模组患儿入院后接受调整饮食、控制高温、预防脱水及电解质紊乱等一般治疗,并采用葡萄糖酸锌颗粒、蒙脱石散治疗,若患儿为感染性腹泻,则采用头孢克肟颗粒治疗。葡萄糖酸锌颗粒(生产厂家:神威药业集团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13021503)的用法是,温水冲服,10 mg/ 次,2 次/d;蒙脱石散(生产厂家:博福- 益普生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00690)的用法是:口服,3 g/次,3 次/d ;头孢克肟颗粒(生产厂家:国药集团致君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20512)的用法是:口服,5 ~10 mg·kg-1·d-1。共治疗14 d。敦煌灸组患儿在此基础上采用敦煌灸法治疗,方法是:1)取穴:依据《灸经图》选取聂俞穴、大肠俞穴、小肠俞穴、关元俞穴、膀胱俞穴作为灸治的穴位。2)灸法:取方形毡垫,将中间裁剪成空心圆圈,作为艾灸圈,并将艾灸圈放置在患儿的上述穴位上。取直径约为4 cm 的艾团,将其置于艾灸器上并点燃,待患儿感到灼热后端起艾灸器,将其置于艾灸圈上。上述步骤反复操作,或来回移动艾灸器,2 次/d,连续治疗7 d 为1 个疗程,共治疗2 个疗程。

1.3 疗效判定标准与观察指标

比较两组患儿的临床疗效[6]。用显效、有效、无效三个等级评估其疗效。显效:治疗72 h 后患儿的临床症状(如腹泻、腹痛、呕吐、发热等)消失,排便次数及大便性状恢复正常;有效:治疗72 h 后患儿的临床症状有所改善,排便次数减少,大便性状改善;无效:治疗72 h 后患儿的临床症状无改善,排便次数及大便性状无变化甚至加重。比较两组患儿治疗前后的临床症状评分[7]。主要症状包括排便次数、大便性状,次要症状包括呕吐、腹痛、发热、食欲下降、神疲懒言。主要症状按照无、轻度、中度、重度分别计0 分、2 分、4 分、6 分,次要症状按照无、轻度、中度、重度分别计0 分、1 分、2 分、3 分。比较两组患儿治疗前后血清炎性因子的水平。炎性因子包括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白细胞介素-6(IL-6)和白细胞介素-10(IL-10),其检测方法是:采集患儿的空腹静脉血5 mL,置于离心机中进行离心处理,分离出血清。采用多功能酶标仪及双抗体夹心法测定血清中TNF-α、IL-6、IL-10 的水平。

1.4 统计学方法

用SPSS 17.0 软件处理本研究中的数据,计量资料用±s表示,两组间独立样本行独立样本t检验;计数资料用% 表示,用χ² 检验,P<0.05 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患儿临床疗效的比较

常模组患儿和敦煌灸组患儿治疗的总有效率分别为73.08% 和90.38%,组间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1。

表1 两组患儿临床疗效的比较

2.2 两组患儿治疗前后临床症状评分的比较

治疗前,两组患儿的排便次数评分、大便性状评分、呕吐评分、腹痛评分、发热评分、食欲下降评分、神疲懒言评分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患儿的排便次数评分、大便性状评分、呕吐评分、腹痛评分、发热评分、食欲下降评分和神疲懒言评分均较治疗前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敦煌灸组患儿的上述临床症状评分较常模组患儿下降更为明显,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2。

表2 两组患儿治疗前后临床症状评分的比较(分,± s)

表2 两组患儿治疗前后临床症状评分的比较(分,± s)

注:a 与本组治疗前相比,P <0.05 ;b 与常模组治疗后相比,P <0.05。

组别 时间 排便次数评分 大便性状评分 呕吐评分 腹痛评分 发热评分 食欲下降评分 神疲懒言评分常模组(n=52)治疗前 5.01±0.84 5.01±0.71 1.52±0.21 1.78±0.12 1.50±0.13 1.71±0.31 1.80±0.31治疗后 1.68±0.46a 1.69±0.24a 0.72±0.19a 0.68±0.08a 0.54±0.08a 0.70±0.20a 0.64±0.20a敦煌灸组(n=52)治疗前 5.13±0.70 4.89±0.64 1.42±0.10 1.80±0.10 1.56±0.17 1.67±0.29 1.75±0.19治疗后 0.75±0.29ab 0.70±0.31ab 0.37±0.08ab 0.31±0.07ab 0.28±0.09ab 0.40±0.16ab 0.31±0.11ab

2.3 两组患儿治疗前后血清炎性因子水平的比较

治疗前,两组患儿血清TNF-α、IL-6、IL-10 的水平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后,两组患儿血清TNF-α、IL-6、IL-10 的水平均较治疗前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且敦煌灸组患儿血清TNF-α、IL-6、IL-10 的水平较常模组患儿下降更为明显,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表3。

表3 两组患儿治疗前后血清炎性因子水平的比较(± s)

表3 两组患儿治疗前后血清炎性因子水平的比较(± s)

注:a 与本组治疗前相比,P <0.05 ;b 与常模组治疗后相比,P <0.05。

组别 时间 血清TNF-α(pg/mL) 血清IL-6(ng/mL) 血清IL-10(pg/mL)常模组(n=52) 治疗前 4.84±0.56 158.52±20.01 34.52±4.19治疗后 3.01±0.42a 116.52±18.41a 10.07±3.41a敦煌灸组(n=52)治疗前 4.90±0.41 160.01±19.34 35.02±3.99治疗后 1.82±0.31ab 90.07±15.24ab 7.04±1.07ab

3 讨论

小儿急性腹泻发展较为迅速,长期腹泻会导致患儿出现营养不良、电解质失衡等情况[8-10]。此病患儿若治疗不及时或不合理,易发展为慢性腹泻或迁延性腹泻,严重时甚至会导致其生长发育落后并出现反复胃肠道感染。目前西医治疗小儿急性腹泻的方法有补充维生素、保护肠黏膜、减少肠道分泌、抗感染等。本研究中对两组患儿均进行了调整饮食、控制高温、预防脱水及电解质紊乱等一般治疗,并采用葡萄糖酸锌颗粒、蒙脱石散治疗,若患儿为感染性腹泻,则采用头孢克肟颗粒治疗。作为一种锌制剂,葡萄糖酸锌颗粒的口感较佳、吸收率较高。锌制剂治疗腹泻的机制是:刺激免疫系统,促进淋巴细胞的循环及抗体的出现,恢复小肠黏膜屏障的完整性。蒙脱石散的结构为层纹状结构,具有非均匀性电荷分布,可覆盖消化道黏膜,降低小肠黏膜对胆红素的重吸收[11]。头孢克肟颗粒为第三代头孢菌素类抗生素,其抗菌谱广,对部分革兰阳性菌及革兰阴性菌均有良好的抗菌活性,其抗菌机制是阻止细菌细胞壁的合成。目前敦煌遗书中关于针灸的文献较多,临床运用价值较高[12-15]。《灸经图》为敦煌医学针灸卷之一,为我国最早的灸法专著之一[16]。本研究中,依据《灸经图》选取急性腹泻患儿的聂俞穴、大肠俞穴、小肠俞穴、关元俞穴、膀胱俞穴作为灸治的穴位。其中聂俞穴可调理脾胃,大肠俞穴和小肠俞穴可调和肠胃、理气降逆,关元俞穴可补气血、散湿热,膀胱俞穴可利膀胱、强腰脊。

本研究的结果证实,在西医常规治疗的基础上,采用敦煌灸法治疗小儿急性腹泻的临床疗效显著,能有效改善患儿的症状,减轻其机体的炎症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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