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可视化知识图谱的中国大学慕课研究述评

韩庆香，孙玉琦，申恒伦

（枣庄学院 生命科学学院，山东 枣庄 277160）

由于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和信息技术在人们生活中的广泛普及，人们的教育观念、学习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发展方向逐步转向全民教育、优质教育和终身学习。传统的学习方式在与新兴学习方式对比之下出现了弊端，2020 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更是证明了在线学习的重要性。作为一个大型的在线教育平台，慕课能够为学生提供更丰富的学习资源，其现代化的学习方式引起了越来越多高校的关注，也吸引了众多的研究者。

2012 年也被叫做“慕课元年”，美国的慕课井喷式发展。此后，慕课在世界各地掀起热潮，众多高等教育机构随之参与其中，研究者也越来越重视对慕课的研究。有研究表明，在2012 年之前几乎没有相关文献发表，而自2012 年以后相关的文献数量明显增加。查阅有关国外慕课研究的文献发现在国外慕课的研究热点与趋势方面，有学者认为国外研究者对慕课的优势和受益者有较多关注，但对限制慕课发展的影响因素研究较少。也有学者从课程设计、学习者、慕课资源的来源和慕课平台等几个方面出发，对国外慕课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探讨。此外，也有国外学者在理论方面展开研究，如罗素（Russell B.）等人讨论了连通主义下以及行为主义下的慕课的特点和发展状况，认为慕课平台的成功发展在于该平台所开设的高质量的课程资源。

以中国知网为数据库来源检索“慕课”或“MOOC”，结果显示最早与慕课相关的文章发表于2012 年，文献数量仅有4 篇，主要的研究内容是慕课的一些基本特征和慕课模式下的教学方法。自2013 年起，国内有关慕课研究的文献逐渐增多，研究主题也越来越丰富。有些学者对慕课的发展历程进行研究，认为慕课自出现起发生了许多变革，其交互性和包容性变得越来越强。有学者对我国慕课研究热点进行研究，认为我国慕课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于慕课的推介及关键特征研究、cMOOC（基于关联主义学习理论的MOOC 模式）与个性化学习研究、慕课之于高等教育改革研究和后慕课时期的相关转变四个领域。还有学者分析了我国慕课领域的作者、机构和期刊的分布，结果表明在研究机构内部学者之间的合作较多，但研究机构之间交流与合作不足等问题。

综上所述，我国的慕课研究一直是学者们关注的热点，但仍然倾向于高校的教育改革与对混合式教学的推广范畴，缺少深度的探索。已有的研究往往是从单一的方面展开，对于慕课现实实践中具体遇到的问题研究较少。因此，在慕课研究中，还有很多方面值得我们深入研究。

一、研究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本研究所使用研究工具是CiteSpace 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 是于2003 年由美国Drexel 大学陈超美教授与大连理工大学WISE 实验室基于Java 合作研发的一款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 主要通过使用科学计量学和产生知识图谱，为科学研究提供参考依据，是一款对科研文献数据有针对性的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 的用户分布极其广泛，使用群体非常庞大。在开发该软件之后，陈超美教授也不停地对软件进行更新换代，确保其功能和可操性的提升。本文所使用的软件版本为CiteSpace5.6。

二、研究结果分析

（一）总体概况

1.国内外发文量分析

笔者对CNKI 数据库中近十年（2010 年1 月1 日—2020 年12 月30 日）的相关文献发文量进行统计。由图1 可知，2010—2015 年我国慕课领域的发文量持续增长，之后五年发文量逐渐下降。2013 年，慕课浪潮开始波及全球，我国也受到了极大影响，这一年称为中国的“慕课元年”。图1 中以2012 年为节点，2012—2015 年间我国慕课相关发文量开始呈井喷式增长，2015 年达到高峰。而2015—2018 年间，发文量有下降的趋势，推测下降的原因是在电子产品的普及下，国内其他小型教学平台逐渐兴起，学者们的研究转向新型的产业，对慕课的研究热度逐年减小。2019—2020 年间发文量保持稳定。

图1 2010—2020 年我国慕课研究领域发文量

2.发文机构合作分析

某一领域的研究者、研究机构分布状况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该领域的研究情况。为直观地显示近十年我国慕课领域机构合作情况，笔者运用CiteSpace 软件进行分析，结果如图2 所示。

图2 近十年我国慕课研究机构合作关系图

数据结果显示有229 个节点，88 条连线，密度为0.003 6，说明近十年国内慕课研究机构的合作关系较为稀疏，仅有少数机构合作关系较为密切，如北京师范大学远程教育研究中心、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和浙江大学教育学院之间的合作等。总体上来看主要有两种合作关系——相同学校内不同系统的合作、不同学校之间的合作。少部分学校的合作不局限于某一行政区，存在跨行政区合作。

为了进一步分析相关机构的发文量，作者从图2 中导出详细数据并将发文量大于9 的机构列在表格中（表1）。表1 的10 所机构中有5 所为教育相关，其次是综合类大学，其中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发文量最多，说明该机构对慕课的研究兴趣浓厚。分析所有数据得知，我国慕课研究的主要机构是师范类院校，其次是综合性院校和理工类院校，而非高校机构在慕课研究中的参与度一般，极少有其他行业、企业进行慕课研究。

表1 近十年我国慕课研究机构列表

3.作者合作分析

用CiteSpace 分析作者合作情况并得到知识图谱，如图3 所示。从总体数据来看，近十年我国研究慕课的作者合作关系图的节点为249，说明研究该领域的作者数量中等。但合作密度较为稀疏，仅有部分团体合作较为紧密，如陈丽、郑勤华和孙洪涛之间的合作，汪琼、王宇和范逸洲之间的合作等。并且，这些团体主要集中在教育领域，极少有跨领域情况。因为图中节点的大小反映作者的发文量，可以看出节点较大的作者有陈丽、肖俊洪和钱小龙等，说明近十年以上人群对我国慕课研究有较大贡献。

图3 近十年我国慕课研究作者合作关系图

（二）研究热点

1.关键词共现分析

研究热点指某一领域在特定时间段内研究者们集中讨论的热点话题，找出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有利于发现研究焦点及主要问题。同时，关键词是文章中心的凝练与概括，可以表征论文研究的核心内容，所以高频的关键词代表一个研究领域所关注的焦点，通过共现分析高频关键词可以准确地掌握该领域的研究热点。

为得到慕课研究关键词的共现可视化图谱，作者通过CiteSpace 对目标文献进行分析，得到近十年国内慕课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如图4 所示。为更直观地展示高频关键词，作者将频数大于23 的19 个关键词进行排序，结果见表2。关键词频数总计3 312 次，频数大于23 的高频关键词共19 个，频数总和1 708 次。这19 个高频关键词频数占总频数的51.57%，符合分析知识图谱时频数占比不低于27%的标准。

表2 高频关键词统计表

图4 中数据显示节点数为62，连线数为115，密度为0.060 8，网络结构相对密集，这说明研究者们在探讨主题上专注度较高，研究较为深入。结合图示数据可以看出关键词出现频率较高的有“MOOC”“慕课”“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混合式教学”等，说明近十年国内MOOC 在教育领域蓬勃发展。外圈的节点有“MOOC”“慕课”“在线教育”“高等教育”“教育改革”等，说明这些关键词的中心度较高，和其他关键词共现的频率较高，在整个图谱的结构中具有一定的重要性。

图4 近十年国内慕课研究的关键词共现网络

2.关键词聚类分析

作者使用LLR 算法得到如图5 所示的可视化图谱，所得数据显示模块值Q=0.850 2＞0.3，平均轮廓值S=0.954 9＞0.5，认为该聚类结构显著并合理。此软件将关键词共聚类成17 类，在Show the Largest K Clusters 选项中输入K=10 保留前10 类，分别是“混合式教学”“合理使用”“慕课平台”“联通主义”“慕课”“实验教学”“教育技术”“课堂教学”“知识图谱”和“内涵”。

图5 近十年我国慕课研究的关键词聚类图

#0 混合式教学：内容包括线上线下、红楼梦、教育、建设、自主学习、同伴互评、护理、实践、课程思政、实践能力和创新能力等。混合式教学是一种将在线与传统教学的优点结合起来的“线上”+“线下”的教学模式，通过这两种教学模式的结合，可以让学生由浅入深地进行深度学习。在2020 年疫情时期全国各地号召“停课不停学，停课不停教”的背景下，慕课作为一种新型的在线学习平台，为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经查阅相关文献发现，学者们从混合式教学的本质、阶段性特征、师生的行为关系及在具体课程中的实践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的深入研究，为后续人们应用混合式教学模式提供了理论依据。

#1 合理使用：内容包括技术措施、数字千年版权法、临时例外、版权、DMCA（数字千年版权法）、大学英语教学、新媒体、全球顶尖大学和商业性等。随着时代的高速发展，人们的版权意识有所提高，有关慕课的版权使用问题也备受人们关注。慕课作为一种大型开放式平台，其教育资源的著作权侵权问题屡屡发生，使其发展受到了一定的阻碍。尽管该平台提倡“开放”“共享”，但仍有作者不愿将质量高、耗费大量精力创作的作品无偿分享到公共平台。这种作品的版权归属问题往往在作者、机构和慕课平台之间产生矛盾，因此，学者们从制度上对慕课的合理使用展开深入探讨，意在为慕课今后的有序发展提供方向。

#2 慕课平台和#4 慕课：内容包括联通主义、在线学习、学习动机、cMOOC、学习分析、联通型慕课和学习投入等。由于在关键词共现时未将主题词相关关键词舍去，故“慕课”这一聚类不做分析。

#3 联通主义：内容包括慕课平台、教学效果、疫情防控、教学探索、以学生为中心、Coursera（免费大型公开在线课程项目）、微课、慕课资源和意识形态安全等。乔治·西蒙斯在《“联通主义”：数字时代的学习理论》一文中首次提出“联通主义”。该理论强调学习是在巨大的知识体系中一种关系和节点的重新构建而不是单独个体内部的知识建构，是联通不同信息点的过程。慕课与联通主义的关系尤为密切，可以说慕课是联通主义的实践平台。慕课在联通主义理论中具有知识的开放性、结构的完整性和内容的完整性等，对新时代慕课使用者提出新的要求。检索相关文献发现学者们对基于联通主义下慕课的教学模式进行了深入研究，意在为提高慕课教学效率提供有效依据。

#5 实验教学：内容包括金课、在线教育、开放教育、开放教育资源、学习型社会、思政课、iCourse 教材、终身学习、教育公平、完成率、开放大学、远程教育、开放教学法、教材编撰、数字化学习和教育出版等。实验教学使理论知识与实际应用紧密连接，在培养学生的创新实践能力方面有重要的作用，因此应将加快实验教学改革和改善实验教学质量作为高校教学改革的首要目标。而在传统的教学模式下，实验教学存在一定的弊端如教学模式单一、实验器材供给不足和实验教学评价方式单一等。因此学者们基于慕课下各学科的实验教学模式进行探讨，旨在将慕课与实验教学实现有机结合，改进传统教学模式存在的不足，提高学习资源利用率和学生的学习效率。

#6 教育技术：内容包括实验教学、深度融合、数字化、技能、实验室建设、新工科、创新、慕课、教育评估、批判性思维、疫情、政府政策、知识、可持续性和跨课程学习等。由聚类可推测近十年甚至未来的教育模式中混合式教学会备受欢迎，因此催生了学者们对教育技术革新的深度思考，包括积极完善慕课服务平台和探索学分认定体制、坚定推进课程开发与学习设计道路，以及搭建合理的公共服务体系等。

#7 课堂教学：内容包括学分制、SPOC（小规模限制性在线课程缩写）、直播、智慧职教、成本分担、地理教学、“互联网+”、教学评价、无机及分析化学、电化教育、退出行为和技术支撑等。这一聚类主要针对各个学科的慕课教学模式展开探讨。

#8 知识图谱：内容包括人工智能、共词分析、互联网教育、CiteSpace、混合式学习、研究生培养、战略坐标分析、合作学习、学习体验和研究现状等。为了全面直观地探究慕课及其相关领域的研究成果，学者们通常使用CiteSpace 这类可视化软件对目标文献库进行分析。

#9 内涵：内容包括变革、现实基础、产品模式、效果研究、“互联网+”时代、学习资源、推进机制和影响因素等。近几年国内慕课逐步发展，其背后的一些本质问题也备受学者关注，如慕课能做什么、怎么做及产生什么影响等，从技术与教育的关系中追问“慕课”的存在，从其发展过程中探寻“慕课”的本质，重点探讨了“慕课”的本质是在线教育，其核心是大规模、开放、在线和课程四要素。

（三）研究趋势分析

研究趋势是指通过汇总研究对象不同时期的横向信息从而得出的动态发展方向。CiteSpace 有一个亮点即能将时间因素加入到知识图谱的绘制中。先划分时间段，然后将关键词合并一起分析。图中的每一个圆圈代表一个关键词，该关键词的时间位置是在近十年首次出现的年份，线条代表的是关键词之间的联系。通过关键词共现时区图可以更直观地了解近十年我国慕课研究的动态发展趋势，如图6 所示。若要探测学科发展的新兴趋势和突现变化，使用关键词突现最佳。突现关键词是在某个时间段突然出现的关键词，利用CiteSpace 软件进行分析后选取15 个关键词，按照突现时区排序得到图7。

图6 显示，2016 年主题词最丰富，2016 年后新的热点主题逐年减少。图6 显示，2016—2020 年内“微课”“挑战”在2016 年出现，持续时间为两年；“Coursera”“edx（大规模开放在线课堂平台）”“以学生为中心”等5个关键词在2017 年出现，持续时间为两年；“在线开放课程”“研究方法”“数据挖掘”等7 个关键词在2018 年出现，并持续到2020 年。“混合式教学”“互联网+教育”“Coursera”等词的突现强度最高，说明该类关键词代表了近十年国内MOOC 研究的主要领域并成为了具有影响力的前沿热点。结合图6、图7 分析可得出3 点近十年国内慕课研究的主要趋势。

图6 近十年我国慕课研究的关键词共现时区图（部分截图）

图7 2010—2020 年我国线上教学研究关键词突现图谱（部分截图）

1.自2016 年起，研究热度逐年减降低

结合徐婷婷的研究结果与图6 所示信息得知，我国慕课有关研究在2012 年处于萌芽时期，随后该领域的研究热点逐年增加，2016 年主题词最多，国内MOOC研究达到顶峰，但相比2015 年并没有出现大量的新主题，多数是在延续前面的研究。2016 年后新的热点主题逐年减少，与发文量的变化趋势相对应，说明近十年国内慕课的发展受到了阻碍。由2016 年的突现词“微课”“挑战”推测，慕课的发展受到了其他在线学习平台的影响。以“微课”为例，相比于主要侧重群体是大学生的慕课，微课的规模小、操作更简洁，深受中小学生的欢迎，受用群体更大。另外，慕课平台更加多元化，而微课目前只应用于教学，在教育方面，研究者更加倾向于国内的小型学习平台的研究。因此近十年国内慕课相关研究热点呈现下降趋势。

2.混合式教学模式将继续发展

结合两图发现，与“混合教学”有关的关键词自2016 年就存在，并一直延续到2020 年，可见国内慕课研究对混合式教学的关注度很高。该教学模式的优势是能将线上与线下教学有机结合，从而提高教学质量与学习效率，总是能很好地符合时代背景。特别是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线下教学存在许多不便与风险，此时混合式教学模式就会发挥极大的作用。事实证明未来的MOOC 研究会持续关注混合式教学这类模式。

3.继续探究慕课的内涵

“与学生为中心”“建设与应用”“数据挖掘”“研究方法”等词强度相对较低但持续时间长，这说明学者们一直关注慕课的本质，未来也将致力于发掘慕课的最大利用价值。

三、研究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从整体上看，近十年国内慕课相关研究呈平稳下降趋势，但发文量仍然保持在每年200 篇以上，说明我国慕课仍然是不断发展的。通过我国慕课研究关键词共现网络、关键词共现时区图等发现其研究领域在不断地丰富并紧密跟随时代发展的方向，与最先进的信息技术、最好的教学理论相融合，学者们探究慕课的内涵，使慕课朝着创新的方向前进；从作者合作、机构合作方面来看，国内慕课研究的机构合作与作者合作关系都较为稀疏，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从研究主题上看，我国慕课的研究已经不再局限于教学模式，对其他领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拓展，也探究了其背后存在的版权问题，对慕课的合理使用提出了新的要求。

（二）展望

1.增强合作意识，促进慕课深入研究

由上文分析得知，国内慕课研究在跨领域、跨机构之间的合作尤为欠缺，原因是目前国内提供的官方合作交流平台不足。若慕课的研究方向仅存在于某领域、研究合作仅存在于某些机构，很有可能造成教育的不均衡与不公平，限制了国内慕课的发展视野。因此，建议未来多建立一些跨国家、跨机构和跨领域的合作平台，同时降低地域、作者的限制，实现信息的共享，促进未来国内慕课的发展。

2.注重教育公平，推进网络教学普及

北京师范大学何克抗教授提出观点：混合式教学把传统教学与线上教学的优点结合起来，在发挥教师主导作用的同时又充分体现学生的主体性。可见在慕课平台为基础的混合式教学模式下，教师与学生两个主体缺一不可。但是由于我国城乡发展的差距，仍有偏远地区、贫困地区的师生缺乏相关教育资源。在这一方面，国家要在大力推进网络教育的同时尽量向偏远地区、贫困地区提供教育资源的供给，从而实现教育公平。

3.拓宽研究领域，实现可持续发展

商业领域：目前国内慕课平台上的大部分资源都是免费共享的，但一些原创高质量作品的作者不希望将资源免费共享，同时慕课的运营也需要大量的资金维持。由此可见，慕课的商业化将成为一种发展趋势。在商业方面，我们要深入探索适应我国慕课发展的商业模式，吸引更多其他领域的企业与慕课合作，为慕课的发展提供足够的资金基础。

安全领域：慕课的普及与其商业化的发展趋势会带来一定的利益冲突，从法律层面来讲，慕课的合理使用应当有明确的规则制度。但经前文分析得知，近十年我国对慕课的合理使用研究还不够深入，建议未来研究者们继续探索该领域，从而确立一般性规则。在管理方面，管理者应该严格控制教育资源的传播与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