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符号的概念传播：《月球》电影海报中的视觉符码

韦 达

《月球》是邓肯·琼斯（Duncan Jones）导演于2009年上映的科幻电影，该片获得了第12届英国独立电影奖英国最佳独立电影和最佳导演新人奖、第81届美国国家评论协会奖年度十佳独立影片、第22届芝加哥影评人协会奖最具潜力导演提名、第5届奥斯丁影评人协会奖年度十佳影片、第63届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英国影片和英国本土杰出处女作奖等一系列奖项。在全球新冠疫情的时代背景下，透过该片能引发人们对当下的社会现状和科学发展方向的思考，重新审视人工智能技术，以及当人们长期处于远距离社会活动时与人于己的情感变化。

纵向看，北京版、冀教版、苏教版、青岛版的性质1与冀教版、青岛版的性质2，在第二和三学段教材中的发现过程，不仅活动内容不同，而且知识或思维要求也不同；它们仅在第三学段教材中具有证明和应用内容．可见，多数版本性质1和性质2发现、证明和应用的教材编写随着学段升高，思维要求在递升，深度在加深．当然，在第三学段的各版教材中，平行四边形的其它一些性质和判定的内容深度与相应教材的性质1、2基本一致．

图1：电影《月球》设计的正式版海报

从1895年世界上第一张电影海报诞生开始，其主要承担电影上映前对电影推广的任务。时至今日，电影海报所承载的不仅仅是电影的宣传行为，一方面，叙述者通过对电影海报采用特定的设计策略让受众群体产生设定的认知；另一方面，受众对于海报传递的信息的接受让电影海报获得了生命力，形成了完整的电影海报设计实践。本文对英国新锐设计工作室全城传媒为电影《月球》设计的正式版海报进行视觉语言符码的解读和分析（见图1）。

一、《月球》海报中的概念传播

视觉符码是叙述者（海报设计者）通过对电影海报这一媒介采用特定的设计策略让受众群体所生成的认知结果。因叙述者在传播过程中采用的内涵规则（设计语义）和形式法则（设计语法）不同会造成概念传递偏差，受众期待视野的不确定性也会造成信息接受的迥异。内涵规则是设计领域对于符号解读的含义，形式法则是开展设计行为所采用的策略，而受众的接受让海报成为作品，形成了完整闭环（见图2）。

综上,本文选用基于C0复杂度的端点检测算法对接收到的语音信号进行端点检测,然后其进行10阶线性预测,去掉了传播中声道的影响,选择语音浊音段的激励信号使用广义互相关算法进行时延估计,对得到的时延进行一阶自回归滤波得到最终时延。完整的算法框图如图2所示。

图2：视觉符码

（一）《月球》海报中的内涵规则

1.图形

人物角色作为海报视觉符号，是电影海报常用的表达手段。角色作为图形叙事的视觉符号，能够生动地展示电影的内涵。同时，电影公司也希望通过明星效应吸引更多观众。科幻电影海报常以宏大的叙事场景渲染视觉氛围，如《飞向太空》和《2001太空漫游》的海报中甚至没有人物视觉符号。《月球》海报叙述者沿袭导演对20世纪七八十年代科幻电影黄金年代的崇拜，将电影中唯一的主角以较小的视觉占比置于画面一隅，更多的留白空间让渡给了符号化的图形，主角僵硬的肢体和空洞的眼神孤独地伫立在图层之上，将摘下的头盔略显疲态地搭在腰间，画面中也并没有任何可以为其提供安全感的设定，仿佛失去氧气的同时，在压抑的氛围中对命运的无力感，这样的呈现与受众对真实物理世界的地外工作认知是不符的。叙述者利用角色静帧作为视觉符号产生的内涵语义，让受众产生压抑感和孤独感，以及安全感的缺失等系列消极情绪，以求与受众的期待视野产生共鸣。

笔者曾为现代主义设计主题学术讲座设计的招贴海报采用了与《月球》海报相似的设计符码（见图4）。在梳理视觉符号的过程中以信息本身作为视觉符号传播概念，色彩以符合受众对于现代主义所指的特定文化语境的预期。西文字体选用Futura家族，用不同字重传递不同概念。姓名部分的西文选用了尖锐而纤细的Futura常规体呈现演讲者先锋的履历和设计生涯。标题部分采用更加丰满和粗犷的字体结构突出演讲内容的历史感和厚重感。采用的形式法则同样为黄金比例作为编排设计的基础，以及运用古腾堡法则满足受众在移动终端阅读习惯和眼球移动规律，将信息的主次关系交代清晰。最终受众接受的积极反馈验证了这一设计策略的正确性。

圆形作为设计中的基础几何元素，给人以亲近感。曲线具有天然的亲和力，传递出简洁饱满的特征，降低受众的心理焦虑感，与直线型的图形（如方形、三角形等）带来的压迫感和锐利感完全区隔。《月球》海报的设计师采用同心圆形态的摩尔干涉条纹作为视觉符号，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留图形的基本内涵语义，但叙述者传播的概念却不仅如此。摩尔干涉条纹由于特有的物理现象能让受众产生焦虑和不安。左上角字体采用的重叠视效也给受众带来进一步的不确定性。这一系列都将呼应电影导演传递的窒息与迷惘、乏味与孤独，以及对科学技术产生的质疑与无奈。

海报中使用圆形反映出韦特海墨（Wertheimer）提出的普腊涅茨法则的特征，即人们会将模棱两可或复杂的图像视为最简单的形式来感知和解释，因为这只需大脑最少的认知努力，这一原则也成为设计师参与图形工作的核心。认知心理学图形实验结果表明，认知负荷递增的趋势大致为圆形、正方形、凸多边形、凹多边形。认知负荷认为人的工作记忆对于信息的处理能力和信息通量有限，这点在米勒定律中也有佐证。因此，《月球》海报以圆形作为视觉符号能较大程度帮助设计师高效地传递有效概念，在心理上降低受众接受过程中的认知负荷。

瑞士国际主义风格设计师约瑟夫·布罗克曼（Josef Brockmann）在其经典著作《平面设计中的网格系统》中提到：“对秩序的不断探索使得人类与其他物种区分开来。这种通过秩序来统治混乱的欲望反映了人类的深层次精神需求。”在分析《月球》海报的过程中能够感受到设计师对于这种秩序的追求和探索，海报中大量运用了由斐波那契数列形成的黄金矩形和黄金螺旋线作为辅助线，无论是文本信息还是关键的切线和锚点，以及图文之间的比例关系，都能精准地落在相应的位置，给画面带来美感，让观者产生愉悦。虽然黄金比例描述了一种自然和艺术领域的美和完整性，但如若完全由黄金分割来对元素进行编排将其奉为圭臬，也是不可取的，其只是辅助工具。《月球》的海报也并未将视觉关键点机械地落在黄金分割点上，而是更为巧妙地借由其形成的辅助线和二次推导得出的辅助线，将元素落在更具倾向性的一方，使画面传递出设计师的思考和理解。例如，人物头部的位置处在版心横向黄金分割点居右的辅助线上，腹部则居于纵向黄金分割处；左下方的文字信息由多个黄金分割点组合而成，皆精巧落于相应区域内。另外，笔者发现同心圆画板内和画板外的两部分形成了极为隐喻的比例关系，即黄金矩形中的第三大的正方形减去第九大的正方形的右侧。同样，利用斐波那契数列设计的网格系统中，图文元素也都能落在辅助线形成的区域内，见图3。

但如前所示，这一所谓的“天然”并不能从数学的函数观念中得出，而后者本应是弗雷格借由改造传统语义学的最重要凭据。在一个不显含自变量的数学表达式中，哪一部分被看作函数，哪一部分被看作自变量的值，完全取决于分析的方式。因此弗雷格的“概念-函数论”除了从数学中吸取养分外，一定还有其植根于前语言的理解，正是这一理解使得符号“Sokrates”只能成为专名。对弗雷格的这一理解有一个简单的解释：殊相是对象的模板，是最能被称为实体的东西。

函数与方程是密不可分的,图象是函数的一种重要表达方式,为了帮助学生深刻理解函数零点的概念,教学中可从学生已有的方程、函数图象的知识入手逐层提供探索的空间．

学习能力的培养对小学生来说并非易事，需要教师本着巨大的责任感，循序渐进，因材施教，为学生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和氛围，激发学生的自主学习意识和探索精神，只有这样，数学教学才能事半功倍。

3.字体

字体结构的变化会让视觉符号的意义发生改变。《月球》海报中采用高效且标准化的非衬线字体作为视觉符号，能还原事物本源和客观的属性，恰如其分地传递电影呈现的时代感和先锋感。瑞士国际主义风格理性极简且有序的视觉符号，在建立功能至上的传播渠道中尤为适合。科幻电影往往需要传递理性且有序的概念，无衬线字体同样具有向受众传递相同概念的特征。例如，经典科幻电影《2001太空漫游》便采用了这款经典标题字体；《银翼杀手》《回到未来》《第九区》等科幻电影海报的叙述者均采用无衬线字体作为标题设计，以实现特定概念的准确传递。

《月球》海报的信息编排均使用无衬线字体。将海报中的字体用深度学习工具与超过十三万款西文字体样本进行数据分析得出多款近似结果后，再用矢量编辑软件与原海报中的字体进行像素级比对，再考虑到像素晕染和设计逻辑等诸多因素后得出，主演、标语和标题均为基础上进行开发，电影和演职人员信息则是在的基础上进行了调整。字体为20世纪初的同名手工金属字体，其字形特征所传递的内涵是让设计作品保持典雅和简约，进而传达出语义本身的权威感。而由著名字体设计师保罗·雷纳（Paul Renner）基于几何形态开发的Futura字体，则是包豪斯运动中的标杆字体。《月球》海报中所使用的无衬线字体本质上为图形化的字体，它包含很多理性、制图化和标准化的成分，代表了时代的精神、设计师的宣言和包豪斯的精神遗存，充斥了当时的设计师想用设计改变一切的态度。

取试验载荷系数K=1[4]。将表5中的数值带入式(4)和式(5)，求得σT,max=794MPa，对应的试验上限转速nT,max比设计点转速高7.66%。

英美新批评理论是对19世纪西方文学研究中对社会历史、政治、传记、心理等倾向的反拨与纠偏，以此重新突显文学研究中作品文本中心这一向度。作为一种策略，文本细读以及其他的策略，使得这一批评理论流派得以确立。美国华人学者与英美新批评之间有着复杂的纠缠，他们自觉或不自觉地在现代汉诗的相关研究中透露出英美新批评的理论视角与观念方法。然而，理论的旅行总会发生变异，因具体历史文化语境与观照对象的变化，美国华人学者在英美新批评视野下开展的现代汉诗批评实践也产生不一样的效应。这些效应彰显了他们的研究所具有的诗学意义与文化价值。

（二）《月球》海报中理性的形式法则

瑞士国际主义风格是在国际主义理论框架下对平面设计领域问题的解读，核心是网格系统的发展及运用。当年的设计师为平面设计作品中的信息开发了简明和有序的编排方式。他们刻意摒弃个人风格依赖科学逻辑和理性思维及技术规范得出设计作品的方式，大多趋于同质化而忽视了传统因素和人文因素对于作品的影响。这些之于《月球》的海报设计，却恰如其分地成为反映电影所要表达的内核：导演在电影发行资料中表示，人类进行宇宙探索并非单纯以科学之名而是利益。商业驱动下的太空探索和整个电影带给观众的静谧、压迫、冷漠、封闭和孤独，《月球》海报的叙述者借由瑞士国际主义风格整洁、严谨、工整、理性化、实用的精神，以现代科学的版式归置视觉元素，将概念清晰地传递给受众。

《月球》海报在设计理念上注重功能主义思想和理性的科学观念。海报中所传递的概念与瑞士国际主义风格相似，当时的设计师具有普适性的科学观，认为设计应该作为有助于社会进步的行为。设计师就像卓别林的《摩登时代》中的机器里某个零件，为社会这台机器其他零部件准确有效地传递视觉信息，明确地表现出将视觉符号的秩序感作为设计目标。

2.角色

图3：《月球》海报版式设计中的斐波那契数列运用

美国图形设计理论家飞利浦·梅洛斯（Philip Melos）曾提出：“如果图形不具象征或词语含义则不是视觉传播而是美术。”视觉符号需要传递概念。一方面，视觉符号所传播的概念既需要与群体意识形态相吻合，又需要对于个体甚至少数群体价值观的重视；另一方面，对于视觉符号所要传达的概念，应考虑在特定的文化语境下个体不同的价值观对于视觉符号的理解与群体共同的意识形态达到共同的平衡。

图4：《现代主义设计的启示》海报

二、《月球》海报的信息解读

（一）受众的接受形态对概念传播的影响

《月球》海报的叙述者通过视觉符号向受众传播的概念，同时需要受众借由审美经验主动参与才能完成视觉符码的完整实践。正如尧斯（Jauss）在接受美学领域所指的期待视野，受众对于叙述者视觉符号的概念解读受其先验心理结构制约，受众在特定时刻对作品的接受前和接受时所产生的期待视野与其视觉符号形成的思维交互。

海报的特征之一是为大众传递有效信息，这与伊瑟尔（Ethel）提出的“第一文本、第二文本”理论相符。受众在解读《月球》的海报时，因个体意识差异，所持期待视野存在的差异性使叙述者借由上述视觉符号所需传播的概念存在无法被平等解读的事实，甚至影响受众解读的方式和结果，呈现受众主观的个人意识的接受形态。同时，在解读叙述者的视觉符号所传播的概念时，受众所具有的社会属性呈现被动的群体意识接受形态。群体意识接受的形态对个人意识的接受形态产生积极的影响，个体意识的接受形态也会影响群体意识的接受形态。

与叙述者有相应知识结构和艺术素养的受众能够主动产生形象期待和形式期待，解读叙述者使用上述视觉元素符号的内涵法则所传递的信息。同时，在解读过程中借由其自身的意蕴期待能让其产生更深层次的审美意味和情感境界。例如，通过解读《月球》海报中的版式编排和无衬线字体所引发出对标准化的思辨、对当下社会现状的思考、对特定时代的迷思、对科学技术的迷惘等，这也是《月球》海报的叙述者创作过程中生成的“隐在读者”的现实指向。

与叙述者的知识结构和艺术素养有差异的受众则无法主动形成形象期待和形式期待。比如，基于西方美学和东方美学的受众，所持的期待视野会让其接受结果产生偏差。其中不具备黄金分割比例在纵向与横向学科知识的受众，无法有效解读《月球》海报中的比例关系。知识层次的不一致同样会让部分受众无法察觉叙述者利用斐波那契数列进行的多次推导生成隐喻的辅助线。

群体意识让特定时刻的特定受众群体能够被动地按叙述者的引导解读视觉符号所具有的普适性概念。例如，华语地区的受众普遍能够从《赤壁》中国版海报使用的隶书解读叙述者所传递出端庄、稳重、精深的时代背景和民族情绪；《黄金时代》中国版海报标题中叙述者所用的小楷和海报中如刀剑般锋利的宋体笔画的视觉符号传达的民国时期文人针砭时弊的果敢与犀利。《月球》海报的受众同样通过角色、字体等视觉符号判断叙述者传递的情感基调和概念信息，皆基于特定时刻的特定受众群体所共同持有的群体意识，因此接受结果差异甚微。

（二）受众对《月球》海报中“空白”的解读

伊瑟尔认为艺术作品具有的召唤结构因“空白”与“否定”所致的不确定性让受众能动的参与解读的过程。留白如文本创作中的空白一样，其作为一种看不见的视觉符号能够被大脑觉察，如同心理学中所说的格式塔原理和视觉传达设计中的负形空间。该内涵规则的隐喻运用在设计作品中尤为常见。例如，世界自然基金组织的标志中黑色色块为大脑借由眼睛所能获取的可视信息，与之相邻的留白空间作为非可视信息同样被大脑进行了补完，完整的熊猫形态才得以展现。在海报设计中，非可视信息区域作为视觉缓冲区域，能够将各信息模块区分开，为受众提供视觉缓冲。视觉信息不只由图文信息提供，非可视信息区域提供的“不确定性”和“空白”能够召唤受众能动的用意识构筑新的画面，是这种开放性结构接受过程的再创造。中国绘画中“密不透风，疏可走马”和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密斯·凡·德·罗（Ludwig Mies Van der Rohe）提出的“少即是多”所证皆为同理。

留白空间作为可被感知的非可视信息隐喻视觉符号，能够让受众被动的产生不同的期待视野的召唤结构。例如，画面中不同程度的留白阈值受众所产生的期待视野是不同的，阈值应该被合理地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阈值的超限会让受众在解读活动中造成困扰，让信息传递产生歧义。《月球》海报中的留白阈值为受众提供了两个层次的期待视野。第一层次是信息模块之间的间隔，即信息模块的“空白”。例如，文字模块之间的留白阈值产生了段落的区分，受众能够将信息进行有效的分类，信息本身变得可读和易读，受众在阅读的过程中自然会平静祥和。另一层次的期待视野是图形本身所产生的，即视觉符号的“空白”。同心圆的运用一方面降低了受众对于认知的负荷，另一方面大面积简洁重复的视觉图形以装饰化的形式呈现形成了新的留白阈值，受众的期待视野则召唤其将图形视为新的留白。海报中多层次的“空白”能够在极简的版式中形成丰富的内涵空间，为原本侧重功能性的形式法则增添视觉层次和人文内涵。受众在主动通过上述的形象期待和形式期待解读符号的过程中进一步生成特定的意蕴期待，产生更深层、抽象的解读。

结语

社会已从机械文明时代进入在电子信息文明时代，视觉符号的媒介从传统的CMYK模式（印刷模式）转变为RGB模式（数字化），设计师需要针对性地运用视觉符码让受众的在不同媒介中的用户体验达到直观和舒适。除了传统的海报、品牌、包装等设计领域，图形界面设计、交互设计等新兴设计领域同样需要概念的传播，媒介的变化对于受众信息接收的途径是不变的。依据人体的生理特性，视觉始终作为人接收信息的主要渠道，视觉符号在传播过程中依旧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视觉符码的合理化运用便显得尤为重要。另外，人工智能已经能够参与设计活动，这在设计符码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人工智能并不是为了取代人类智能，而是通过人工智能独特的智能视角强化人类的思维模式，在利用视觉符码创作的过程中，在通过视觉符号传播概念的过程中鼓励叙述者，探索从多元化的角度进行思考和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