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蓉
(山东财经大学东方学院,山东 泰安 271000)
改革开放以来,在各种所有制经济发展的推动下,民营经济逐渐成为我国社会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民营经济的地位更为凸显,国家非常重视民营经济的发展,出台多项保障措施,在市场准入、融资增信、政策执行等方面为民营企业的发展提供政策支持。但是,由于国家经济结构的调整与转型升级,民营企业在经济发展的新时期也陷入了一些困境。另外,2019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对于我国整体宏观经济环境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其中中小型民营企业面临的危机尤为突出。因此,如何合理推动民营经济发展,提高民营经济的生存率,不仅是政策制定者关注的重点,也是学术研究者关注的重点。
对于民营企业面临的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数字普惠金融提供了一种具有可行性的解决方案,数字普惠金融借助数字化形式为企业提供金融服务,通过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掌握中小企业的生产及供应状况、资金需求状况以及征信等信息,提高企业信息的透明度,有针对性地为中小企业提供金融服务和金融产品,这也有利于提高金融企业的的经济服务能力,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金融支持。除此之外,数字普惠金融充分发挥了“互联网+”时代新型互联网数字技术的优势,在推动经济发展、促进城市创新、缩小城乡差距等方面已经显现出卓越的成果。数字普惠金融理念与实践相契合,成为破解当前数字普惠金融难题的有效途径,促进金融服务向多层次与多元化方向发展。
因此,以民营企业为研究对象,以企业绩效为一个新的研究指标,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对民营企业经营绩效的影响。一方面能够丰富数字普惠金融理论和和企业经营绩效方面的理论研究;另一方面为民营企业绿色健康持续发展提供一个新途径,有利于民营企业根据自身特点合理利用数字普惠金融这一融资渠道,合理利用资源,增强企业竞争力,提高企业发展能力,进而推动我国整体经济的发展。
数字普惠金融的兴起和发展为民营企业带来了新机遇,借助数字技术,发现并弥补传统金融模式的缺点和不足,使金融服务的范围和方式更加多样化,大大促进了服务效率以及服务质量的提升,在一定程度上为中小企业的发展提供了技术和服务支持。任晓怡[1]以沪深两市A股企业作为研究样本,对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和企业融资约束进行实证研究,发现数字普惠金融能够缓解企业融资约束,尤其是缓解小规模企业和高科技企业融资约束效果更为明显。万佳彧等[2]基于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市级数据与中国上市企业数据,通过实证研究,同样发现数字金融发展能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且效果显著,融资约束的缓解。还会对企业创新产生积极的影响,数字普惠金融的创新激励机制对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更显著。滕磊等[3]利用数字普惠金融指数,通过对271家中小企业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数字普惠金融及其覆盖广度、使用深度和数字化程度三个维度的发展均能够有效促进中小企业创新活动的开展,相对于国有企业,对民营企业的影响更为突出。
纵观现有的相关文献,研究结果一致表明数字普惠金融的持续发展将对中小企业成长产生重要影响,尤其在缓解中小企业融资约束和提高中小企业创新能力等方面。因此,合理利用数字普惠金融这一融资渠道,优化资源配置,有利于促进民营企业的经营发展。据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数字普惠金融能够提升民营企业绩效,即数字普惠金融发展与民营企业绩效存在正相关关系。
假设2: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与融资约束负相关,数字金融通过缓解融资约束来促进民营企业绩效的提高。
假设3: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与创新能力正相关,数字普惠金融通过促进企业创新提升民营企业的经营绩效。
根据我国企业划分标准,研究选取了山东省民营上市企业2018—2020年3年的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并对样本按以下条件进行筛选:山东省民营上市企业;剔除金融保险类公司;剔除 ST、*ST 公司样本;剔除数据缺失和异常的样本。按照上述条件进行筛选后,最终符合条件的企业有90家。
模型构建所需的数据与资料主要来源于由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课题组编制的2011—2020年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国泰安(CSMAR)数据库和锐思(RESSET)数据库,实证分析主要采用Stata统计软件。
本文被解释变量选取了托宾Q值作为衡量企业经营绩效的指标,托宾Q值与常用的财务指标相比,不易被人为操纵,能较客观真实地反映企业的长期绩效。解释变量选取了北大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指数作为数字金融发展水平的度量指标。将融资约束和创新水平作为中介变量。现有对企业融资约束测度的方法主要有内部现金流模型、利息费用占比、相关指数(KZ指数、WW指数、SA指数)、感知调查等。使用SA指数测算企业融资约束,SA指数的计算公式:SA=0.043×(size)2-0.737×size-0.04×age,其中,size 表示企业期末资产的自然对数,age为企业年龄。SA 指数绝对值越大,表明企业面临的融资约束程度越高。创新水平通过研发投入的自然对数表示。
借鉴以往的相关研究,本文选取了企业规模和营业收入增长率、资产负债率作为控制变量。具体变量定义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定义
根据本文的研究目的和对相关变量的定义,构建以下多元回归模型。
模型1:TobinQ=α1+β1×DIFI+β2×SIZE+β3×OIR+β4×DEBT+ε
模型2:SA=α1+β1×DIFI+β2×SIZE+β3×OIR+β4×DEBT+ε
模型3:TobinQ=α1+β1×DIFI+β2×SA+β3×SIZE+β4×OIR+β5×DEBT+ε
模型4:RD=α1+β1×DIFI+β2×SIZE+β3×OIR+β4×DEBT+ε
模型5:TobinQ=α1+β1×DIFI+β2×RD+β3×SIZE+β4×OIR+β5×DEBT+ε
表2 描述性统计
由表2可知,企业经营绩效平均值为1.850 102,标准差为1.254 86,最小值为0.764 442,最大值为10.766 34,说明样本公司之间存在较大差异,且平均值不高,样本企业的经营效率仍有较大提升空间;融资约束平均值为4.042 899,标准差为1.180 287,最小值为1.765 445,最大值为7.135 802,说明样本企业普遍面临较高的融资约束,所面临的融资约束状况存在较大的差异;创新水平平均值为18.000 19,标准差为1.442 891,最小值为13.442 39,最大值为21.985 36,说明样本企业创新水平差距较大;企业规模平均值为22.118 45,标准差为1.021 86,最小值为20.067 47,最大值为24.748 83;营业收入增长率平均值为0.205 842,标准差为0.766 053 8,最小值为-0.512 311,最大值为10.481 27;资产负债率平均值为0.351 954 5,标准差为0.160 756 7,最小值为0.054 688,最大值为0.907 898,样本企业营业收入增长率和资产负债率均存在差异性,但是变量的整体差异不大。
本文采用Stata统计软件对变量进行了相关性分析。
表3 研究变量的相关系数
为了避免多重共线性对实证结果的影响,本文在进行回归分析之前,对所有变量进行了相关性分析,根据表3研究变量的相关系数可以发现,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与样本企业经营绩效之间显著正相关,这说明数字普惠金融可以提高企业经营绩效;企业绩效与融资约束显著负相关,说明企业绩效受融资状况的约束性较明显。各主要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都较小,不存在多重共线性的问题,对后面回归分析产生误差的影响较小。
进行回归分析与假设检验,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回归结果
根据模型1可知,企业绩效与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显著正相关,说明数字普惠金融能够提升民营企业绩效,即数字普惠金融发展与民营企业绩效存在正相关关系。假设1得到充分验证。根据模型2和模型3可知,融资约束与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显著负相关,企业绩效与普惠金融指数显著正相关,企业绩效与融资约束显著负相关,说明数字普惠金融可对中小企业的融资约束有显著缓解作用,融资约束的中介效应机制有效,数字金融通过缓解融资约束来促进企业绩效提高。假设2得到充分验证。根据模型4和模型5可知,创新水平和普惠金融指数显著正相关,经营绩效与普惠金融指数显著正相关,经营绩效与创新水平显著正相关,说明数字金融指数与样本企业创新能力正相关,数字普惠金融通过促进企业创新提升了企业的经营绩效,假设3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本文以90家山东省民营上市公司2018—2020年的数据作为研究对象,在理论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假设检验,通过假设检验解决企业经营绩效、普惠金融指数、融资约束和创新水平之间的关系问题,通过数据分析与实证结果可以发现: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与民营企业绩效存在正相关关系,数字普惠金融能够提升民营企业的经营绩效;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与融资约束负相关,数字普惠金融通过缓解融资约束来提升民营企业经营绩效;数字普惠金融指数与企业创新能力正相关,数字普惠金融通过促进企业创新提升民营企业经营绩效。基于理论分析与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建议。
1)政府应积极引导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完善普惠金融体系,协调区域间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健全数字普惠金融法律法规与监管体系,更好地助力民营企业的发展。
2)金融机构应积极响应国家普惠金融发展的相关政策,不断创新数字普惠金融产品的多样性,提高金融服务的质量,降低金融服务的成本,降低信息不对称程度,更加精准有效地满足企业需求。
3)企业要加强自身管理,建立健全自身财务信息披露机制,规范企业信用体系建设,合理利用数字普惠金融资源,寻求多元化融资方式,灵活运用外部资金支撑企业生产经营,从而提升整个企业的竞争力和发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