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桃
广州百昆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广东广州 510000
红火蚁(Red imported fire ants, RIFA)是当前国际重要的外来有害生物,在20世纪30年代,经南美洲区域逐渐传开并向各个地方蔓延。2003年中国台湾省确认红火蚁入侵,至2004年9月大陆也依次确认红火蚁的入侵。当前,红火蚁在我国快速扩散传播阶段,截至2021年9月,红火蚁已传播至我国12个省(直辖市)495个县(市、区)。红火蚁被发现入侵后,红火蚁的生物学生态学适应性成为研究学者高度重视的问题。同时,防治技术和产品是高效控制红火蚁的重要前提,对消除红火蚁具有重要意义[1]。在红火蚁防控中,经常推荐使用饵剂灭治红火蚁[2]。截至2022年4月,我国登记防治对象为红火蚁的药剂共48个,其中主要成分含茚虫威的饵剂有21个,占比达43.75%,可见茚虫威饵剂在整个农药登记中,是目前防治红火蚁的最主要的制剂产品。但是,由于饵剂使用极容易受天气、使用方式、剂量、生态环境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对红火蚁防治效果大不相同。因此在本研究中,分析4种不同复杂生境中使用茚虫威饵剂对红火蚁的防治效果,以期为合理使用该药剂提供重要参考[3]。
在本次试验中采用0.1%茚虫威饵剂,该试剂由开平市达豪日化科技有限公司生产,市面上购进。除此之外,所使用的监测材料为火腿肠、75%酒精、标志旗、小刀、监测诱瓶等。
针对每个处理小区可按照100 g/100 m2的剂量均匀施加茚虫威饵剂。
在本研究中试验时间为2020年9—11月,在广东省五华县转水镇流洞村开展试验,试验区域的红火蚁大多为多蚁后型。
1.3.1 小区的设置 结合本次试验实际条件,可将试验生态环境划分为4个处理区域,具体包括农田、道路绿化带、深草地、荒草地。每个处理设4次重复,1个对照。处理之间使用随机区组排列,每个小区面积200 m2,每个小区利用标识带进行包围,相邻小区之间距离应保持5 m以上。其中,荒草地是目前尚难利用而致荒芜的天然草地,树木郁闭度大于10%,生长植物以野草、灌丛为主,植被的高度为0.5~2.0 m,平均高度为1.3 m。深草地为种植3年以上草坪,植被覆盖率达99%以上,还有少量杂草,且在半年内未修剪草,平均高度可达到36 cm。道路绿化带以在路两边绿化草坪上种植常规行道树和小型灌木为主,地势平坦,按常规管理,绿化植被长势良好。农田以种植水稻为主,水稻长势良好。空白对照为矮草坪生境,种植常规绿化草种。相邻小区之间设置宽度大于3~5 m的缓冲区,缓冲区的中线一侧与相邻小区作同样处理,小区之间的间隔区域将使用敌敌畏乳油灌巢法处理活蚁巢。试验于2021年10月20日进行,当天气温为26℃~29℃,天气多云,西南风3级。
1.3.2 试验设计 本试验共设5个处理(表1),每个处理设4次重复,共20个小区。施药剂量按照100 g/100 m2的剂量,即使用0.1%茚虫威饵剂对农田、道路绿化带、深草地、荒草地进行处理。在药后5、10、15、20、25 d分别调查活动蚁巢数量和工蚁数量,计算蚁巢的退减率和工蚁的退减率。空白对照区不用任何药剂。
表1 试验处理设计
试验处理设计如下:
1.4.1 工蚁防效调查 采用诱饵诱集法。在09:00~11:00或14:00~17:00,将专用火腿肠薄片放入30 mL塑料诱瓶内,瓶口紧贴地面。每个小区随机定点放5个诱瓶,放置30 min后记录工蚁数量。
1.4.2 活动蚁巢调查方法 采用目测法。蚁巢可采用目测法调查活动蚁防治效果,首先可利用GPS对小区中的活动蚁巢进行定位,同时以小红旗在巢边标记,对标记蚁巢进行调查,新增蚁巢不被计入本次调查。可利用小木棍破坏蚁巢表面,在60 s内如果都有3头红火蚁出来,则其属于活动蚁巢,如果该蚁巢仅有3头以下出来则为非活动蚁巢。在每次调查后需针对非活动蚁巢做好准确标记。
利用公式准确计算蚁巢防治效果和工蚁的防治效果。
工蚁防治效果计算公式如下:
工蚁减退率/%=
工蚁防治效果/%
PTW0:药前处理区工蚁数;PTW1:药后处理区工蚁数;CKW0:药前对照区工蚁数;CKW1:药后对照区工蚁数。
活动蚁巢防治效果计算公式如下:
蚁巢减退率/%=
活动蚁巢防治效果(%)=
PTN0:药前处理区活动蚁巢数;PTN1:药后处理区活动蚁巢数;CKN0:药前对照区活动蚁巢数;CKN1:药后对照区活动蚁巢数。
4种不同生境施加茚虫威饵剂对红火蚁工蚁的防治效果结果见表2。从表2可以看出,采用0.1%茚虫威饵剂处理4种生境内红火蚁,施药后5 d,对工蚁的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达59.57%;农田次之,为42.13%;深草地和荒草地处理后5 d工蚁防治效果较差,分别仅为23.42%和12.08%。施药后10 d,对工蚁的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达79.59%;农田次之,为63.76%;深草地和荒草地处理后10 d工蚁防治效果较差,分别仅为28.58%和24.46%。施药后15 d,对工蚁的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达85.44%;农田次之,为73.41%;深草地和荒草地处理后15 d工蚁防治效果较差,分别仅为55.94%和46.19%。施药后20 d,工蚁的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达95.13%;农田和深草坪次之,为75.27%和78.95%;荒草地处理后20 d工蚁防治效果较差,仅为47.49%。施药后25 d,对工蚁的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达93.57%;农田和深草坪次之,为80.07%和82.47%;荒草地处理后25 d工蚁防治效果较差,仅为46.7%。施药后10、15、20和25 d,工蚁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生境,说明在该生态环境中防治红火蚁难度较低;工蚁防治效果最差的是荒草地生境,说明在该生态环境中防治红火蚁难度较高。
表2 不同生境下工蚁防治效果 %
4种不同生态环境施加茚虫威饵剂对活动蚁巢防治效果结果见表3。从表3可以看出,采用0.1%茚虫威饵剂处理4种生态环境中红火蚁,施药后5 d,4个生境处理对活动蚁巢防效较低,药后15 d效果较好。药后15 d对活动蚁巢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达86.87%;农田和深草地次之,分别为51.65%和60.69%;荒草地药后15 d活动蚁巢防治效果较差,为32.66%。施药后20 d,活动蚁巢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达94.17%;农田和深草坪次之,为78.13%和86.45%;荒草地处理后20 d工蚁防治效果较差,仅为42.99%。施药后25 d,活动蚁巢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达94.17%;农田和深草坪次之,为80.91%和88.37%;荒草地处理后25 d工蚁防治效果较差,仅为42.99%。施药后10、15、20和25 d,活动蚁巢防治效果最好的是道路绿化带生境,说明在该生态环境中防治红火蚁难度较低;活动蚁巢防治效果最差的是荒草地,说明在该生境中防治红火蚁防治难度较高[4]。
表3 不同生境下活动蚁巢防治效果 %
除此之外,针对不同密度区域的红火蚁实施不同的防治效果方法,低密度的红火蚁在撒施茚虫威饵剂时,不同的草坪区域所得到的使用效果大不同。依照活蚁巢的减退率情况进行评价,在不同天数的处理过程中,即以5、10、15、20、25 d为一个时间周期,进行对照实验,以此得到的荒草地的减退率在20 d左右就能达到阈值。对于深草草坪而言,对其以同样的时间周期施用茚虫威饵剂,发现能够在10 d左右达到阈值,而同样对浅草草坪施用不同时间周期的茚虫威饵剂,其对应的减退率在15 d左右也达到阈值。因此可以发现,不同草坪对于茚虫威饵剂的用量和施用天数而言,所呈现的效果5 d时最差,在10 d开始有一定的效果,而在15 d之后效果较好,并且逐渐趋于稳定。同时,从10~25 d的时间周期效果来看,浅草草坪的效果最好,即对应的减退率最高,深草草坪次之,而荒草地则最低。
而对于中等密度的红火蚁来说,其茚虫威饵剂的防治效果也具有规律性,与低密度处理的效果相似。但对于中等密度的红火蚁防治而言,荒草地、深草草坪、浅草草坪等的减退率都相对较高。对于高密度的红火蚁防治而言,其施用茚虫威饵剂的效果与其低密度、中等密度具有相似性。总体而言,中高密度的深草草坪、浅草草坪对应的生境防治效果与中等密度红火蚁区域相似,但实际上两者均明显低于低密度区域,而其中高密度的荒草地生境防效与中等密度红火蚁区域相似,也都高于低密度区域。除此之外,深草草坪的生境防治效果明显差于中等密度区域,并且高于低密度区域。
在本研究中使用相同饵剂0.1%茚虫威饵剂,相同剂量处理4种不同的生态环境中的红火蚁,对蚁巢和工蚁防治效果进行研究,通过试验研究表明,生态环境越复杂,植被越茂盛,茚虫威饵剂对红火蚁的工蚁和活动蚁巢防治效果越差。主要原因是在复杂环境中,植被较为茂盛,地形多样,在一定程度上减少饵剂降落地面比例,进而有效抑制或阻止红火蚁工蚁觅食活动,以降低工蚁释放饵剂接触概率和减少其对饵剂搬运数量,使得很少饵剂能够进入蚁巢,达到靶地,影响防治效果。另外,农田生态环境中人为活动较多,灌溉、翻土等日常耕作手段会直接影响红火蚁工蚁觅食活动,因此在农田生态环境中,茚虫威饵剂对蚁巢和工蚁防治效果不好。因此,在使用饵剂防治红火蚁的过程中,可针对不同的生境类型、不同的植被密度、不同的人为干扰情况,适当增加或减少饵剂使用量,采用人工与无人机撒药相结合的方式,增强红火蚁防控效果。在实际防控的过程中,荒地红火蚁防控不被重视,尤其是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者杂草丛生的荒地,没有人开展红火蚁防控活动,或者无法进入荒地进行防控,防控难度较大。
由于在植被茂盛的荒草地和深草地等区域防控难度较大,所以这些区域往往是红火蚁扩散蔓延的源头。针对植被茂盛的荒草地和深草地,人工防控较为困难,可推荐使用无人机施药防控,同时可适当加大用药量,确保较多的饵剂落地,便于红火蚁搬运取食。针对不同的生态环境,要想准确获取具体饵剂使用量,需经过大量试验研究来确定。目前我国国内关于红火蚁的防治饵剂以及其他应用技术都进行了一定相关性的研究,毒饵制剂则是目前我国红火蚁防治最为主要的产品,但由于使用性能未实现有效规划,规范性较差,部分制作毒剂的有效成分其毒性较高,制剂的工艺水平也较低下,性能也较差,并且不具备科学合理的使用技术。最后的使用效果并不好,因此,关于红火蚁的药剂生物防治。还需要在一定原则上进行优化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