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会计信息化研究：合作、热点及演进——基于科学知识图谱的研究

重庆工商大学会计学院 石道元 朱天好 伍鸿旭

一、引言

针对如何高效地梳理学科领域发展现状及脉络趋势等问题，以往的研究大都通过检索经典文献重构学科知识体系，或借助领域专家知识经验研判等方法。随着科研大数据时代的到来，科学知识产量的增加呈现出了井喷式的增长，特别是不同学科领域的知识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综合、渗透与交叉，纷繁芜杂的科研信息远远超出了人脑分析解释的能力。传统的研究方法、手段，已经无法适应新时期研究工作。科学知识图谱的出现，提供了新的解决思路。科学知识图谱作为一种有效的知识管理方法，是以科学知识领域为计量研究对象，依据科学学、科学计量学原理，通过数据挖掘、信息处理、知识计量和图形绘制，显示知识的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的一种图形。经过数十年的发展，科学知识图谱相关技术理论方法发展已经非常成熟，且常被用于挖掘发现学科领域的研究范式、发展进程、研究前沿及整体知识架构，是学科基础研究的新视角。目前，科学知识图谱的应用，也已经从单纯的科学计量学拓展到了很多学科领域。例如，Caroline et al.针对网络工程，刘则渊等针对国际人因工程，马费成等针对生物医学，李杰等针对安全科学等不同领域，借助科学知识图谱方法，实现了大量有意义的学科领域知识挖掘分析。令人遗憾的是，目前科学知识图谱方法在会计信息化领域的应用研究还较少。本文源于对我国会计信息化发展整体性的回顾与认识，以2001—2020年以来我国企业管理和现代信息技术发展为时代背景，以我国会计信息化发展历程为线索，以中国知网（CNKI）所载的会计信息化核心文献为基础数据，综合运用科学知识图谱原理和方法，旨在解决以下三个问题：（1）探视我国会计信息化领域科学合作关系；（2）发掘我国会计信息化研究热点方向；（3）揭示我国会计信息化不同发展阶段主题形成、分化的内在逻辑及态势。

二、数据采集与整理

（一）数据采集

自1981年正式提出“会计电算化”概念以来，我国会计信息化大致经历了会计电算化、会计信息化和会计智能化三个发展阶段，因此本研究数据采集对象确定为我国会计学领域“电算化”“信息化”“智能化”主题学术文献。同时，基于研究样本数据的全面性、权威性、规范性等因素考虑，本研究选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中“CSSCI”和“北大核心”类型期刊刊载会计信息化领域学术论文作为数据来源。综上，限定检索条件：（中图分类号=“F23会计”）AND（主题=“电算化”OR主题=“信息化”OR主题=“智能化”）；期刊范围：“CSSCI”OR“核心期刊”；期刊年限：“2001—2020”，检索日期为“2021年3月18日”。经检索共返回论文5 147篇，除重并剔去公告、通知、动态、会议、短讯、信息窗、工作资讯、通讯、散文杂谈等非学术性文献427篇，共得有效论文4 720篇。

（二）关键词清理

科学知识图谱分析的质量、合理性及可靠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所用数据的科学性和正确性。关键词通常被视作对一篇文章核心内容的精炼，通过分析关键词能够较为准确、直观地把握研究热点主题与趋势。以4 720篇核心期刊文献为源数据，共获得关键词7 065个，累计频次20 313次，每篇文献平均关键词4.04个。针对部分文献中关键词命名存在不规范情况，本文采取了相应规范化处理：（1）含义过于宽泛，无实质意义的关键词删除处理，代表性关键词有“对策”“问题”“影响”“发展”“应用”等等；（2）同义、近义关键词合并处理，如以统一的替代词“ERP”替换不同表达形式的关键词“企业资源计划”“企业资源计划ERP”“企业资源计划（ERP）”，等等。经以上处理后，共得到关键词7 001个，总频次19 980次，频次仅为1次的关键词达4 957个。

三、分析与讨论

（一）科学合作

科学合作通常表现为以研究者合作署名在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总体样本4 720篇文献中，作者4 950名，合作度（作者总数/文献总数）为1.05；合著论文1 552篇，合作率（合作论文数/论文总数）32.88%，其中：2人合著论文1 167篇，占比24.72%；3人合著论文304篇，占比6.44%；4人合著论文56篇，占比1.19%；5人及以上合著论文25篇，占比0.53%。本研究中，将选取发文5篇以上作者125人为研究对象，并以此为基础构建作者合作关系矩阵导入Ne tDra w可视化结果如图1所示。

图1 作者合作关系网络图谱

图1是一个非连通网络，全网络密度0.006，作者间合作整体稀疏，作者之间的连线也较为稀疏，同时还存在一些高产作者专注于独自研究未与人合作的情况。整个网络由79个孤立成分与11个不同颜色的合作子网成分组成，其中：16人子网1个，7人子网1个，6人子网1个，3人子网1个，2人子网7个。每个子网间没有关联即没有任何合作关系，而子网内成员间存在直接或间接的合作关系，节点间连线的粗度直观呈现了这种合作关系的强弱，如张天西—赵现明（6）、张天西—李争争（5）、刘国城—王会金（5）等等。通过对主要子网的合作团队分析后发现，国内会计信息化领域的合作派系呈现内部化、分散化的特点，合作关系的密集程度通常取决于作者是否处在同一所研究机构，如张天西、吴忠生、赵现明及李争争四人形成的合作团队同属于上海交通大学，毛华扬、陈旭和张志恒等同属重庆理工大学。结合中心性指标分析发现，一批有影响力的学者如杨周南（6）、吴忠生（6）、张天西（5）、刘梅玲（5）、黄长胤（5）等不仅拥有最高的点度中心度，还具有较高的中介中心度，这些学者占据着合作网络中心位置，对我国会计信息化领域学术知识传播、交流与分享起着重要作用。而有些高产学者尽管有非常高的发文量，但缺少与其他高产学者的合作交流，这不利于会计信息化研究的推进。

（二）研究热点

关键词的频次是衡量其表征研究热点的能力、重要程度和媒介作用的重要指标。结合各关键的频次排名，从高到低筛选出63个高频关键词（参见图2），这些关键词频次均在30以上，累计频次6 038次，总占比达30.22%，远远超过二八定律规定的高频词词频20%的阈值要求。为了有效地呈现和描述这些高频关键词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结构特征，借助VOSvie wer统计这些高频词在样本文献中的共现关系，并构建如图2所示的共现网络图谱。

在VOS布局空间中，各关键词节点的大小、连线、颜色及相对位置均被赋予特定意义。如图2中每个节点代表着高频关键词，节点越大，代表节点在网络中作用影响越大；节点间连线表示不同关键词间的连带关系，连线越粗，代表关键词间共词关系愈强。节点镶嵌于关系网络中的现象，可以描述为行动者节点所具有的“权力”，美国加州大学的Fre e ma n Linton从“关系”角度出发给出了多种关于“权力”的中心性指标定义，如用“点度中心度”可描述特定节点自身交易的能力，参见表1。

图2 会计信息化高频关键词共现图谱

结合图2、表1，发现我国会计信息化研究热点具有如下特征：

表1 高频关键词频次及点度中心度（部分）

（1）从关键词总体频次分布来看，我国会计信息化研究文献关键词频次分布呈现典型负幂指数分布，会计电算化、会计信息系统、内部控制、会计信息化、ERP等少数高频关键词占据了较高的频次分布，表征了我国会计信息化研究热点。

（2）从研究内容来看，涵盖了会计信息化（会计电算化）、审计信息化和管理会计信息化等各个层面和维度；进一步对共现关系强度分析发现，会计电算化—内部控制（77）、审计机关—审计信息化（38）、会计信息系统—网络会计（32）等共现关系较强，表明会计信息化（会计电算化）内部控制、审计机关审计信息化、会计信息系统网络化等是学者们热点研究方向。

（3）在63个高频关键词研究热点中，会计信息系统、会计电算化、内部控制、会计信息化、会计信息、ERP、会计软件等关键词与其他关键词联系非常紧密，具有较高的点度中心度，是会计信息化领域核心活跃热点；反之，现金流量表、高职高专、电算化会计档案等关键词则位于网络边缘位置，在关系的形成过程中表现极不活跃。

（三）主题演进

2002年，Kleinberg提出探测频率突现的算法，即如果一篇论文的引文频次突然呈现急速增长，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篇论文切中了本学术领域的某个要点。CiteSpace设计充分借鉴这个理论，并用来完成突发主题、文献、作者、期刊及领域的探测。基于CiteSpace关键词突现探测，选取突现强度排名前42位的突变词，参见图3。图中展示了各关键词突现强度、突现起止时间及突现时间线。可以看出，突变强度排名靠前的关键词是会计师事务所（39.55）、管理会计（34.86）、会计电算化系统（26.7）、会计电算化（25.63）、大数据（18.22）、分类标准（17.24）、电算化会计（14.45）、会计软件（14.35）、网络会计（14.12）、信息化建设（13.96），这些关键词构成了不同期间会计信息化领域的研究前沿。

图3 2001—2020年会计信息化研究热点突现时间分布图谱

研究主题是指某个研究领域内的主要研究内容，反映了该领域的科研人员和机构的研究热点和工作重点。结合图3综合分析，近20年来我国会计信息化研究主题经历了电算化会计网络化（2001—2007）、会计审计信息化（2008—2014）和管理会计信息化（2015—2020）三个发展阶段。为了深入分析各阶段主题演进情况，对各阶段高频关键词共现聚类，绘制出主题战略坐标图，进而分析各阶段主题演进的内在逻辑及发展态势。

1.电算化会计网络化阶段（2001—2007）

这一阶段总发文2 116篇，涉及关键词3 304个，累计频次6 784次，选取频次≥23的高频关键词41个，累计频次2 980次，总占比43.93%。图4中，会计电算化、会计信息系统、会计电算化系统、内部控制、会计软件等关键词以最高点的中心度占据网络中心，这是本阶段会计信息化研究焦点，而管理会计、电算化会计档案、审计信息化、审计机关、现金流量表等关键词则处于相对边缘的位置。随着我国企业会计核算型向管理型的迈进及ERP网络财务平台的普及，本阶段会计信息“网络化”趋势凸显，图3中网络会计、网络财务、电子商务、网络经济、网络时代、现代信息技术、网络环境等系列高突现值关键词的涌现印证了这一点。

VOS布局类似于多维尺度分析方法布局，都是基于距离（或相似性）的可视化方法，越“相似”的节点在空间距离上越接近，主题接近的关键词往往趋向类聚在同一颜色主题周围。从总体上看，图4中主题聚类结构清晰：处于上方的会计信息系统聚类主题与处于下方的会计电算化聚类主题构成本阶段主要成分，二者之间关系交错复杂，联系非常紧密，体现了这两个主题既不相互孤立又不融合为一的特点；右边的审计管理聚类主题自成一体，与其他3个会计类主题保持相对独立；而左边的“会计管理”主题聚类规模最小，处于网络边缘。在此，可通过如图5所示的战略坐标图来描述分析4个聚类主题的阶段发展态势。

图4 2001—2007年会计信息化研究主题图谱

结合图5可以发现：（1）处于第Ⅰ象限的会计电算化主题向心度较高，表明与其他领域有着密切的联系，是领域研究的活跃主题，也是学者们关注的热点；同时，该主题密度较高，说明该主题内部链接紧密，研究成果丰富且趋向成熟。（2）第Ⅲ象限包含了会计信息系统、会计管理等两个研究主题，它们的向心度、密度均较低，说明这些研究主题处于领域研究的边缘，而且主题内部联系松散，或是研究年限较短，或是新出现的研究热点，发展尚不成熟。（3）第Ⅱ象限中仅包含审计管理主题，该主题向心度较低，与其他领域联系不够紧密，主题研究表现不活跃，距离研究核心较远，处于比较边缘位置；但较高的密度表明，该主题有比较充分的研究且趋向成熟，目前仍受到一定程度的关注。

图5 2001—2007年主题战略坐标图

2.会计审计信息化阶段（2008—2014）

这一阶段总发文2 002篇，涉及关键词3 836个累计频次8 652次，选取频次≥21的高频关键词40个，累计频次2 064次，总占比23.86%。相较前一阶段，高频关键词频数分布渐趋平缓。图6显示，会计电算化、会计信息系统、内部控制等关键词仍占据中心地位，但随着ERP、审计信息化、审计软件等研究热点的崛起，会计软件、会计电算化系统、网络会计等曾经的热点逐渐势弱。在这一阶段，会计师事务所、大数据、XBRL等尽管热度不高，但较高的关键词突现值预示着新的热点趋势已然来临。

图6 2008—2014年会计信息化研究主题图谱

结合图7，各主题角色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1）会计电算化主题聚类规模开始走弱、分化，并由中心位置开始偏移并从第Ⅰ象限滑落到第Ⅳ象限。（2）会计信息系统主题仍维持最大的聚类规模，且研究渐趋成熟占据本阶段中心位置，并从战略坐标图的第Ⅲ象限迈进第Ⅳ象限。（3）审计主题信息化特色趋强，且主题研究规模增大变强，占据重要网络位置，成为本阶段重要主题。（4）前一阶段的会计管理主题趋向分化、瓦解，而XBRL标准研究渐趋成熟，会计信息化发展进入新阶段。

图7 2008—2014年主题战略坐标图

3.管理会计信息化阶段（2015—2020）

本阶段主题研究热度衰退之势较为明显，仅发文598篇，涉及关键词1 498个累计频次2 548次，选取频次≥7的高频关键词38个，累计频次652次，总占比25.59%。图8显示，由于本阶段缺少“明星”热点主题引领汇聚，主题聚类界限不清，热点多呈现松散状态。这一阶段，信息化、智能化已深度融入到会计、审计、管理会计信息化进程，云计算、审计信息化、大数据、会计信息系统、信息化、XBRL等关键词占据着网络中心。2014年财政部《关于全面推进管理会计体系建设的指导意见》凸显了管理会计体系建设的重要性，但管理会计的应用离不开大数据、云计算及信息系统的支持，管理会计信息化的快速崛起成为了本阶段发展的最大亮点。

图8 2015—2020年会计信息化研究主题图谱

结合图9发现：（1）相较前一阶段，审计信息化已经演化为注册会计师审计信息化、大数据审计两个相对独立的主题，这两个主题年限较短，密度也比较小，都存有研究不成熟的特点；另外，注册会计师审计信息化与其他主题联系稀疏处于相对孤立位置，而大数据审计则处于本阶段相对核心位置。（2）近年来，将云计算应用于会计信息系统打造云会计，是企业减少成本和提升会计信息系统灵活性的重要途径，云会计成为本阶段活跃主题。（3）XBRL与会计、审计信息化建设关系日益紧密，现已成为会计信息化建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4）随着我国管理会计信息化建设进入快速发展通道，管理会计信息化也成为了本阶段一个重要主题。同时，会计信息化教育引发了部分学者关注。

图9 2015—2020年主题战略坐标图

四、结论与展望

（一）结论

本文将2001—2020年我国会计信息化领域核心期刊学术文献信息转换成作者合作网络图谱、高频关键词共现图谱及主题战略坐标图等系列知识图谱，勾勒出了我国会计信息化领域科学合作、研究热点及主题演进网络图景。研究发现：

1.20年会计信息化持续研究，既涌现出了如程平、陈伟、王军、张天西、庄明来、杨周南等高产作者，也铸就了如杨周南、吴忠生、张天西、刘梅玲、黄长胤等一批高影响力学者，但我国会计信息化领域合作关系总体松散、脆弱，合作派系呈现内部化、分散化的特点，没有形成紧密的学术合作交流模式，不利于会计信息化学术研究健康发展。

2.词频统计结果显示，会计电算化、会计信息系统、内部控制、会计信息化、ERP、会计电算化系统、会计软件、审计信息化等63个关键词综合反映了20年来会计信息化研究热点，是时域内会计信息化热点研究的重要分析对象；关键词共现图谱分析结果表明，会计信息系统、会计电算化、ERP、会计软件、内部控制等热点关键词拥有较高的中心性指标而占据网络“中心”地位，而会计信息化（会计电算化）内部控制、审计机关审计信息化、会计信息系统网络化等是学者们重要研究焦点。

3.关键词突现时间分布图谱分析结果来看，我国会计信息化研究主题经历了电算化会计网络化（2001—2007）、会计审计信息化（2008—2014）和管理会计信息化（2015—2020）三个演进阶段，而近年来最受关注的学术热点是管理会计、大数据、管理会计信息化、会计师事务所。

4.结合三个演进阶段主题图谱及战略坐标图分析显示，第一个阶段研究主题主要集中在会计信息系统、会计电算化、会计管理、审计管理四个方面，其中会计信息系统、会计电算化方面研究占据主导地位，“网络化”是这一阶段研究趋势所在；第二个阶段，会计电算化主题渐渐势弱，审计信息化开始走强，新主题XBRL脱颖而出自成体系发展，会计信息化、审计信息化“双联动”是本阶段突出特点；第三个阶段，随着智能化技术介入，云计算、大数据等智能技术成为研究焦点，这一阶段主题分化、组合、升级现象比较明显，如审计信息化分化为注册会计师审计信息化、大数据审计两个相对独立研究主题，云会计已发展成会计信息化主旋律，而管理会计信息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总的来说，深刻的时代背景孕育了会计信息化的诞生并不断为其注入新的内容，从早期单项业务处理的电算化会计到大数据背景下的智能化会计，会计信息化研究领域不断涌现出新的研究议题并取得丰硕的成果。

（二）展望

过往华章、序启未来。未来会计信息化研究需重点关注以下三个方面问题：

1.构建和完善会计信息化理论体系。科学的推进本质上是科学危机所带来的新旧科学范式的交替和兴衰的过程。目前，在会计信息化领域终究尚未形成被业界普遍认可的理论体系，这就亟待构建和完善新的会计信息化理论体系，这个理论能指引人们对所观察的时代现象做出更令人信服的解释，能催生新一轮会计信息化研究热点和主题发展，能引领会计信息化研究发展大趋势。

2.推动会计信息化领域科学合作。科学合作对于学术创新、提升科研质量水平大有裨益，现已逐渐成为科学研究的主流模式。面向未来，完善科研合作机制，注重跨学科、跨地区和跨国合作，构建高效率会计信息化科研合作团队，实现科研资源共享最大化，已是势在必行。

3.紧跟时代新兴管理思想、技术和方法。20世纪90年代初Gartner Group公司提出ERP概念，至今仍影响着会计信息化的发展进程。当前，新管理思想、新兴智能技术和新理论方法不断推陈出新，在改变世界的同时也在改变着会计逻辑，直至影响和改变会计信息化的发展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