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
这本访谈录收集了30年来王家卫接受的22次采访,涉及与王家卫有关的一切,更记录了他对自己电影的独特理解,以及张国荣等影星对这位导演的评价。
这些访谈,像是用时光胶片拍摄的老电影:60年代的香港、上海人群体的生活;读名著、当导演;探戈、音乐、下午茶;都市、爱情、孤独……
墨镜王是制造情绪的高手,在墨镜背后,他狡黠地设计着都市里的爱情故事。他说:“爱情是一场重病。”
第一篇访谈谈的就是他的第一部电影《旺角卡门》。这部电影被认为是最不王家卫的电影,可是现在回过头来看,才发现这可能是王家卫拍得最好的电影,和他之后的风格很不一样。和他之后《东邪西毒》《重庆森林》《堕落天使》中标志性的“玩情绪”“玩画面”相比,《旺角卡门》显得非常写实。
不过王家卫说,《旺角卡门》原本是另一个故事:“讲一个青年干探喜欢上了一个舞女,将卡门的故事放在旺角。”很显然,这基本上是《重庆森林》的故事情节,而出演该片的刘德华、张学友、万梓良等人却误以为这个故事叫《旺角卡门》,记者问他们在拍什么戏,他们说在拍《旺角卡门》,王家卫将错就错,于是片名就定成了《旺角卡门》。
这部电影让张学友的表情包流行至今,这样大开大合锋芒毕露的乌蝇哥,在王家卫之后的电影中是绝迹了。王家卫之后的作品呈现出的,是张国荣和梁朝伟式的阴柔。他感兴趣的故事,不是港片中常见的黑社会暴力枪战和功夫打斗,所以说,《旺角卡门》在王家卫的电影中是个另类。
即便是《旺角卡门》,他真正关心的,也不是黑社会,而是人的性格导致的情节发展和命运安排。正如王家卫所说,在《旺角卡门》中,有三件不应做的事:“三人均在做着一些不应做的事。张曼玉不应与刘德华在一起的,他于她是一个诱惑。但end up(最终)也是无法得到的。乌蝇(张学友)则尝试做一些能力以外的事,而他也不断在试。刘德华则不应照顾学友的,但他没有办法。”
他的电影不是由故事出发。若从故事出发,必有起承转合,一定是一场接一场,但他的戏是从人物出发的,而且一定是都市中的那些孤独的男女,《重庆森林》中对着罐头说话的金城武是最典型的代表。这不是解构主义,他说:“我的戏和解构主义是没关系的。可能你在里面找到蛛丝马迹,但我从来不是从这点出发的。”
王家卫热衷于观察都市人的爱情与孤独,《旺角卡门》显得太热闹了。更多的时候,他是疏离冷漠的,一如《花样年华》等作品中所表现的那样。
一些情绪、一些迷幻乐曲的片段、一些色彩的運用,让王家卫的港片如万花筒般华丽,体现的是一种小资的趣味。
《东邪西毒》中的金庸人物真的在沙漠中准备一场战斗吗?即便是种古龙似的比拼?抑或沙漠只是幻象,沙漠背后,是都市男女的残影。
所以《东邪西毒》和《重庆森林》《堕落天使》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东邪西毒》只是穿了一个武侠的外套而已。说起来,王家卫的这种趣味,也没什么新鲜的,可是王家卫有能力将这种趣味玩得特别有情调,有他自己独特的视角和洞察。这是王家卫电影的魅力所在。
1501年,什叶派成为国教,什叶派伊朗诞生,并与信奉逊尼派的奥斯曼帝国彼此攻伐,伊朗高原百年战火不断。
18世纪后期,四分五裂的伊朗再次统一,但并没能在几十年后阻止英、俄两大强国的压境,伊朗成为英、俄的演兵场。
2015年,“伊核协议”签订,但伊朗核问题并未终结,至今仍牵动着各国的神经。
宗教、地缘、石油、战争、革命,到底谁在左右伊朗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