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态下提高甘肃省经济发展质量的问题探索
——基于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研究视角

2022-08-10 08:08殷静蔚邓淑红张红霞
湖北农业科学 2022年13期
关键词:甘肃省劳动力农村

殷静蔚,邓淑红,张红霞

(商洛学院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商洛 726000)

自2014 年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新常态”的发展理念,中国整体的经济增长就呈现不同形态的变化特征,为当前的社会经济发展指明了新征程[1]。与此同时,中国的市场经济也在不断发展,工业化、城乡一体化的发展进程都随之加快,使现代化农业的发展出现新的面貌,逐渐趋于政策化的规整发展,如土地流转、农业生产规模化经营等新兴模式不断涌现。在新常态背景下,中国农村势必会经历一次新的活力释放、新旧动能的转换以及剩余劳动力的流存、转移等,因此,在中国农村人口非农化改革进程下,这对经济欠发达的甘肃省来说,是一次机遇。农业既是支撑甘肃省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产业,也是实现全省剩余农村劳动人口合理流转的关键产业,更是决定全省经济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但无论如何改革,农业劳动力资源投入都将直接影响甘肃省经济产出的规模效益。由此,甘肃省政府也颁发了一系列地方“三农”长远发展的政策方针,期望运用政策约束解决部分农村遗留问题,为乡村振兴打好必要的基础。

一般来说,“三农”的建设和发展兴衰与否直接关系着整区社会产业链的协调发展。在协调发展中寻找解决矛盾的方式,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成为主流,对于剩余劳动力留存现象严重的甘肃省来说尤为重要,这是因为长期以来,农民占据甘肃省农业生产体系的主体地位,其始终发挥其他生产要素都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因此,剩余劳动力转移成效的成功与否,成为当前制约甘肃省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也是关系到整个社会经济稳定与否的重要制约因素[2]。

劳动力是提高企业投入效能和产出效率的关键要素,其对企业的稳健发展起着决定性的作用[2]。随着改革开放前行的基调,市场经济也暴发出极大的活力,给农村剩余劳动人口的转移提供了更大的空间选择。据《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2018》数据显示,2015 年至今,全国流动人口的绝对总量在持续下滑,说明东、西部地区的差距在逐渐加大,经济落后地区的劳动力已大量涌入到东部经济发达的地区,想实现劳动力的回流是非常困难的。甘肃省农村劳动力是全省农业生产的主力军,其在农村的最终留存或转移对全省农业生产效率和社会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因此,劳动力人口是决定甘肃省经济发展质量的关键因素。目前针对劳动力流动现象的研究较多,能提供解决问题的方法更是层出不穷,所有研究的观点大致可以归纳为2 种:一种是认为劳动力要素流动本身可以有效消除地区的禀赋差异,缩小发展距离的差异性,从而实现回流的可能性;另一种与之正好相反。甘肃省作为经济欠发达的内陆省份,劳动力要素的留存除了具有由落后地区向发达地区转移等惯有特征以外,还普遍存在农村人口流向城镇、技术人才迁出以及省内岗位迁移等特点[3,4]。

本研究根据甘肃省已呈现的劳动力净迁移量的分布现状、主要地市、县的农村人口实际就业状况、受教育程度、年龄分布或掌握基本技能的特征,研究劳动力转移对地区综合发展的影响,并对当前甘肃省劳动力就业现状进行剖析,分析影响转移的主要原因,制定出相对合理的管理地区劳动力流动的对策,解决当前甘肃省留存的有关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就业矛盾等问题,以期实现富余劳动力要素的有效配置,为今后解决农村就业问题提供新思路,提高甘肃省经济社会发展的质量。

1 甘肃省农村劳动力发展现状及就业特征

1.1 农村劳动力的规模及结构

根据甘肃省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底,甘肃省常住人口绝对总量达2 637.26 万人。其中,农村人口有1 379.55 万人,占全省总人口数的52.31%,整体城镇化率水平并不突出;同时,全省的就业总人数高达1 555.65 万人,其中农村就业人员有918.01 万人,占总就业人数的59.01%。由此可见,当前甘肃省仍保留大量的农村人口,为全省的经济发展提供了必需的劳动资源。

由表1 可知,2015—2017 年,甘肃省平均每户家庭人口和平均每户劳动力人数逐年递减,但劳动力占家庭人口比重整体呈上升态势;最终导致平均每个家庭劳动力负担人口也在加重。同时,由表1 可知,2018 年甘肃省农民家庭人口及劳动力的数量变化出现轻微反弹,这可能与当年政府脱贫攻坚战取得胜利有关,农村居民收入增长,工资性收入对农民增收贡献突显。因此,解决甘肃省农村劳动力就业问题成为改善地区农民基本生活条件、减轻农民负担的关键所在。

表1 2015—2018 年甘肃省农民家庭人口及劳动力数量

由图1 可见,农村劳动力人数在2015 年以前呈上升的变化趋势,但2015 年以后呈缓慢下降的变化趋势,总体来看,甘肃省农村劳动力的规模依旧庞大,这对解决省内剩余劳动力的留存问题具有重要作用。此外,甘肃省农村从业人数自2015 年以后,整体呈缓慢上升的变化态势,与现实情况相符合。截至2018 年底,男性劳动力占从业总人数(1 130.07万人)的53.94%,男女比例整体分布正常,为新农村建设保留了一定程度的投入产出刚需资源,为以后年度从业人员绝对总数的增长打下基础;但从具体从业者分布的年龄上看,虽然地区间以及区内的差异十分明显,2018 年0~14 岁的人口从业占比为17.49%,65 岁及以上的占比则更少,为11.26%,而15~64 岁的占比最高,为71.25%,农村留存人群力量的配比较为夸张,再加上甘肃省内部农村发展资源本身差异化的存在,导致总体青年人群拉动农村就业率的能力较大。由此可知,要提高当前甘肃省新农村就业率,关键还得依靠青年人群的拉动。虽然甘肃省农村留存的劳动力队伍庞大,基本资源丰富,但可利用的劳动力资源数量并不充分,严重阻碍了甘肃省农村劳动力转移的速度以及转移地区、行业及收入的选择[5,6]。

图1 2014—2018 年甘肃省农村劳动力及从业人员变化情况

1.2 农村劳动力的就业现状及结构

如图2 所示,农村第一产业中的从业人数逐年递减,第二产业的从业人数基本维持在相对平稳的状态,而第三产业的从业人数却呈上升的变化态势。因此可以初步认定,现有的农村第二、三产业极有可能存在大量劳动力未被充分利用,或该部分选择后的非农产业剩余劳动力兼职副业居多,而在其产生剩余劳动力之后,出于各种其他原因,农村就业人员被迫重新回到原居住地继续参加农业性的生产劳动,这部分最终只能表现为农业剩余劳动力。结合实际情况发现,甘肃省农业整体发展林、牧、渔业占比第一产业份额较小,由此引发的剩余劳动力现象并不明显,说明目前大部分市、县、区仍然坚持选择以农业为生产主线。此外,2018 年实际就业劳动力有918.01 万人,全省附着于农村经济的内部失业人员还剩余244.57 万人,说明整体农村劳动力可利用的资源数量并未得到有效配置,经济质量发展无法得到有效保障。近年来,甘肃省积极开展了省内相关农民工专业技能的职业培训,通过开展实用性的技术培训拓宽了贫困地区的就业渠道,提升了农村劳动力就业率。截至2018 年底,本地非农务工人员月平均工资比上年增长13%,与其他发达省份相比仍然有很大差距,可能是由于本身经济发展落后或培训方式不够完善等导致的。

图2 甘肃省农村就业人员三大产业占比情况

2 新常态下甘肃省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

2.1 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现状

2.1.1 转移规模不断扩大 调查可知,近年来甘肃省农村劳动力转移规模不断扩大,截至2019 年底,农村输转城乡富余劳动力人数达518.5 万人,其中,省内输转327.4 万人,并且已完成全省年度目标任务的104.5%;已创造的劳务收益高达1 110.4 亿元,合计完成额占年度计划的105.8%。同时,政府也进一步加大了对西部地区的扶贫劳务协作力度,目前累计签订的劳务合作协议有77 份,其中包含在对口协作地设立的41 个劳务服务机构,以此建立东、西部地区扶贫技能培训和相关劳务输转的需求库,截至2019 年,已向东部地区4 个省市定向输转劳动力1.28 万人。为提高本地市场劳动力的利用率,甘肃省政府继续出台鼓励和扶持本地农民工返乡创业的相关政策,如新认定了7 个省级农民工返乡创业示范县和30 个省级农民工返乡创业示范基地,2018 年帮助新增返乡创业的农民工有3.56 万人。在加强公共就业服务方面,全省也在积极组织开展一系列活动,如“春风行动”等。

2.1.2 转移至非农行业的总人数增加,非农经营拉动增收效果较明显 调查显示,近年来,甘肃省转移到非农行业的人数逐年上升,并且依靠非农经营拉动农村居民的收入效果明显。为保持这种增收效果,2018 年甘肃省积极推进并建成了共计3 700 多个省、市、县的“美丽乡村”,这一举措促进整体农村居民人均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收入增长了50.6%,租赁和商务服务业收入增长了36.4%,居民服务修理和其他服务收入增长了65.2%。

2.1.3 政府扶持力度加大 2018 年甘肃省农村居民人均财产性收入达211.5 元,比上年增长了48.6%。主要有以下2 个方面原因:一是随着政府精准扶贫力度的加大,甘肃省约60%以上的贫困县有效组建了国有农发公司等团体,开始实施“保底收益+按股分红”等收入分配的方式,使得农村居民的人均分配,尤其是集体性收益分配的红利增长至3 倍及以上。二是转让和承包了土地经营权的租金收入增长十分明显。如2018 年全省农村土地流转面积达88.9 万hm2,人均收入比上年增加了95.6 元。三是甘肃省对贫困县实施的“三变”改革效益开始初显。据甘肃省农牧厅的数据统计,截至2018 年11 月底,全省共计有58 个贫困县已落实到户的产业扶持资金达80 多亿元,到位率超过90%。政府扶持力度的不断加大会直接影响农村劳动力的转移率。

2.2 影响甘肃省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因素分析

2.2.1 市场因素——劳动力市场转移多呈盲目性一般来说,正是因为劳动力市场的不健全,才会造成农村人口留存和转移的盲目发展,因此,需要进一步提高组织化的规模程度。从甘肃省发展现状来看,近年来,大部分农村劳动力转移以农民个人的意愿为主导,这一行动具有盲目性,不能对整体流转队伍进行规模化组织和管理。针对这一局势,虽然近些年甘肃省各级政府都有为组织劳务输出而不断努力,但在劳务输出工作的方式上缺乏一定的连贯性和程序性,加上在现实劳动力转移的行动上又缺乏执行力和指导性,导致劳动力整体转移效率偏低。同时,劳动力市场内部混乱,缺乏正规渠道的招工程序、较精确的招工信息、妥善的“输出”售后服务平台,导致劳动力市场对劳动力的需求较不敏感,劳动者素质无法满足要求。总而言之,较低的市场化程度会给农村的劳动力转移就业带来不确定和不稳定性,难以形成规模化、正规化的经济发展局势。

2.2.2 制度因素——城乡二元结构的制度性约束中国实行特有的城乡分割户籍制度,即二元制。政府通过二元制有节制地控制当前农村劳动力涌入城市的数量,使劳动力要素无法自由的空间流转。虽然这一举措控制了乡村人口的流存率,但其制度本身也在加剧城乡间关系的割裂,无形间使中国城乡整体之间存在差距性的变化趋势,最终会严重阻碍城乡一体化统筹的和谐发展,势必会对实现农业规模化生产以及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成本设置体制壁垒。

2.2.3 行业因素——转向非农产业劳动力的工作约束 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推进,个体性的私营单位用人用工总量开始发生变化,总体呈逐年递增的态势。虽然岗位设置绝对总数增加,但有不少个体用工单位提供的工作场地或环境较为简陋,农业化生产的供给装备非常过时陈旧,一方面加重了投入的成本;另一方面其工作条件缺乏必要的基础安全防护,存在安全隐患。此外,随着现代工业化进程和互联网技术水平的提升,企业的工业生产部门面临新一轮的技术升级和产销结构的改造,对农村劳动者的受教育程度和基本工作技能提出更高的要求,使得非农业部门无法吸收足够数量的剩余劳动力转移量,导致城市内部新增的劳动力无法正常消化,更不用说去面对众多受教育程度较低的农村剩余劳动力,长期如此大部分农户的自我脱贫意识也会被消磨[6]。

2.2.4 技能因素——农村“就业难”和“招工难”现象并存 一般来说,制约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最大的瓶颈就是劳动者本身,即农村劳动力的文化素质不高,且大部分农民没有一技之长,缺少劳动竞争力,导致农民就业面临特殊困难。同时由于甘肃省地处西北内陆,相较于沿海地区,其本身经济发展水平落后,农村劳动力的整体素质也不高,即使有外出务工的人员,他们大多从事建筑或采矿等低技能的生产行业,这部分流向城市的劳动者并未取得其想要的收入。此外,甘肃省既是用工“入口地”又是农民工“输出地”,这一现实原因加剧了其本省的“招工难”现象。长此以往,甘肃省整体社会经济容易陷入“就业难”与“招工难”并存的尴尬窘境。

3 新常态下加快甘肃省农村劳动力流动提高经济发展质量的对策建议

3.1 深化户籍制度改革,推进城乡一体化

关于户籍改革的需求越来越强烈,但要建立开放式的户籍管理制度只能采取渐进的方式,无法直接从二元制过渡到一元制,如可以尝试先在小城镇实行一定具有政策保障的新户籍管理制度。只有取得局部性成绩才能循序性展开全方位的改革体制,逐步消除因户籍制度弊端所带来的社保、医保等方面的差异。因此,甘肃省在城镇化进程的背景下要逐步深化户籍改革的基本制度,建立具有法律保障的城乡统一性户籍制度,逐步放开对剩余农村劳动力转移的限制,更多地给予农民与城镇居民相同的福利待遇,避免如农村劳动力的地域“积聚效应”可能为城市发展带来“穷者越穷、富者越富”的“马太效应”。一方面,农民工转移后的劳动力能够得到充分保障,解决了他们外出务工的后顾之忧[7];另一方面,甘肃省的经济发展差距能够得到缓冲,实现全省经济增长的均衡发展。

3.2 发展第三产业,拓宽劳动力转移的渠道

已有研究表明,第三产业的发展已然成为吸收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支柱产业[8]。因此,作为农业服务性的省份,甘肃省必须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推动全省从农业型社会向工业型社会模式过渡和转换,持续为当前各市、县农村劳动力提供充足的就业机会和转移渠道。甘肃省作为中国的农业大省,虽然长期坚持以生产能源和重工业为主,但该产业本身的接纳能力有限,亟需扩大内部市场的吸收渠道。加上甘肃省第三产业发展缓慢,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当前省内留存的其他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因此,甘肃省必须高度重视第三产业发展。

甘肃省应结合本省的实际发展情况,扬长避短,利用当地资源的优势扩展发展空间。如促进文化产业、旅游业与服务业的深度融合,有效规避自身经济发展相对薄弱的环节,建立相对完整的新型产业发展结构体系,让更多农村剩余劳动力积极参与到新型产业体系的建设中,既扩大了农村内部就业的空间,又能以此推动新型城市化的个性发展[8,9],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3.3 加强业务技能培训,提高农村劳动力的自身素质

首先,政府需对甘肃省农村教育的基础投资提供必要的财力支持,如联合当地农业部门与高校团体,综合利用和配备本地资源,提高基础要素的配置效率。其次,对农村劳动力的集中培训要有规划性,始终坚持培训技能以市场岗位需求为基本导向。基于对甘肃省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现实需要,有针对性地开展相关技能培训,不断扩大基础培训的适用范围,提升农村劳动力受教育的层次,提高自身的业务素养,从而主动提升自身的学习能力,同时也要开展其他相关的非农职业技能培训。最后,拓宽农村劳动力能接触到技能培训的途径。一般来说,培训形式也会对培训的成效产生影响。为接受培训的人员提供互联网的技术支撑,如采用远程网络教育、专题讲座等形式进行宣传,不断创新已有的培训方式,逐步将培训中心向外延伸,吸引更多农民积极参加,切实提高当前农村劳动力的基本工作技能,强化自身外出就业的能力和市场竞争力,为提高全省的经济发展做好人才储备。

4 小结

综上所述,近年来甘肃省农村劳动力转移对提高全省经济的快速发展发挥关键性的作用。一方面,农村劳动力转移为甘肃省农村经济的持续发展培养人才,有助于提高本地劳动力要素的生产效益,不断积累新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另一方面,劳动力的大量转移加快了甘肃省农村产业结构的调整,特别是农村生产结构有望得到合理调整,这将极大推动本地优势产业的发展,解决农村劳动力的就业问题。由此可见,实现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合理转移是提高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而本研究正是基于对甘肃省农村发展的现实了解,以新常态为背景依托,对当前甘肃省农村劳动力的分布现状及其转移对全省经济发展的影响进行了剖析,虽有一些负面的影响,但其积极作用较为明显。此外,本研究仅从劳动力转移方面进行分析,对甘肃省经济发展在高质量发展现实需求下的相关问题探索,仍需从多角度进行整体剖析,这也将是未来研究需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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