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献计量分析的土地资源承载力研究热点与趋势

聂 颖，刘佳斌，秦大海，宋玉玲

（1.海口经济学院，海口571127；2.海南国源土地矿产勘测规划设计院，海口570203；3.黑龙江省科学院自然与生态研究所，哈尔滨150040）

0 引言

土地资源承载力一般是指一定地区的土地所能持续供养的人口数量，即土地资源人口承载量，其实质是研究人口消费与食物生产、人类需求与资源供给间的平衡关系问题[1]。以粮食和人口为核心的土地资源承载力研究始终是国内外研究的热点。近年来，我国先后出台的国土规划、主体功能区规划等方面的政策和文件均明示了土地资源承载力的重要性，这也将进一步推动学者们对于土地资源承载力的研究热情，丰富我国土地资源承载力研究的多元化[2]。因此充分了解我国土地资源承载力研究的进展，把握近年来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对适应新形势下土地资源承载力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文献计量法是一种定量分析方法，以科技文献的各种外部特征作为研究对象，通过数学与统计学的方法，对文献进行定量化分析，以描述、评价和预测研究领域现状与发展趋势[3-5]。CiteSpace 和VOSviewer 软件是常用来绘制科学知识图谱的文献计量分析软件[6-10]，自发布以来，在国内外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应用[8，,11]。目前国内学者也借助文献计量法对资源承载力领域文献进行分析，例如，史方晨等人[12]利用文献计量方法研究我国资源环境承载力问题；胡永江等人[13]对水资源承载力领域进行了文献计量研究；李敏慧等[14]通过文献计量分析探讨了生态承载力研究热点和发展态势。然而目前国内对于土地资源承载力缺乏细致的、系统的文献计量研究。

综上所述，本文对土地资源承载力领域相关文献进行系统的、定量的分析研究，使用CiteSpace 研究工具，选取1988—2021 年的CNKI 数据库中土地资源承载力领域的465 篇文献作为研究样本，从总量、演化路径、研究热点三个方面进行计量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对土地资源承载力研究的整体情况、问题及未来发展方向进行归纳，进行全面、多层次的深入分析，总结共同点，梳理近20 年间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及阶段性前沿方向的演变脉络，为我国未来土地资源承载力研究的发展提供一些指导性的意见和建议。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文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作为信息源进行搜索，将“土地资源承载力”作为关键词，检索时间跨度为1988—2021 年，文献类型为“标题”进行搜索。为保证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在初步得到检索结果后对其进行去重，并剔除人物专访、书评、卷首语等，最终得到465 篇相关文献。将检索到的文献按年份分批次以txt 格式导出，并以“download”命名，方便后续进行CiteSpace 分析。

1.2 数据分析

采用Excel 软件对CNKI 数据库中检索到的文献年发文量、以及期刊分布进行分析。将导出的txt 格式的数据通过CiteSpace 转化为WOS 的数据格式，转化完成的数据用于关键词的提取以及作为VOSviewer 软件进行关键词可视化的输入数据。

2 结果与分析

2.1 文献的产出与趋势分析

基于CNKI 数据库，检索到1988—2021 年关于税收的文献共计465 篇。从图1 可以看出，我国土地资源承载力的发文量随着时间的推移所呈现的趋势可分为3 个阶段。1988—2005 年的发文量较低，为研究的初始期；2005—2016 年的发文量出现先增高后平稳的趋势，为研究的过渡期；2016—2021 年的发文量最大，尤其在2017 年和2019 年出现了最大值，为研究的高峰期。从整体趋势来看，2005 年为研究的分水岭，使土地资源承载力的研究从小众研究逐渐迈入大众视野，关注度逐渐上升成为研究热点。

图1 1998—2021 年土地资源承载力领域发文量分布图

2.2 文献期刊分布

图2 呈现了1988—2021 年土地资源承载力领域发文量排名前10 位的期刊情况，《国土与自然资源研究》期刊的发文量最多，为11 篇，占总发文量的2.37%；排名第二的期刊是《安徽农业科学》和《水土保持研究》，发文量为9，占总发文量的1.94%。

图2 1988—2021 年土地资源承载力发文量排名前10 位的期刊

2.3 关键词词频分析

关键词是一篇文章内容的提炼，如果将某一时间段内所有文献的关键词都提取出来，这些关键词将代表该研究领域的重点研究方向。本文将选取的465 篇文献的关键词（共225 个）进行词频分析，如图3 所示，出现频次排名前10 的关键词中，由高到低依次排序 分 别 是：“土 地 资 源”“承 载 力”“评 价”“人 口”“人 粮关系”“综合评价”“粮食”“土地利用”“国土资源”和“指标体系”。

图3 关键词频次排序

2.4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共现图能较好地显示出热点关键词和各关键词之间的联系。从图4 的关键词共现图可看出，土地资源承载力相关文献关键词之间都有明显的线条，说明图中各关键词的联系较强，各关键词间关联度较高。关键词中出现频率比较高的几个词，可大致分为以下几类：第一是“土地资源”和“承载力”，作为研究的主题，出现频次最高，同时主要关联了“人口”“环境”和“安全评价”等方面。二是“评价”和“人口”，作为关键词的第二梯队，代表了研究的重点方向和主要内容，说明土地资源承载力的核心是以“人口”为基础，已评价为主要服务功能。三是“国土资源”和“土地利用”，作为土地资源承载力研究的早期重点研究方向，承担了研究过度阶段的重点内容。

图4 关键词共现图

2.5 关键词共现聚类时间趋势分析

关键词共现聚类时间趋势图可以从横向和纵向进行分析，即从时间轴和各聚类两个维度来进行研究分析，能更直观地了解各时间段的研究热点以及未来研究方向。如图5 所示，1988—2021 年，CiteSpace 自动聚类出现10 种类别，分别为“土地资源”“空间格局”“评价”“承载力”“指标体系”“国土资源”“土地利用”“直线回归”“优化配置”和“资源”。其中，“土地资源”和“承载力”在各个时段被持续关注。此外，“评价”作为频次较高关键词出现时期较晚，从2013 年开始关注，并一直持续到2021 年，表明土地资源承载力评价是近年来最重要的研究热点，也是未来重要的研究内容和方向。

图5 关键词共现聚类时间趋势图（Timeline）——演化路径

2.6 关键词突现分析

为进一步分析土地资源承载力领域的研究热点和未来趋势，本文还对关键词进行了突现分析。即在某一时间段，某一领域的研究突然密集地出现，则可视为某一阶段的研究热点。本文运用CiteSpace 对关键词在某一时段密集出现的情况进行刻画分析。如图6 所示，“国土资源”在1998 年就已经成为突现词，一直持续到2012 年，“粮食”“土地利用”“空间格局”“人口”从2008 年开始出现，并持续到2017 年，成为这一时间段的研究热点，“评价”于2013 年作为突现词出现且一直持续到2021 年，表明最近几年以及未来的重要研究热点为土地资源承载力的评价及其生态服务功能。

图6 关键词突现分析

3 土地资源承载力相关研究的整体情况分析

3.1 主要关注领域

从前文关键词频次分析、关键词共现分析以及关键词突现分析可以总结归纳出土地资源承载力主要关注的领域。其中，从关键词相关分析看，土地资源承载力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评价、人口、人粮关系、综合评价、粮食、土地利用、国土资源等方面。从关键词突现分析可以看出不同时间关注的重点研究领域不同，代表了每一时间段的研究重点，在研究初期主要关注了国土资源；在研究中期则集中在土地利用、空间格局、人粮关系等方面；而在研究后期也就是近期的研究中主要关注土地资源承载力评价和生态系统服务方面，以及关注了土地利用承载力功能方面的研究。整体来看，研究规律符合我国国情的发展，随着我国各种国土规划、主体功能区规划等方面的政策相继出台，推动了土地利用承载力各方面的研究，也改变了其研究热点和趋势。

3.2 研究主要特点

文献量呈现了稳步上升的趋势，刊发期刊分散度高。从前文的总量分析中可以看出，土地资源承载力相关研究呈现总体上升的趋势，但出现了近十四年左右的低谷期，其中，1988—2002 年年均发文量为2 篇，研究高峰期出现在2017 年以后，2017—2021 年年均发文量为29 篇。从刊发期刊看，研究前三名的期刊占比分别为2.37%、1.94%和1.94%，期刊占比率比较平均，土地资源承载力相关研究的期刊刊发分散度高。

研究内容紧随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相关政策而出现了阶段性的热点变革。土地资源承载力不断适应经济社会状况和政策发展，其研究内容也在随之变化。另外，随着技术工具和分析数据能力的提升，其研究方法也出现了不断的更新和进步，从早期的线性规划和直线回归等基础的分析和算法，提升到后期通过构建模型和云平台计算等先进的技术手段，提高了研究效率和价值。

从动态变化上看，关键词共现聚类时间趋势图中显示，土地资源承载力评价为近年研究关注的重点内容，这与我国近年来的国情和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密切相关，从早期的关于国土资源和土地利用等方面的调查分析发展到近年来以生态系统服务为主旨的土地资源承载力评价等功能方面。说明研究内容和热点顺应了社会发展和国家需要，在未来的研究中，也会随着社会的发展继续出现顺序的更替，来更好地满足于社会和国家需求。

4 结论

当前学界对于土地资源承载力的研究非常多，研究方向和内容包括不同的学科及领域。本文通过对国内外该领域内的研究文献进行搜索和统计，使用文献计量学的方法对当前的研究热点和趋势进行分析，得出的结论如下：

（1）共检索出文献465 篇，在1988—2005 年的发文量较低，2005 年之后出现了逐渐增加的趋势，并且于2019 年达到最大值，说明研究关注度逐渐提高。

（2）由关键词可视化可得知，除了“土地资源”和“承载力”这两个检索主题之外，“评价”的频次出现最高，说明土地资源承载力评价研究是近年来的研究热点，预计该研究热点将持续被关注。

（3）未来研究应以土地资源承载力评价为基础，逐步扩展至多种生态服务功能类型，在丰富案例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该方法理论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