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块链技术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中的应用研究

◆孟声宏 屈健

区块链技术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中的应用研究

◆孟声宏1屈健2

（1.中国人民警察大学研究生院 河北 065000；2.中国人民警察大学智慧警务学院 河北 065000）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应急情报工作是处置好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关键。面对日益变化且复杂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区块链技术凭借去中心化、可溯源、安全、透明的技术优势，在分布式网络快速情报预警、去中心化应急情报传递、可溯源性精准管控应急舆情、共识机制破除情报壁垒等方面拥有较广的应用范围。当然，区块链技术在实际应用中也存在安全风险、决策风险、技术风险，分析其原因主要包括：缺乏制度法律约束、去中心化影响决策权威、纯技术智能合约缺乏人性考量。因此，区块链技术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的应用路径应当是加强立法保障、信用评价制度源头治理网络谣言、实现情报管理中心化、公有链、联盟链和私有链立体架构、区块链技术应用智慧化。

区块链技术；区块链技术；应急情报

1 区块链技术的概念和特点

1.1 区块链技术

区块链技术是当前最新的计算机技术之一，其概念第一次来源于中本聪在2008年发表的《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区块链技术最初是一种加密数字货币技术，所以比特币为代表的数字货币是其应用最广泛的方式。

1.2 区块链技术的特点

（1）去中心化

区块链技术从架构上是基于对等网络，通过共识算法每个节点都可以自由平等的信息交换，当某一节点进行信息交换时，就成为一个时间段的中心。当一个节点成为中心后都不会对其他节点产生强制性，不会由某一个节点管理整个网络。

（2）可溯源性

区块链上每一个区块都记载着不同的信息数据，每一个区块信息都使用哈希值与上一个区块相连接，以时间为轴串联成一个链，由此可以随时查看链上的任意一个数据信息，保证了数据的可溯源。

（3）高安全性

每一个区块上的信息都会通过哈希函数将明文转化为一段长度固定的哈希值，通过特定的密码学算法任何一点小的改动都会使哈希值发生变化，而通过非对称加密使得区块里每一个数据都有发起人的数字签名保证其真实性和合法性，使得区块链上的数据难以被篡改。

（4）高透明性

区块链的每一个节点都可以查看每个区块上的所有数据，除了数据输入主体的隐私信息外，所有的数据信息都对大众可见，每个人都可以对区块链上的数据进行监督，具有高度的数据透明性。

2 区块链技术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的应用范围

2.1 分布式网络快速情报预警

区块链技术建立的物理网络基础是点对点的分布式网络，相较于传统的“客户端—服务器”的网络架构，分布式网络是上的每一个节点都拥有着区块链上完整的分布式账本，每一个节点上的每一个主体都科研通过区块链共享所有信息资源。在区块链上每个节点的主体都是平等主体，由此每个主体既是资源、服务和内容的提供者，又是资源、服务和内容的获得者。而且每一个节点主体都可以获得其他主体上传的所有数据。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初期，身处一线的医院、公安、药店等主体，可以随时将自己所掌握的数据上传至区块链上，数据研判部门可以根据区块链上出现的发烧病例数、药物购买数以及案件报警数及时作出可能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情报预警。

2.2 去中心化应急情报传递

区块链技术的去中心化特点，使得应急情报传递突破了传统的层级情报信息传递模式，层级情报信息传递的过程中可以反复确认情报信息的真实性，分析其影响范围，避免高层级情报不必要的冗余。但是应急情报信息属于时效性要求十分高的情报，面对突发的公共卫生事件，利用区块链技术的去中心化优势可以直接将情报信息传递到区块链上所有成员，当然包括应急处置指挥中心。而且一线应急处置人员可以将公共卫生事件的最新变化随时传递给指挥中心和其他成员，指挥中心可以依据新的情报迅速做出调整，及时更新应急处置预案，对需求最高的地区和单位优先支援补给，实现指挥中心对最危险地区“点对点”的关键、准确应急决策，具有极强的针对性。

2.3 可溯源性精准管控应急舆情

区块链技术可溯源的特点为应急处置中的舆情管控提供了极为高效的管理方法。媒体发布的新闻数据，每一次传递的过程中都会运用哈希算法进行加密，每传递到一个新的区块就进行了一次新的加密，而根据区块链算法的规则，如果想要更改之前区块上的数据，其算法能力必须达到整个区块链上算法能力的51%，整个区块链是由应急处置中所有主体共同构成的，也包括所有对舆论形成参与的人，这样的破解规则使得区块链上的数据几乎不可能更改，而且就算有人恶意篡改其中的数据，其篡改痕迹也不会消除，很容易进行追查，进一步阻断了舆论传播过程中产生的舆论歪曲。在区块链的环境下，每个节点都可以通过共识机制确认各个区块数据的一致性，共同构建新型社会信任机制，虽然区块链技术不能彻底消灭虚假舆论，但是却可以从源头上阻断舆论传播的途径，对于应急处置中的舆情管控具有极高的应用价值。

2.4 共识机制破除情报壁垒

“信息孤岛”的存在使得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处置存在着协同壁垒，不同应急处置主体之间缺乏一致的沟通标准和信任，尤其是因为地域、体制等原因而导致不同主体之间难以步履一致。区块链技术共识机制使得每个节点上的主体都有着相当的地位，当数据记录到区块链上时，通过各个节点主体达成一致性的协议约束所有人，每一个独立的主体都可以通过非对称式加密的公钥和私钥验证区块链上的数据，由此产生信任，进而达成共识。

面对不同部门采用的不同标准，各方可以通过协议达成共识，形成标准化的数据信息，使得数据信息在横向上可以直接交流，破除信息交流的壁垒。而纵向上的传递也因为去中心化的特点使得一线处置主体可以及时将数据信息传递到指挥中心，指挥中心的反馈也会直接到达一线处置主体。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区块链技术使得情报信息传递实现了扁平化处置结构，有利于快速应急处置。同时，共识机制也可以为患者和医疗机构提供可以信赖的数据共享平台。患者也可以通过分布式账本查询自己所有的健康信息，区块链技术可以使得医疗机构获取所有节点除身份信息以外的其他医疗数据，每一次医疗数据都会记录在区块链上，有效保证了数据的可靠性和安全性，为患者和医疗机构搭建了可靠的信任机制。

3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应用区块链技术的风险

3.1 安全风险

区块链技术在为处置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提供技术支持的同时，也出现了区块链技术的管理制度空白，存在安全风险。区块链上每个节点的主体虽然可以通过链上的数据追踪到具体的某个IP地址，但是其身份却是保密的，由此很难具体确定信息数据上传者的身份。在存在安全风险的情况下，本就缺乏有效约束手段的区块链技术，很难保证在只有技术自我规制和参与者道德约束的情况下，能够较好服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情报工作隐秘性强、专业性高的特点更对区块链技术的安全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比正常的商用、民用区块链技术更加安全才能适应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应急情报工作。

3.2 决策风险

政府在传统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发挥着统一领导，总揽全局的重要决策作用，本着社会效益、国家利益、人民利益优先的原则进行应急情报工作。但是当政府和区块链上其他主体拥有平等处置权限的时候，政府决策的风险将会大大增加。私人企业、普通个人等其他主体并不能完全按照国家利益、社会效益、人民利益优先的原则进行应急情报工作，在资源分配、公共服务等方面不再依赖政府的统筹、协调、监管，那么决策的社会效益最大化不可避免地与各个主体的个别利益发生冲突，这种情形下区块链技术对于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应急情报工作的作用必将受到限制，应急决策的风险也会增加。

3.3 技术风险

早在1995年，跨领域学者Nick Szabo就提出了智能合约的概念，他对智能合约的定义为：“一个智能合约是一套以数字形式定义的承诺，包括合约参与方可以在上面执行这些承诺的协议。”简单来说，智能合约是一种在满足一定条件时，就自动执行的计算机程序。而将智能合约技术引入区块链则当满足触发条件后，智能合约即会根据预设逻辑，启动相应的响应策略（如图1所示）。智能合约是一个严格按照预定触发程序和预置响应规则自行执行的合约，能够及时进行先期的处置，并根据情报需求变化进行资源的调配，其反应速度和规划合理性在某些情况下远远超过人的计算。但是区块链上的智能合约一旦完全依赖于其自行运转，对其程序编写的合理性和完备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并且，由于现有的部分支持智能合约的区块链平台提供了利用如Go语言、Java语言等高级语言编写智能合约的功能，而这类高级语言不乏一些具有“不确定性”的指令，可能会造成执行智能合约节点的某些内部状态发生分歧，从而影响整体系统的一致性。

图1 智能合约应急情报响应流程图

4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应用区块链技术存在风险的原因分析

4.1 缺乏制度法律约束

区块链技术分布式网络去中心化的特点虽然有助于各个应急处置部门之间协调合作，快速应急反应，但是其中的安全风险会对政府职能和应急情报工作效率产生一定的冲击，主要原因是缺乏法律制度的约束。面对新兴技术崛起出现的法律漏洞，不应当让新兴技术适应法律的约束，而应当通过法律的完善约束区块链技术。区块链上难以追究主体的真实身份主要是主体没有实名化的义务，由此很难具体确定信息数据上传者、转发者的身份。一旦某个主体在区块链上发布不实或者掺假的信息，使得数据研判发生了失误或者引发了较为严重的负面网络舆情事件，其法律责任的追究仍存在一定的风险。

4.2 去中心化影响决策权威

决策风险出现的主要原因是在传统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的决策是政府一元化权威决策，而当政府处于区块链上的时候，政府和企业、公民等主体拥有平等的权限，这是区块链技术去中心化特点所必然导致的多元化主体。相比之下，企业、公民等其他主体在应急情报工作中往往不能完全以国家、社会、公民利益优先，为了更高的利润或者自己的利益，他们往往会做出最有利于自身但并不是最有利于整体处置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的选择。因此，区块链技术的去中心化特点所导致的多中心化主体结构，将直接或者间接使得政府决策的权威受到影响，引发情报工作失误的风险。

4.3 纯技术智能合约缺乏人性考量

当智能合约引入到区块链技术当中时，得益于区块链这种去中心化、防篡改的平台，完美解决了运行智能合约所需要的环境。而且当前区块链平台引入了不少改进机制，对执行动作上的不确定性进行了消除，如超级账本项目的Fabric子项目，即引入了先执行、背书、验证，再排序写入账本的机制，有效地消除了执行动作的不确定性。这样“完美”的技术在预设好程序后已经不需要人的参与就可以有效执行应急情报工作，这种情况很容易陷入区块链技术无所不能的误区，即“唯技术论”。区块链技术的确可以为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应急情报工作开拓出全新的解决方法和视角，但是区块链技术仍需要掌握在专业的情报人员手中，不能在智能合约的框架下任由其自主分析研判，情报的分析研判绝不是机器语言单独就可以作出情报成果的，情报数据的输入只是客观事实的输入，缺乏对情报对象尤其是以人为对象的主观化判断。缺乏人性的思考，而仅有技术的纯理性思维是歪曲的，一旦陷入技术为上的思维，区块链技术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不断突破现有的限制范围，就会出现更大的风险和挑战。正如马克思对技术悖论的评价：“在我们这个时代，每种事物好像都包含有自己的反面，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德的败坏为代价换来的”。

5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区块链技术应用路径

5.1 加强立法保障

情报工作中每一次技术革新都会带来新的技术工作方案，这些方案必须要和情报工作法律和制度之间有所呼应才能较好地发挥积极作用。区块链技术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的广泛应用使得应急情报工作效率、质量都有了较大的提升，但是应急情报工作的漏洞弥补的关键是制度和法律的规制。当前国家对于区块链技术监督管理方面还没有成文的专门法律法规，缺乏法律制度的约束就容易导致区块链技术损害公共利益。因此出台专门监督管理区块链技术的法律法规十分必要。首先是监督方面，虽然区块链技术可追溯链上的每一条数据信息，但是追踪到具体的账户之后，其真实身份和账户的匹配并不能一一对应，因此需要通过法律法规明确区块链上每一个节点主体的真实身份，以便于追溯其责任。其次，区块链技术智能合约的预置触发条件必须由法律明确规定，程序是区块链的规则，但是区块链应用到应急情报工作必须要把程序和法律都作为规则。最后，区块链上多元主体参与应急情报工作必须有协同工作的机制，不能为了某一节点的个体利益就不顾整体协同工作的利益，应当在具体的情报工作指导下进行。

5.2 信用评价制度源头治理网络谣言

利用区块链技术的可追溯性和不可篡改性可以直接定位信息发布者的真实信息，当新闻发布者在区块链上写入一条新闻信息时，他的身份和写入信息也一同被写入区块的账本中，而该区块的账本也会继续保存到下一个区块，并且区块链上每一个节点的主体都可以完整的收到这些信息，公众完全可以知晓新闻发布者过往曾经发表过的言论，并以此判断其可信程度，避免了被不良媒体的恶意引导。新闻发布者每发布一条新闻就会留下不可篡改的记录，根据电子验真和真实情况来验证新闻的真实准确性，而后将结果引入信用评价制度，公众可以根据其信用等级判断属于谣言的概率。同时对于网络上的虚假舆论新闻，应急处置舆情管理机构可以非常方便的追查，面对这样清晰的追查方式，新闻发布者的责任风险极大提高，转发者也同样承担类似的责任，虚假舆论制造和传播的风险成本将大大增加，有效地打击了不良媒体的流量炒作和跟风者的随意附和，从源头上有效地遏制了谣言的产生与传播，有效治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网络谣言，也可以引导积极向上的网络舆论，避免公众的过度恐慌。

5.3 实现情报管理中心化

区块链的去中心化是区块链最显著的特征之一，每一个节点主体高度自治，各个节点主体之间自由链接，不需要依赖任何中心系统。这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初期的搜集、传递过程中是速度非常快的技术方法，但是这些情报信息并不意味着要向所有节点主体完全公开，这与情报的隐蔽性特点也不相符合。一方面信息的真假尚未经过官方的核实，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情报失误；另一方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处置是需要统筹协调的，各个节点主体的私自行动对整体处置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无疑是有着阻碍和制约作用的。因此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需要有情报管理的中心节点，通过对各个节点主体权限的控制，使得情报信息在一定范围内得以控制，再由情报管理主体向链上其他主体发布适当的信息。

5.4 公有链、联盟链和私有链立体架构

根据网络范围以参与节点特性，区块链可被划分为公有链、联盟链、私有链三类。这三类区块链特性对比如表1所示。

表1 三类区块链的特性

公有链联盟链私有链 参与者任何人自由进出联盟成员个体或组织内部 共识机制PoW/PoS/DPoS分布式一致性算法分布式一致性算法 记账人所有参与者可选可选 中心化程度去中心化多中心化（多）中心化 典型场景加密数字货币支付、清算审计、发行

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情报的搜集、传递需要公有链上的所有成员提供有价值的情报信息，这也和情报工作群众路线的道路不谋而合。通过广泛发动群众直接将有可能引发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信息传递给医疗防疫部门，通过共识算法、对等网络的数据同步保证情报信息最大可能的真实。而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处置的过程中，构建联盟链和私有链相结合的应急情报工作流程。联盟链通常在多个互相已知身份的组织之间构建，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应当建立一个包含国家和地方各级疾控中心、全国各级各地医疗机构、国家和地方各级卫生与健康委员会、邮政物流、公安机关、海关、新闻媒体等多部门多机构的联盟链。联盟链支持完整的各节点主体之间的服务管理机制，在联盟链上由政府主导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领导指挥部门统一管理，有关的数据信息只在联盟内开放，非联盟成员无法访问联盟链内的数据，即使在同一个联盟链内，不同的业务之间的数据也进行一定的隔离。私有链是不对外开放，仅仅在组织内部使用的区块链，具备完善的权限管理体系，非私有链成员完全无法接触到私有链上的信息，贴合应急情报工作的实际要求。情报部门内部可以使用私有链进行快速且安全的数据信息传递，一线的情报侦查人员可以将搜集到的情报直接迅速传递到情报分析研判部门，有效地保证了情报的时效性。从应急情报部门内部的私有链到政府为主导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处置部门之间的联盟链再到整个社会参与的公有链，搭建起多层次全方位的区块链技术应用格局，在安全预警、数据共享、物资调配、舆情引导、部门协作等方面具有较大应用潜力。

6 区块链技术应用智慧化

区块链技术作为一门新兴技术，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带来了协同合作高效、情报信息传递快速等优势，在未来也有着较为广阔的应用前景。但是技术手段只是社会治理的一个工具，区块链技术也不是没有漏洞的，不能用其解决应急情报工作中的所有问题，不能陷入唯技术论的误区，应当坚持以人为应急情报工作主体，区块链技术应当牢牢把握在人类手中，智能合约下注入人类智慧，智慧化使用区块链技术。技术是冰冷的，但是在使用技术的过程中可以注入法律底线和道德义务的温暖。全面考量技术应用的社会价值、国家利益、人民利益，是区块链技术可以更好应用的前提。当然，作为新兴技术应用到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不可避免地会有应用不合适甚至出现部门违法违规使用的场景，但是对于新技术不能因噎废食，对于区块链技术的失败应用要有一定的包容，在失败中不断完善区块链技术，让区块链技术可以更好地服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的应急情报工作。

7 结语

区块链技术当前正处于方兴未艾的蓬勃发展期，以其现有的技术特点和优势，十分有必要将其引入应急情报工作，即使其他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情报工作中暴露出一些问题，也应当从建立新的法律制度，架构公有链、联盟链和私有链多层次结构、智慧化应用等方面引导其更好地服务应急情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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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社科联基金项目“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河北省社会治理能力现代化研究”（编号：Y120420200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