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霓
她们经历了多年的成长开始了新的音乐方向。受到多元化音乐的影响, 在电影原声般宽阔的声场里包围着简单严肃又浪漫的核心。她们叙述着年轻人的单纯和复杂,表达着城市生活的繁复与压抑,在舞台上展现出成熟乐队的技术和年轻疯狂的力量。
在成都,只要说起女子摇滚乐队,“荷尔蒙小姐”一定是不得不提及的部分。这个由4位女生组成的乐队成立于2011年,至今已经有十来个年头。从最初的校园组合到后来成为登上《中国好歌曲》的知名乐队,从一开始的流行风格到现如今的电子舞曲摇滚,“荷尔蒙小姐”在这十年的时间里逐渐成长为一个无论是音乐技术还是舞台表现都相当成熟的乐队。而其间不变的是,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快节奏时代中,她们始终保持着一份对音乐梦想的纯粹与坚韧。
此次采访“荷尔蒙小姐”乐队,她们正忙于新歌的收尾工作。自2020年离开“非刻音乐”,“荷尔蒙小姐”正式签约“摩登天空”后,平日排练、生活都以成都为根据地,演出辐射到全国乃至全球范围。被问到这几年乐队的变化时,主唱朱朱说,其实也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从最初所有事都由乐队自己来做,大到出专辑、巡演日程安排,小到贴海报,到如今工作更加系统化了,我们可以更多地专注于音乐本身。
说到全女子乐队,这在国内外都不多见,或许是因为人们对摇滚乐的刻板印象,认为它只属于男性,因此才会有很多人会对女生玩摇滚感到好奇。上个世纪90年代的中国北京出现了国内第一支全女子组合“眼镜蛇”,“眼镜蛇”乐队的出现,不仅在中国摇滚乐坛上填补了女性声音的空缺,还引起了海内外媒体的注意。而“荷尔蒙小姐”的出现,则让人们看到了中国新生代女性的精神面貌和自我音乐表达。“别人看到我们全是女生,会觉得这是不是一个可以炒作或者吸引大众的噱头,但是我们更想让大家关注我们的音乐在表达什么。”因此乐队4位成员都不喜欢给自己贴标签,她们认为,其实女子乐队没什么不同,因为摇滚乐的内核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女生的想法可能会更敏感细腻一些,这种特质会投射到创作中。当然,巡演路上带着一大堆设备辗转,会明显感受到体力上的差距,所以也有不易。
从小就想搞音乐,是4位女生共同的梦想,她们顺理成章地分别考入四川音乐学院。在那里,主唱朱朱结识了“荷尔蒙小姐”最初的几位成员李静和王小雪等人,她们和周围那些学音乐的同学不太一样,相比学院派更加叛逆,精力旺盛。朱朱被这几个女生还有她们所处的独立音乐场景吸引了,后来大家一拍即合,很快便创建了乐队并开始音乐创作。同时,大家也发现做摇滚乐和在音乐学院学习还是很不一样的,有时候她们甚至会想抛开一些学院学到的专业知识来拓展创作,但科班出身的专业背景又会让她们在做音乐时更加严谨,也会用到一些积累的基本功。
关于“荷尔蒙小姐”,鼓手娟娟说,“荷尔蒙”就是表达一种力量,“荷尔蒙”也是人体的激素,力量嘛,就比较适合年轻人想表达的点。最初做乐队的时候大家受了很多Foals的影响,喜欢实验性较强的“数学摇滚”,在制作《象》那张专辑的时候也做过很多类似的尝试。每一个成员都会将自己喜欢的音乐风格融入整体中,比如The Cure、The Smiths、The Raveonettes这几个乐队的吉他编配都非常出彩,吉他手小九现在的吉他音色观就受到他们的挺多影响。贝斯手黄瓜则将这两年听的日本的一些city pop、funk以及后摇的元素加入其中。Green Day是鼓手娟娟高中时最喜欢的朋克乐队,她组的第一个小乐队就是从模仿他们开始,人生中第一场乐队演出唱的也是Green Day的歌,Green Day让娟娟对做乐队、搞音乐这个想法更加坚定。后来大家听的音乐越来越多,融合了舞曲、流行、Cold Wave等元素,逐渐就有了乐队自身的特点。
四川成都全女子乐队“荷尔蒙小姐”成员(从左至右:贝斯手黄瓜,主唱朱朱,吉他手小九,鼓手娟娟)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
空气中充满草的味道·
蚂蚁在墙上整齐地流动着·
如同迅速传递的某种信息·
在一条铺满碎石的路上·
绿化带被装点成日式庭院的风格·
大雨冲刷过后的街道·
正安靜地等待着整个夏天的来临·
——《西溪路漫游》
作为最早加入乐队的成员,鼓手娟娟回忆起她们的第一次巡演,这是完全自发的一次演出,所有的事情都是成员自己一步步筹划的。她们存了一年的钱,就开始出发,绕着全国跑了一圈。“出发的时候提着巨大的箱子,两只手都搬不起来。可是等到我们巡演回来,都可以提着箱子跑了。”
刚开始乐队在各种酒吧或Live house演出,积累了不少经验,后来逐渐受到“迷笛”“草莓”这些大型音乐节的关注。2014年,“荷尔蒙小姐”获得了中国摇滚迷笛奖“中国年度最佳新人奖”的荣誉,也因为这样的契机,主唱朱朱以代表作《船》登上2015年央视《中国好歌曲》的舞台并跻身全国八强,让更多人认识到了她们。《船》这首歌曲是乐队成员在2014年一起创作的,那一年她们经历了长达26天的巡演,辗转14个城市,在路上收获了很多惊喜。她们希望这一首追逐自由的歌曲能鼓励更多人,去探索未来,忠诚于自我。于是,所有的乐队成员以及工作人员便在雪域高原之上,完成了这个令人兴奋的作品。《船》也同时被收录在“荷尔蒙小姐”的第一张专辑《象》中。做《象》这张专辑的时候乐队成立没多久,也没有找制作人,基本上是成员自己或者找朋友来一起监棚录音完成的。朱朱说,这张专辑像是一个人成长的过程,表达着她们并不满足于舞曲带来的狂欢,她们想要追寻黑暗浪潮中的能量。《象》就好像困住的自我,从intro的舒缓,情绪递进,到最后的嘶喊告诉我们要敢于突破困境,来证明自己的存在。《Darkness of light》这首歌曲更加透露出她们站在女性的角度发出的信号和意识,而《云层背后》则是朱朱和乐队成员吵完架之后写出来的。2018年“荷尔蒙小姐”推出了同名专辑《荷尔蒙》,旨在打破固有而老旧的一切,渗透并挥发出全新的能量,是在成都灰暗天空下一种成熟而忧郁的观察。前方曲折颠簸的道路、被污染而浑浊的空气、对新欢的幻想背后是心碎失望的真相、超越人类认知理解的一方水土,还有那些尚未触及的人生教训和哲理。
或许每一个阶段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不甚相同,乐队最初的几位成员因为种种原因离开,贝斯手黄瓜和吉他手小九的加入为乐队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小九一直热爱音乐,辞去全职工作后一直通过跑场和商演维持生活,刚好那时候有朋友跟她说“荷尔蒙小姐”乐队正在找一名女吉他手,一开始她有些激动和忐忑,因为上学的时候她就知道“荷尔蒙小姐”,看过她们的现场,也挺欣赏的。做好相应的准备后和大家见面,那是在一个排练房,她扒了幾首乐队的歌,接着大家一起排练觉得她还挺合适,音乐品味审美等各种也挺相似的,就这么一拍即合加入了乐队。她辞去工作加入乐队这件事,一开始并没有得到家人的理解,但后来她慢慢可以靠音乐养活自己,有一些作品之后,父母也慢慢接受了她的选择。“有一次我带父母来看我们乐队的演出,他们还蹦得挺开心的。现在有些时候他们还会帮忙转发和点赞朋友圈或微博。”黄瓜则是网络情缘一线牵来到乐队的。她以前当过记者,大概在2017年采访过“荷尔蒙小姐”,后来一直有微信但是没有再联系。2020年突然有一天朋友说“荷尔蒙小姐”在招贝斯手,问黄瓜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就这样加入了乐队。黄瓜说自己加上业余和全职的时间做乐队已经快10年了,留在记忆里的都是与青春热血有关的美好。只是这两年在疫情背景之下,文娱行业都遭到了重创,演出行业更是首当其冲。每次听到演出取消的消息都会有种“意料之中,但依旧免不了失落”的情绪。
2019年“荷尔蒙小姐”与Berthold Seligerz合作,开始了在欧洲12站的国际巡演。Berthold Seligerz曾是摇滚歌手David Byrne, LouReed, Patti Smith, Rufus Wainwrighto也是Lou Reed最后一次欧洲巡演的经纪人。疫情之前去了澳大利亚、欧洲、韩国,参加了很多音乐节,也自己搬过箱子设备在Live house演过。同时也看了不少各国乐队的演出,在公交车上、教堂里、服装店里……“荷尔蒙小姐”的足迹可以说是踏遍了世界。
火焰在空气中变幻莫测·
海就要开始沸腾了·
变幻莫测·
你说你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追随那幽灵般的自由·
清晨群鸟的鸣声划破我的沉默·
有一瞬间我淹没在·
这永无止尽的时间里·
——摘自《永恒少年》
一个由女生组成的乐队,生活与工作时常混在一起,其间也有着独属于她们的趣事。有一次,大家去柏林演出顺路去了当地有名的音乐现场ClubBerghain,那里的工作人员会根据你的穿着和状态判断你够不够Cool来决定让不让你进入,结果乐队一行人除了鼓手娟娟全部被拒在门外。还有一次,是贝斯手黄瓜加入乐队后的第一次巡演,是跟一个精酿品牌合作的4个城市的小巡演,广州站演完就要连夜飞去杭州参加一个音乐节,结果在广州因为见到了很多朋友,所以大家演出前就喝了很多酒,那天晚上演出的状态特别松弛特别嗨。演完又喝到了凌晨两点半才回酒店,睡了一个小时就起床去机场。到了杭州现场大家都还是晕的,虽然非常累但是杭州那天也演得很尽兴。后来她们自己总结说:“我们是那种需要绝地反弹鸡血打上头的乐队!”
在成都这座休闲而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中,诞生过像“阿修罗”“声音玩具”这样的知名乐队,有的乐队在获得一定知名度之后便只身去了北京,而“荷尔蒙小姐”却坚定不移地选择留在成都。“成都很休闲,生活气息比较浓,节奏慢,生活压力没那么大,不管你是做什么风格的音乐,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空间。”朱朱说。就独立音乐氛围和乐迷群体来说,除了北上广以外,成都是不容忽视的一座城市。成都也是一座非常包容的城市,它的包容来自:人们总是乐于接受新鲜事物,同时习惯于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对他人发表过多的意见,也不会掺和别人的事情,所以在这里无论多么“另类”的人都不会受到太多异样的眼光。音乐氛围更是如此,这座城市里做音乐的人几乎都互相认识,大家非常peace&love,都说“同行相轻”,但在这里同行之间更多的是互相欣赏。同时,成都追求新鲜的乐观气氛也让各种各样的音乐风格在这里生根发芽,像贝斯手黄瓜就很喜欢去看成都本地的演出,无论什么风格的现场,她都会边看边想,哪些是自己可以学习的。
时隔4年,“荷尔蒙小姐”继《象》和《荷尔蒙》之后将推出全新专辑,新专辑已经陆续在网易云音乐上线了几首单曲《永恒少年》和《西溪路漫游》。《西溪路漫游》冷酷的合成音效碾压过耳道,检测仪般的冰凉哔声让全曲色调难言明亮,而主唱朱朱的人声浮在合成器粗粝声波的表面,涵纳着情绪,讲述着一个海边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荷尔蒙小姐”的叙事具体而超现实,而她们的音乐正是一种对如此叙事的佐证。晨光中的“黑色帷幕”、被风“点燃”的红发、开始“沸腾的海”……这些描述充满细节感,不真实却超现实,如同主歌中第一次唱到“变幻莫测”四个字时,人声毫无征兆的拉高混响而又倏然结束,仿佛是在有意地暗示这可能是一场怪异梦境。随后,吉他姗姗来迟,在不安分中奏响。在鼓声渐进后,吉他乐句彻底滑向不常规的一端,铿锵真鼓伴随鼓机的跳跃节奏,裹挟着合成器旋律带着听者游进深渊。人声在这复杂的器乐中漂浮,“淹没在了永无止境的时间里”。而《永恒少年》的故事则是“荷尔蒙小姐”创作出的“幻想体”,主题同音乐风格一般难以界定,而这样的音乐表述却能让同一种类型的人共振,他们是感性的理想主义者、是理想主义的冒险者、是勇于冒险的创造者、是创造力旺盛的幻想家。在成长的某一个阶段,这样的心态凝聚成了一个人气质的“核”,它们被血肉和情绪包裹,但却是最深刻的原点。而《永恒少年》正是“荷尔蒙小姐”的一种“核”:丰满的听觉元素、不规整的段落编排、变幻莫测的起伏听感……这也是她们选择这首歌成为新专辑先行单曲的原因之一。完整专辑也会紧接着与听众见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没准会考虑再来一次全国巡演。值得一提的是,这是“荷尔蒙小姐”第一次和制作人以远程异地的方式来沟通合作。因为距离的原因,创作和录制过程中也曾有过一些担忧,不过也正因此成员们有了更多自己对于这些音乐独立思考的空间。在与制作人羽伞远程、异地的沟通过程中,“荷尔蒙小姐”产生了以旁观者角度思考自己音乐创作的距离感,如朱朱所说:“在创作的时候我们抛开了一些以往对自己的定义,把每个人独特的部分融合在了一起,最后变成一个新的东西。结果是让人欣喜的。”新专辑里的歌会比以往的更加情绪化,有她们在海边的故事,有在杭州西溪路上的故事,有关于她们爱的人的故事,成长的故事……听众可以从歌里去发现属于自己的故事。
高中的時候开始正式学的音乐,后来上了音乐学院。
保持创造力。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摇滚乐队。
第一次全国巡演和第一次欧洲巡演都让我印象挺深刻的。
发布新专辑、巡演。
一种愤怒吧。
摇滚乐的环境在慢慢变好。
可能会开店。
音乐进入了消费市场,那它就具备商品属性了,不需要刻意去区分。
猫,比较神经质。
看电影,看书。
一般都是不干别的事的时候听。
平时休闲舒适的穿搭比较多。最近喜欢规律一点的生活。
每个阶段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几个人在一起合作要长时间地达成共识本来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顺理成章吧,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乐队,大学就上了音乐学院,然后渐渐地遇见了小伙伴们。
都是缘分!有的是朋友介绍认识的,还有我们自己去认识的。
GRACE:最开始做乐队的困难是什么?
创作以及在创作过程中成员间的磨合。
大多数时间我比较喜欢一个人走路、逛街、坐出租车、地铁的时候听,有时候在家会因为朋友推荐的一首歌很好听,开瓶酒边喝边听。
成都包容各样类型的音乐,任何风格的音乐都可以在这里有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会在家做做饭啊,还会约朋友爬山。宅在家里的时候比较喜欢看挖墓考古的片子。
我觉得自己比较像边牧犬吧。因为我养了一只边牧,我总觉得我和它一摸一样。
发自内心的热爱、认真、努力。
遇到瓶颈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继续提高自己的音乐技术,多听多练。
我穿搭是很没有规律的。可能今天很运动,明天很贴身,不排练时会穿穿裙子,排练演出时就只能穿裤子了。
感觉时间过得挺快的,认真做音乐的时候一步一步地就走过来了,突然回头一看:“哇!十年了!”就是这种感觉。
2020年的草莓音乐节吧,正式签约摩登后的第一个草莓音乐节!
严谨、热爱、不羁。
现在的环境比我们刚开始做乐队的时候专业了很多,当然竞争也更大了。
开个咖啡店,养一只德文卷毛猫,让猫猫在店里接客。
我觉得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自己喜欢的就是潮流的。
喜欢在家做做饭、喝咖啡、看电影。没事会约朋友去打卡一些美食……
其实自己平时比较宅,性格也比较内向,除了排练之外的大部分时间宅在家做自己喜欢的事。
黄瓜说我像仓鼠,因为平时有丢三落四的毛病,老是看上去像仓鼠一样慌慌张张地四处找东西。
以前会比较强迫症地死磕,最近会逼着自己分散精力先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或是休息一下,调整状态和视角再重新进入工作。
以前总是怎么舒服怎么穿,清一色的oversize大T。最近试着改变,开始尝试以前不敢尝试的更大胆的风格啦。生活方面自己一直遵从着相对自由,但也得提醒着自己别散漫,保持创作的状态。
没事就听,但以前会只听自己感兴趣的一些小众的风格,现在倒是所有风格都会听。比起以前单纯地欣赏,现在更带着脑子去捕捉一些好的部分,听到一首好听的歌也会习惯性地去听这一整张专辑。
好像不存在所谓的公式或者条件,虽然我认为好的乐队基本都是:有辨识度和有内核,但也并不一定满足了这两点就是好乐队。
我觉得摇滚的本质是反抗,而现在更多是一种保持真实和追求自由的精神吧。
近几年摇滚乐慢慢出现在了银幕上和综艺里,也让这种风格的音乐被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和喜欢。其实整个生态环境比以前好很多,对于乐队来说也是好事,见以前的老同学老朋友都会跟你讨论《乐队的夏天》,也会去Live house看乐队演出了。
虽然现在丢得差不多了,但上学的时候英语不错,也许会选择从事某门外语相关的工作吧。
你可以有一定积累和成熟作品后借助一些商业的运作和平台让更多人认识自己,推广作品。但如果是没有脚踏实地发表过唱片、巡演积累粉丝乐迷,只想赶上一波风潮,用商业的力量一步登天大概是很难的或者是昙花一现的。同时我觉得独立音乐人不应该太过依赖商业的力量,毕竟作品是自己的表达和心血,而不仅仅是他人用来换取利益的商品或者一些平台的数据而已。
信息爆炸的今天,音乐、穿搭、审美和语言的潮流风向瞬息万变。但艺术从业者们需要呈现给大家的正是自己的生活态度和审美。也许我们更多的是需要找到自己的风格和定位,甚至成为创造或者引领风格的那个人,而不是一个盲目的跟随者。
看动漫,玩游戏,看书,最近也在开始健身运动了。
中学时接触到了摇滚乐,第一次知道有种乐器叫贝斯之后,就被低音的音色吸引了,于是买了第一把贝斯,在县城的琴行里找了老师。上了大学后在学校里组了第一支乐队,后来那支乐队解散了。毕业后的我也尝试了很多工作,发现只有做乐队是让我能够真正投入且坚持下来的,于是现在就全职了。
喜欢的摇滚乐队太多了,谈不上最。通常吸引我的作品都是一上来就能抓住我的耳朵,有可能是因为旋律、律动或者非常完美的乐器音色,这也成为我自己做音乐的一个追求吧。
娟娟之前说我像河豚,一碰就鼓起来,但是消得也快。我觉得还挺贴切的,哈哈。
早上起床洗漱吃早饭的时候会把音响打开听歌提神,或者出门的时候在路上用耳机听日推。
我的生活状态像成都这座城市一样慢,日常生活基本没有什么规划,想做什么就马上去做。平时除了排练演出,会跟乐队成员约着吃饭喝酒,会跟其他朋友一起玩飞盘、找个山里露营。不出门的时候基本就在家里看书喝茶,到了晚上会小酌两杯,有时候喝高兴了会放着音乐在家跳舞。
先放一放做其他事。比如走路、坐车的时候随时思考着,有时候灵光一现就出来了。
有天马行空的想法以及足够将想法付诸实现的技术、能够坚持,但最重要的是真真正正的热爱音乐!
始终相信爱与自由,不畏惧冒险,人格和精神的独立,有坚韧而强大的意志。
从市场的角度说的话肯定是越来越好的,无论是关注这个行业的资本还是普通听众的数量都在增长。举身边的例子:成都现在已经有了非常多家Livehouse,而且场地条件都不差,有些可以说是国内一流吧,不像以前想演出只有那么一两个场地可选择。好像大家也越来越愿意为了音乐买单,不论是网上付费还是实体唱片销售,演出现场的门票也是水涨船高。好的作品被人赏识并变现的机会多了,这样的环境趋势对于音乐人和其他从业者来讲都是一件好事。
大概会找片山里当个农民,或者找个海岛开个小店。
有利有弊吧,就像我前面说的,商业化让好的作品变现的机会多了,也确实帮助了很多音乐人挣到了钱。但商业化的另一面是随之而来的条条框框,和亟待更加规范的市场。对音乐人来说,如何在迎合商业化与创作的真誠上保持平衡,是一个大家都将面临的问题。
一样事物有很多人追捧,就成了潮流。说白了,潮流都是人为创造的。跟得上潮流不算什么,但能创作潮流的人值得被记住。
舒服的穿搭,舒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