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

文／赵一凡 于树漫

第一幕：桑娜一家晾衣服。

时间：一个晴朗的午后

地点：桑娜家院子里

人物：桑娜、西蒙、西蒙的两个孩子、桑娜的孩子们

桑娜：（在院子里洗衣服，孩子们在旁边帮忙）今天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孩子们，帮妈妈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

孩子甲：（手指隔壁）妈妈，隔壁好像新搬来一户人家。

桑娜：（顺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看样子是搬来了一位新邻居，我去帮帮她吧。

孩子们：我也去，我也去！

桑娜：（热情地）你一个人搬过来的吗？（说着伸手帮她接过包袱。）

西蒙：（凄苦地点点头）嗯。

桑娜：（看看她的两个孩子，关切地）你丈夫呢？

西蒙：他……死了。

桑娜：（难过地）唉，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别客气。

西蒙：谢谢，真是太感谢您了。（不停地咳嗽。）

第二幕：桑娜夫妻聊天。

时间：晚上

地点：桑娜家

人物：桑娜、桑娜的丈夫伊戈尔、桑娜的孩子们

【旁白：渔夫伊戈尔为了维持生计，出海打了一天的鱼，但是收获甚微，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

伊戈尔：（一边进门一边说）今天运气不好，只打到两条小鱼。

桑娜：没关系，亲爱的，我们还有一点面包！（接过丈夫手里的小鱼，放进旁边的木桶里，又过来帮丈夫将外套脱下来，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然后走向灶台，做鱼汤。）

孩子们：（走过来）爸爸，我们有新邻居了，是一位阿姨，还带着两个小弟弟。

桑娜：她叫西蒙，丈夫死了，一个人养活两个那么小的孩子，身体看起来也不大好，太可怜了。

伊戈尔：唉，都是穷人啊！

桑娜：是啊！

第三幕：西蒙去世。

时间：晚上

地点：桑娜家里

人物：桑娜、桑娜的丈夫伊戈尔

【旁白：渔夫伊戈尔一早就出海了。早晨出门时还风平浪静的，可是到了傍晚天就变得阴沉沉的。夜幕降临，狂风在怒吼，雨点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伊戈尔还没有回来。远处的钟楼响起钟声，当、当……响了十一下。】

桑娜：（在火炉边补着一张破网，不时地抬头倾听门外的动静）都这么晚了，伊戈尔还没有回来，这大风大浪的……唉，真是急死人了。（来回踱步）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包上头巾走出门。）

【旁白：桑娜担心丈夫的安危，于是走出门。海面上什么也看不见，狂风掀起她的围巾，卷着被刮断的树枝敲打着邻居的门。桑娜想起了西蒙。】

桑娜：唉，可怜的西蒙，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吧！

【旁白：桑娜不断地敲门，可是没有人答应。】

桑娜：（推开房门走进屋里）西蒙！你在家吗？

【旁白：眼前的一幕让桑娜怔住了！屋子里没有生炉子，又潮湿又冷。对着门有一张床，床上仰面躺着的正是她的女邻居——西蒙！她一动不动！桑娜把灯举得更近一些，她看到西蒙的头向后仰着，身体冰冷，脸色发青。就在这死去的母亲的旁边，睡着两个很小的孩子。他们盖着旧衣服，蜷缩着身子，两个浅黄头发的小脑袋紧紧地靠在一起，睡着了。】

【旁白：桑娜流着泪，伸出手，轻轻抱起两个孩子回了家，让他们与自己的孩子睡在一起。】

桑娜：（看着孩子们）我这么把孩子抱回来，伊戈尔会不会生气？我们自己的五个孩子已经够他受的了。但是，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孩子在那冰冷的屋子里冻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可怜的孩子！

【旁白：门突然开了，伊戈尔拖着湿淋淋的渔网回来了。】

伊戈尔：我回来啦，这样的夜晚，真可怕！

桑娜：是啊，天气坏透了！（桑娜站在一旁小心地问）嗯，鱼打得怎么样？

伊戈尔：糟糕，真糟糕！什么也没打到，还把网给撕破了。倒霉，真倒霉！天气可坏了！我简直不记得几时有这样的夜晚，还谈什么打鱼！还好，总算活着回来啦！你在家里做什么呢？（伊戈尔边说边把渔网拖进屋里，坐在炉子旁边）

桑娜：（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拿食物）我？我嘛……缝缝补补，风吼得这么凶，真叫人害怕。我可替你担心呢！

伊戈尔：是啊是啊，这天气真是活见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桑娜：（试探地问）你知道吗？咱们新来的那个邻居……死了。

伊戈尔：哦？什么时候？

桑娜：（看着伊戈尔）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昨天。唉，她死得好惨啊！两个孩子都在她身边睡着。他们那么小，一个还不会说话，另一个刚会爬……

伊戈尔：（皱眉，脸色严肃地说）嗯，是个问题！你看怎么办？得把他们抱过来，同死人待在一起怎么行？我们，我们总能熬过去的！（边说边推桑娜）快去！别等他们醒来！

【旁白：桑娜笑着不动，望着丈夫。】

伊戈尔：你怎么啦？不愿意吗？（走近）你怎么啦？桑娜？

桑娜：（拉着丈夫来到床边，拉开帐子）你瞧，他们已经在这儿了，睡得正香呢！

（改编自统编版小学语文教材六年级上册第四单元第13课《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