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美,吴学成,杨利平
(1.凯里学院,贵州凯里 556011;2.三穗县民族高级中学,贵州三穗 556599)
近年来我国城镇化发展迅速,在推动社会发展的同时,环境生态问题也日益突出.目前研究主要集中在运用不同方法及评价模型分析我国城镇化与生态环境演变规律及其影响机制上,并对不同区域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关系进行实证研究[1-2],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我国东部及东南沿海地区,西部相对较少,特别是地处喀斯特地区的贵州省,生态环境脆弱,城镇化发展对生态环境影响更加突出.为此,本文选择贵州省为研究区域,通过耦合协调度模型,来研究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关系,为协同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选取2008-2017 年贵州省城镇化和生态环境系统相关数据,主要来自《中国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贵州统计年鉴》及贵州省环境保护网站.
1.2.1 构建指标体系
本文指标选取按照科学性、可操作性、全面性和代表性四个原则[3],参考已有评价指标体系,结合贵州实际、数据能否获取原则,来构建两系统指标体系.选取12个指标作为城镇化综合评价指标,生态环境依据“压力—状态—响应”(PSR)模型[3]选取9 个指标作为生态环境综合评价指标,详见表1.
表1 2008-2017年贵州省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评价指标及权重
1.2.2 方法步骤
采用多种研究方法与数学模型,包括极差标准化、熵值法、综合指数法、耦合度模型和耦合协调度模型,详见表2.
表2 方法、计算步骤及模型意义
根据二者综合评价指标与耦合协调度大小,来划分贵州省城镇化与生态环境两个系统协调度等级[4],如表3.
表3 贵州省城镇化与生态环境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
2.1.1 城镇化发展
2008-2017年,贵州省城镇化综合指数增长0.673 1(表4),总体表现出稳定增长趋势.
从发展细节来看,2014 年后城镇化综合指数增长迅速加快,城镇化处在快速发展阶段.因2014 年是全面深化改革第一年,贵州省正处于低收入向中等收入迈进的关键阶段,是发展加速期;同时,进入“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规划,与长江经济带海关实现通关一体化,与粤桂共建贵广高铁经济带,20余家500强企业新落户贵州等,促进了城镇化发展.
按照上述方法,计算出2008-2017年贵州省城镇化和生态环境综合评价指数及各子系统综合指数值(表4),绘制折线图(图1).
图1 2008-2017年贵州省城镇化各子系统演变折线图
表4 2008-2017年贵州省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系统评价值
城镇化各子系统综合评价指数值总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其中,人口城镇化和经济城镇化综合指数增长较慢,2014 年以前,两项指数变化不稳定;相比之下社会城镇化与空间城镇化综合指数十年来则表现为持续增长.可见,城镇化发展较快原因主要是社会城镇化和空间城镇化贡献值高.
2.1.2 生态环境发展
2008-2017年,贵州省生态环境综合指数增长0.398 8(表4),总体呈波动增长趋势(图2).
图2 2008-2017年贵州省生态环境各子系统演变折线图
2008-2010 年生态环境综合指数增长较快,此阶段贵州省加强节能减排和生态环境保护工作,淘汰一些污染大的企业,全力打造生态文明建设旅游城市,促进了生态环境发展.
2010-2017 年波动增长,表明贵州省生态环境不平稳,生态环境各子系统综合指数值总体呈波动上升趋势.首先,生态环境响应指数增长最快,从0 到0.309 8,除2012-2013 年呈下降外,均在稳步增长,呈“S”形曲线变化,先上升、后下降、又上升增长趋势.其次是压力指数,呈波动型上升趋势,2008-2010 年增长较快,2011-2014 年增长相对平稳.最后环境状态指数发展最慢,除2012-2013 年呈下降趋势外,其他时间平稳增长,但整体发展较慢,发展态势与生态环境响应相符,两者同步发展.
2.1.3 综合评价分析
2008-2017 年间,贵州省城镇化综合评价指数表现出稳定增长趋势,生态环境呈波动增长(图3).城镇化指数和生态环境指数上升幅度分别为0.673 1和0.398 8(表4),城镇化发展比生态环境发展快.
从发展同步性来看,2008-2015 年生态环境综合评价指数比城镇化综合评价指数高,生态环境超前发展,城镇化发展相对滞后.2015-2017 年出现转折,城镇化评价指数上升并超过生态环境评价指数,出现城镇化发展快,生态环境滞后现象,两者发展完全不同步,表4和图3.
图3 2008-2017年贵州省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综合指数折线图
可见,2015 年是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的过渡年,这一年贵州省进入“高铁时代”,带动城镇化发展.在此之前贵州省城镇化发展还处于较低水平,生态环境承载力能消化城镇化发展带来的影响;但随着城镇化快速推进,加上生态环境脆弱,环境承载力低,导致生态环境发展滞后,城镇化超前发展.
按照前述计算方法,得出2008-2017 年贵州省各年份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表5),绘制折线图(图4),其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呈直线增长趋势.根据协调度等级划分表,贵州省耦合协调度0.389 7 和0.808 0 之间,从“中度失调”向“良好协调”发展,拥有从中度失调型到良好协调型的全部等级类型.
图4 耦合度与协调度发展变化趋势
表5 2008-2017年贵州省耦合度、耦合协调度及类型
2008 年为中度失调阶段(D=0.389 7).城镇化评价值和生态环境评价值分别为0.137 4 和0.175 7,两者协调发展度均处于低水平阶段.城镇化综合评价指数增长速度和数值均低于生态环境综合评价指数,说明该阶段城镇化水平较低,生态环境负面影响小,处于城镇化滞后期.
2009-2011 年为低度失调阶段(D∈[0.430 0,0.581 3]).城镇化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度均有增加,两者综合评价指数差距正在加大,生态环境综合指数发展加快,说明城镇化对生态环境发展有促进作用.同时,生态环境评价指数值均大于城镇化评价指数值,仍处于城镇化滞后期.
2012-2016 年为中度协调阶段(D∈[0.627 8,0.767 3]),协调发展度明显增加.城镇化评价指数稳定上升,生态环境评价指数呈减-增-减的“W”形变化趋势,前两年处于城镇化滞后期,后两年转至生态滞后型.说明两者耦合状态具有不稳定性,城镇化发展对生态环境发展既有促进作用,也有负面影响.
2017年为良好协调阶段(D=0.808 0).城镇化评价指数值和生态环境评价值分别为0.810 5和0.574 5,城镇协调发展度上升到较高阶段.城镇化评价指数超过生态环境评价指数且差距逐渐增加,表明城镇化快速发展的同时给生态环境带来的促进作用有限.
本文以贵州省为研究区域,选取2008-2017 年贵州省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相关数据,构建城镇化与生态环境系统指标体系,采用熵值法和协调发展度模型,分析贵州省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发展关系.结果表明:贵州省城镇化与生态环境各子系统综合指数总体呈起伏上升趋势.其中,社会和空间城镇化综合指数值增长较快,对城镇化综合评价影响较大;响应指数增长最快、权重最高,对城镇生态环境系统影响较大;贵州省城镇化综合指数变化趋势表现为稳定增长,生态环境呈波动增长趋势.2008-2015 年出现生态环境超前发展,城镇化发展相对滞后.2015-2017 年则为城镇化发展快,生态环境滞后,两者发展完全不同步;贵州省城镇化与生态环境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呈直线增长趋势,其耦合度发展速度比耦合协调度快,拥有从中度失调型到良好协调型的全部等级类型.
综上,贵州省城镇化和生态环境发展和协调水平均在逐步提高,耦合程度逐渐增强,两系统间联系变得越来越紧密,向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