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约宸
文学歧长路,时代泽芳华。无论是赵翼所言“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还是他人所讲“国家繁荣诗家幸”,都表明了时代对文学创作的影响。但我以为,无论是盛世还是衰世,文学总可自踏一路繁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这是李太白笔下气吞山河的盛唐景象;“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这是杜子美对国破家亡的由衷慨叹。李白的豪情浪漫,杜甫的沉郁顿挫,都彰显了无法湮灭的文学光辉。
李太白为“诗仙”,杜子美为“诗圣”,可见后人对二者的评价之高。
毛泽东曾言:“人间正道是沧桑。”以沧桑为肥,培育诗歌的花朵,不仅有忘忧花,亦有迎春花。北宋时期经济文化空前繁荣,各家詩派如雨后春笋般空前踊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为奉旨填词柳三变所书;“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此为东坡居士的感慨。靖康年间,金人入侵,北宋钦宗、徽宗被掳,康王赵构于应天府建立南宋,至此南宋朝廷岁岁贡币,年年供丝帛。但仍有陆游豪放时的“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也有他与发妻唐婉在沈园对写《钗头凤》并互诉惋惜之情。
文学的繁荣并不由时代的盛衰决定,时代影响的唯有文学的风格与特征。所谓文学歧长路,时代泽芳华。文学家所创作的文字正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可折射出气象万千。
文学始终在长路上前行。余秋雨在《文化苦旅》中借时代变迁与文化存留阐述了一个深刻的道理:时代与文学在一个庭院里厮磨,所存留的无非是至甘与至苦之言。的确,时代的不幸折射至文学上便同一杯苦茗,时代的幸折射至文学上则似一口甘汁。二者无论有何种差异,终可以拼出一番沁人心脾的时代余香。
时代兴衰有时,文学高昂低沉有别。见时代之兴衰,美文学之未央。我相信,文学自会踏一条千里长路,时代终会回以润泽万分。
评点
作者围绕“文学与时代”这个主题来写,在这个主题下,可以选择“国家不幸诗家幸”“国家繁盛诗家幸”中的任何一种观点来写,也可以结合两种观点来写。作者选择的是超越成见,另起炉灶来写,充分体现了作者过人的思辨能力。同时文笔斐然,大气磅礴,展古今文学诗家之势。
(指导教师:邱金花 / 编辑:关晓星)80E4EB15-B4C1-43C6-887F-BF1E84409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