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国家监测数据的语文教学和评价改进建议

黄国才 福建省普通教育教学研究室小学语文教研员，正高级教师、福建省特级教师，中国教育学会小学语文教学专业委员会第九届理事会常务理事、福建省教育学会小学语文教学委员会理事长，被授予统编教科书国家级“优秀培训专家”称号。曾参与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小学语文的修订与编写工作。著有《语文课，用心做语文的事》《用心语文，我评过和听过的课及主张》和诗集《外公的诗——读给0-7岁孩子听的诗》等。

【摘 要】教育部基础教育质量监测中心每三年开展一次对义务教育阶段语文学习质量的监测工作。其目的，主要是全面了解我国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语文学习质量，以及影响学生发展的相关因素，等等。本文以某省2019年国家监测数据为依据，深度发掘数据隐含的丰富信息，据此从教师专业发展层面、教学和评价改进层面、端正学习态度和良好习惯养成层面等提出改进建议，促进构建素养导向的教、学、评良性互动的语文智慧教学生态。

【关键词】国家监测数据 小学语文 教学和评价 改进建议

教育部基础教育质量监测中心每三年开展一次对义务教育阶段语文学习质量的监测工作。监测内容以《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11年版）》（以下简称课程标准）和统编版语文教材为依据，以四、八年级学生应该掌握和必须掌握的基本内容为考查点。四年级重点测查学生的识字写字能力、古诗文诵读能力、文学类文本阅读能力、实用类文本阅读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八年级重点测查学生的经典名著欣赏能力、古诗文诵读能力、文学类文本阅读能力、实用类文本阅读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同时，通过对校长、教师、学生进行问卷调查，了解语文学习态度与习惯、语文教育教学状况等。其目的是全面了解我国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语文学习质量，以及影响学生发展的相关因素，并进行全面、系统、深入的监测分析，准确报告义务教育质量的现状，为地方教育决策提供可靠的信息、依据和建议;引导家长、教师、学校和社会树立正确的教育质量观，促进少年儿童身心健康的发展。

以小学语文为例，2019年第二轮监测，全国有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331个样本县、市、区的4097所小学的116578名四年级学生参加。本文以某省该轮四年级测试成绩和相关因素数据为依据，深度剖析数据隐含的信息，据此提出教、学、评的改进建议。

一、主要数据

（一）学业成绩

本轮测试，某省10个样本县3000多名学生参加，语文成绩平均分为563分（注：此分为“量尺分数”。量尺分数是根据学生的作答情况，采用项目反应理论模型得到学生能力分数后再转换成的测验标准分数。量尺分数具有不受测试题目差异和题目难度影响的特点，从而使得在同一监测年度中完成不同题本的学生分数具有可比性。同时，经过等值技术处理，可进行年度纵向比较），高于全国平均分59分，高于2016年全国平均分10分，在全国所处的位置为第4位（与第一轮持平）。学业表现达到中等及以上水平的比例为93.9%，高于全国12.2%，高于2016年0.7%，在全国所处的位置为第4位。识字写字能力、古诗文诵读能力、文学类文本阅读能力、实用类文本阅读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达中等以上的比例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见表1）。

（二）相关因素

学生的学业成绩与哪些因素密切相关，是我们一直关心和研究的问题。试想，如果我们清晰地知道影响学生学业成绩的相关因素，那么教育教学的针对性就更强、效果就更明显，因材施教就有可能实现。国家学业质量监测为我们提供了精准的数据，解了燃眉之急。

1.学生表现

语文学习的自信心、学习习惯、对阅读重要性的认识以及阅读策略运用等，与学业成绩关联度高（注：关联度，指某项相关因素“相对好”的群体平均分减去该项指标“相对差”的群体平均分所得的数值）、贡献明显。例如，某省四年级学生的学习自信心高和较高的比例之和、学习习惯好和较好的比例之和、认为阅读很重要和比较重要的比例之和、每天课外阅读15分钟以上的比例、阅读策略运用好和较好的比例之和、课外阅读种类在3种及以上的比例、语文学习兴趣高和较高的比例之和等，均高于全国的平均数据。数据显示，语文学习自信心、学习习惯、认为阅读重要程度、每天课外阅读15分钟以上、阅读策略运用能力、课外阅读种类、语文学习兴趣，与学业成绩关联度分别为127分、130分、132分、103分、98分、123分、68分（见表2）。

2.教师表现

教师的教学理念、探究性教学行为等，直接影响学业成绩。例如，某省四年级教师具有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如尊重学生差异、鼓励学生表达，引导学生提出问题、开展合作，培养学生创新思维和审美情趣，等等）的比例、探究性教学行为（如对学习内容的设计、预留给学生的讨论时间、提供给学生的学习资料、指导学生制订探究计划、引导学生分组讨论等）使用频率较高的比例、经常使用多媒体教学设备（如计算机、投影仪、电子白板等）的比例，等等，均高于全国的平均数据。数据显示，具有以学生为中心教学理念的语文教师比例较高的县、探究性教学行为使用频率较高的语文教师比例较高的县、经常使用多媒体教学设备的语文教师比例较高的县，与学业成绩关联度分别为103分、97分、58分（见表3）。

二、测查内容和相关因素表现分析

（一）测查内容方面

从监测数据看，测查的五个方面内容中，学生的古诗文诵读能力和书面表达能力相对弱，值得教师关注。

古诗文诵读，不是口头诵读而是纸笔“诵读”，即以客观题型（填空题和选择题）考查学生对读过的古诗文的记忆能力（包括再認和回忆）和简单情境中的运用能力。如填空题：“不知细叶谁裁出，_________________。（[唐]贺知章《咏柳》）”“古代诗人非常注意观察儿童生活、以诗歌的形式表现儿童生活，充满童真童趣，如诗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等等。

学生古诗文诵读能力之所以薄弱，是因为古诗词教学偏离了课程标准对古诗文教学的目标，如“诵读儿歌、儿童诗和浅近的古诗，展开想象，获得初步的情感体验，感受语言的优美。”（第一学段）“诵读优秀诗文，注意在诵读过程中体验情感，展开想象，领悟诗文大意。”（第二学段）教师不自觉地拔高要求，常常整节课“微言大意”地分析鉴赏导致学生“得‘意’忘‘言’”。学生好像对诗歌的“意象”“意境”“意韵”有所领悟，却忽略和忘记了诗歌本身“语言的优美”，就连考查记忆的题都不能胜任。

书面表达能力，不仅测查学生“观察周围世界，能不拘形式地写下自己的见闻、感受和想象，注意把自己觉得新奇有趣或印象最深、最受感动的内容写清楚”的能力（即个性化习作），还测查其“能用简短的书信、便条进行交流”的能力（即应用文写作）。从数据上看，学生书面表达能力薄弱，既表现在个性化写作上，更表现在应用文写作上。其原因是，习作教学重视单元习作（即个性化习作）的训练，忽视应用文写作训练。其忽视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应用文内容大多散落在教科书各处，如有编排在“词句段运用”中的，也有编排在“口语交际”中的，还有编排在“综合性学习”中的;二是教师自认为应用文写作比较简单，有的如留言条、书信等实际用处又不大。这的确是对应用文的误解，殊不知，“我们在实际生活中，为了事务的逼迫而写作文章的时候很多，文人以外的一般人，毕生写作的差不多全是应付事务的文章。……这种文章特别叫作应用文。”再则，不管是个性化习作还是应用文习作，“首要的是训练思维”而非其现实功用。

统编版语文教科书是非常重视应用文写作的。据笔者统计，二到四年级编排了学写留言条（二年级上册），写班级“图书借阅公约”（二年级下册），写日记（三年级上册），做植物记录卡、写通知、写寻物启事（三年级下册），写“保护环境小建议十条”、观察日记、写书信或信封（四年级上册），制作（小诗集）封面和目录、根据示意图画参观路线、制作书签（四年级下册），等等，林林总总达12类之多，怎能不重视其教学、重视其训练呢？

（二）相关因素方面

从监测数据看，某省四年级学生平均成绩虽然很靠前，但是，相关因素的一些关键性指标，如学生学习兴趣、学习负担以及教师探究性教学行为等，总体仍处在全国的中下位置，令人担忧。这三项指标互相关联，即教师教学观念更新不到位、探究性教学行为使用频率不高，难以激发学生学习兴趣;学习兴趣不浓导致学习动力不足;学习动力不足导致学习能力下降（学业成绩下降）。为了保住学生成绩，教师只好抓住“刷题”这根“救命稻草”;题“刷”多了，成绩可能保住了，但厌学情绪与日俱增、学习兴趣进一步下滑，如此恶性循环。可见，这样所取得的成绩，非绿色、难持续、没后劲。因此，教师更新教学观念、转变教学方式能牵一发而动全身，非下足功夫不可。

三、改进建议

国家监测所提供的数据隐含丰富的信息，启示我们，要在教师专业发展层面、教学和评价改进层面、端正学习态度和良好习惯养成层面同向发力，努力构建素养导向的教、学、评良性互动的智慧教学生态。

（一）教师专业发展层面

1.更新教学观念，树立以学习为中心的理念、增强为学习服务的意识

无论是《学记》提出的“道而弗牵则和，强而弗抑则易，开而弗达则思”，还是《论语》提出的“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抑或是课程标准建议的“重视启发式、讨论式教学，启迪学生智慧”，都一脉相承启发式教学以及为学习服务的思想。教师要牢固树立以学生学习为中心的理念，做到以学定教、教而促学，教学相长。从教学目标的制订到教学活动的设计，再到巩固拓展作业，都以服务学习为出发点、以提高学习质量为归旨。

2.转变教学方式，实践自主、合作、探究为主要学习方式的教学模式

教学观念的更新与教学方式的转变是互为表里的，教学观念更新导致教学方式转变，教学方式转变印证教学观念更新。教师要将“积极倡导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方式”落实到课堂、转化为教学行为，久而久之沉淀为一种教学模式，才能持续而稳定地发挥其效用，启迪学生智慧、提高教学质量。例如，教师在课堂中腾出时间和空间引导学生发现问题、提出问题、筛选问题和解决问题，并运用提问策略不断提高问题的质量，使课堂学习从提出问题到解决问题的全程都充满探索和挑战。

3.正确对待并恰当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提高现代信息技术运用水平

虽然，数据显示“经常使用多媒体教学设备的语文教师比例较高的县，语文成绩相对较高”，但是，当深入具体的样本县后，我们发现，如果“多媒体教学设备”使用过于频繁，学生的学业成绩不升反降。例如，某省有两个样本县多媒体教学设备使用率都达到100%，学生的学业成绩分别处于倒数第一、第二的位置。因为“语言建构与运用”“思维发展与提升”都需要静下心来思考、调动想象力想象，而多媒体的声音、图画和视频都不利于这种思考和想象的开展。因此，教师不仅要正确对待并恰当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更要用好教师自身这个“活的多媒体”。

（二）教学和评价改进层面

1.根据汉字表意性质和系统性特点，改进识字写字教学

汉字是世界上现存且没有中断过的唯一表意文字。与字母文字不同，汉字由音、形、义构成，每一个汉字都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巨大的魅力和丰富的表现力。在语文课程实施过程中，让学生对汉字这种复杂而特殊的语言符号发生兴趣、加深了解，是打开语文学习之门的钥匙。从一年级开始，统编版语文教科书包含系列的识字方法，如韵语识字、图画识字、拼音识字、联系上下文识字、根据汉字音义结合的构形特点识字、字群识字等，其中最主要的是根据汉字的音形义和字群特点识字。

教学中，教师引导学生根据汉字构形特点猜字音字义、根据字群特点“识一字而知一串字”，不仅能提高识字效率，而且能激发兴趣、提升思维、涵養文化。写字亦如此，根据汉字的特点教学写字，一则有利于书写正确，因为学生一旦了解了汉字的构形规律，就不容易写错别字;二则有利于书写美观、提高速度。例如，斜玉旁（王字旁），之所以要将最后一笔变横为提且省略点，是因为可以顺势写下一笔，进而提高书写的速度。一个小小的汉字尽显古人的效率意识和简洁思维，真是“小汉字大乾坤”。

2.精心设计课堂作业并嵌入教学过程，教、学、评互动，提高课堂效率

进行课堂教学，尤其是阅读教学时，教师要将课后练习（或课前导语）转化为教与学的活动，引导学生带着问题（或任务）去阅读思考、探寻问题解决之路径，亲历问题解决全过程，最后解决问题或完成任务。

就此还不够，教师还需要建立教、学、评良性互动的实施机制，根据教学实际设计必要的课堂作业，将其嵌入在教学过程中，增强过程性评价的实证性，“甚至把学习活动本身设计为评价活动，发挥基本问题纽带作用，强化作业目标和评价的一体化”，让学生在此过程中形成学科核心素养。课堂教学嵌套课堂作业，促使学生脑（思考、想象等）、口（朗读、提问、讨论、答问等）、手（批注、笔记、作业、演示操作等）并用，既减轻作业负担又提高教学效率，是落实“双减”政策的应然之要和实然之法。

3.精准命制期末考试题目，提高试题的效度

作业是常态的试题，试题是特殊的作业。但是，作业设计和考试命题，都是一线教师专业的“短板”。尤其是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学生的作业和考试卷大都是拿“别人”现成的，鲜有教师亲力亲为。从这个意义上说，教师和学生都是“被教学”“被作业”。

教育评价事关教育发展方向，有什么样的评价指挥棒，就有什么样的办学导向，也就有什么样的教学导向。作业和试题是“指挥棒”的关键部件，而对这么关键的部件，一线教师一没有掌握其技术;二没有亲自参与设计，学生作业负担重、学业质量不尽如人意的原因可想而知。只有当教师有能力设计作业（预习作业、课堂作业、课后作业）和期末考试题，且作业和试题有质量时，教师才能真正地理解教和学。也唯有如此，“减负”才能进入常态、“增效”才能步入正轨。至此，“在课程目标引领下的备、教、学、评一体化的教学格局”才真正形成，教、学、评良性互动，教学质量提升自在其中。

4.广泛开展整本书阅读，运用阅读策略促进深度阅读

博览精思是提高学业成绩的不二法门，而整本书阅读是博览精思的主要方式，不管是新课程还是新教材都对其给予其高度重视。例如，《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2017年版 2020年修订）》将“整本书阅读与研讨”列为“18个语文学习任务群”之首且贯穿必修课程、选择性必修课程和选修课程。《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2022年版）》也将“整本书阅读”列为拓展型学习任务群。

统编版语文教科书已经抢先布局，各册都编排“快乐读书吧”栏目，专门推荐并指导学生阅读整本书。这样，整本书的阅读和指导就名正言顺地进入课程表、进入课堂教学。同时，教科书还加强了阅读策略的学习和实践，即从三年级开始编排了“阅读策略”单元，专门学习“预测”“提问”“提高阅读速度”和“有目的地阅读”等策略，并在“语文园地”的“交流平台”等栏目中编排更微观的阅读方法，如怎样理解难懂的词语（句子），怎样理解和把握段落大意（主要内容），怎样体会人物品质（内心世界），等等，引导学生有方法地阅读，促进其深度阅读。同样，整本书阅读的评价，也将进入教学研究的视野——毕竟“评价是指挥棒”——一旦缺席，将直接影响整本书阅读的可持续性和效果。

（三）端正学习态度和良好习惯养成层面

1.提高对阅读重要性的认识，增强学习兴趣

如果不是数据摆在那，真不敢相信认为“阅读重要”的学生群体平均成绩比不这么认为的学生群体平均成绩高出132分，成为影响学业成绩各相关因素之首（倒也印证了“态度决定一切”）。某省的学生认为阅读重要或比较重要的比例虽然高达98%，但是仍处于全国第9位，由此可见，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具有“阅读重要”的思想认识，相信“得语文者得天下”、得阅读者得语文。

怎样进一步提高学生对阅读重要性的认识呢？回答是，要让学生真切感受到阅读有趣、阅读有用。尤其是阅读兴趣，它是学习的内驱力，而某省四年级学生的阅读兴趣处于中下水平，亟待改变。

要增强学习兴趣尤其是阅读兴趣，教师可以考虑遵循学生爱玩耍的天性来设计阅读活动，尤其是阅读文学作品的活动。正如《孩子如何思考》一书所言，“玩耍是童年的标志，它生动而明显地体现出想象和学习的运作。……可以说，戏剧、小说、绘画、歌曲都是玩耍的方式。”既然文学作品大都是想象的、是“玩耍的方式”，那么，指导学生阅读就应该采取与之匹配的方式，“要‘把文学当作文学’”，如以想象“阅读”想象、以玩耍“体验”玩耍。如此让学生切实感受到阅读好玩、阅读有趣。

阅读信息类作品（如说明文、科普读物、非连续性文本等），则要创设情境，要求学生运用所学知识去解决实际问题，让学生感受到阅读有用、阅读有为。那么，学生对阅读重要性的认识便自然而然地提升了。

2.想清楚了再作答，简洁表达思考结果

无论是作业还是考试题，既有客观题也有主观题。相对客观题而言，主观题开放度高，也更能考查学生独立思考和“对形象、情感、语言的领悟程度，以及自己的体验”“有创意的表达”等，但是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思维）也更多。这就要求学生在作答时花更多的时间思考和组织语言，想清楚了再作答，且作答的语言要简洁、书写要工整。

可以说，主观题的作答，是“语言建构与运用”和“思维发展与提升”的完美统一。看到学生留存下来的语言文字就能判断其思维品质，要想判断其思维品质唯靠其留存下来的语言文字（“立字为证”）。因此，要把简答题作答的“分点表述、不写废话”、习作的“围绕中心意思，分段表述”等，作为提升“考试力”的基本策略来落实。当然，这本身就是良好的学习习惯，也是简洁的思维品质的具体表现。

3.腾出时间检查答案，需要修改时自觉运用规范的修改符号

思考—作答—检查（修改），是连贯的、缺一不可的作业（考试程序），也是提高学业成绩的“公理”，只要养成、无须论证。尤其是运用规范的修改符号修改，看似小事却堪大任，因此，统编版语文教材对其高度重视。在统编版语文三年级上册第三单元“语文园地”板块的“词句段运用”栏目认识“表示改正”“表示增补”“表示删除”三种修改符号并提出“试着使用这些修改符号修改自己的习作”之后，教材在此類栏目中共编排了5次有关认识修改符号或修改语段的专项练习;在61次单元习作中有28次明确要求“修改”（其中6次明确规定“用修改符号修改”），占比45.9%。当然，并不是说教材没有明确要求修改或用修改符号修改习作的就不用修改了，教师平时应该督促学生主动自觉地运用规范的修改符号修改习作。

然而，它在实际教学中并未引起足够重视和落实到位。我们在听课中发现，不管是低年级还是高年级，用橡皮擦、修正液（带）修改，甚至乱涂乱改的现象普遍存在。近两年，某省的学业质量监测专设运用修改符号修改语段或应用文的试题，零分和空白率居然高达30%，这便是又一实证。其实，运用规范修改符号修改自己的作业、作文、答案等，既是良好习惯，也是语文能力，更是提高学业成绩的基本策略。

总之，深度发掘国家监测数据隐含的丰富信息，并充分运用数据信息“开方下药”，以改进教学和评价，构建素养导向的教学评良性互动的智慧教学生态，科学稳健地提升教育教学质量，是学业质量监测的初心使命，也是教学教研改进的“金钥匙”。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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