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
午夜,空中芭蕾飞转,
如一场冒险。霓虹灯挥霍灵魂
赌上城市苍老的浮尘。
在失眠的树叶背面离形去智,
總有人漂泊太久,像太久的你,
重拾陌生来信,随风游荡。
诗句青涩,他与她
那时情感和梦都在生长期。
不似今日高楼林立,枯枝茂盛。
很多人和春天命运悬浮:
彼此蹉跎,濒临死亡。
看你独坐窗前,面对自己
内部的众生。台灯橘色的呼吸
在纸上布景,波光粼粼;
海浪中捕捉黑暗,你幻化成
仰泳的鲸鱼。而打盹的小说现身
生活两侧,汹涌无数文字。
半截无名之身倒提着倾斜的光,
拧紧自己;长啸西风,凭吊
一颗空酒瓶逝去的耐心。
又醉醒,许多光目睹许多爱,
拥抱密密麻麻的文字,缱绻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