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年军
写家乡的变化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怎么写却是比较棘手的问题。当你找准了切入角度,从生活素材中过滤出新意,你就会游刃有余。
本文中,作者笔下的家乡变化,无关修路,无关钱多,而是对“村读现象”的情感挖掘,给读者耳目一新之感。
介绍“村读现象”时,作者力避罗列,而以营造氛围为抓手,凸显与“乡村气息不太匹配的创意”,甚至强化夏日里的凉爽,让村读平添了一些温情。“村读现象”这一具有文化气息的教育话语在情节进程中随时呼应,使故事情节精巧绵密,从而浸透了教育为本的质感。
严伯伯这个人物形象也刻画得比较成功,是立体的、多侧面的。例如“我”和严伯伯的对话,例如文章开篇时,借奶奶之口提到扶贫工作队,为严伯伯的出场暗留伏笔。
随着情节的顺势推进,作者站在村小教室门口,再借父亲之口发掘历史的沉积,虚写过往,烘托当下,这样就有了一种文化铺垫,并照应了文章开篇的伏笔,从而大大丰富了文章主旨。
结尾处,“我”回到了武汉,以外围突变的空间转换,形成内心的情感跌宕。緊接着,“我”通过视频回望家乡,再让空间转换,心理轨迹凸显逶迤状,同时带给读者物理距离很长、心理距离却近在咫尺的奇妙感受。
文章以诗收束,勾连开篇诗句,既圆合了结构,又浓化了诗意氛围,艺术境界更为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