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浪漫地理学》一书回答了浪漫地理学是否可以存在、是否有必要存在,以及如何存在三个根本性问题,为进一步理解人文主义地理学奠定了理论基础。该书以“浪漫”一词为纲领,核心是对生命意义的探求,它以探索实践为途径,以两极化的价值观为引领,运用了哲学、历史学、心理学、美学等诸多学科知识,从古至今、从西方到东方、从荒野到都市阐述了人性與大地间互动中彰显的生命价值与意义,阐发了浪漫地理学的人文精神之美,扩大了地理学研究的广度与深度。浪漫地理学对生命本体向上翻的关注是其走向美学文本的前提;浪漫地理学在不时历史时期、不同阶段的人性与地理环境“十字打开”的互动关系中所体现的人文精神是其走向美学文本的条件;浪漫地理学生生不息的求索精神发现和照亮人类的生命意义与价值是其成为美学文本的主要途径;作为浪漫主义代表的“城市”则是崇高之美的典型体现。
关键词:浪漫;浪漫地理学;人地关系;崇高之美
美国华裔地理学家段义孚反对科学实用主义,他吸收借鉴了现象学、存在主义等哲学思想,在对地理学的不断研究与实践中,以其独特的生命体验和人生经历建构了人文主义地理学。其理论核心主要研究人与生存环境之间的关系,关注对人的生命意义和终极命运的探寻。段义孚的人文地理学的确立一方面创新了地理学研究的方法论,拓宽了地理学研究的圈子;另一方面强调在人性与大地的互动之间追寻崇高景观,容纳了感性与理性、主观与客观、唯物与唯心的辩证统一。《浪漫地理学》作为段义孚人文主义地理学的典型代表,回答了浪漫地理学是否可以存在、是否有必要存在,以及如何存在三个根本性问题,为进一步理解人文主义地理学提供理论基础。该书以“浪漫”一词为核心,运用了哲学、心理学、环境美学等诸多学科知识,从古至今、从西方到东方、从荒野到都市,讲述了人性与大地间的互动,阐发了地理学的人文之美。段义孚的人文主义地理学跟美学密切相关,蕴含着丰富的生命美学、生态美学思想,其美学思想散落于他对人与环境之间关系的思考中,贯穿于他的整个人文主义地理学形成中。对段义孚美学思想的研究有助于改善当今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有助于促进当代日益突出的环境问题的解决。遗憾的是目前国内学术界对这部地理学专著研究的成果相对较少,尤其是从美学的视角对这本书进行分析研究的成果更少。本文运用文本研究法,从美学的角度试论述《浪漫地理学》与美学学科之间的关系。
一、浪漫地理学的精神内涵
关于“浪漫”或“浪漫主义”“从史实层面判断,历史学家认为浪漫主义较早始于英国。但从历史事件分析,浪漫主义戏剧性的展开当属法国大革命之前,欧洲民主运动和民族解放运动高涨时期。浪漫主义诞生之初,与艺术、文学建立了较为密切的关系。除此之外,民族主义、存在主义、极权主义等也深受浪漫主义的影响”[1]。但从浪漫主义的发展及研究成果看,在一段时间内浪漫主义不仅是一种表现形式而是体现在极富浪漫主义的典型事物中,人们从具体的事物中亲切地感受浪漫主义色彩。在诸多关于浪漫主义的学术讨论中,浪漫主义被认为是人们愿意追求,却无法准确表达的一种激情、个性或者是创造的欲望,这一状态使人们对浪漫主义很难有明确的把握。可见,浪漫主义是一个多元化的、内涵丰富的概念。过分的理性主义容易使人们感性的精神世界陷入困境,而浪漫主义可以引发人们深刻的情感自省,从理念上导入某种理性的规则之中。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讲,浪漫主义的内涵又表现出鲜明的统一性特征。段义孚创造性地把“浪漫”一词作为地理学的新话语表征,他说:“‘浪漫与‘地理学看似是一对矛盾的词,因为如今很少有人把地理学看作是浪漫的。不可否认,地理学脚踏实地,充满常识,亦是生存所必需——可它是浪漫的吗?事实上,在不远的历史中,地理学的确曾有魔力,并被认为是浪漫的。那是一个英勇探索的时代。那时的探索者被视为地理学家。”[2]1由此可见,段义孚认为历史上的地理学家关于地理环境的探索实践的历史事件无疑是浪漫的,他还认为把探险家的经历故事搬上银幕后会同伊丽莎白一世、甘地等伟大人物为题材的电影一样能引发轰动,其共同点就在于他们同为历史事件的创造者与参与者。在段义孚看来,这种充满探索精神的地理学家无疑是浪漫的。同时作者在论述浪漫地理学时还援引了美国南北战争历史事件中的骑士精神为例阐释了浪漫主义的核心所在,与此相反,段义孚认为那些只关注地理实践知识,或从地形地貌上给人们进行了关于地理学的科普讲授,目的是把地球变成一个稳定可居的家园,虽对日常生活有益,却对人们的精神层面产生不了影响,引发不了激情和对人生的思考,这不是浪漫的。
段义孚认为,“浪漫主义倾向于表达感受、想象、思考的极端性。它对混合了妩媚与恐惧、高度与深度的‘崇高的追求远甚于对优美或古典的欣赏”[2]4。由此可见,作者认为的浪漫主义内涵是存在于人们的情感、想象、思维之中,是一种不带功利性的、超凡脱俗的崇高的精神追求,是在人性与大地互动中追求崇高景观,既有向上翻的对人的生命意义与价值的追寻,也是一种十字打开的人文精神,是物质与精神、主体与客体、唯物与唯心纵横交汇的辩证统一。此外,段义孚还认为人类的一切渴求、欲望及浪漫精神的产生都缘于两极化的价值观,“潜藏在浪漫精神之下的——事实上,潜藏在所有人类的欲望、诱惑和渴求之下的——正是两极化价值观”[2]5。可见,这些两极化的价值观不仅影响着人们对日常生活中事物的感觉和判断,更重要的是在人们展望和感知自然环境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促使人们不断地求索,在寻求冒险过程中获得对人性与地理环境关系的反思,使人的精神境界得到升华,这正是浪漫的核心所在。
二、浪漫地理学作为美学文本的可能性
地理学不是美学,因此要建立地理学与美学的联系,需找到两者间的共生点。首先需解决的问题就是浪漫地理学如何生发美学意蕴的问题。解决这一问题主要有以下四个途径:
(一)浪漫地理学对生命本体“向上翻”的关注是其走向美学的前提
段义孚在书中第一章里首先提出了一个两极化价值论的对比框架,他从宗教神学、史学、天文学、哲学、文学艺术等方面例证两极化价值论,并时时刻刻为人们关于地理环境的想象和实践提供了意识形态的塑造及行动上的指导。作者借此也深入剖析和阐明了“浪漫主义”的精髓,并认为二元概念是组成浪漫地理学的基础。在对两极化的具体论述中,这些例证的共同核心直指人类本身,关注人的精神追求,关注生命的价值与意义。如在论述暗与光以《创世记》中“黑暗”与“光明”的论述来说明“在人类世界中,光是智慧的灵感或精神的启发”[2]9。显然,人们向往光明,崇尚真和美;人们厌恶黑暗,反对恶与丑,因此有崇高卓越追求的人都会把黑暗与光明对立起来,而在追求光明、正义及真善美等事物和品质中感知生命的意义与价值。又如书中第二章对人类与自然环境关系的集中论述,作者例举了世界上极端的地理景观激发了探险家的浪漫想象力和冒险精神,吸引他们前来探索追寻崇高卓越的景观,以及在实践中对自然、环境、生命及人性的反思与收获。浪漫地理学不仅是对崇高景观的追求,更预示着对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和更高精神追求的满足。如段义孚对森林的论述,他认为,“尽管森林曾令人生畏,但森林中毕竟还有丰饶多样的生命。当森林已不再触发恐惧,我们可以将其视作丰富物质生活的源泉,抑或是提升我们灵魂境地的美好之物”[2]82。从对森林的畏惧到欣赏是对立的概念,从在蛮荒的密林中奋力维持人类生存到森林为人们提供丰富的生活物资,在人类的实践过程中人与森林的关系发生改变,不仅使人们获得物质上的满足,也获得极大的精神愉悦,人生的价值、生命的意义得到彰显,这个过程无疑是浪漫的、崇高的,更是美的。再如段义孚认为城市最具浪漫性特征,作者援引了中国唐代古都长安到现代的国际大都市,“城市被认为是人类之理想,人类之卓越、道德和智慧可以实现的地方”[2]136-137。苗德岁在对《浪漫地理学》的书评中也写道:“城市生活打破了包括昼夜、四季与农耕时节在内的各种循环节律,电力和城市花园进一步‘征服了大自然,充分显示了人类的创造性因而无疑是浪漫的。”[3]作者在终曲部分再次升华了“城市是浪漫的”观点,他说:“从混沌自然到闪光城市的转变可谓是一种地理罗曼司,它因想象力和道德理想主义而产生,因愚蠢和贪婪而衰落;无论如何,结局是幸运的,因为这片人造之城是最能实现人类潜力的地方。”[2]180由此可见,城市是人类实践探索和智慧的结晶,这一过程是浪漫的,人们从中确证了自我生命存在的价值和意,实现了真善美的统一。
综上,浪漫地理学作为人本主义地理学,其特点是“浪漫”,核心是对生命意义的探求,它是以探索实践为途径,以两极化的价值观为引领,通过在人性与地方的互动中去发现和照亮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从而实现浪漫地理学走向美学的可能。
(二)浪漫地理学“十字打开”的人文精神是其走向美学的条件
段义孚的浪漫地理学作为一种人文地理学,从文化批判意识的角度发展出一种新型的人文精神。从书中引用例证对二元价值论的阐述,对地球及自然环境,以及城市的浪漫特点的论述可以清晰地见出段义孕浪漫地理学中所蕴含的人性与地方互动中“十字打开”的人文精神。这种“十字打开”的人文精神既有纵向又有横向,相互交汇形成,突显了主体性,强调人在浪漫地理学中的主体地位。这里的主体性不同于主观任意性,而是指作为人的一种本真、本然的生命状态,这种主体性可以通向生命的核心价值与意义,甚至通向形上之道。因此,主体性、客体性和形上之道可以“十字打开”。通过这种“十字打开”,人性与地理之间可以建立一种血肉相连的关系,使人与自然处于一种和谐共生的状态之中,这里既体现了段义孚的人文地理学的核心内涵,也是其生态美学思想的直接体现。宋秀葵指出“段义孚认为人与环境是密不可分的整体。人具有感知环境的内在机制,主观性是感知行为固有的特性;地方是由人建构、反映主体的客体”[4]。可见,在段义孚看来,主体和客体之间彼此相互确证,人性主体可以感知客体,地方客体可以反映主体,主客体间是相互交流、不可分割的有机体。也正是基于主客体互通交流这一关系,使得人性与大地在时间与空间的纵横交汇中迸发出崇高的浪漫景观,生命的价值与意义也因此获得彰显。
(三)浪漫地理学的“求索”的核心使其成为与美学联系的途径
段义孚在书中第一章两极化价值及终曲中都强调了“求索”是浪漫的核心,所追寻的是两极化的价值。在段义孚看来,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的探险家在“求索”欲望驱使之下对山、海、森林、沙漠及冰等地理环境的探索实践中不仅仅是对地理知识的考察与研究,更重要的是在人性与大地互动中所体现出的一种浪漫崇高的生活方式的追求,所彰显的是一种极为可贵的、神圣的人类精神和对美的追求。如在对山的浪漫地理环境论述中,“19世纪中,年轻的知识分子成了登山的主力。他们登山多是出于一些自身的原因,譬如想体验山地阴森神秘的美,或者体验身处险境的刺激,或是只能临近死亡……立于寂静项峰的登山者们,必定感到某种异样与超然”[2]45-46。可见知识分子登山不是基于功利性的目标追求,而是对一种人生经历、精神体验的崇高之美的追求。又如在对冰的浪漫地理环境论述中,“在世俗化的当代,我看到了南森和伯德所拥有的精神—美学追求。这种追求放弃对自我的感知……探险者必须经历诸多磨难,那么他们究竟为何投身其中?除了那些他们公开给出的关乎经济和科学的理性原因,或许还有一种看似非理性的原因存在:探险者在活力不仅出于其对生命的渴求,亦源于其对死亡的倾心”[2]106-107。这里再次说明了探险者对地理环境的探索实践是一种超越本我的精神追求。再如段义孚在间奏中引用的阿诺德·韦斯克的剧作《根》中女儿与母亲的对白,其意蕴在于“有根”并非必须留在“原地”,而是要拓展自己的觉悟,有不断“求索”的崇高精神追求,要多了解人类的过往经历,显然平凡的日常生活对贝蒂而言是不够的,她所追求的是一种超越世俗的人类精神。综上,“求索”是一种超越世俗的精神追求,它体现了“崇高”和“卓越”的精神品质,显现了浪漫性和美的特性,故而“求索”是浪漫地理学通向美学文本的途径。
(四)浪漫地理学的典型代表“城市”是崇高之美的直接体现
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演进,城市成为体现人们社会实践的产物。段义孚认为,“一个城市的尊严,通过尽可能远地脱离土地的束缚而获得。城市开始尝试将天堂里的秩序和尊严带到人间”[2]113。可见,城市的诞生与发展切断了其农业的根基,人们驯服了寒冬,变夜为昼,这一超越日常、超越自然、超越必需的实践行为在段义孚看来是浪漫主义的典型代表,因此城市无疑是浪漫的。段义孚例举了文学家、历史学家和地理学家对城市的赞美,如“德国文豪歌德将建筑视作‘凝固的音乐;难道他没有看到美丽的城市亦是一首‘凝固的交响曲?”[2]138。又如他援引了建筑评论家艾达·路易丝·赫克斯特布尔对月色下的巴洛克教堂和广场的论述:“我那时还不曾知晓,城市可以如此美丽绝伦,石头可以如此富含情感,建筑师可以为戏剧创造出如此的崇高舞台,空间可以使人产生如此的强烈的共鸣,建筑可以使人类的意义超乎生存之需”[2]139。城市建筑是人与自然环境关系的体现,是人类智慧的体现,故城市建筑给人以崇高的美感体现。即便从历史发展角度来看,工业革命之后城市出现混乱,拥挤及环境被污染现象,这些在段义孚看来不属于浪漫。而人们试图用积极的行为来应对城市的黑暗面及混乱现象,如一些人开始在城市寻找绿化和种植的空间,注重居住区的生态环境以及城市景观建设,这些都是对城市工业化產物的批判与反抗。在段义孚看来,工业化带来的城市混乱和黑暗虽无浪漫可言,但人们反抗黑暗、探索光明、追求有益于健康生活的方式却是浪漫的。此外,段义孚认为“城市展现出的崇高,是一种交织着压力和痛苦的提升生活的体验,这是因为城市不仅拥有生命和光明,亦充满黑暗和死亡。”由此见出,城市是崇高之美的典型体现,正是在光明与黑暗的两极化价值张力互动中,在人们对崇高的地理景观的不断求索中,人的生命意义和价值得到彰显,从中获得极高的精神体验和美感体验。
三、浪漫地理学与美学之间的意义建构
段义孚的《浪漫地理学》倡导在人性与大地之间的互动中追寻崇高卓越景观,在求索的过程中体悟生命的价值与意义。他的人文主义地理学思想超越了主客二元对立和人类中心主义,从哲学美学的角度为我们重构了人与自然、人性与环境之间亲密、和谐的美好图景。浪漫地理学与美学之间的有机联系发展了地理学研究的方法论,扩大了地理学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为地理学提供了形而上的本体论依据。经文本分析发现,《浪漫地理学》所追寻的崇高卓越景观具有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双重含义。从物质层面看,是对未知自然环境的探索实践,是对崇高景观的永恒追求;从精神层面看,是对人类求索精神的赞颂,既体现了地理学家审美价值取向,也彰显了地理学者的人生追求,在不断的求索中人的思想、行为、人格及境界得到升华,获得了美的精神体验。人是地理环境和社会实践活动的主体,具有具身参与性。不同时代的人会依据不同的环境、空间赋予不同的文化内涵,而每一种环境文化、社会文化又反过来作用于人,影响着人们的审美追求及价值观。基于此,人们可以通过对不同自然环境或人文景观的区分来考察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反过来亦可以通过对美的不懈追求来拓展地理空间,优化人与地方环境的关系,使人们在求索实践中确证自身的存在,体悟生命的意义与价值。因此,浪漫地理学与美学之间的意义建构为地理学研究实现了原始资料的扩充与理论阐释的跨界,使得对崇高景观的追寻最终指向对真善美统一的美学追求。人们通过对地理空间、社会环境的不断求索,从身体具身感受出发培育真美善的灵魂,无疑对调节当下社会道德秩序混乱,解决生态环境问题,优化人与自然关系具有重要极为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综上,本文从美学的角度对段义孚的《浪漫地理学》进行了考察分析,通过对文本的研究,总结归纳了浪漫与地理学的精神内涵,并从四个方面分别论述了浪漫地理学与美学之间的共生点及渊源关系。研究发现,浪漫地理学对生命本体向上翻的关注是其走向美学文本的前提,浪漫地理学在不时历史时期、不同阶段人性与地理环境“十字打开”的互动关系中所体现的人文精神是其走向美学文本的条件,浪漫地理学生生不息的求索精神使人们从中感受到生命的意义与价值是其成为美学文本的主要途径,作为浪漫主义代表的“城市”则是崇高之美的典型体现。由此见出,从本体论和认识论角度而言,浪漫地理学和美学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研究发现,段义孚的《浪漫地理学》将人文主义地理学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学科领域,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正如段义孚所提倡的,真正有眼光的科学家、地理学家不能仅局限于自己所熟知的圈子或在志同道合的团体中进行探索,这些实践是片面的,仅为普通大众提供了地理学科的知识,也会使地理学变得越来越枯燥。“当代地理学应该跳出这个局限,关注那些极端的两极化的价值,以及那些富有挑战性的环境。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两极化价值观能够揭示出人类真实的恐怖与欲望,这是那些中庸的价值观或是和谐的小环境无法做到的。”[2]179由此见出,段义孚的浪漫地理学较以往的地理学不同的是开始关注人与环境的关系、生存的价值意义及人性道德等方面内容,使地理学与人类学、社会学、哲学、美学等人文学科密切相连,扩大了地理学研究的广度与深度。在全球化的政治、经济、文化互动的浪潮中产生了复杂的、多元素的地理景观,从不同的角度分析浪漫地理学可以得到新启示,引导人们在人性与地理环境的实践中反思社会的发展,在地理環境求索中指引人类社会文明更好地向前推进。
参考文献:
[1]郭文.浪漫主义地理学:探索人性与大地互动中崇高卓越的景观[J].地理研究,2021(11):3242-3252.
[2]段义孚.浪漫地理学:追求崇高景观[M].陆小璇,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21.
[3]苗德岁.浪漫主义不是文学艺术的专利——评《浪漫地理学》[J].书城,2021(10):73-75.
[4]宋秀葵.段义孚人文主义地理学生态文化思想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11.
作者简介:杨阳,郑州大学哲学院中国美学方向硕士研究生,郑州商学院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