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果，如栗子般甜糯甘香

李文艳

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里有一道传承了千年的岭南风味——苹婆果焖鸡。苹婆果的味道如栗子般甜糯甘香，加上鲜嫩爽滑的鸡肉，让人垂涎欲滴。苹婆是一种著名的岭南植物，它的果实要到夏末秋初才能享用。

暮春时节，一串串细碎的小花挂在枝繁叶茂的苹婆树梢，蔚为壮观。形似圆锥的花序上着生数朵小花，雌雄同株异花。花梗远比花长，花萼钟状，5裂片在顶端含蓄地合上。花萼初时乳白色，后转为淡红色，状若小灯笼，精致典雅。

苹婆为锦葵科苹婆属常绿乔木，其樹冠浓密，枝叶茂盛。苹婆的叶子大而光洁，两广人用其包粽子、糍粑等小吃，使食物裹挟着树叶的清香。

苹婆花期一过，树上便长出放射状排列的蓇葖果。成熟时，红色天鹅绒般的果荚绽开，外观如同狭长的眼睛，因而得名“凤眼果”。

《岭南杂记》中对苹婆的果实有过描写：“其皮有数层，层层剥之，始见肉，彼人詈厚颜者，曰频婆脸。”苹婆又名频婆，苹婆果确实皮比较厚，又名九层皮。要想吃上美味的苹婆果，得先剥去红色的硬壳，再剥去层层的种皮，种仁才是可食用部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美好的东西，总不是轻易就能获得的。

人们认为苹婆是寓意美好的风景树，常常把它种植在房前屋后。我曾听老一辈人津津有味地谈论童年时采摘苹婆果的无限乐趣。

苹婆果不仅是美食，也承载了岭南民间对其的独特理解和文化传统。苹婆果是当地七夕节时必不可少的供品，旧时姑娘们都用苹婆果供奉七仙女，乞求心灵手巧、生活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