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丽
我儿时的政治老师步平,是我国著名的历史学家,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给予过我巨大的帮助。
初识步平老师是在1976年。那时,我在黑龙江省农垦总局子弟校上小学二年级。步平老师在年轻的时候,就展现出独到的见解和非凡的能力。他博学、谦和、上进,当时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和崇拜的偶像。
2011年,我和哥哥共同创作了我的第一部作品《一代英才邓嗣禹》,我提议请步平老师写序,步平老师在阅读完全书后马上同意。这部书把我和步平老师又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此后我们便经常联系。步平老师总是很忙,经常往返于中国、韩国、日本之间,他研究中日和中韩历史,我时常能从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中看到有关他的消息。《一代英才邓嗣禹》由哈尔滨出版社出版,我欣喜地向步平老师报喜并邮寄给步平老师样书和礼物。步平老师也十分高兴,回复信息和我开玩笑说:“你送给我的书被挤到角落里了,我只看到了两瓶闪闪发光的法国红葡萄酒。”
我的这本书得到了许多领导和同仁们的赞誉。北大、清华、复旦、对外经贸大学、中山大学、美国芝加哥大学、印第安纳大学以及韩国首尔和济州岛图书馆、新加坡国立图书馆等均有馆藏。我也在2017年3月荣获中国第十届丁玲文学奖提名奖。
记得那是2016年7月,我正在对外经贸大学读研究生,忽然听说步平老师生病住院了,不明情况的我赶忙打电话给步平老师,步平老师用他那浑厚而略带低沉的声音告诉我:“你再见我,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当时,我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因为消息来得太突然,我的情绪也太激动,在电话里我并没有询问步平老师得的是什么病,也忘了问步平老师住在哪个医院。于是我从网上查到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电话号码,打电话问步平老师的情况。当时,中国社会科学院老干部局的工作人员这样答复我:“步平老师的家属有要求,谢绝打扰。”我便多次打电话,说明我和步平老师的师生关系,并告之我们多年没有见面了。我的一次次致电,终于打动了这位工作人员,她告诉了我步平老师在同仁医院住院。
步平在“国图公开课”上开设抗战主题专题课程
进了病房,第一眼便看见老师,他坐在轮椅上,依然那么光彩照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健康,毫无病态,是这病房和轮椅,才让我不得不确信他真的病了。
我与步平老师聊起以前的事情,步师母也不时地插话,见面期间,我们相处的是那样的愉快,步师母在病房里给我和步平老师合影,这张照片至今还在。
2016年8月14日凌晨2点46分,步平老师因病去世。
此后一年里,我经常和步师母联系,回忆起步平老师人生中的点点滴滴,开启着尘封的记忆。2017年3月,应步师母之约,我写了一篇回忆步平老师的文章,题目为《我的步平老师》。文章以写实的手法,描述了我少时和步平老师的那段师生情谊。这篇文章被选入《永远的怀念:步平先生逝世周年纪念集》内。
2017年清明节时,我作诗《清明节》,纪念步平老师:
又逢清明断云收,
望天步平英灵落。
远在千里起哀愁,
柳丝犹共情丝柔。
师恩荡荡育生苦,
严诲谆谆记春秋。
提笔挥毫奠英灵,
砥砺奋进壮鸿猷。
2017年7月,我来到了步师母家里,步师母告诉我,她不久前回到哈尔滨,将步平老师的部分骨灰撒入江河,说到这里,我和步师母都潸然泪下。
步平老师是一位有着坚强毅力和非凡能力的中国历史学家,他从小好学上进,在北大荒工作时,他以自己的品格和学识,引导着一批批学生走上了人生之路。
幾年来,我不断地寻找步平老师的足迹,积累着关于他的素材,决心为老师写一本生平事迹的书,告慰步平老师的在天之灵,同时也要把步平老师的师德和品行传递给更多的人。
(编辑·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