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传统博物馆的展览、运营及文化传播方式也应顺应时代潮流,运用先进手段,带给馆内游客更新颖、更丰富的游览体验。结合互联网“直播+”热潮,打造网络虚拟主播,进行线上宣传,能够在传播馆内藏品文化的同时,使藏品背后的故事以更为生活化的方式传达给大众。随着后疫情时代的到来,博物馆可利用人工智能、数字化等技术手段打造线上展馆,突破现实物理空间的限制,呈现出更加多元化的展览形式,逐渐成为社会美育与内容服务齐头并进、文化传播与商业盈利相辅相成的智慧型经营体,依靠科技更有效地传播传统文化。
文物承载着辉煌灿烂的华夏文明,对于传承历史文化、维系民族精神具有重要意义。博物馆是文物保存、展示的重要机构,因此,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提高文物研究阐释和展示传播水平,让文物真正活起来,是新时代博物馆的重要职责。随着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传统博物馆依托新兴科技,展陈模式已经有不同形式的变化。博物馆只有不断探索文化与科技的深度融合,坚持以传承文化为根本,以先进技术为支撑,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优势互补,才能适应高速发展的数字化趋势,满足后疫情时代社会大众的多元化需求。
传统博物馆展陈模式的逐步变革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不同场合与新媒体亲密接触互动,并强调要利用新技术新应用创新媒体传播方式。随着5G时代的到来,AI人工智能、DT大数据等数字技术给当前博物馆的发展带来了更多的新机遇新挑战。众多传统实体博物馆也相继采用了AR、VR等科技手段,赋予展品以更立体、更生动的形态,突破用户视觉和媒介局限,丰富了展览形式,大大增加了游客与藏品之间互动性和趣味性。
1、游览方式的改变
对于大多数以传播传统文化为主的博物馆而言,游客游览时,讲解员的现场导览是游览过程中的最大“幸福”体验。首先,伴随讲解游览博物馆,会使这个过程更有方向性;其次,许多展品背后的历史典故、艺术精髓、人文内涵等,仅通过观看展品是无法轻易获得的,而只有通过博物馆讲解员的讲述,才能获得更多信息,更有收获;再次,游客还可以通过与讲解员的交流互动,获取更多藏品外的相关历史和文化知识。
近年来,伴随着科学技术的普及和应用,多数博物馆除了传统的馆藏展览配合讲解员导览形式外,还利用“互联网+”技术,增加了手机语音、微信导览、手机APP等导览方式,并在馆内设置免费WiFi供游客使用。相对于讲解员导览方式,微信、手机APP导览无需考虑经济因素,大大节省了游客的经济成本,只要有台智能手机,无需要办理专门手续,就可以实现线上畅游。特别是在客流量大的情况下,节省游客时间成本的优势更加凸显。在以往嘈杂环境中,要听清讲解内容需要花费更大气力,而通过微信、手机APP导览只需自己带上耳机,即可享有一个相对独立和纯粹的游览体验,更能获得许多展品“背后的故事”,对于喜爱的内容还可以反复收听,游览的顺序、速度也可以随着自己的喜好而定。对游客而言,更便捷、更智能化、可控性更强的游览方式会越来越符合游客的行为习惯。对博物馆而言,这种导览方式大大节省了人力成本,释放了生产力,使其能够将有限的人力资源投放到更能体现效能的岗位上去。当然,这种游览方式牺牲了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性,存在游客被动性体验的缺点。
2、馆内藏品的数字化复制和复原
博物馆作为珍贵传世文物的收藏、保护、展览机构,不仅要持续加强文物存藏保护工作,更要不断探索陈列展览、展示传播的创新性举措。在这方面,馆内藏品的数字化复制和复原是重要的途径之一,从20世纪末开始,欧美地区一些发达国家先后引进了数码影像、声像技术,陆续启动了虚拟式博物馆数据库管理及交互式网络化系统的开发与建设,这对传统展陈模式产生了重大影响。正如陕西历史博物馆党委书记侯宁彬所言,如今博物馆面临着展示空间不足、藏品保存空间不足、社会教育场所空间不足等问题,这也是当前大多数博物馆都存在的重要问题。因此,整合现有藏品资源,对馆内藏品进行数字化复制,是博物馆亟需开展和推进的重要工作,此外,通过充分发挥网络空间作用,海量存储、立体展示、快速传播藏品及文化内容更是解决现实物理空间不足的有效途径。
由于不同时期、不同材质的文物藏品对保存环境有着不同要求,这给博物馆展览陈列造成了一定的困难。对于许多传统博物馆而言,展出的藏品大多是珍贵的历史文物,随着时间的流逝,陈列环境因素的影响,这些文物正在经历着不可逆转的自然氧化和侵蚀,还有些在出土时就已残缺。这些种种遗憾都可以通过数字化复原,让它们获得“新生”和“永生”,以一种更持久,更完整的形态呈现在大众面前。因此,将馆藏文物通过数字化复制和展示,在实现对文物本体保护的同时,更缓解了当前博物馆在陈列环境、空间布局等方面的压力,是兼及文物保护、修复、研究、利用等多方面价值的重要举措。
3、展览形式的丰富
在大多数传统博物馆展览过程中,展品会以最完美的角度,在精心设计的灯光照射下,出現在游客面前,游客只能隔着透明展柜,按照工作人员指引好的角度观赏品鉴。藏品的数字化为创新展览形式提供了更多可能,博物馆通过AR技术、全息影像等手段,使数字化藏品完整地展现在游客面前,方便游客从各个角度进行观赏,这不仅能够成倍增加游客获取的信息量,更能使游客与藏品间的交互性显著增强,甚至数字化藏品通过动态化展示手段,配合声光电辅助,呈现出更加生动的效果。
科技融入下文博创意产品走向多元
展示藏品无疑是博物馆的重要功能之一,但通过藏品传达、传递其背后的文化内涵则是博物馆更为重要的职责和目的,最终实现提升大众文化素养、树立民族文化自信的使命。要实现这些,通过博物馆主题展厅布置,展品陈列、介绍、导览、讲解等手段,仅能在有限的范围和程度上向实现的目标靠近,这里之所以说“靠近”而非“达成”,是由于文化内涵的传递是需要将文物所蕴含的传统文化理念真正“渗透”到参观者的思想,而提升大众文化素养、树立民族文化自信,则更是一个漫长且需要更大耐心的过程,这两个目标肯定无法通过一次展览参观轻易实现。
从游客角度看,单凭一次简单的游览经历,并不能完全满足他们对博物馆文化内容的全部需求,在完成参观游览后,他们总想将所喜爱的某些艺术文化品以一个具象化、物件化的形式带回自己的日常生活中,这时,作为藏品文化内容的缩影和延展,文化创意产品应运而生,它正好填补了游客的这一需求空缺。
从博物馆角度看,几乎所有的博物馆都在游客参观后、离馆前的必经之处设置了文创产品、纪念品的售卖点,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进一步巩固展品在参观者心中的记忆点,加深参观者对文物内容及其文化内涵的认知。
因此,文创产品的趣味性、内涵性、实用性就显得尤为重要。在国内,故宫博物院最先成功实现了文创产品传播文化内涵的特质,虽然还有很多博物馆推出的文创产品除展示其文化属性外,也兼具一定实用性,但整体看,大多数文创产品无论是在创新性、设计感、艺术美感方面,或是在实用价值方面等,与大众期望值仍有很大距离。反观台北故宫博物院,其推出的如“朕知道了”胶带、坠马髻颈枕、“小乾隆”盖杯等系列文创产品,除兼具工艺性、设计感和实用性外,其“古为今用”“传统新造”的独特创意,将人们以往需要怀揣肃穆敬仰的心态,将人们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传统文化惯性,以一种更加轻松有趣的方式驻留在用户身边。同时,通过博物馆的实体运营和互联网的虚体传播手段,通过网络宣传、网店售卖方式,用户即便没有亲临博物馆,也十分期望对其文创产品进行收藏,这无形之中扩大了博物馆的宣传广度,更对文化内容的传播力度大有增益。
在这一点上,陕西历史博物馆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其以“智慧文旅”为导向,开发设计了诸多兼具美感、设计感和实用性的文创产品。通过大力打造精品文物IP,塑造了“唐美丽”“汉英俊”“唐妞”等生动有趣,既体现汉唐风采,又兼具文化内涵的IP形象,通过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社交网络、移动技术、物联网、虚拟现实、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不断激活文物IP,持续塑造陕博文化品牌,这些做法给线上用户、线下游客都带来了新鲜体验,在提高用户关注度和记忆点的同时,更增强了博物馆自身文化品牌的感染力和魅力。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陕西历史博物馆现有的IP中,“唐妞”IP的内容,及其形象制作的文创产品都取得了较好成绩,并以此进行IP广泛授权,获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同时,陕西历史博物馆还将开设数字IP文创一站式服务平台,通过海量以藏品为元素的数据库,使用用户DIY交互技术,配合相关小程序和专门物流渠道,让文创产品以个性化私人定制的形式来到用户身边,更好地展现产品创意性和独特性,更好地传播文化品牌。2022年5月18日,在第46个国际博物馆日陕西主会场活动上,陕西省文物局与陕西文化产业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就加强文物资源数字化创新利用签署了框架协议,翻开了文博事业现代化、高质量发展的崭新一页。
科技融入助力文物知识的宣传推广
博物馆内众多的精美藏品都不仅仅只是一件艺术品,更是承载中华文明发祥,推动世界文明发展的一段历史记忆,博物馆的数字化藏品不仅可用于文物研究、赏析、展览,还可通过数字化动态技术,配合相应朝代典籍、文书,演绎并生动讲述中华文明璀璨的历史故事,让大众在聆听故事的过程中,对文物的历史背景、时代特征,及博物馆蕴含的文化内容进一步生动了解。
亲临博物馆参观的游客,大多是历史文化的爱好者和研究者,但从更广域的互联网用户看,每个人的兴趣点、关注点各不相同,既有热衷传统文化的“发烧友”,更有喜爱特立独行的“时尚族”,无论是线上线下,或是穿插游弋于虚拟世界的众多群体,都是文化传播的覆盖对象。
文物保护工作与文化宣传工作既有相互依存关系,也有相互矛盾之处,都迫切需要引进新理念、运用新技术、采用新方法大量扩充线上用户,特别是要将部分有线下参观意愿的游客迅速转变为线上用户,将其对艺术文化的需求通过线上新媒体内容得到满足。
以敦煌研究院为例,由于地理位置偏远,导致游览一次所消耗的时间成本很高,游客数量更是常年处于高位,据不完全统计,在旺季时,莫高窟每天接待游客达到1.5万人,这样庞大的游客群体着实让人欣慰,但同时也对服务质量有了新挑战。游客游览时间有限,开放带来的微观环境变化对文物的影响等,成为敦煌莫高窟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首要难题。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互联网用户群体的日益壮大,为解决以上难题提供了技术支持。新媒体带来的新技术、新传播手段既兼顾了敦煌研究院的宣传需求与游客对敦煌文化的认知需求,又藉由线上宣传,最大限度减少了人为因素对窟内环境的影响,保护了文物。基于这些原因,敦煌研究院新媒体中心快速地建立和发展起来。
近年来,敦煌研究院通过大型纪录片和“岁时节令”等系列与短视频相结合方式,持续加强敦煌文化的传播。通过敦煌壁画修复、壁画彩塑临摹研究、敦煌壁画原料矿物研究、洞窟内微生物分析研究等工作场景展示,使全社会都能更进一步了解到敦煌文物保护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更进一步了解到守护敦煌、坚守文化的精神,从而多角度、多层次地在用户心中塑造敦煌艺术文化品牌形象。敦煌博物院通过“数字敦煌”项目的成功实践,有效克服和解决了延长敦煌莫高窟的寿命、扩大文化遗产传播途径、开辟文化遗产利用新方向等现实问题,实现了文物保护与文化传播良性协调发展,为我国文化遗产保护探索出了前进的方向。
文化科技深度融合的方向
伴随着数字化时代的不断发展,尽管传统博物馆在展陈模式、文创产品、宣传推广等方面均做了較多的尝试。但2020年初突发的新冠肺炎疫情给包括博物馆业在内的各行各业带来了巨大冲击,适应数字化社会发展的同时,满足后疫情时代社会大众的多元化需求,推动博物馆文化与科技的深度融合是未来博物馆工作发展的重要方向。
1、探索数字博物馆多元化模式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文博场所陆续关闭,面对未知的病毒、未知的危害、未知的时间,我国人民积极响应并遵守国家防疫政策,做出巨大牺牲努力克服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人民群众物质生活总体安全稳定,但紧张的情绪和因封控导致的精神上的空虚却只能依靠手机、互联网等单一渠道得以缓解。特殊时期之下,博物馆虽无法开馆接待游客,但其传播文化、美育教育的社会功能和使命依然存在,在科技力量的带动下,通过充分利用云端服务器开设线上数字博物馆,开启“云游博物馆”新的游览模式,高清展品照片或部分展厅360度全景照片通过互联网向社会大众免费开放浏览,这使得因时空限制、防疫政策需要或接待量影响而无法进行线下游览的人群依然能够感受到文物的魅力、历史的回音。可以说,加载新技术手段的传统博物馆为疫情防控期间丰富大众娱乐生活、舒缓社会情绪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当然,“云游博物馆”的游览形式具有单向性和非交互性的缺点。一方面,这种游览形式很难做到“出圈”,即吸引来的线上游览用户绝大部分是对历史文化、博物馆内容有着浓厚兴趣的用户;另一方面,虽然可以通过高清图片浏览,但展品相关介绍、典故、背后的历史背景等却很难获知。因此,需要博物馆在进行线上展览时进一步将文化与科技进行融合,增加与线上用户间的交互性,同时也应增添一些更符合互联网用户需求、爱好、习惯的内容,使之与博物馆文化相结合,让文物所蕴含的文化内容真正走进用户内心。
2、探索不同媒体的融合传播形式
新媒体时代,“直播+”模式呈现出全民化、全品类、多平台的发展现状,为博物馆传播文化内容提供了新途径,为其打造文化品牌积累了可供借鉴的经验。2020年2月,淘宝联合8家博物馆,在直播平台共同开启“淘宝直播云春游”活动,与以往熟悉的线上“云游”博物馆形式不同,此次活动并非将博物馆展品通过数字技术上传到新媒体平台,供用户在线观展或在线游览,而是在大多数人因疫情封控被迫居家期间,以直播的形式组织各博物馆讲解员在线讲解馆中特色藏品。比起在线观展形式,直播表现形式能够更直观地使用户和讲解员之间形成良好的、顺畅的互动。此外,这种屏幕留言与讲解员回复产生的交互性感觉,能够最大程度消解人们居家所产生的孤独感、距离感,大大增加了用户“云游博物馆”的积极性和参与感。
传统文化博物馆利用精品文物打造出文物IP,还能够赋予文创产品新的活力,给线下游客和线上用户带来更多新鲜感,也增强了博物馆自身文化品牌的感染力和魅力,加速了傳统博物馆的创新演进。在IP积累了一定线下游客和线上用户的喜爱度后,博物馆应当进一步利用科技,挖掘IP的线上新媒体内容,例如,将IP形象与AI技术相结合,利用5G网络,顺应直播热潮,以虚拟主播的形式入驻哔哩哔哩等新媒体平台,将该IP虚拟主播形象打造成知识型网络意见领袖(KOL),向更多线上用户讲解悠久的历史、璀璨的文化、丰富的文物、特色的资源,讲述博物馆内的特色藏品及其背后的故事,使艺术、文化、历史知识内容以更有趣有益的方式进行广泛传播,形成集内容生产、流量变现、产品消费为一体的产业链,在反哺博物馆的同时,也能增强其传统文化传播力度。
3、探索元宇宙博物馆展览的可能性
元宇宙(Metaverse)概念最初来源于科幻小说,是指利用科技手段进行链接与创造的,与现实世界映射与交互的虚拟世界,简而言之就是对现实世界的虚拟化、数字化过程,它需要在共享的基础设施、标准及协议的支撑下,由众多工具、平台不断融合、进化而最终成形。当前,为发展线上用户,增加文化品牌线上传播力度,各大博物馆都已将自身馆内藏品进行了数字化复制或复原,馆内的数字化藏品可以运用到线下展览中的AR、VR等用户体验设施中,但由于线下展览场地空间所限,能够投入使用的数字化藏品十分有限。
正如多篇关于元宇宙的研究性文章所说,尽管“元宇宙”的含义和界定、特征和特性等均存在复杂性和模糊性,但关于元宇宙技术在图书馆、博物馆等领域的创新性探索在不断发展。要突破传统博物馆展陈模式的局限,需要充分利用科技手段将数字化、智慧化生活空间通过元宇宙搭建线上博物馆分馆,这样既满足了馆内数字化资产保存和展示需求,也打破了现实空间壁垒,即使因条件制约无法亲临,也能够在足不出户的情况下一睹藏品风采,这使得分布于世界各地,对中华历史文化感兴趣的用户通过线上方式,在虚拟主播线上导览下进行无差别游览。此外,现阶段博物馆、艺术机构在不同城市举办的藏品数字化外展都需要通过租借展览场地,配合当地不同设备才能够完成,若利用元宇宙空间,数字外展可完全通过线上活动进行搭建和展览,展览场地也不再受物理空间大小限制,更利于实现大众美育。除线上博物馆的搭建和展出外,博物馆还可与其他如知名品牌、机构、游戏等数字体进行线上结合,实现商业变现,增加博物馆收入,为更好保护线下藏品,维护数字化资源提供资金支持和有效补充。
网络虚拟主播本质上属于虚拟人,虚拟人是指以数字形式存在的,具有人的外观、特点、行为,依赖显示设备展示的虚拟形象,本质上是让用户感觉到人格的数字形象。当下,虚拟人可以扮演多种角色,包括虚拟主播、虚拟偶像、虚拟记者、虚拟助手等等。在元宇宙中搭建出的线上博物馆中,以博物馆IP形象打造的虚拟人可以以亲历者或讲述者的身份进行博物馆文化内容输出,为博物馆打造独特的数字文化品牌。这样一来,既提升了博物馆IP附加值,将线上文化IP与NFT(Non-Fungible Token,数字化藏品)消费进行有机结合,又丰富了故事讲述形式,随着用户参与度的增加,博物馆文化与互联网用户之间的情感得到维系。同时,线上用户可在游览数字展览馆的同时,对面前展柜里的藏品直接下单,使游览与文创产品购买实现无缝衔接。数字博物馆虚拟人可通过更具亲和力的形象出现,文化传播的形式将更加多元。同时,虚拟人不管作为网络主播、线上讲解员,还是作为文物的亲历者、讲述者,都可保证每天24小时在线,随时满足用户需求,且虚拟人的言行举止完全通过科技呈现,并不与现实中的任何真实人物进行捆绑,这不仅可以避免其知名度与自身价值提高后“另谋高就”,还能够完全规避人设崩塌的风险,使博物馆品牌形象更加完美。
博物馆是保护传世文物、传承历史文化,服务社会大众的公共文化服务机构。传统博物馆主要依靠门票与线下周边产品盈利,向游客提供游览观赏服务,并在此基础上发挥文化教育的功能。充分利用科学技术发展带来的便利条件,主动谋求在后疫情时代背景下,在传统博物馆功能基础之上有所创新和突破,提高文物展示传播水平,加大宣传推广力度,对于当前各级博物馆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重要问题。正如习近平主席在给第44届世界遗产大会贺信中所说:“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是人类文明发展和自然演进的重要成果,也是促进不同文明交流互鉴的重要载体。”“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这些宝贵财富,是我们的共同责任,是人类文明赓续和世界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8]提高文物展示传播水平,就要求文化传播的呈现方式与文化品牌的打造模式拥有更多创新形式。加大宣传推广力度,就需要博物馆通过打造独特的品牌文化,举办品牌主题活动以及系列直播等,实现社会美育与内容服务齐头并进、文化传播与商业盈利相辅相成的展营模式。只有将蕴含在文物中的优秀传统文化与全新的科学技术深度融合,探索数字博物馆多元化模式、不同媒体的融合传播形式和元宇宙博物馆展览的可能性,实现展览内容的优质化、多元化,探索展览形式的丰富性和创新性,在传播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同时,拉动文化产业消费,提升国民文化自信,促进中华文化传承,未来博物馆才能真正走进千家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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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石淑捷 西安交通大学人文学院艺术系讲师,研究方向为传统文化的现代化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