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虎
几枚寒鸦,鸣了几声
随苇草在微风中摇荡
冰霜似盐渍,更如抹在刀痕上的祭文
每一根枯草都在警示后来者
热闹处是垂钓者们的石槛
不幸的鱼们,命悬一线
就这样,江河,像极人世间
湍流,深渊,漩涡……交替延伸
“大江東去,浪淘尽……”宋词呵
在这寒江,我不念天地,只念——
那些鱼儿
家乡的菜园似一部书,收集着
我心里一幅幅童画
爷爷,母亲,父亲是画中主角
二十四节气,在他们锄头,扁担上流淌
哥哥的肩垫浸满汗渍,大妹小妹的裙裾
随万泉河水的旋律,旋
而那时候,我就常常消失
或去牛棚躲藏
或撒谎做语文作业
但父亲深谙,这是一笔生死账
一块自留地,撑起了一家
整整十年的温饱
后来,我们兄弟姐妹都进城了
爷爷离世,冬瓜架就塌了
父亲走了,整个菜园落荒
现在,我想把母亲常常唠叨的话
“这阳台,要是个菜园多好哇!”
用凹凸字,印在菜园这书的封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