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乡间的鹰（二首）

卫国强

落在乡间的鹰

仿佛从天而降的一朵云彩

飘落在乡间的十字路口

绝望，血一样，涌上脑门

围拢此好奇的人，眼睛里淌着

贪婪

鹰不安了。拍打翅膀，跃了几下

还是飞不起来

病了，抑或受傷

几条狗也冲了过来，对着鹰，没心没肺地

吠叫，疯狂的样子

让鹰有些惶恐与茫然

广袤的天宇，鹰搏击，翱翔，是信马由缰的神

物欲横流的尘世

它却只是

被吞噬的肉

水东流

仿佛一棵无根的树，他长在河岸上

怔怔地，盯着脚下的流水

流水妩媚，有些不羁

他却直盯得流水心慌意乱，情绪茫然

盯得流水不像流水

盯着盯着，那流水就变形了、幻化了

婀娜的女子，又嫣笑着

来牵他的手

盯着盯着，就眩晕，就迷茫

他把流水都盯得哭了，呜呜咽咽地

成了一截一截的疼

白蛇似的，在河道里打滚，悲催

忍无可忍时，逃离

无缘无故的，他的脸上

泪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