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展阶段下现金服务体系建设的路径创新

凌启元

近年来，非现金支付的普及导致现金使用减少，但现金的重要性和战略保障作用不容低估。研究现金服务体系建设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在梳理保留现金使用必要性的理论、实践基础上，从现金生命周期理论和新发展理念的视角，基于佛山的实践做法，探讨现金服务体系建设的创新路徑。结果表明：佛山构建“五位一体”的现金服务体系，有助补齐区域现金供应短板，形成现金处理绿色生态链，助力现金信息共享和效能提升。但仍存在发行库容不足、适老化现金服务有待加强和现金处理经济效能不佳等问题。为此，提出加强发行基金多元化仓储建设、健全适老化等普惠性制度措施、建立广佛一体化现金处理绿色体系等提升区域现金服务水平的政策建议。

一、引言

近年来，随着数字技术和移动支付迅速发展，我国移动支付广泛普及，现金使用量下降，社会上同时出现拒收现金的现象，人民群众反映强烈。对此央行明确表示，现金是我国境内最基础的支付手段，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收现金，未来数字人民币与现金将长期并存。那么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银行系统如何适应形势变化做好现金服务工作？如何构建科学有效的现金服务体系？现金服务质量如何评估？这些都迫切需要从理论和实践上作出回答。

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近年来国家通过实施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不断完善金融供给体系，提供高质量金融服务，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人民币现金服务是金融服务的有机组成部分，是最基础、最根本的金融服务，涉及千家万户、各行各业，关系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影响人民币信誉和国家金融秩序。长期以来，现金在满足人民群众生产生活需要、服务实体经济、维护金融稳定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特别在应对重大风险挑战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战略性保障作用。

因此，很有必要在新发展阶段下，将近年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所遵循的内涵和要求，即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引申到金融服务领域，通过践行新发展理念，落实高质量金融服务，进而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增进民生福祉。

二、文献综述

近年来，随着银行业务转型发展，传统现金服务业务也出现新的发展变化趋势。涉及现金服务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一）对现阶段保留现金（实物人民币）使用的必要性研究

中国人民银行金融消费权益保护局课题组（2020）认为，货币的本质是充当商品交换的媒介，决定了现金有长期存在的理论基础；老年人“数字鸿沟”的存在，过度去现金化会引起新的金融排斥，偏离普惠金融的初衷；现金可以保障消费者选择权、信息安全权等基本权利；现金是应对金融脆弱性的一道底层屏障和心理防线，在面对自然灾害和重大突发因素造成支付系统中断时，具有保障基本生活的灾备作用;现金的存在具有实践基础和法理基础，《中国人民银行法》明文规定不得拒收人民币。

（二）从应对国际地缘政治风险和其他突发事件，现金所发挥重要作用方面

2022年2月起俄乌冲突，由于断网断电，乌俄和波兰等欧洲国家现金需求量异常增长，银行现金供应严重短缺，挤兑危机频发。余永定（2022）评论指出，俄罗斯受西方国家全面制裁，其7家银行被踢出国际结算系统（SWIFT），电子支付受限，自助柜员机排长龙，银行挤兑致现金供应告急，卢布大幅贬值，金融市场动荡。从国内来看，2021年郑州地铁“7·20事件”，因遭遇特大暴雨淹水倒灌，电力、电信中断造成支付系统和交通中断，经全力应对保障现金支付，生产、生活和交通才恢复正常。此外，井涛（2021）认为源于美联储的拓展托管库存（Extended Cus-todial Inventory，ECI）业务的人民币发行基金托管业务，不仅降低发行成本，还在遇到战争等不确定因素时，充足的储备可以起到稳定局面和应对风险作用。“不困在于早虑，不穷在于早豫”，针对内外部风险上升，我们要未雨绸缪。

（三）实物人民币与数字人民币和整治拒收现金关系方面

新华社、新京报（2021）等不少媒体报道央行回应，数字人民币定位于现金类支付凭证（M0），不计付利息，老百姓自然不会把存款兑换为数字人民币。现金与数字人民币及其他非现金支付虽然存在竞争关系，但更多是互补关系。在一些相对偏远或贫困地区，由于电子支付机具、网络等设施难于全覆盖，非现金支付不可替代现金支付独特的优势；整治拒收现金工作是央行金融为民的基础工程，未来数字人民币与现金将长期共存。中国人民银行（2022）在官网发布文章中指出，现金使用几乎不受环境、场景、硬件条件等限制，在移动支付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仍有许多人民群众保持使用现金的习惯，人民银行把人民币现金服务能力和水平作为践行“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重要举措，通过保现金供应、提升现钞整洁度、防范和打击假币、整治拒收现金等一系列工作，全力保障人民群众合法权益。因此，先要切实做好现金服务转型发展规划，持续提升现金服务体系质量和效率，不断提高现金服务水平。

三、新发展阶段下现金服务体系建设的路径与现金服务水平评估方法

（一）基于现金生命周期理论视角分析现金服务体系的内涵和特点

现金生命周期源于产品生命周期理论，主要研究的是人民币产品的市场寿命。美国雷蒙德.弗农（1966）提出产品生命周期是一种新产品从开始进入市场到被市场淘汰的整个过程，包括产品生产、流通、使用和报废处置的各个环节。人民币现金生命周期指从人民币产品印制生产、发行基金调拨、仓储、现金投放（供应）、流通、回笼、清分和销毁的全过程。现金服务体系就是遵循现金生命周期规律，即围绕人民币产品印制生产、发行基金调拨、仓储、现金投放（供应）、流通、回笼、清分和销毁的各个环节和领域的专业化、标准化的业务管理和服务系统，包括人、财、物设施和制度文化的配套及业务行为（见图1）。

（二）新发展理念视角下现金服务体系建设的原则、目标和思路

党的十八大会议提出新发展理念后，我国经济金融领域都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新发展理念融入到经济金融发展质量考核体系中。因此，新发展阶段下现金服务体系建设应包含反映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新发展理念的因素，通过创新技术手段，实现现金服务体系高质量发展。

现金服务体系建设的原则：贯彻新发展理念，达到总量满足、结构合理、票面整洁、持有者放心。即现金供应总量能满足经济社会发展和百姓的需求；地区供应、大小面额搭配要协调；流通中人民币整洁度高，体现低碳绿色；对假币零容忍，维护百姓利益，体现开放共享。

现金服务体系建设的目标：以新发展理念为引导，通过落实服务标准化、技术现代化、布局科学化、队伍职业化的要求，打造优质、高效的现金服务体系，提升现金服务质量和效率，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

现金服务体系建设的思路：落实新发展理念，按照问题导向、市场导向、民生导向的要求，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智能技术和物联网技术等创新手段，构建现金信息数字化服务管理平台，实现人民银行发行基金仓储多元化、商业银行现金收付优质化、现金处理集中化和现金流通管理常态化之“五化”建设管理机制（见图2），提升现金服务效能。

（三）现金服务质量评估方法

现金服务质量评估体系的构建参照金融高质量发展测度体系的构建方法。李俊玲等（2019）认为金融高质量发展应包含金融规模、金融效率、金融结构和资产质量等反映金融自身发展水平的指标和金融支持经济围绕五大发展理念高质量发展两个维度。因此，构建包含现金规模、现金质量、现金服务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等7个指标的现金服务质量指标体系，对7个指标选取相关代理变量，通过熵值法对若干连续年度部份省市或地市的数据进行指标权重计算，得出指标系数，据此开展纵向和横向、总体和分项的现金服务质量差异评估分析。

指标代理变量的选定考虑符合经济意义、数据可得性、具代表性等条件；包含正向指标和负向指标，正向指标为指标值越大，现金服务质量越高，负向指标为指标值越大，现金服务质量越低。具体指标代理变量为：

现金规模：现金投放回笼总量（正），平均单个网点现金投放回笼量（正）；现金从业人员总数（正），平均单个网点现金从业人员数（正）。

现金质量：人民币整洁度（正）、长短款浓度（负）、假币夹杂率（负）、完残综合夹杂率（负）；行政处罚条、次数（负），现场检查及暗访发现问题条、次数（负）。

现金服务创新发展：现金服务科技改造投入占现金服务总投入比例（正），如代理库建设投入、托管业务建设投入、现金智能机具投入、现金网点柜台智能改造投入占比；代理库、托管业务（库）数量等。

协调发展：平均单个网点小面额投放回笼总额占现金投放回笼总量比例（正）；乡镇及以下现金投放回笼量占现金投放回笼总量比例（正）。

绿色发展：现金处理、押运等运营投入占现金服务总投入比例（负）；残钞回笼量占现金回笼总量比例（正）。

开放发展：外资银行现金网点数或机具数占银行现金网点总数或机具总数比例（正）。

共享发展：乡镇及以下现金网点数占现金网点总数比例（正）；乡镇及以下人工柜台数占人工柜台总数比例（正）；现金服务投诉笔数（负），拒收现金投诉笔数（负）。

四、佛山实践与成效

2018年以来，佛山依托科技手段，构建供需多层次对接、动态化运行的“五位一体”区域现金服务体系，即建立以发行库为主体的发行基金多元化仓储模式、商业银行现金服务示范区为标杆、区域现金处理中心为纽带，以整治拒收现金强化流通管理为保障，发挥现金服务管理信息平台的支撑作用，形成融合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新发展理念，集防控风险和提升效率并重的高质量现金服务体系。

（一）为补强区域现金供应和协调能力，创新发行基金托管模式

佛山在顺德农商银行试点发行基金托管业务模式，是践行新发展理念，解决现金服务区域不平衡、不协调问题的成功案例，也是货币金银工作转型的积极探索。早期人民银行县（区）支行发行库撤并以后，随着经济迅速发展，发行库库容不足的问题日益突出。顺德区经济金融发达，现金需求量占佛山全辖三分之一以上，距离发行库现金押运路程较远，现金供应短板凸显。为此佛山开展发行基金多元化仓储探索，试点发行基金托管业务。人民银行与作为托管行的顺德农商银行签订协议，将拟交存发行库的现金或未提取的发行基金，实物留在托管行金库内保管，账务记入人民银行准备金账户，委托托管行以此为依据行使现金服务职能。通过完善业务政策和制度配套措施，依托科技赋能，搭建托管试点业务管理平台及远程监控平台，实现对发行基金从交接到托管的实时跟踪与信息化数据集中管理。2020年托管模式运行后，一是有效缓解发行库库容压力，发行库扩容20%。二是实现提质增效，依托线上办理各项业务，业务办理时间节约80%以上，现金押运次数、押运成本下降60%以上，增加托管存款利息收入，减轻管库员搬运工作量。三是托管业务大幅增强，顺德区的现金供应及应急能力，形成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现金供应链体系。

（二）树立协调统一、以点带面的服务标杆及试点现金服务示范区

近年来，现金服务需求呈现多元化、多层次特征，传统现金服务网点已不能适应新形势要求。佛山社会经济发展较快，2021年佛山GDP为1.22万亿元，各项存款2.1万亿元，银行现金业务网点达1370个，佛山市稳妥试点新型现金服务示范区，满足群众开放共享需求取得显著成效。一是争取地方政府支持。人民银行分支机构联合地方金融工作局印发试点现金服务示范区文件，出台实施方案。二是合理选点，实施现金服务标准化。选定经济重镇顺德区北滘镇和繁华商圈禅城区祖庙街道为初期現金服务示范区。三是示范网点自助设备多样化、惠民措施多元化、涉农服务便利化。开辟小面额和残损币兑换绿色通道，建立业务预约商户微信群；实行银行与村委签约共建农村自助现金服务点，打通农村现金服务“最后一公里”。四是构建人民币整洁度监测评价体系，对示范区流通现金整洁度进行动态监测。五是建立社会公众满意度评价机制，设立投诉电话和建议登记簿，定期开展问卷调查。六是构建常态化宣传机制，定期开展特色宣传。全市试点涉4个镇街28家商业银行100多间示范网点，配置纸硬币自助兑换机等智能终端80多台，2021年共为客户办理零钞和残币兑换约10万余笔，合计金额约2300余万元，有效提升人民币整洁度和社会满意度。

（三）打造现金处理绿色生态链，探索区域现金处理中心模式

近年来，市场现金流通量下降，佛山各商业银行现金清分各自为政，资源浪费大，没有形成规模优势，运营管理经济性有待提升。基于广佛同城背景下，广东中钞安达押运保安公司进驻佛山开办现金处理业务，并与佛山市粤龙保安押运公司合作，探索建立广佛区域现金处理中心：一是高标准建设“集中现金处理、集中金库寄存、集中调度管理、集中押运配送”的集约化管理业务运作模式，优化线路整合，压降运营成本。二是打造现金代理缴存、代理业务库以及纸硬币自循环与小面额人民币处理等创新服务，实现业务全覆盖。三是建立广东安达综合业务管理平台，实现金融服务和安全管理双提升。试点工作带来“三降一增”的成效，降低现金运营成本，降低现金业务差错，降低零钞残钞库存，增加无息资产收入，提高了回笼货币质量。佛山银行业金融机构按张数计算的假币夹杂率从2018年的0.12PPM（百万分比）下降至2021年的0.08PPM，长短款综合浓度从2018年的3.33PPM下降至2021年的1.02PPM，市场监测综合整洁度从2018年的87.5%提高至2021年的92%。

（四）以维护金融消费者权益为宗旨，强化执法联动严肃整治拒收现金行为

整治拒收现金违法行为是政府工程、民生工程，也是系统工程，人民银行分支机构坚持“金融便民”，切实提升整治拒收现金工作效能，维护公众使用现金权益。2021年发挥执法联动效应，对佛山某物业管理公司拒收人民币现金违法行为依法做出行政处罚。其中对该公司给予警告，并处罚款人民币3000元；对负责人唐某给予警告，并处罚款人民币500元。这是省内首单拒收人民币现金行政处罚案。一是协调公安、市场监管、交通等部门发挥反假货币联络平台作用，将整治拒收人民币现金与打击假币犯罪、非法使用人民币图样有机结合起来，发挥协同整治效应，增强震慑力。二是严格处罚标准。执法人员20多次实地走访该公司和有关部门，依法约谈相关人员，收集物业管理缴费时段及民警处警视频等证据，科学严谨确认违法事实，严格标准依法处罚。三是强化网格化管理长效机制，落实开户银行协同整治和现金服务主体责任。对违法企业涉及的2家开户银行开展约谈，查找管理服务弱点及宣传盲点，强化协同管理责任。该公司积极整改和缴纳罚款，未再发生拒收现金的行为。四是强化宣传引导，牢固树立“谁主张谁举证”法律意识和维权意识，对涉嫌拒收现金名录库内企业加强监督，紧抓典型案例从重处罚，使拒收现金现象明显减少，有效维护人民币良好流通环境。

（五）实现信息共享和效能提升，搭建现金服务管理信息平台

为构建辖区良好的现金流通环境，切实解决现金服务质量问题，佛山市依托搭建区域现金服务管理信息平台，推动普惠金融发展。一是依托“广东纸硬币自助兑换智能管理系统”平台，及时、准确掌握设备运行情况和业务数据，促进硬币自循环工作。2021年佛山在册纸硬币自助兑换设备150多台，设备运行率100%，日均在线率93.3%。月均交易量1.45万笔，纸硬币月均投放回笼总量400多万元。二是利用“广东省人民币收付和反假货币业务非现场监管平台”，开展佛山市40多家银行业金融机构6个方面160多项指标非现场监管数据信息化采集、统计分析和运用，实现“一站式”自动化处理。2021年平台运行以来，月均自动汇总分析报表300多份，采集各类指标数据5千多条，自动筛选产生现金从业人员反假货币培训和现金机具配置不合规等风险预警信息100多条。三是开发提高现金服务效率的互联网信息系统。实现“信息多跑路，群众少跑腿”，使区域人民银行、商业银行、重点用现企事业单位及社会公众主体间掌握现金存取需求信息，并能办理业务预约。如创建“区域硬币兑换微信公众号”，方便企事业单位及个人了解和查找附近办理硬币存兑业务的银行网点或纸硬币兑换机布放情况等信息。

五、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在分析梳理保留现金使用的必要性、处理实物人民币与数字人民币和整治拒收现金关系的基础上。从现金生命周期理论、贯彻新发展理念的视角，分析并提出现金服务体系建设的目标、思路和服务水平测度方法，并基于佛山的实践做法和成效，探讨现金服务体系建设的可行路径。实践结果表明：佛山构建“五位一体”的现金服务生态链体系中，一是发行基金多元化仓储助力补齐区域现金供应短板。二是探索现金处理中心模式促进形成现金处理绿色生态体系。三是平台建设助力现金信息共享和效能提升等。同时也存在不足：首先，托管业务办理仅限于一家试点行，现金量大与区域发行库容不足的矛盾没能根本解决，制约现金服务效能发挥；其次，近年佛山全辖现金服务网点减少，服务窗口年均减少近100个，群众排队时间过长，零钞残钞存取、兑换不便，适老化等特殊群体现金服务有待加强；再次，现金处理资源分散，经济效能不佳。同时统计机制和指标数据缺陷，现金服务质量评估体系应用仍存在困难。为此，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一）健全发行基金仓储多元化模式标准体系，加强发行基金仓储建设

贯彻新发展理念，是我国实现经济金融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也是促进央行履职实现货币金银工作转型的必然要求。针对广东经济金融大省而发行库建设滞后的现状，一是建议扩大发行基金托管业务试点或代理发行库建设，制定出台《发行基金托管业务系统商业银行接入业务规范》和《商业银行发行基金托管业务接入系统接入接口规范》等标准体系，推动相关地市实施，解决库容不足和现金业务量大的矛盾。二是加大科技投入，加強发行基金自动化、智能化仓储管理建设，达到既增加库存容量又减轻人员劳动量。

（二）建立适老化等普惠性制度措施，提升现金服务水平

针对个别银行现金服务窗口减少和外资银行网点停办或无办现金业务的情形，出台针对性制度措施：一是要求保持市场需求相适应的现金服务窗口，统一规范公示现金服务种类内容，维护消费者合法权益。二是制定适老化等现金服务制度措施，加强环境、设备适老化改造，有效解决“数字鸿沟”问题。三是增加科技设施投入，科学布放ATM机、智能自助终端机具，增加可用面额存取功能。四是建立人民币知识宣传培训长效机制，提高现金从业人员服务水平。

（三）建立广佛一体化现金处理绿色体系，打造现金处理绿色生态范式

一是整合资源，加紧广佛现金处理中心试点工作，推动建立有利于货币金银工作、银行业金融机构转型和人民银行监管的现金处理体系。二是健全和完善管理制度和业务内控规程。制定满足央行现金服务监管要求的现金处理标准、现金质量标准、现金服务标准，提高现金清分质量。三是借助区域现金处理中心工作，有效打通现金流通各环节，打造全现金服务产业链模式和现金综合服务供应商市场定位。

（四）不断完善现金服务质量评价体系，以评价体系为抓手促进现金服务水平提升

一是贯徹新发展理念，动态完善现金服务质量评价标准和方法，细化指标体系，完善数据采集渠道，选择最优的指标赋权方法，提高评价科学性。二是拓宽现金服务质量评价体系的应用范围，建立定期安排开展区域现金服务质量测度制度，不断丰富评估结果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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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中国人民银行佛山市中心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