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蛰存《将军底头》的内在性与现代性

2022-05-26 10:21耿子惠
文学教育 2022年5期
关键词:现代主义弗洛伊德

耿子惠

内容摘要:“内在性”,是指内在自我,内在意识的存在,它随着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并意识到其存在而展开。该词由日本文学研究者柄谷行人在其著作《日本现代文学的起源》中提出。而弗洛伊德的心理学主义则是揭穿人的深层意识,值得注意的是他对人的自我的非理性主义层面的揭示,使人的内涵获得了现代性。作为中国现代文坛海派的代表作家之一,施蛰存的历史小说《将军底头》运用了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分析法建构了自己的心理学小说世界,他用自己的逻辑在故事中构架出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以此来使读者产生一种错觉就是他们在文中看到的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就是这些人真正的内心世界。施蛰存小说中的现代性,无论是属于当代,还是属于历史,它们都倾向于成为一个用文本来伪装的,充斥着色情-怪诞幻想的,非意识形态化和去政治化的空间。同时他对于中国现代主义的研究对整个中国现代文学影响颇深

关键词:施蛰存 《将军底头》 新感觉派 内心主义 弗洛伊德 心理学分析 现代主义

中国新感觉派是在日本新感觉派与法国都市主义文学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日本新感觉派经历了从提倡新感觉主义到提倡新心理主义两个阶段,施蛰存较多受到了后者的影响。i严家炎在《中国现代小说流派史》中写到:新感觉派在小说结构,形式,方法,技巧等方面有所创新。“刻意捕捉那些新奇的感觉,印象”。ii本文试图运用文献分析法,文本细读,文史互证,综合归纳,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分析法等文学研究手段与理论,以日本文学所提出的“内在性”为切入点,结合当时中国文坛的时代背景以及弗洛伊德的心理学分析学说,探讨关于《将军底头》作为一篇历史小说的写作特色。补充前人对施蛰存个人创作小说中的心理分析以及他作为新感觉派的代表人物如何展现三十年代的时代图景。

一.三十年代的文坛与施蛰存的历史小说

首先明确一下中国现代小说三十年代的发展背景,至此中国的现代小说进入了成熟繁荣阶段。首先社会历史的巨大变动和异质文化的激烈碰撞,刺激着作家们对中国社会与人生做出新的思考,从而促进了三十年代关于人的观念的转变。iii施蛰存地处双半殖民文化下的上海,在不均衡的中西语境下,作为一个没有出过国门却对西方文学理论颇有研究的人,他笔下所构筑的世界具有典型的西式色彩。其次三十年代小说的成熟与繁荣是广泛借鉴,多方择取中外文学资源的结果。iv施蛰存通过翻译西方文学理论而将中国现代文学理论进行了扩充,他创作的作品也集合了浓郁的中国传统色彩与西方的现代派思潮。最后三十年代小说的成熟繁荣是创作主体积极探索并形成自己鲜明个性的结果。v

施蛰存的思想大多数来源于曾经生活在上海,靠着文学编辑的身份订阅大量有品质的外文杂志。李欧梵在《上海摩登》中写道,

“美国的读者可能会把名利场或纽约客这样的杂志当消闲读物,但三十年代的上海读者却不那样随便对待它们,因为这些杂志成了他们瞭望西方文学,艺术设计和高等都会生活风格的窗口。”vi

鲁迅于1936年出版的《故事新编》里也收录了不少的历史题材小说,但对于其是否属于历史小说一直存在争议,鲁迅在谈到这部小说集的时候说:“对于历史小说,则以为考博文献,言必有据者,纵使有人讥为‘教授小说’,其实是很难组织之作,至于只取一点因由,随意点染,铺成一篇,倒无需怎样的手腕。”vii而《故事新编》总体的创新之处体现为一方面它在故事的具体情节上都尽力做到了有史可依有史可考有史可据,而另一方面则体现在故事不仅仅局限于历史本身,而是跳脱出固定的时间空间范围去追寻更高的真实性。

二.《将军底头》中的“内在性”探索与作为历史小说的叙事特色

柄谷行人在他富有启发性的著作《日本现代文学的起源》中曾提到“内在性”这一概念,并把它作为观察日本文学现代性形构的一个坐标。根据柄谷行人的说法,所谓“内在性”(interiority),是指内在自我(inner self),内在意识(inner consciousness)的存在,它随着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并意识到其存在而展开。viii他同时认为,“内在性”并非早已存在,而是通过各种物质形式(例如言文一致运动,私小说的告白形式)的调解(mediation)。ix真正的内在并非是表达出来的,而是一种幻觉。也正是有了所谓的表达,才衍生出所谓的内在与意义。正如我们总是喜欢研究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她的脸上是用笑来表达,可这个笑背后氤氲的内在与意义到底是什么,上百年来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而这张脸也就成为了能指,即有待诠释的内在。

回到施蛰存的小说中,他在字里行间所反映出的内在某种程度上是由小说的叙事技巧所导致的。他用自己的逻辑在故事中构架出主人公的内心世界,以此来使读者产生一种错觉就是他们在文中看到的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就是这些人真正的内心世界,这种错觉其实就是幻觉的体现。小说技巧归纳为主观叙述,即如何把角色的主体声音和视角放进叙述框架中,也就是说,置换成敘述人的声音,使之能够显示他或她的心路历程。在这个过程中自由转述体(free indirect style)x的运用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所谓自由转述体,是指在第三人称的叙述中,不加标记地直接引入第一人称的叙述。叙述人可以不必借助直接引语,但依旧能用人物的口吻说话。刘禾所言:“自由转述体一边制造内心叙事的幻像,一边积极抹去使这一幻想得以行成的文本痕迹。仅这一点,它就比别的叙事模式更容易达到心理写实主义所预期的效果。”xi

施蛰存之所以能够使自己的读者真切感受到自己能够看穿故事中人物的内心世界,就在于他巧妙地将文章的叙事者转为第三人称来进行叙述。众所周知,第一和第二人称的叙事角度会带有极其强烈的主观感受,即读者认为自己所感知到的是作者内心所想而并非文中主人公所想。第三人称则具有前两者都无可比拟的较为客观的优越性,《将军底头》中作者就在开头设置了一个说书人的形象来展开故事的情节,“这是在唐朝,是在广德元年呢,还是广德二年?纳科技不起了,但总之是在代宗皇帝治下,四方的强国吐蕃屡次地侵犯进来的时候。”xii作者是将现代人的意识包装成古代的,在线性时间结构下以单一叙述视角将故事得发展固定在制定的框架中,这便可加强叙述者站在第三人称讲述时的中立性与客观性。

非常巧妙的是,施蛰存笔下的历史故事中,除了《石秀》的主人公之外,其余都是外国人,即印度和尚或者吐蕃血统的将军,同时故事发生的背景大多位于异族交错的唐朝。这种极具古代的异国情调的大环境与所述之事的传奇性十分相符。将军之所以会在幻觉中看到被处斩的骑兵的狞笑的脸,不但是因为他自己内心感到不安,更是因为他发现自己逐步在爱上这个汉族少女,这是令其始料不及的,而这种始料不及也带来其内心强烈的矛盾冲突。而这种矛盾冲突不是毫无前兆就主宰了花将军的灵魂,从前面的描写中可知对于出征一事花将军的内心就处于极度的焦虑。他身体里留着吐蕃人的鲜血,又憎恶唐朝士兵的恶劣行径,但他作为大唐的将军却不得不听从王命出征吐蕃。听从调遣还是忠于自己的民族让他两下权衡很是为难。我们也可以说将军的人格始终是分裂的,而人格分裂的论断也符合文章那个抽象虚幻诡谲的结局,我甚至有种大胆的猜测,最后的花将军和吐蕃人其实就是同一个,那个吐蕃人只是花将军自我的另一个他我的投射反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花将军我们姑且不论,单从结局来看这样的分裂最终导致的只有两败俱伤,令人唏嘘。

倘若将军愿意承认自己内心对少女的情感,那与被处刑的骑兵又有何区别。将军始终是正直的,而到此,将军背后下隐藏的另一面被作者逐步呈现,即内心世界充满本能性欲的花将军。人物形象看似被一分为二,实则是之前叙述的表象的扩写,即人物隐藏的内在自我被建构出来。而后作者又为读者呈现了另一个幻觉:

“而正在这时光,将军又恍惚觉得所看见的那个实行强暴的人并不是他底部下,是的,绝不是那个狞笑着的骑兵了。那么,这样残暴地对于一个无抵抗的美丽少女正在肆意无侮辱着的人究竟是谁呢?将军通身感觉到一阵热气,完全自己忘却了自己。原来将军骤然觉到侮辱那少女的人绝对不是别个人了,是的,绝不是别人了……而是将军自己,自己底手正在抚摸着那少女底肌肤,自己底嘴唇正压在少女底脸上,而自己所突然感到的热气也就是从这个少女底裸露着的肉体上传过来的……”xiii

这个侵犯的场面依旧成为能指,即被将军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欲望被诱导了出来。鉴于自己的身份与军法的严明,他不能肆无忌惮展示自我的欲望,但这种欲望却因为投射作用而在自我产生的幻觉中于骑兵身上得到了满足。在刘禾看来,“小说叙事文体对心理描写策略的运用,并不是作品对人物的‘内心’世界的某种真实的反映(这种镜像式的反映不过是小说可以追求的幻想而已),而应该倒过来看,即这种文体是叙述语言对内心世界的幻想(捕捉不到,故求助于幻想),亦是小说语言对人的自我认识极限的描述。”xiv

三.弗洛伊德与显尼支勒对施蛰存的影响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白色恐怖和好友因参与革命活动而被捕是他郁郁寡欢,终日只能呆在松江老家靠读书翻译打发时光。而此时弗洛伊德的潛意识学说与人格学说恰好符合他极度苦闷的心情。

“无意识”理论作为弗洛伊德理论中的一点,其认为人的心理包含三个部分,即意识,无意识和超意识。人的意识即是人的认知的直接反映,是有目的且同时自觉的心理活动,但是它会受到社会的整体制约,人从而变得没有百分之百的自主性,也就无法肆意妄为。每个人天生都有一种本能“力比多”,它驱使人们寻找快乐,而我们所熟知的人格学中,人格由本我,自我和超我组成。本我基本有性本能组成,追求快乐原则;自我则是有一定克制因素存在的理性,追求现实原则;超我抑制本我,追求至善原则。xv而无意识中的性意识如未能得到妥善压制,就会催生出人性的性变态,这也就能解释为何花将军在故事中对于汉族少女心里会翻腾出各式念头,实则就是他的无意识性欲极度膨胀从而导致其出现幻觉。施蛰存在其中创造了一种小说的亚类型,使他能够追溯爱欲的主题而不必接受现实主义或道德检查的牵制。表达爱和种族的矛盾,施蛰存希图在一个更宏大的场面里写他的历史小说,因而他对弗洛伊德理论的运用就带着更大胆的意图。xvi

故事里的几个中心点被归于一起,即性,身份,爱欲,死亡。故事里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飘忽的性意识。最初在“冷僻的西陲所”第一次见到汉族少女内心狂热的悸动,按照弗洛伊德“凡梦都是愿望的满足”xvii和“梦都是本能欲望的满足”xviii他被强烈抑制的欲望得到了满足。

将军仅仅剩下的身体是他的另一个自我对他自身的一种惩罚。他那直立的身体某种程度上象征着生命残存之际还保留的生理上的性欲追求,因而成为了超现实的男性的阳具。xix将军的头被割掉其实也是象征着一种阉割,将自我与本我和超我进行了割裂。他在水中照相时发现水里并没有他的倒影,预示着他最终将丧失他的自我身份,并在身体上被击败。年轻姑娘的嘲笑,只不过是对将军延搁了的死亡的最后一个打击。那女孩打趣他说:

“喂!打了败仗了吗?头也给人家砍掉了,还要洗什么呢?还不快快地死了,想干什么呢?无头鬼还想做人么,呸!”将军突然就感到一阵空虚了,他随即就倒了下来,而“这时候,将军手里的吐蕃人的头露出了笑容。同时,在远处,倒在地下的吐蕃人手里提着的将军的头,却流着眼泪了。xx

由于他成功地状写了文化传统中的对身体的扭曲和对某些部位的崇拜。在这个传统中,身并不仅仅被视为一个物理存在或一个性器官,而是和超身体的人,自我,以及生命的品质和含义相连。xxi他在肯定身体的时候也同时反转了一个传统,他先把身体从传统的文化组合中抽离出来,然后象征性地将它和人的爱欲与性欲联系起来了。

为情所动,快速进行个人符号的转换,他不仅仅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将军,更是一个普通平凡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施蛰存在刻画人物的时候毫不避讳点破他的真实身份,表面上展现出花将军作为一个肉体凡胎如何演绎了一出为情失命,实际上更是描绘了处在新型上海都市中的人们如何追求生命的乐趣。

显尼支勒的思想对施蛰存的创作影响颇深,李欧梵在书中写到,

“显尼支勒的作品可以说是完全由性爱这个主题形成,因为性爱对人生的方方面面都至关重要。但他并没有把性爱仅仅写成事实或行为,而是着重在性心理的分析上。我们可以说他在这上头的成功堪比他的同族人弗洛伊德,有人说他是有意识地受了弗洛伊德的影响。不过,把弗洛伊德的理论带入实践,为现代欧洲文学开辟了一条新路,为英国的心理大师劳伦斯和乔伊斯的出现铺垫道路--这些都应该归功于他,显尼支勒。乔伊斯在著名小说《尤利西斯》里用的内心独白,显尼支勒早就在他的两部小说里用过了,那是《爱尔赛小姐》和《中尉哥斯托尔》。”xxii

李欧梵在书中引用了张京媛的评论,这个故事

“携带着一个哲学意味,也就是当人的身体和他的大脑分离时会发生什么。尽管大脑身体的关系问题已是一个相当古老的议题,但施蛰存的讲述方式却是相当现代派的,因为心理分析告诉我们身体有它自身的意志和生命,但无法通过语言的修辞和规则得到充分表达。这里,在这个怪诞的时刻,死者回来了,只剩下一个丧失了头的躯体。作为弗洛伊德的一个寓言,这个故事戏剧化了这样一种情形,即躯体有时会出人意料地摆脱大脑的有意识驾驭去赢得独立”。xxiii

四.文学现代性得传承

关于文学作品的内核表述,换言之就是表达自我,这种文学创作的苗头从五四新文学就开始了,革命者们高呼“我手写我口”,新文化运动的本质就是发扬写人的文学,关注人最内在最真实的渴求。因而前面会说听到自我内心的声音就是“内在性”的表示。弗洛伊德揭穿人的深层意识,那在个人潜意识中涌动着的性欲,值得注意的是他对人的自我的非理性主义层面的揭示,使人的内涵获得了现代性。xxiv

作为一个典型的世界主义者,他将殖民问题排除于他的城市文学中,却将其揉进了中国的历史发展中。施蛰存将历史叙述(无论是虚构还是非虚构的)当成是试验作者心理分析方法xxv的领域。正如郁达夫在阅读了《将军底头》后所提出的那样,“历史小说的优点,就在可以以自己的思想,移植到古代的人的脑里去。”xxvi施蛰存小说中的现代性,无论是属于当代,还是属于历史,它们都倾向于成为一个用文本来伪装的,充斥着色情-怪诞幻想的,非意识形态化和去政治化的空间。xxvii

综上所述,新感觉派作为中国现代小说史上第一个独立的现代主义文学流派,它不仅促进了现代都市文学的发展,而且丰富了现代小说的表现方法。身为新感觉派中的翘楚,施蛰存笔下的历史小说,并不是为了回顾历史,而是借助历史题材更多去思考身为现代人如何在现代世界中以现代的方式生活得更好。他成功地在自己的心理分析小说中表达了自己的主观感受,同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也为他剖析文学人物的内心世界提供了极其强大的精神支柱,尽管就《将军底头》文本而论,作者有些过分夸大性欲的作用,缩小了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中真正的内涵。但回归至三四十年代的新感觉派文学主张中,他的研究最终拓宽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现代主义的文学创作领域,更是为中国文学中的现代性研究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

参考文献

1.朱栋霖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3》第三版(上),(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

2.嚴家炎:《中国现代小说流派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

3.李欧梵:《上海摩登——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

4.施蛰存:《施蛰存中国现代作家选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

5.Liu lydia H.Translingual practice:Literature,National Culture,and Translated Modernity—China,1900——1937(Stanford.California:Stanford UP,1995)。

6.陈明凇:(中国现代主义的曙光:与新感觉派大师施蛰存对谈),《联合文学》,第6卷09期。

7.刘禾:《语际书写:现代思想史写作批判纲要》,(香港:天地,1997年)。

8.施蛰存:(将军底头),《小说月报(上海1910)》,1930,第21卷10期。

9.司贵珍:(从精神分析学视角解读施蛰存的小说-以《将军底头》为例),《芒种》,第525期。

10.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轮新编》,(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

11.马克艾尔文:《地带:人类身体历史的片段》第二部分,(身和心的故事:身-人和心-意在中国的过去150年)。

12.张京媛:《心理分析在中国:文学变形,1919-1949》,(伊萨卡:康奈尔大学出版社,1992年)。

13.【美】史美书:《现代的诱惑-书写半殖民地中国的现代主义》,(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

注 释

i朱栋霖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3》第三版(上),(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页139。

ii严家炎:《中国现代小说流派史》,(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年)页146。

iii朱栋霖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3》第三版(上),(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页125。

iv朱栋霖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3》第三版(上),(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页125。

v朱栋霖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3》第三版(上),(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页125。

vi李欧梵:《上海摩登——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页173。

vii朱栋霖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3》第三版(上),(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页26。

viii施蛰存:《施蛰存中国现代作家选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页2。

ixLiu lydia H.Translingual practice:Literature,National Culture,and Translated Modernity—China,1900——1937(Stanford.California:Stanford UP, 1995)页135-136。

x陈明凇:(中国现代主义的曙光:与新感觉派大师施蛰存对谈),《联合文学》,第6卷09期,页141。

xi刘禾:《语际书写:现代思想史写作批判纲要》,(香港:天地,1997年)頁102。

xii施蛰存:(将军底头),《小说月报(上海1910)》,1930,第21卷10期,页1431。

xiii施蛰存:(将军底头),《小说月报(上海1910)》,1930,第21卷10期,页1444-1445。

xiv刘禾:《语际书写:现代思想史写作批判纲要》,(香港:天地,1997年)页104-106。

xv司贵珍:(从精神分析学视角解读施蛰存的小说-以《将军底头》为例),《芒种》,第525期。

xvi李欧梵:《上海摩登-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页200。

xvii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轮新编》,(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页19。

xviii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轮新编》,(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页19。

xix李欧梵:《上海摩登——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页202。

xx施蛰存:(将军底头),《小说月报(上海1910)》,1930,第21卷10期,页1450。

xxi马克艾尔文:《地带:人类身体历史的片段》第二部分,(身和心的故事:身-人和心-意在中国的过去150年),页275。

xxii李欧梵:《上海摩登——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页206。

xxiii张京媛:《心理分析在中国:文学变形,1919-1949》,(伊萨卡:康奈尔大学出版社,1992年)页112-113。

xxiv朱栋霖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1917--2013》第三版(上),(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页7。

xxv【美】史美书:《现代的诱惑——书写半殖民地中国的现代主义》,(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页425。

xxvi【美】史美书:《现代的诱惑——书写半殖民地中国的现代主义》,(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页426。

xxvii【美】史美书:《现代的诱惑——书写半殖民地中国的现代主义》,(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页430。

(作者单位: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能源学院文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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