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他坐在一棵树下,一棵树便是他的菩提树。他不曾惊扰一棵树的静谧,他努力使自己融入静谧,成为静谧。他要在静谧里种下思想的种子,让种子飞翔起来占领星空和大地。
玄想是一种陶醉,独坐也是。
但也可能是另一种,一种从悬崖坠落的无奈和惊慌。流水清洗红尘,夹带了沙石变成的洪瀑,一边陡峭,一边壮观。一边跌碎,一边汇集。
陶醉从来不会指鹿为马,它忠诚于自己的意志,果敢,突然,也可以消失于无形,那只是它以另一种形态存在于静态之中。
怀想一次奇遇,相信是命运的恩典。頓悟,时间却不舍昼夜。
他不曾占用黑暗,因而心底一片坦荡的光明。
他一直向前,遵从内心单纯、嘹亮的声音。
他忘我,上下求索而不知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