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刚 毕冬梅
(天津商业大学,天津 300134)
在海洋强国战略的背景下,海洋经济对我国沿海区域发展的推动作用备受重视。海洋旅游是以海洋资源为依托,在海洋空间内发生的各项旅游、休闲和娱乐活动所引起的现象和关系的总和,包括滨海旅游、海岛旅游、邮轮和游艇旅游等形式[1]。围绕海洋旅游构建的海洋旅游产业不仅是海洋经济的支柱产业,同时还能够促进沿海区域旅游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和海陆旅游联动,对沿海区域经济有重要影响。
在研究海洋产业对国民经济的贡献中,海洋旅游产业对提高滨海地区就业率的积极影响受到重视[2-4],因此地方政府通过提供更多的公共服务支持海洋旅游业,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5]。
研究海洋旅游对当地经济发展发挥促进作用的方法,主要包括投入产出分析法[3,6]、计量经济模型法[7-8]和社会核算矩阵法[9],而采用耦合分析模型的文献比较少。研究实践表明,耦合分析模型对于研究旅游产业与生态环境协调性[10],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协调水平[11]等方面是有效的。因此,本文以我国主要沿海城市为研究对象,采用耦合分析模型研究海洋旅游与这些城市经济耦合相互作用,以期发现我国主要沿海城市在发展海洋旅游、促进经济发展方面存在的时空差异以及机会与挑战。
经略海洋背景下,国内海洋旅游产业蓬勃发展,对沿海城市经济增长具有比较明显的拉动作用;同时,沿海城市经济的发展也为海洋旅游资源开发创造良好的条件,为海洋旅游活动的开展提供支持和保障。
海洋旅游产业作为海洋经济和旅游业的组成部分,在产业增加值方面对沿海城市经济有重要贡献。“十三五”期间我国海洋旅游产业增加值占主要海洋产业增加值的比重在42%以上,占国内旅游收入的比重在30%以上[12-13]。在沿海地区,为满足旅游消费升级需求,作为海洋旅游集散地的沿海城市会完善基础设施,引进专业人才与现代化技术以更新海洋旅游装备,开发新的海洋旅游项目;同时,海洋旅游活动的开展能带动当地交通运输、餐饮、娱乐、海洋文创和海水养殖等相关产业的发展,为当地居民创造就业机会,拉动当地经济发展。通过发展海洋旅游产业展示滨海魅力,有助于人才流、资金流、信息流和技术流向沿海城市汇聚。海洋旅游产业中规模大、增长稳定、聚客性强的邮轮经济不仅刺激有条件的城市打造邮轮母港,而且有利于邮轮航线上城市之间加强交流与合作。
首先,无论是培育滨海旅游市场还是开发远海旅游资源,都具有投资大回报期长的特点,且需要有一定的陆上保障体系,因此需要沿海城市经济具有一定的支撑力。其次,海洋旅游资源开发是系统工程,不仅要求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而且还必须强调环境效益与经济效益兼顾;那些在政策创新、资本市场、投资环境和产业链布局等方面表现出经济活力的沿海城市,对海洋旅游开发者最具有吸引力。再次,社会公共服务体系的完善程度通常能够反映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其中公共服务设施与装备往往也是旅游开发所必需的。沿海城市中经济实力比较强的地方政府会注意增加海洋旅游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的资金投入,积极探索新模式采用新技术,努力提高作为海洋旅游目的地的竞争力,进而打造支柱型的海洋旅游产业。此外,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变化也能够反映经济发展水平。如图1所示,2010—2019年我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与海洋旅游产业增加值的变化基本一致,说明在居民可支配收入增加的经济环境中,海洋旅游消费被同步激发,海洋旅游产业是沿海城市的朝阳产业。
图1 我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海洋旅游业增加值
综上,海洋旅游与沿海城市经济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海洋旅游拉动沿海城市经济的作用机理可以概括为提高产业增加值、就业效应、产业关联效应和城市合作效应,沿海城市经济激发海洋旅游投资活力的机理主要从海洋旅游产业发展和海洋旅游消费两方面展开,两系统的耦合机理可用图2表示。
图2 海洋旅游产业与沿海城市经济的耦合机理
耦合协调度是指在不同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的关系中耦合程度的大小,主要反映协调状况的优劣[14]。建构耦合协调度模型可以用于分析多个系统的协调发展水平[11]。根据物理学中的耦合关系函数,Cn∈[0,1],Cn值越大说明系统间的耦合水平越高,设ui、uj(i,j=1,2,…,n)表示系统,多个系统的耦合度模型为:
(1)
假设M代表海洋旅游产业系统,E代表沿海城市经济系统,运用线形加权法测度各指标的综合贡献,两系统的综合评价函数则可以表示为:
(2)
(3)
式中xi、yi为各指标的无量纲化值,ai、bi为指标权重。
鉴于本研究主要涉及海洋旅游产业和沿海城市经济两个系统,所以耦合度函数可表示为:
由于耦合度无法直接反映系统相互影响的实际情况,因此本研究引入海洋旅游产业和沿海城市经济两个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构建海洋旅游产业与沿海城市经济的耦合协调模型,具体公式为:
(5)
T=αM(x)+βE(y)
(6)
其中D为耦合协调度,T为耦合协调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指数,α、β为待定系数。海洋旅游产业与沿海城市经济的相互作用是不对称的,城市经济是海洋旅游发展的基础保障,海洋旅游业只是推动城市经济发展的动力之一,因此,借鉴生延超等学者研究成果[11],取α为0.35,β为0.65。D的取值在0~1之间,D值越接近1,表示两个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性越好,本次研究将海洋旅游产业与沿海城市经济耦合协调度划分为8个等级,见表1。
表1 海洋旅游产业与沿海城市经济耦合协调度的等级标准
海洋旅游指数能够定量反映城市海洋旅游发展水平,本研究涉及的海洋旅游收入、海洋旅游人数采用董志文等提出的海洋旅游指数进行测算[15]。海洋旅游指数是参考居民消费者价格指数编制思路确定的,具体表达式为:
(7)
式中,MTI表示海洋旅游指数,Ii表示第i个分指数,Wi表示第i个分指数对应的权重。根据旅游要素的内涵,以及海洋旅游产业的发展重点和行业热点,本研究确定6个分指数,分别是海洋类景区指数I1、海洋类住宿指数I2、海洋休闲指数I3、海洋节事指数I4、旅游交通指数I5、邮轮旅游指数I6。分指数主要通过计算占比法和极差法确定,其中海洋类景区指数I1、海洋类住宿指数I2通过计算目前A级景区、星级酒店中涉海类项目的数量分别占当地全部A级景区和星级酒店的比重确定;用极差法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可以使指标的绝对值变成相对值的关系,本研究涉及另外4个分指数即通过极差法确定。运用主成分分析法确定各分指数的权重,最终确定海洋旅游指数表达式为:
MTI=0.199I1+0.241I2+0.324I3+0.162I4+0.050I5+0.023I6
(8)
在借鉴周蕾等学者[14]对旅游产业与区域经济耦合研究的基础上,结合数据的可获取性,本次研究从资金效应、基础效应、产业、投资和收入等方面选取了可以反映沿海城市经济发展水平的12项指标;海洋旅游产业系统则选取能够直接反映海洋旅游发展水平的13项指标,具体指标见表2。其中海洋旅游收入和海洋旅游人数因无法直接获取相关统计数据,因此引入海洋旅游指数(MTI)进行测算,具体公式为:
表2 海洋旅游业与沿海城市经济耦合协调度的指标体系
MTR=TR×MTI
(9)
MTN=TN×MTI
(10)
式中MTR为海洋旅游收入,MTN为海洋旅游人数,TR为旅游总收入,TN为旅游总人数。
目前,我国大陆各沿海城市的海洋旅游发展进程不尽相同,综合考虑城市规模、海洋旅游辐射影响力、海洋旅游资源特征、海洋旅游收入、海洋旅游人次等多方面因素,最终选定大连、秦皇岛、天津、烟台、威海、青岛、连云港、上海等19个主要沿海城市进行研究。各项指标选用2019年数据,主要来源于各省市国民经济统计公报、统计年鉴以及当地文化和旅游局官方网站,旅游观光专线主要从8684公交网(http://www.8684.cn/)等相关网站获取。
在海洋旅游业与沿海城市经济耦合协调度指标体系中,采用主成分分析法确定各指标权重,该方法主要是利用方差解释率进行权重计算。为了使各项研究指标能统一分析,采用极差法对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计算公式为:
(11)
耦合研究指标体系中除涉海类星级酒店数量外均使用正向指标公式。利用SPSS软件对标准化的数据进行主成分分析,得到成分矩阵和总方差解释;然后代入下列公式:
(12)
(13)
(14)
式中Lij为指标i在第j主成分的线性系数,Uij为成分矩阵中元素,Rj为第j主成分对应的特征根,Vj为第j主成分方差解释率,Zi为指标i的综合得分系数,Wi为指标i的权重,计算结果见表2。
根据公式(1)(2),计算出我国大陆19个沿海城市的海洋旅游产业系统(M)、城市经济系统(E)的综合评价值,运用公式(4)(5)(6),综合测度沿海城市海洋旅游业和当地区域经济两个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水平,并按表1的标准划分等级,结果见表3。
表3 海洋旅游业与沿海城市经济的综合评价及耦合协调程度
表3显示,我国19个沿海城市在海洋旅游产业系统和城市经济系统综合评价方面存在较大的差异。将海洋旅游产业系统的综合评价值从高到低进行排序,可以发现排名相近的城市海洋旅游综合评价差距不大,其中上海得分最高,为0.682 5,比排名第二的大连高出0.182 0;综合评价值在0.20以下的有珠海、广州、连云港、杭州、海口,其中海口得分最低,为0.102 9。
在沿海城市经济系统综合评价方面,上海综合评价值0.878 1,优势明显,其次是广州(0.674 0)和深圳(0.672 5),其他经济发展水平较好的沿海城市有杭州、宁波、天津、青岛、福州、厦门,得分在0.31~0.53之间;其余沿海城市经济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值为0.30以下,其中连云港、秦皇岛、海口和三亚的得分低于0.15,城市经济发展水平较低。
从海洋旅游产业和沿海城市经济的具体评价指标来看,各沿海城市在不同指标下的得分也存在非常明显的差距,这表明海洋旅游产业和沿海城市经济的发展水平受多方面因素影响。在海洋旅游产业系统和城市经济系统综合评价最高的上海,如表4所示,海洋旅游产业评价指标中有7个指标分值在0.8以上,但是其海水浴场数量、旅游人数增长、旅游收入增长的分值非常低,拉低了海洋旅游产业系统的综合评价值;在城市经济系统中,上海除GDP增速(0.372)、交通客运量(0.418)外,其余指标得分均在0.6以上,甚至有7个指标分值为1,因此,上海的城市经济评分高达0.878 1。
表4 上海市各评价指标的无量纲化值
19个沿海城市海洋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的耦合情况整体较好,耦合度均在0.80以上,其中有14个城市的耦合值在0.91以上。耦合程度很好的是连云港、宁波、青岛、烟台、上海、海口、福州,耦合值均超过了0.990,而耦合度最低的杭州达到0.803 8,与得分最高的青岛只差0.196 1。观察海洋旅游业评价(M值)、沿海城市经济评价(E值)、耦合度(C值)三列数据,发现耦合度并不能很好地反映出海洋旅游产业和沿海城市经济的真实水平,例如威海、珠海的海洋旅游与城市经济综合得分较低,其耦合程度却很高。与耦合度相比,耦合协调度更能准确反映各市海洋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从海洋旅游产业与沿海城市经济的耦合协调度(D值)来看,19个沿海城市的耦合协调水平存在比较明显的差异,耦合协调水平最高的是上海(D值0.896 2),是排位最低的海口市(D值0.348 0)的2.58倍。按耦合协调度的分值从高到低排列,上海与排位第二的广州之间分值差最大,说明上海海洋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的耦合协调水平具有显著优势。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我国大陆沿海地区被划分为北部海洋经济圈、东部海洋经济圈和南部海洋经济圈。北部海洋经济圈是指环渤海地区,本研究涉及的主要有青岛、天津、大连、烟台、威海、秦皇岛,其耦合协调度的均值为0.523 5。上海、宁波、杭州、舟山、连云港处于东部海洋经济圈,平均耦合协调度为0.603 9。深圳、广州、厦门、福州、珠海、北海、三亚、海口处于南部海洋经济圈,其耦合协调度的均值为0.529 0。总体来看,东部海洋经济圈的耦合协调水平最好,南部海洋经济圈次之,北部海洋经济圈与南部的差距较小;与东部、南部相比,北部海洋经济圈各沿海城市的耦合协调水平更平均。另外,长三角地区(上海、宁波、杭州、舟山)、珠三角地区(深圳、广州、珠海)的耦合协调度均值分别为0.660 7、0.609 5,均高于所属分区的均值,说明城市经济对耦合协调水平具有正向影响。
对照表1所列海洋旅游产业与沿海城市经济耦合协调度的等级标准,本次研究的19个沿海城市不存在“中度失调”和“严重失调”两种情况,这与国家海洋强国战略的提出有重要关系。只有上海达到了“优级协调”,其城市经济和海洋旅游业的发展水平都很高,两者的耦合协调水平也远高于其他沿海城市。此外,深圳的耦合协调度(D值)为0.700 0,刚好达到“良好协调”。第三等级是“中级协调”,包括宁波、广州和青岛,耦合协调度(D值)在0.62~0.67之间,其耦合协调水平较好。第四等级是“初级协调”,主要有福州、厦门、天津、杭州、烟台、舟山和大连,耦合协调度(D值)在0.51~0.60之间,它们的耦合度虽然比较高,但耦合协调水平表现一般。第五类“濒临失调”的沿海城市有珠海、北海、威海和秦皇岛,其耦合协调度(D值)在0.43~0.50。第六类是“轻度失调”的沿海城市,包括三亚、连云港和海口,其耦合协调度(D值)在0.34~0.40内。
通过比较海洋旅游业与沿海城市经济的综合评价值,可以判断其耦合协调水平,进而划分城市类型。当海洋旅游产业系统综合评价值(M)小于城市经济系统综合评价值(E),表明海洋旅游开发需要沿海城市在资本、产业融合、基础设施等方面给予倾斜,在宣传海洋旅游目的地方面加大力度,即属于海洋旅游发展潜力型城市。在19座沿海城市中,属于此类城市的有广州、杭州、深圳、上海、天津、珠海、海口和青岛,海洋旅游产业对这些城市整体经济体量的贡献比较有限,存在进一步开发的潜力。
当海洋旅游产业系统综合评价值(M)大于城市经济系统综合评价值(E),说明海洋旅游产业有效拉动沿海城市经济发展,属于海洋旅游产业支柱型城市。大连、北海、秦皇岛、舟山、厦门、三亚、威海、福州、烟台、宁波和连云港的耦合协调类型均为此类城市。在11个海洋旅游产业支柱型城市中,海洋旅游产业系统综合评价值与城市经济系统综合评价值之间的差值最大的是大连,达到0.310 0,表明大连海洋旅游产业的饱和度优于其他城市;差值小的城市有连云港、宁波、烟台和福州等城市,差值均在0.1以下,说明海洋旅游产业对这些城市的经济支柱作用有待加强。
以我国具有代表性的沿海城市为例,对海洋旅游产业与沿海城市经济进行耦合协调度研究,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首先,19个沿海城市的海洋旅游产业综合评价值平均为0.321 5,未达到很高的水平,这与我国海洋旅游资源综合开发相对滞后有一定关系,同时也说明我国海洋旅游产业发展还有比较大的进步空间。19个沿海城市经济综合评价值最高与最低相差0.756 5,说明我国主要沿海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大。在海洋旅游产业综合评价值和城市经济综合评价值的分别排位中,多数城市两者的位次变化较大,说明同一城市的海洋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发展不同步。
其次,从三大海洋经济圈沿海城市海洋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的耦合协调度来看,东部明显高于北部和南部,南部略优于北部,这主要得益于东部沿海城市经济基础雄厚、地理位置优越、人口密度大、消费潜力强;南部沿海城市海洋旅游产业开发起步晚起点高,但是受地缘政治不确定性制约,以及夏季高温、台风等不利气候条件的影响比较大;北部沿海城市海洋旅游开发起步早,但是基础设施存在一定的老化现象,且受气候影响,海洋旅游的淡旺季明显。
再次,19个沿海城市的海洋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的耦合协调水平大部分处于中间层次,即从“中级协调”到“轻度失调”,因此需要加强海洋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之间的相互促进,提高和谐共生能力。
为促进海洋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耦合协调发展,针对分布于北部、东部、南部三大海洋经济圈的19个沿海城市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北部沿海城市的海洋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耦合协调水平相对较均衡,相关城市应该最大程度发挥自身优势,促进海洋旅游产业与其他旅游业态有效融合,突出沿海城市旅游业发展的特色。例如,烟台可以将葡萄酒文化融入海洋旅游中,秦皇岛开发海洋旅游产品时可以加入康养旅游元素,为游客提供滨海休闲、娱乐、康体养生等多种体验。此外,大连、威海和秦皇岛还应培育地区经济增长点,提高经济活力,为海洋旅游产业持续发展提供基础保障。
第二,在东部海洋经济圈中沿海城市经济与海洋旅游业发展层次不齐,上海已达到“优级协调”,应当充分发挥其引领作用和辐射作用,将上海的景区景点与宁波、舟山等地的海洋旅游资源组合后推向市场。同时杭州、宁波、舟山等城市要按照“全域旅游”的发展理念加强与上海的合作,进一步优化本地海洋旅游产业结构,以拉动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
第三,南部沿海城市岛屿众多,自然景色优美,一方面可以设计海上水下多种活动项目提高游客参与感;另一方面要充分挖掘海岛生态旅游资源,以独特的海岛生态景观吸引游客。同时,结合该区域可供旅游开发的海岛分布相对比较分散的现状,依托海岛之间的海上游轮交通,开发海岛巡游特色旅游项目,从而进一步丰富广州、深圳、珠海等沿海城市的海洋旅游产品。海口、三亚则应该以海南打造国际旅游岛为契机,以海洋旅游产业为引擎,打造“海洋+热带雨林”旅游产业集群,重点拓展游艇、邮轮、海钓、冲浪等海洋旅游品类,推动城市经济与海洋旅游业协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