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书

2022-04-29 20:07:38李品
时代报告·奔流 2022年4期
关键词:蒙尘火山灰果壳

李品

洒扫,除尘,清理无用

而蒙尘已久之物。

虚妄之心亦当消减

以期新的愿景,

可以切实疗慰光阴的不断老去

一切都在暗中陈旧下来,只有花瓶里

那一束绢花似乎不为身边的流逝所动。

它一定是因不知凋谢,

而误以为自己获得了永恒

雪还在远处下着。它的静谧,总是

让喧嚣看起来像是一团无序发散的火山灰

那些难以分辨的声音由无数的微小颗粒组成

有着巨大的覆盖力,和不可透视性——

沸腾的熔浆曾使海水向人们的内心倒灌

人们不得不在溃退中思考,

是否真的触及了世界的边缘。

某个令人无力超脱出的极限

所幸书页里,

意义仍在以它自身默默流淌

词语安静,如它串起的果壳。

有人正从那里起身奔向自己,

穿过时间的茫茫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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