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艺璇
远方——脑中总有一个执念,离开这里。
在这里待久了,花儿谢了,曾把花期盛开在这里,现在花瓣褪色了,鲜红的娇艳成了褐色的颓废,新鲜是生命的开始,老态龙钟是生命的终止。
我悄无声息地将手中的花丢进垃圾桶里,奈何你们发现不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内心敦促着肢体,精神控制了肉体。抑不住的狂喜,走出去了。像一个被精神束缚着的囚徒,挣脱了手铐。手自由了,同时失去了意识,对崭新的生活无从下手,措手不及,我并不焦虑,比起如同坐在牢房里的日子,比起花朵渐渐失去生命本色,感觉总有人在等我,从容不迫。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乌烟瘴气的暗室总使我喘不过气来,彩色的世界熟悉而又陌生。阳光滋润着室外万物,当人们晒着日光沐浴时,却觉得皮肤生疼。我踉跄地走到一条清洁的河里,触摸着河水的那一刹那,有一种新的感觉。
当我坐上人生的第一趟飞机,当电视塔和众多高楼大厦的魅影渐行渐远,空地,通通都“嗖”地向后窜去,不是它们后退,是你向前飛。
幸福的飞机,像离弦的箭,直冲云霄,耳边塑料窗户传来“哐当”声,欢快的旋律跳动着。窗外,黛青的山庐上镶嵌着棉花似的云,倒流的寒气被一股不可遏制的暖流击倒了,久盼的湿润和舒畅的感觉,体重减轻后的感觉。
满世界找你的希望破灭了,他们互相折磨,嘈杂的生态圈破坏不堪。他们不是人,却和人一模一样,一边在内乱一边在向外宣战,他们学着人类的妒忌,却“丝丝”的苍蝇嘴暴露了虚假的皮具。
男的身材挺拔,英俊无比,一身黑色锦袍低调而华贵,一块价值不菲的表在袖子里忽隐忽现,女的纤细玲珑,眉目如画。一串珍珠项链彰显了她柔美而冷冽的气质。
一个妇女的孩子看上富人的表,禁不住盯着他, 男孩走上前寻问,渴望,手没触摸到,眼神却紧紧地盯着表。
富人脱下表,表示要送给男孩,男孩高兴极了,却迟迟没有伸手。男孩的母亲发现了,竟掴了孩子一巴掌,骂着:“人家的东西,你白日做梦吧!”
富人无奈地耸肩,收起了手表,只有空气的凝固,只有表上移动的指针见证了时间。男孩和他的母亲回到座位上去,抑压、凄苦,只有空气无偿地供应他们。
我震撼到了,一刹那,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