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南方人,关于雪的记忆屈指可数,因此我对雪极度痴迷。每当雪景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时,都像放慢了二倍速。
片片白雪从天空坠落,擦过耳际,落入雪地,仿佛一个个圣洁的小精灵站在那里凝望你。那是来自另一个国度的祝福,轻柔,无声。
雪,自古以来便是人们心中的祥瑞,素有“寒英”“玉絮”之雅称。幼时未曾见过雪景,却熟读许多古诗,因此常惊羡于“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的奇景,也痴迷于“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惬意,更是沉迷于“冬宜密雪,有碎玉声”的梦境。
直至六七岁时邂逅了美妙的初雪,才食髓知味。那时稚童赏雪,单单只是看稀奇,尽情娱乐。堆雪人,打雪仗,亦会拾起来尝味,有趣极了。
后来下雪的年头多了起来,一到年关,长辈们总是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盼着,在寒风萧萧的冬天里守望着一场又一场初雪。落雪后,父母消瘦的身影总会出现在银色世界的那头,抬头时,疲惫被雪色一扫而空。年幼的我便知晓了雪是团圆的前兆。
幼时的雪几乎承载了我童年里所有欢快的记忆,后来,它载我驶向了大雪簌簌的北方。
北方的雪,别有一番光景。仿佛完全置身于冰雪的国度,抬手哈气间便能捕捉到魔法的密码。松花江的雾凇,哈尔滨的冰雪城堡,阿勒泰的冰湖与雪原,我都见过。我笔下的文字,越来越多与雪有关。
对于幼时懵懂无知的我而言,雪是最初的乐趣,童年的回忆;对初高中学业繁忙的我来讲,雪是窗外是疏疏而落的诗意。
在这个雪的国度,落雪时,温润的金龙寂静无声。我曾于梦中窥见他眼底的山河:白净圣洁的长白山犹如巨龙盘卧在雪国边疆,安眠着;红墙白雪交相辉映的故宫艳压诗里傲立枝头的红梅,绽放着;长汀人烟稀少的雪乡里的童话,演绎着……这纯洁的白,仿若藏民献给这条温和有礼的巨龙最美的哈达。
诞生在一个落雪成诗的国度里,让我这个喜欢围炉烤火的小镇姑娘愈发向往雪域。
成年后,我逐渐喜欢上了与雪有关的运动项目。从大众耳熟能详的滑冰到近几年才火热起来的冰壶,我都努力地去尝试。
滑雪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运动之一,数千年前,滑雪活动已存在于人类的生活里,从最原始的“持雪板滑行”到如今冬奥里多姿多彩的滑雪活动,滑雪运动也跟随着人类的步伐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前行。
人类将自由刻入基因,前仆后继地探寻自然的秘密,在浩瀚的宇宙中,广袤的自然里,每一个渺小的足迹都蕴藏着永恒的意义。
我们敬畏雪,热爱雪,也从不畏惧雪带来的灾难。在雪的征途里,我们以雪地为纸,雪板为笔,书写年轻的《雪地宣言》,这便是这一代的雪国之子,交付人生试题的最佳答案。
一点就通:
雪无言,却将诗意洒向人间
边月的文字清丽典雅,字字句句都是雪,字字句句都是诗。对于未见过雪的人来说,这篇文章可以给人强大的视觉刺激,通过她的描写,雪似乎触手可得;对于见过雪的人来说,多维度的“雪”让人耳目一新,让人觉得即使再冷,雪也是浪漫深情的。文章的结尾升华了主题,让这篇以“雪”为线索串起来的文章,立意更辽阔,格局更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