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研究*
——以岭南水乡中国传统村落为例

2022-04-27 12:13成昱晓钟卓乾肖大威
南方建筑 2022年4期
关键词:水乡岭南村落

魏 成,成昱晓,钟卓乾,肖大威

1 引言与文献综述

传统村落反映了聚落与周边自然环境的和谐共生关系,蕴含着丰富的地域文化与生态营建智慧,具有珍贵的历史文化价值与传承意义[1]。自国家颁布传统村落保护名录以来,各地普遍掀起对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热潮,但其保护利用成效却并不彰显,传统村落的“物质性衰败”与“建设性破坏”时有发生,多数传统村落面临实施评估缺乏与建管不力的挑战,传统村落保护的形势仍十分严峻[2]。

实施评价作为针对实施情况进行信息反馈的重要工具,可有效探究实施成效,揭示实施过程中的问题机理[3]。建立科学的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评价体系对推动传统村落的可持续保护利用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我国已建立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前用于筛选认定的《传统村落评价认定指标体系》,但针对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后的评价体系尚未出台。学界在针对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评价方面的研究也较为薄弱,为数不多的研究成果主要聚焦于若干典型地域传统村落保护状况与实施问题、实施成效评估两大层面。在传统村落保护状况与实施问题方面,尹超和姜劲松[4]对江苏省传统村落保护实施过程中出现的规划编制水平良萎不齐、建设性破坏严重、管理维修技术不成熟等问题进行了探讨;李靖[5]以中山市翠亨村为例,通过对其保护规划目标及实施结果的对比,尝试构建“以目标为导向的保护实施过程研究”;徐红罡等人[6]以安徽省宏村为例,采用事件过程跟踪和居民深度访谈的方式揭示了规划文本和管理文件对原真性解释的不足导致执行者理解的片面化。而在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评估方面,刘禄璐等[7]从保护效应、社会效应、经济效应环境效应四个方面构建了传统村落保护实施效果评估体系;杨立国等[8]从原真度、完整度、活态度、传承度四方面对湖南省传统村落保护成效进行评估,但上述以实施成效为现象的静态评估方法,忽略了实施过程中的问题机理探索。尽管陈悦[9]注意到实施规划过程评估的动态特性,从规划编制与规划管理方面建立了实施过程评估体系,但研究方法仍偏重于主观描述,缺少定量分析,未形成能广泛适用的评估体系。

综上,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的实施评价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已有的实施评价体系侧重保护利用实施效果评价,对实施过程的关注较少。然而,保护利用实施过程中不同主体、政策、资金、管理水平等均影响实施效果。因此有必要从实施成效和实施过程管理两方面构建实施评估体系,判断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状况,对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的后续实践提供依据。

2 研究区域和方法

2.1 研究区域

本文选取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作为实证对象,构建针对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的评估体系。目前珠三角岭南水乡范围内的传统村落数量众多(图1),有第一至第五批国家级传统村落44个,这一地区“村落临水而建,村民以水为生”,造就了人文特色、自然形态与人工村落环境极为和谐的水乡风貌,极具保护价值[10]。自国家颁布《传统村落保护发展规划编制基本要求(试行)》后,大量传统村落编制了保护发展规划并采取了行动,距今已实施多年,亟须对其保护利用实施进行评估。因此,本文依据岭南地区传统村落的特征和保护利用实施情况,在对大量传统村落进行实地调研和访谈的基础上,构建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

图1 岭南水乡地区中国传统村落分布图

2.2 研究方法

由于传统村落数量多,分布分散,且不同的地域环境和管理差异导致传统村落的规划实施情况和评估重点均有所不同。基于这一情况,本文以大量的实地调研和访谈资料为基础,结合对岭南水乡地区的传统村落特征的理解认知,并借鉴其他学者建立的相关评估内容,构建了针对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确立评价体系后,采用层次分析法和专家打分法,进行权重设置和一致性检验,得出各指标的最终权重。并通过过传统村落的实证研究,检验该体系的有效性,探究岭南地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情况。

3 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的构建思路

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是指通过一系列作用于村落本体的干预措施,对其文化遗产进行保护、活化和传承的过程,其内容涉及村落环境、文化、社会等多个方面,其最终目标是保护村落价值,保障村落的可持续发展[11]。由于传统村落作为具有历史文化遗产属性的乡土聚落,孕育于乡土环境,贯穿于乡村生活,因而带有明显的“整体价值性”、历史文化的“活态传承性”以及聚落发展的“协调性”特征。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的过程涉及不同环节、多元主体和不同工程,存在大量的衔接和协调问题,因此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不是一蹴而就和一劳永逸的,而是一个持续变化的动态过程。管理是实现最佳保护利用的保障[12]。因而对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的评估中,保护利用的实施成效和保护利用的过程管理显得同等重要。基于此,本文的传统村落保护利用评估体系从实施和管理两部分进行构建。

3.1 聚落保护的“整体性”

相较于局部的建筑文物和历史要素价值,传统村落整体的价值显得更为突出[13]。因而对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的评价应该判断其是否完整地保留了承载生态价值和历史价值的聚落整体空间与环境。首先,传统村落空间具有关联性,村落周边自然环境是村民改造和适应自然、进行生产生活的主要场所。由此,可基于村民的生产生活空间关联,从整体山水格局—环境与聚落—街巷与院落—建筑与环境要素等层次来对聚落整体性进行评价[14,15]。其次传统村落空间具有地域性,有关地域特色空间要素的评价也应在评估体系指标中进行增补。此外,当前许多民居建筑闲置废弃,而传统民居通过功能转换与再利用是推动传统村落持续保护的有效方式[16],这需要从空间活化利用等方面做出评价。

3.2 历史文化的“活态性”

传统村落是当地历史变迁的见证者,是营建工艺、地方风俗、社会宗族、历史信息等农耕文化资源的主要载体。农耕文化既来源于村落,又实践于村落,是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对象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并需要从保护和传承方面进行综合考量[17]。作为无形的非物质文化要素,历史文化依靠过去和现在人们之间的不断接力传递而实现延续[12]69,其保护传承强调“活态化”,需要以原住村民的留存为前提,生产生活方式的延续和发展为基础[18]。

3.3 新旧村落的“协调性”

传统村落受限于过去技术水平、投入不力以及自然灾害等因素,大多存在居住环境不尽人意、基础设施缺乏及滞后等问题,村民具有迫切改善居住环境的强烈意愿。旧村的保护利用与更新改造建设固然可以纳入传统村落的保护规划约束下,但与传统村落密切相关的新村建设往往对原有旧村聚落的风貌及生态智慧传承带来重要影响。因此,需要充分评估新旧聚落之间的协调度与营建传承性问题,这需要从新旧村的相互关系、空间联系、风貌与材料、生态技术传承等方面做出评价。

3.4 管理体系的“有效性”

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实施是多元参与的长期复杂过程,实施过程需要考虑到保护措施和监督管理两个方面。首先,传统村落的文化资源具有脆弱性和不可再生性,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措施在实施前应进行充分考量[19],需要对多元主体采用的保护措施进行系统的合理性和可操作性评价。其次,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涉及到报批、建设、监督等不同监管环节,对传统村落的管理还需要考虑到管理自身的运行机制合理性。

4 岭南水乡传统村落及其保护利用的基本特征

岭南水乡传统村落在漫长的历史发展时期,受到岭南地区地理环境、自然气候、社会经济、宗族文化等自然与人文环境的强烈影响,形成了独具地方特色的聚落空间。改革开放后,珠三角地区率先进行了乡村工业化和城镇化建设,岭南水乡传统村落的整体环境与乡土风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因此,岭南水乡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需要充分考虑其在历史发展惯性下呈现的地域特征。

4.1 “水村一体”的整体环境

水系是岭南水乡地区最突出的自然要素,其主导和限定了岭南水乡聚落空间的形成,并发展出独特的水系空间,深刻融入到了村民的生产生活空间中,如依水而建的滨水乡土建筑、河涌两岸的水枝景观[20]、成群连片的基塘空间[21]等。因而以水系为代表的聚落环境是岭南水乡传统村落中最具地域特征和价值的聚落空间,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应增设与水系保护相关的指标进行着重评价。

4.2 “日益破碎”的乡土景观

乡村工业化与快速城镇化是岭南水乡传统村落特殊的发展背景,其导致传统村落周边生态环境被大量占用,传统的基塘生产空间迅速消失或转型[22],依水而生和传承的水乡景观和水乡文化在缺少了传统水网格局的支持下呈现破碎化局面[23]。因而在岭南水乡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应设置相应指标进行着重评价。

4.3 “新旧并置”的杂糅空间

改革开放初期乡村文化遗产价值还未凸显,在珠三角外向型经济、乡村工业化、租住村居需求的迅猛增长以及村民改善居住环境的多重因素驱动下,多数传统村落过早进行了新村建设与旧居改造,整齐划一的现代化新村和原宅基地拆旧建新、基础设施和公服设施的更新提升等建设行为非常普遍,但这种直接的现代化建设常常缺乏协调性方面的考虑,造成了大量村落新旧并置的特殊景象。因此在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应设置衡量“新老住区协同”方面的指标进行评价。

4.4 “自下而上”为主的管控赤字

岭南水乡传统村落具有强有力的宗族群体。悠久的商品社会传统与市场经济发展历史,使得当地居民对于土地收入与空间增值具有“先天敏感性”,乡村工业化与城镇化所带来的大量的集体财富,也使村集体有很强的管理效能。相较于其他地区,岭南水乡地区宗族和村集体的“自下而上”行动,对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与管理产生很强的牵制作用,政府管制存在明显不足,因此需要增设“权责落实”、“实施监管”等指标进行评价。

5 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的建构与测度

5.1 建构原则

传统村落保护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构建需要直接、全面地反映实施和管理现状,同时考虑到体系建构自身的合理性,为此体系指标遵循以下原则进行构建:

(1)系统性和科学性:采用系统的观念,完整反映实施的总体特征。同时指标内容需要与管理部门充分对接。

(2)分类性与可比性:保护规划的实施活动包含多种因素、多重关系,需要在评价时应该采用分类评价的方式,根据评价对象的不同属性和特点,确定相应的评价标准和方法。

(3)操作性与便捷性:实施评价作为一种阶段性的评价,应迅速、准确地反映目前的保护实施情况,并指导今后保护实践活动。这要求指标分层适度,尽量选择有效指标。

5.2 体系建构

基于此,通过对评价对象的内容分解通过对评价对象内容的分解,本文建立了由“目标层——准则层——因素层——指标层”四层共32项指标的评价体系,并采取定量结合定性的方式确定相应的评价标准,具体指标见表1。

表1 传统村落保护利用规划实施评估体系

本评估体系依据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工作中基础通用的内容类型进行评价指标的设定和分类,并通过差异化的因素层和指标层,实现各项工作的分类评价。在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方面,设立聚落保护规划落实、活态利用程度、新老住区协同建设三个子目标层;在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管理方面,设立实施路径与模式、实施监督与管理两个子目标层。其中,聚落保护规划落实主要从聚落文化遗产的保护情况进行聚落价值存续和保障条件评价,依据保护区划和不同尺度的聚落空间要素逐一设定对应指标;聚落的活态利用主要从聚落空间利用与历史文化的保护延续方面进行活态传承条件评价,设立聚落空间功能提升、活化比例和传统产业、民俗工艺、传承人等相应指标;新旧社区协调发展主要从社区建设、设施更新方面进行协调发展条件评价,围绕社区风貌、格局、材料、工艺和功能等方面设置对应指标;在管理评估方面,实施路径与模式、实施监督与管理从权责落实、监管流程建设方面对应管理体系的有效性这一标准进行评价。

5.3 测度与分析

传统村落实施评估体系中,各指标效应和影响力具有差异,因此需为各指标赋予权重。考虑到传统村落实际情况和指标体系复杂性,本文采用主观赋权法中的层次分析法。在构建评价模型后分三步获取各层指标权重:①按照1~9标度法,邀请30位专家分别对三级指标进行比较评分;②确定两两评价指标间的相对重要程度,构造判断矩阵;③通过一致性检验后,取各权重的平均值,从而得到最终权重。最终的各级指标权重结果如表2所示。 采用上述评价体系和权重系数,通过对岭南水乡地区44个国家级传统村落的评价数据的汇总整理和分析得出各传统村落规划实施现状的特征向量,对其实施情况进行测度和聚类分析。限于篇幅,仅列出因素层和总分的最终得分情况(表3)。

表2 传统村落保护利用规划实施评估体系权重表

表3 岭南水乡地区44个中国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测度结果

通过测度和聚类分析,以实施情况较好(>7分)、一般(6~7分)、较差(<6分)的评价标准衡量,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的情况呈现出明显的非均衡型特征,实施情况较好的传统村落有6个,占比较少;实施情况一般的有25个,占比超过一半以上;实施情况较差的有13个,占比近30%。

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较好的6个传统村落(>7分),其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与受到政府较早重视或受工业化及城市化影响较小有关。如保护利用实施评估得分最高的中山市南朗镇翠亨村,得益于政府的早期规划控制和政策资金的多方支持。由于翠亨村是现代革命先驱者孙中山先生的故乡,其得到了政府的高度关注。从20世纪90年代末,中山市就率先将翠亨村确立为历史文化村进行整体规划保护,设立孙中山故居纪念馆,通过对旧村旧民居进行收购、修缮、利用,全力保护了孙中山成长初期的村落环境,并每年投入专项资金进行保护利用[24],由此,翠亨村的保护利用实施目前已取得了较好成效。佛山市顺德区逢简村则凭借极具代表性的岭南水乡特色景观和文化资源,在2005年列入佛山市的全市重点旅游资源项目,持续两年投资4000万打造“逢简水乡”品牌,进行环境整治,活化村落民居,扶持旅游产业发展[25],从而及时停止了工业园区建设对传统村落的侵蚀。其他得分较高的佛山市三水区独树岗村、佛山市三水区长歧村分布在珠三角远郊区域,受到珠三角核心片区外向型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快速地区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影响较弱,保留下了较为完整的村落格局和乡土景观,后期在被列入传统村落名单后进行了通过多元主体介入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保护修缮和活化。

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一般的传统村落(6~7分),其往往在珠三角乡村工业化和城市化影响,以及土地紧缺村民宅基地拆旧建新的建设驱动下,乡土景观和村落风貌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其中一部分村落在近年来采取了一定的村落活化利用举措,如广州市海珠区小洲村,通过政府主导联合旅游开发商,引进了艺术家、青年人等创客群体,对旅游核心区域进行了环境整治和设施提升,对村落部分民居空间进行了功能置换和活化利用,但由于早期管控缺位,存在大量风貌不佳的自建房和外围工厂,村落整体乡土景观风貌受到一定的影响,同时村落缺乏对古建筑改造利用行为的监督和管理,存在部分民居过度改造的现象,对村落整体风貌产生了不良影响。其他村庄则是在政府或者村委主导下,对村落局部区域进行了一定的保护修缮,如广州市番禺区大岭村,在市、区专项资金的支持下,所属石楼镇政府组织了对村落8栋古建筑、部分巷道和古树进行了维护和景观提升[26],但早期大量村民对传统民居进行改造所带来的村落新旧混杂的整体风貌局面,在这种局部范围的保护修缮工作中并未得到有效改善,且村落原有古建筑较少得到功能置换和开发利用,缺少相应的配套设施,业态植入和文化宣传的力度不足,面临缺乏造血能力的持续保护困境。

对于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较差的传统村落(<6分),其通常处于保护利用规划失效的困境,这类传统村落多表现为两类,一类是靠近市中心区的传统村落,受到城市化强烈影响,大量农田河涌被城市建设侵蚀而呈现破碎的乡土景观,早期村庄缺乏整体的建设管控和建设引导,整体风貌破坏。如中山市沙溪镇龙头环村,位于中山市近郊区,随着城市的扩张,大量的城市工业园区、房地产和城市公服设施的建设开始占用村庄的北侧、南侧河东侧农田,并直接阻断了村落与狮滘河的联系,村落处于城市建设的“夹击”之中。利益驱动下村落内部的村民自建行为也没有得到有效控制,大量层数高、样式新的新建住宅穿插于老村内部,严重破坏了老村的整体风貌。第二类则是临近珠三角核心区域,受到珠三角工业化的强烈影响,率先进行了村镇工业园建设,造成了严重的建设性破坏。如江门市卢边村,经济驱动下建设了村级工业园,在租住村居的迅猛需求、居住用地限制、村民改善居住环境的多重因素影响下,村民大量进行了原宅基地拆旧建新,从而造成了乡村新老建筑混杂,传统格局严重受损。虽然后期在保护规划指导下进行了小范围的修修补补,但对已经蔚然成风的新建筑影响不大,村内整体风貌不协调。这两类村在经济效益的引诱下,进行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显得尤为困难。

结论

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评价关注传统村落保护利用的实施过程与效果,是解析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成效,揭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践中的问题机理的有效手段。自国家颁布传统村落保护名录以来,各地普遍掀起对传统村落的保护利用热潮。但其保护利用成效并不彰显,多数传统村落面临实施评估缺乏与建管不力的挑战。本文从传统村落的保护目标出发,以传统村落实施成效和实施过程两方面作为评价内容,以传统村落保护利用成效、活态化利用程度、新老住区协同、实施路径与模式、实施监督与管理五大方面,构建了包含针对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规划与实施评估体系,并通过岭南水乡地区44个传统村落的实证测度,揭示了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状态存在实施情况较好、一般、较差三个档次,其中政府政策支持、城市化与工业化是影响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的重要因素。本文以岭南水乡地区传统村落为实证案例,从实施成效和实施过程两方面,构建了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与管理评估体系,以期深化和丰富传统村落保护实施评估的既有研究,也可为传统村落保护利用实施和管理实践提供参考与借鉴。

图、表来源

文中图、表均由作者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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