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旅游体验影响因素的湿地公园深度开发研究：以金山大桥湿地公园为例

崔文静 陈 菁 古观兰 李巧怡

(1 韩山师范学院地理科学与旅游学院，广东 潮州 521000；2 深圳大学，中国经济特区研究中心，广东 深圳 518061)

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引发区域景观的破碎化与生态环境失衡。湿地公园是集湿地环境保护、生态旅游、休闲度假、科普教育和文化娱乐等生态、社会功能于一体的公园形式(魏遐等, 2012)，已成为开展生态旅游的重要载体(李玉凤等, 2015; 王莉等, 2014)。旅游体验是旅游的本质(谢彦君, 2010)，旅游体验能在多方面满足不同游客的需求。行为意向是游客在旅游地获得较好的体验后愿意再次重游或愿意向他人推荐等带有主观色彩的特定行为。旅游体验已被证实具有正向驱动游客行为意向的作用(陈伟, 2015;王莉等, 2014; 魏遐等, 2012; 祁宁等, 2018)。

近年来，潮州市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视察潮州的重要指示精神，在实施“六大工程”工作中，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成为“六城同创”工程的重点项目。目前尚未有潮州市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旅游体验的相关研究，本文以金山大桥湿地公园为研究对象，探索湿地公园中旅游体验与游客行为意向之间的关系，并为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旅游体验空间规划提出深度开发路径。

1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概况

韩江金山大桥湿地公园位于潮州市韩江东岸意溪镇意东堤外侧，滩地长约1.2 km，宽约250 m，占地面积约30 hm2。利用ArcGIS软件绘制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憩空间分布图(图1)，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目前有9个点状游憩空间，多条线状游憩空间，两个面状游憩空间。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游憩空间整体依水域格局布局，园内湿地面积占比大，河湖生态价值较高。

图1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憩空间分布图Fig.1 Distribution map of recreation space in Jinshan Bridge wetland park

2 研究框架与数据来源

2.1 影响因素变量与研究框架

根据前人研究，结合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实际情况，本研究拟定资源条件、游憩活动、旅游设施、综合管理以及相关人员5个旅游体验影响因素(表1)，分别反映了金山大桥湿地公园内的自然环境优越性、旅游活动丰富性、旅游设施充足性、管理的科学性和相关人员的响应性。

表1 旅游体验影响因素Table 1 Influencing factors the travel experience

基于前人研究(Gronholdt et al, 2000; Parasuraman et al, 1994; 宝贡敏等, 2008)，本文从游客是否愿意再次来此地旅游，是否愿意向亲朋好友推荐此地和是否愿意支付费用来此地旅游作为测量行为意向的指标。

主成分分析是最常用的统计数据降维方法之一，每个主成分都是所有分析变量的线性组合。本研究首先利用主成分分析法考察内部因子的相关性，并从中抽取主成分变量形成影响因素，检验旅游体验影响因素划分的准确性及其内部因子的有效性。其次，本研究利用多元线性回归研究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客旅游体验与行为意图之间的关系。其中，未标准化回归系数体现的是自变量变化对因变量的绝对作用大小，而标准化回归系数反映的是不同自变量对因变量的相对作用大小，可以显示出不同自变量对因变量影响的重要性。综上，本研究分别就旅游体验、资源条件、游憩活动、旅游设施、综合管理及相关人员与游客行为意向呈正相关关系作出6项假设(图2)。

图2 旅游体验影响因素对行为意向影响的理论模型与假设图Fig.2 The oretical model and hypothetical of the influence of factors influencing tourism experience on behavioral intentions

2.2 数据来源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客旅游体验调查问卷采用李克特5级量表，以1(非常差／非常不愿意)～5(非常好／非常愿意)获得游客的真实态度，具体测量问项内容见表1，邀请3名旅游学科领域专家对问卷进行审核和修正。以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客为对象，2021年3—5月采用随机抽样方式发放问卷。此次调查共发放问卷300份，回收有效问卷280份，样本量高于变量题项数量的10倍，问卷有效率为93.3%。

3 结果与分析

3.1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客特征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客男性占比59.286%，女性占比40.714%；25～35岁和35～50岁占比最多；学历是大专及本科水平和月收入在4 001～6 000元占比最多；一般企业员工和学生占比较多(表2)。游客特征分析体现了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旅游市场人群特征，未来湿地公园建设需要充分考虑中青年、中高层学历水平、员工和学生的人群需求。

表2 游客个人基本信息Table 2 Basic personal information of tourists

3.2 信效度分析

在进行问卷统计分析前，需要对问卷的信效度进行检测(表3)。调查问卷中旅游体验影响因素和行为意向的Cronbach's α值大于0.8，说明信度较高，基本符合研究要求。此外，旅游体验影响因素和行为意向的KMO值大于0.7，表明旅游体验影响因素和行为意向测量数据的效度良好，Bartlett's球状检验结果P＜0.001，说明旅游体验影响因素适合做因子分析。

表3 旅游体验影响因素和行为意向信度分析Table 3 Reliability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travel experience and behavioral intentions

3.3 旅游体验探索性因子与假设验证分析

对旅游体验影响因素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辨别因子与因子载荷量，提取公因子，形成5个主成分，即5类旅游体验影响因素(表4)，共解释了73.974%的数据信息，符合前期旅游体验的影响因素类别。

同时,在蛋白水平使用了蛋白免疫印迹法检测心肌组织中的凋亡相关蛋白,结果发现,相较于对照组,BD1047组的抗凋亡相关蛋白Bcl-2表达明显下调,而与促凋亡相关的蛋白Bax以及Capase-3的活化水平明显升高,如图2所示,图中*代表P＜0.05,**代表P＜0.01,***代表P＜0.001,n=3.

表4 旅游体验影响因素和行为意向线性回归系数Table.4 Linear regression coefficient of travel experience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behavioral intentions

本次线性回归方程的拟合度较好，调整后的R2是0.702，表明本次运算结果可以反映出5个因变量对自变量的影响情况。经共线性统计分析，5个自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旅游体验各影响因素与因子结果见图3。首先，资源条件(RC)的平均值较低，为3.36；标准化系数最高，为0.404。资源条件(RC)的标准化系数最高，表明资源条件(RC)对游客行为意图的重要性最高。公园内文化资源丰富(RC3)的平均值最低，未来应着重提升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水生植物资源、动物资源与文化资源，保护湿地环境成为增加游客数量、提升游客重游意愿的重要工作。

图3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旅游体验影响因子结果Fig.3 Results of travel experienc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Jinshan Bridge wetland park

其次，旅游设施(TF)的平均值在变量中较高，为3.52，标准化系数较高，为0.301，表明游客对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旅游设施(TF)的普遍评价较高。旅游设施(TF)的标准化系数在5项影响因素中处于较高水平，说明对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客而言，旅游设施(TF)的完备程度对其旅游意愿有较强影响。

最后，游憩活动(RA)的平均值在变量中最低，为3.27，标准化系数中等，为0.277，表明游憩活动(RA)在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客中的评价最低，特别是旅游活动的科普教育意义高(RA4)与旅游活动的环境保护性高(RA3)两项因子的平均值较低，说明目前湿地公园主要承担了河湖生态价值与绿色经济价值，未来实现社会服务价值和文化价值将成为金山大桥湿地公园建设重点。此外，虽然游客对综合管理(IM)和相关人员(RP)的评价处于中高水平，但此两个影响因素对游客的行为意图驱动力有限。

3.4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功能分区与深度开发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兼具湿地保护与城市公园功能，在区域设计规划中应针对

服务范围和服务对象进行功能区和职能划分，并遵循湿地保护原则、文化地域原则、生态原则和艺术原则。基于《广东省湿地公园管理暂行办法》内第17条“湿地公园实行分区管理”功能区规定，即：湿地保育区、恢复重建区、宣教展示区、合理利用区和管理服务区，并依据前期调研反馈，结合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开发情况，将其划分为鄂渡文化区、蓝碳教育区、游憩休闲区、休憩集散区a、休憩集散区b、管理服务区和恢复重建区6个类型7个功能区(图4)。

图4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空间组织分析示意图Fig.4 spatial organization analysis diagram of Jinshan Bridge wetland park

3.4.1 恢复重建区 恢复重建区以湿地保育与重建为核心，根据《广东省湿地公园管理暂行办法》第17条，湿地保育区是指需要开展湿地生态系统保护管理活动的区域，此区域不得进行任何与湿地生态系统保护和管理无关的其他活动。根据调研结果，资源条件(RC)标准化系数最高，对提升游客重游行为具有重要作用，应着重提升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水生植物资源、动物资源与文化资源，保护湿地环境。结合湿地公园的构建特征，借用大自然的湿地环境风貌，充分利用游览者的视、听、嗅和触的功能，调动游览者在环境中的活动，增加游客数量、提升游客重游意愿。

3.4.2 鳄渡文化区 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游憩活动(RA)值在变量中最低，说明公园内游憩活动丰富性较低，且其标准化系数值中等，加之资源条件(RC)中的文化资源功能(RC3)的平均值最低(3.29)，即目前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游憩活动和文化资源功能不足。根据河长制的要求，湿地公园不仅需承担河湖生态价值与绿色经济价值，还应具备社会服务价值和文化传达价值，提升旅游活动的科普教育意义(RA4)、旅游活动的环境保护性(RA3)与文化资源功能(RC3)应成为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建设重点。湿地公园对生态环境保护要求较高，且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面积较小，可将鳄渡公园纳入到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游园路线中，打造层次丰富、地域特色鲜明的湿地公园。

鳄渡公园内部可依托潮州市“鳄渡秋风”历史景点和韩江八景中“鳄渚云烟”景点建设成为宣教展示区。首先，以“鳄渡秋风”为主开展文化历史宣传教育活动，将其作为人文风景名胜品牌，打造具有艺术特色和潮州风格的文化艺术博物馆；其次，可配合旅游设施(TF)和资源条件(RC)中的文化资源，开发“鳄渚云烟”美学欣赏项目，提升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景观资源艺术性；最后，设计潮文化实景体验项目，提供潮州茶文化游憩空间，提升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可游憩性。通过精细化市场的情景设计，全面塑造潮文化历史、美学和人文氛围，针对旅游团体与中青年等游客需求开发细分市场服务方案。此外，在充分启用鄂渡公园的基础上，以滨海长廊作为辅助功能区，设置景观与游憩设施，进一步宣传潮州文化、提高游客对韩江美学的涉入性。

3.4.3 蓝碳教育区 湿地是“蓝碳”生态系统的主体，提高湿地蓝碳碳汇的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是重要的气候变化治理手段。调研显示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游憩活动(RA)多样性不足，旅游活动的文化资源功能(RC3)、科普教育意义(RA4)和旅游活动的环境保护性(RA3)较匮乏。此区域应以游憩活动(RA)为核心，配合资源条件(RC)和相应的宣传工作相关人员(RP)，在观光路线设置湿地景观解说牌或具有解说功能的景观小品，使游客驻足品味，设计湿地环境、碳达峰与碳中和知识的有奖问答活动，普及湿地地质科学知识，增加游客与环境间的互动关系，提升区域的可游憩性，宣传自然健康的生活态度，开展生态游憩活动。基于此，通过情景设计，提供更多的研学实践教学资源，开发挑战、协作和益智游戏等内容。

3.4.4 游憩休闲区 实地调查游客旅游体验可知，游憩活动(RA)的评价最低，特别是旅游活动的科普教育意义(RA4)与旅游活动的环境保护性(RA3)需要提升。游憩休闲区设置在金山大桥湿地公园主入口处，在游客进入园区内部设置宣教设施。一方面，通过建立和完善解说系统，以旅游设施(TF)配合完善游客对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的整体认知，提供指导性游览建议，普及湿地知识、提高公众湿地保护意识；另一方面，可以在此区域设置人文景观区域，

展现具备地域性特征的潮州人文精神旅游情景，为游客提供游览、观赏、休息和开展多种科学文化活动的基地，增长知识、提高文化素质和欣赏能力，实现人类活动与自然景观的和谐统一，实现生态、环境和文化的可持续发展。

3.4.5 休憩集散区与管理服务区 旅游区的安全是旅游规划设计的第一准则，在金山大桥湿地公园规划中，休憩集散区分为主入口和次入口两处，以应对突发事件的游客疏散。在前期实证研究中，综合管理(IM)和相关人员(RP)的标准化系数较低，有必要配合休憩集散区开展安全区域设计，并提供必备的游客设施，增加湿地公园的安全性，提升服务品质。

4 结论

湿地公园的建设对落实国家湿地分级分类保护管理策略，调动社会力量参与湿地保护与可持续利用，充分发挥湿地多种功能效益，满足公众需求和社会经济发展需求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探析了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游客旅游体验与行为意向的关系，并为湿地公园满足多种功能效益拟定了未来发展的空间组织方案，结论如下：

(1)依据前人研究量表和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现状，设计了旅游体验影响因素量表，通过信度效度检验和主成分分析，得到金山大桥湿地公园旅游体验的影响因素，分别是资源条件、旅游设施、游憩活动、综合管理和相关人员。

(2)通过因子分析和回归分析证实了在金山大桥湿地公园中，旅游体验对行为意图具有正向驱动力，且其5类影响因素皆与行为意向具有正向相关关系，6项假设全部成立，在影响因素中资源条件对旅游体验影响最大，相关人员对行为意向正向作用最小。

(3)基于调研数据结果、金山大桥湿地公园特征和《广东省湿地公园管理暂行办法》，利用ArcGIS为未来金山大桥湿地公园设计了鄂渡文化区、蓝碳教育区、游憩休闲区、休憩集散区a、休憩集散区b、管理服务区和恢复重建区6个类型7个功能区，并基于其空间组织分布，详细阐释了深度开发途径。